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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呼延明冷笑说道:“原来是阁下你啊,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卓慕秋一见两人,心里的诧异比两人犹甚,他绝没想到“剑庄”里头还有人,而且呼延明竟然会到“剑庄”里。
他觉得呼延明身旁这个满脸伤痕,面日全非的人看上去甚为眼熟,可就一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
这时候他也没工夫多想了,当即说道:“我也没想到你‘霹雳斧’会在‘剑庄’里,你不是到‘大漠’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呼延明冷冷说道:“回来些日子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我这一趟到前古迷城倒是因祸得福!”
卓慕秋道:“是么?”
“怎么不是?”
十丈飞红插了嘴,道:“‘霹雳斧’已蒙我家城主收在身边,现在是我家城主的车前侍卫,今非昔比,你要小心了。”
他这是提醒卓慕秋。
卓慕秋一怔道:“城主,那位城主?”
十丈飞红道:“自然是前古迷城的城主,你见过,并不陌生!”
卓慕秋“哦”地一声,转望呼延明道:“我没想到阁下曾几伺时居然成了前古迷城里那个怪人的车前侍卫,‘霹雳斧’居然也会向人低头……”
呼延明冷然说道:“这没有什么,我家城主修为高深,功参造化,我不是敌手,理应臣服,再说我家城主跟你卓家有血海大仇,我也正不满你这个卓家后人的心性为人,可说是情投意合,同仇敌忾,所以……”
卓慕秋道:“呼延明,你我之间并无过节,所谓不满我卓慕秋的心性为人,只怕是你误信别人谣言,误中……”
呼延明冷笑一声,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岂会轻易相信谣言,你把爱你良深的严寒贞丢在‘剑庄’里不管,在外头跟一些连青楼妓女都不如的贱女人鬼混,这总是实情。”
卓慕秋摇摇头道:“呼延明,你不明白内情,这件事也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楚的……”
呼延明道:“你不必多费唇舌,我不听,你的所作所为人所共知,问遍武林那一个不知道卓三少天生情种,风流成性,那一个不知道你卓三少沾尽胭脂,到处留情……”
“好了,好了,呼延明,”十丈飞红突然说道:“净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认为是事实,他说是误会,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何时算了?城主还在里头等咱们呢,说正经事吧。”
卓慕秋听得一怔道:“怎么,前古迷城里那个怪人也到中原来了。”
十丈飞红道:“卓三少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霹雳斧’是我家城主的车前侍卫,他现在人在‘剑庄’之后,我家城主又岂会远在大漠里?不妨告诉你,我家城主不是别人,他就是昔日‘天魔教’的教主西门飘,也就是‘魔刀’西门厉的生身之父,你听明白了么?”
卓慕秋听得心神连震,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西门历当日把我骗到前古迷城去……”
十丈飞红道:“你冤枉西门厉了,西门厉当日只知道前古迷城里住位武功奇高,性情怪异的奇人,并不知道那就是他的父亲,他只以为他的父亲早在当年已死在令尊手下,我家城主原也不知道他的妻儿还在人世,这趟到中原来只是为找令尊雪报当年之仇,到了中原之后才知道中原有个‘魔刀’西门厉。”
“不,”呼延明道:“中原有个‘魔刀’西门厉,是我在前古迷城告诉城主的,城主这趟到中原来,主要还是为的找寻失散多年的妻儿,既然到中原来了,卓不凡当年谋害城主的血仇当然也要报上一报。”
十丈飞红道:“反正城主这趟到中原来是为寻找妻儿,也是为了报仇,卓慕秋,当年在前古迷城里是你命大没有报出你的姓名,要不然早在当年你就死在前古迷城里了,我家城主听说西门厉为令兄卓慕岚困在‘剑庄’里,所以兼程赶到‘剑庄’来,那知赶到‘剑庄’之后,‘剑庄’已生变故,屋里伏尸处处,独不见令兄嫂跟西门厉的踪影……”
他这是指点卓慕秋,既然西门飘听说西门厉被卓慕岚困在“剑庄”里,不妨将计就计,索性把卓慕岚跟西门厉当成两个人,把这件事推到卓慕岚身上,让他们来个自相残杀,也是告诉卓慕秋“剑庄”已生故变,并不是西门飘干的,不必为这件事跟西门飘纠缠。
奈何卓慕秋一时没听出他来,而且一听“剑庄’’发生变故,伏尸处处,就听不下去了,当即惊声截口说道:“慢着,慢着,你说‘剑庄’发生了变故,伏尸处处?”
