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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山洞的事,倪有庆再次一颤,一个疑念电闪殷地涌上心头:“难道我真的肇下那不能宽容的丑事了吗?”
但一想到山洞之事,不禁血液喷张,怒火陡起,哼声道:”在下一生英名差点就毁在你们野皇宫的下三流手里,你还有脸提起洞内之事!”
贺西门娇躯微颤道:“姑娘为了救你,却被你沾辱,难道这是……”
倪有庆全身一颤,截断她的话锋,道:“抱歉得很,山洞之事在下心神全失,所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
贺西门粉脸一变,冷寒地道:“不知二字就想打发得了吗?”
倪有庆冷冷道:“那么姑娘欲想如何?”
贺西门脸色一寒,毅然道:“不管如何,我这清白之身被你沾辱,就是属于你的了!”
倪有庆悚然退后半步,沉声道:“姑娘你别忘了,我是野皇宫的生死大敌!”
贺西门截然道:“不管什么生死大敌,我的身是属于你的了!”
倪有庆股色微变,冷笑道:“姑娘是否想以此为挟,要我放弃报仇的意念!”
“姑娘没有此意!”
“那就请让开!”
“不!我请你不要进去。”
“办不到!”
“什么?”
“在下非去不可!”
“那你就先向我下手!”
“为什么?”
“死在你的手里比看你死在爷爷的手下好些!”
“姑娘你太小看我了!”
“姑娘没半句虚言!”
“我不相信你爷爷有多大的能耐将我除去!”
“等到你相信已经迟了!”
“你到底让不让开!”
“不,除非你先把我杀死!”
倪有庆由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冷笑道:“是你心甘情愿,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右手缓缓举起,正待拍出,蓦见贺西门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态,心里一软,已经举起的右手又垂下来。
“倪有庆,你怎么不下手?”
倪有庆到底,心存仁厚,不愿多杀无辜,语气缓和地道:“西门姑娘,你这何必呢?”
賀西门闭着双目,毫不领情地道:“别管那么多,你尽管下手就是!”“姑娘,我巳忍无可忍了!”“谁叫你忍无可忍!”“你别不知趣!”“不知趣又如何!”
“好,我先成全你!”
一掌推出,一股威猛如雷的狂风,直向贺西门的前胸撞去!但闻一声惨嗥,贺西门整个身躯震出二丈多远。喷出一道血箭,栽倒地上。
倪有床怒极之下,浑然挥出一掌,他做梦也想不到贺西门会毫不反抗地受他一击,这一掌贺西门显然受伤惨重,这时,倪有庆感到有点后悔。
我为什么要伤她呢?她是无辜的呀!他的内心矛盾巳极,不由自主地飘身到贺西门倒地之处想管看她的伤势!突地一一一道冷冰冰的语音,传入他的耳里:“不准动她!”
也就在向时,火煞我不愁示警道:“庆侄,注意背后!”
但是火煞的示警业已慢了一步,倪有庆的昆仑顶“百会穴”,已经被人抵住。
火煞我不愁和竹篓使者双双掠身而出,围住手按倪有庆百会穴的那人。“二位想啥干?”
火煞反问道:“那你阁下想干啥?”
那人道:“是不是不想要这小子的命?”
竹篓使者迅疾无伦地抢到贺西门的身边,指着倒地的贺西门对那人道:“你阁下是不是也想不要她的命?”
那人做梦也想不到竹篓使者会来这一着,一急之下,怒吼道:“你敢动我女儿—根毫毛,我就杀掉这小子!”竹篓使者全身一震,道:“若你敢动他一下,我就先废掉你的女儿!”
“你敢?”
“怎么不敢!”
倪有庆身不山主地叹声道:“请不要伤她!”
那人冷冰冰道:“倪有庆,你到底对我女ㄦ怎样?”
倪有庆冷冷道:“西门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要问你自己!”
“问找自己?”
那人另一手,电闪般地又扣住倪有庆的腕脉,加上三成的真力道:“说不说?”
“说什么?”
“你真的不说?”又加上三成力道。
倪有庆忍住痛苦,愤然道:“西门鸿,你这样算是什么英雄人物,有种的话放手来公平一搏!”
西门鸿冷哼道:“放手?没那么简单!”
就在此时,贺西门悠悠转醒过来,睁眼—看,骇然一悚,哀声道:“爹,请你不要伤他,请你放他走。”竹篓使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祛,很快扣住贺西门的右腕,賀西门竟然似无所觉,不加反抗。
西门鴻这一惊非同小可,怒声道:“阁下对于—个女流晚辈也用这种手段吗!”竹篓使者沉声道:“无毒不丈夫,是你逼我如此做的,只要你放开他,我就放手……”倪有庆激动地道:“不要为难她,请放手