“是啊,”十丈飞红道:“这些人是中毒身死的,独不见令兄嫂跟西门厉的踪影……”
卓慕秋机伶一颤,闪身就要往“剑庄”闯。
十丈飞红横身拦住了他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卓慕秋道:“我要进去看看,不行么?”
十丈飞红道:“进去看看当然可以,我家城主正愁找不着他仇家的后人呢,只是我家城主现在‘剑庄’里,‘剑庄’已算不得你卓家的了,必须等我们进去通报后才能容你进去,呼延兄,进去为他通报一声!”
呼延明没想到那么多,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位于金别有用心,当即腾身掠进了“剑庄”。
十丈飞红把握这不再良机,忙压低话声道:“三少,是我,金羽,请盘算一下,能应付就进去,否则就赶快走!”
卓慕秋猛然一怔,刚要说话。
人影一闪,呼延明已从“剑庄”里掠了出来,冷冷说道:“进去吧,我家城主等着你呢。”
卓慕秋把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望着十丈飞红脸上的伤痕,心里一阵刺痛,他二话没说,迈步往“剑庄”那两扇后门行去。
十丈飞红冷笑一声道:“咱们城主自到中原以后还没试过刀呢,卓不凡虽然死了,找他的后人也是—样,呼延兄,咱们看好了他,别让他临时生怯意跑了。”
他迈步跟了过去。
呼延明当了真,也紧迈一步跟了上去。
卓慕秋到了两扇后门前,伸掌震开了两扇门,一步跨了进去。
进后门再看,“剑庄”后院里亭台如昔,景色依旧,只是黑忽忽的,没点一盏灯一片火。
在靠西那一座朱栏碧瓦的八角小亭,孤伶伶地坐着个人,只这么一个人,为“剑庄”后院,凭添了懔人的寒意跟逼人的杀机。
这个人,长发,黑袍,疤痕纵横,丑陋可怕的一张脸,卓慕秋一眼便看见了,也一眼便认出正是他在大漠前古迷城所遇,差点没把他困在前古迷城里的那个残暴凶狠,武功奇高的怪人。
他看见西门飘,西门飘也立即把一双惨绿目光投射过来。
卓慕秋走得很慢,右手垂在剑柄附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他到了小亭前,十丈飞红跟呼延明就站在他身后,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没有往前去。
卓慕秋在小亭石阶下停步,望着西门飘,淡然开口说道:“我没想到你就是当年的‘天魔教主’,‘魔刀’西门厉的父亲西门飘。”
西门飘冷冷说道:“我也没想到你就是那无耻匹夫卓不凡的孽种,要不然当日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逃出前古迷城去。”
卓慕秋道:“先父已然过世,对一个已经入了土的人,嘴上不必太损,不管你跟先父之间有什么仇怨,我一概接下,无论动什么,我也一概奉陪,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口出恶言,那有失你‘天魔教主’的身份。”
西门飘两眼绿芒暴射,霍地站了起来。
十丈飞红及时说道:“城主,他那个兄长的去处,咱们还不知道呢。”
西门飘缓缓坐了下去,道:“今夜我必杀你……”
卓慕秋道:“我看得出,你的杀机已经达到了极限。”
西门飘微一点头道:“你既然明白就好,先把你兄长的去处告诉我。”
卓慕秋道:“你以为他带走了西门厉?”
西门飘道:“不错,难道不是?”
卓慕秋道:“你听谁说西门厉人在‘剑庄’?”
西门飘道:“一个女子……”
呼延明道:“竹楼玉姬白娘子。”
卓慕秋倏然一笑道:“失宠人的报复,白娘子的心胸何其这般狭窄,心肠何其这般狠毒?呼延明,她怎么告诉你的?”
呼延明道:“她说只到‘剑庄’问问卓慕岚,就能找到西门厉。”
卓慕秋道:“话是不错,她告诉你的也是实情,只是你没能明白她的意思,找卓慕岚问问就能找到西门厉是不错,西门厉原在‘剑庄’也不错,只是卓慕岚并没把西门厉困在‘剑庄’里,实际上卓慕岚跟西门厉是一个人!”呼延明跟西门飘俱都为之一怔。
呼延明叫道:“怎么说,卓慕岚就是西门厉……”
十丈飞红“哈”地一声道:“卓慕秋,难怪我这位呼延兄不满你的心性为人,你果然满嘴里嚼舌头胡说八道,卓慕岚叫卓慕岚,西门厉叫西门厉,姓名不同,长得也不一样,他们两个怎么会是一个人,想护自己的兄长也不是这么个护法的!”
西门飘一点头道:“原来如此……”
卓慕秋当即把卓慕岚为什么会是西门厉的原因,以及如何发现卓慕岚就是西门厉的经过颇为详尽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信与不信那就在你了。”
十丈飞红站在他身后不但诧异而且着急,卓慕秋把话说完,他刚要接口。
西门飘抬手拦住了他道:“于金,你等会儿再说,让我问他几句……”
一顿接问道:“你说卓不凡本有原配,你那姨娘是卓不凡一次远行之后带回来的。”
卓慕秋道:“不错。”
西门飘道:“当时你那姨娘可怀有身孕?”
卓慕秋道:“她一定是没进‘剑庄’之前就怀了身孕,而且不是卓家的骨血,要不然她不会告诉她的儿子他应该姓西门不姓卓,更不会让他杀害自己的生身父。”
十丈飞红道:“卓慕秋,你知道,报复是不择手段的。”
“我知道,”卓慕秋道:“可是那样将来终会毁了她的儿子,毕竟她的儿子体内有她一半骨血。”
十丈飞红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西门飘道:“于金,他说得对,这件事我清楚,当年我离家的时候,我那爱妻已经有了身孕。”
转望卓慕秋道:“你说当日把你骗到前古迷城去的,是西门厉?”
卓慕秋道:“不错!”
西门飘道:“你说西门厉夺了你的爱侣?”
卓慕秋道:“那已经算不得什么了,那种女人不值得我爱。”
西门飘道:“你说西门厉夺了你家的‘血花录’?”
卓慕秋道:“不错。”
西门飘道:“你说西门厉杀害了你的父亲,夺了‘剑庄’?”
卓慕秋道:“不错!”
西门飘道:“你说你不是西门厉的对手?”
卓慕秋道:“那是因为他夺去了我那册‘血花录’,使得他武功精进,刀法更见凌厉,要不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西门飘突然仰天桀桀大笑,裂石穿云,直逼夜空,不但刺耳难听已极,而且震得小亭摇晃,震得呼延明跟十丈飞红的衣衫簌赣直响。
这一阵笑威势惊人,卓慕秋虽然未为所动,也禁不住为之暗暗心惊。
这一阵笑,足足持续了有一盏茶工夫,笑声落后,西门飘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只听他道:“好,好,真不愧是我西门飘的儿子,不但功高无敌,而且足智多谋,简直是青出于蓝,让我这做老了的自叹不如,杀了卓不凡,还在卓不凡的后人身上大肆报复,卓不凡当年夺了我的爱妻,我的儿子却夺了他儿子的爱侣,甚至还夺了他的基业,使得他卓家的后人,一无所有,好,好,简直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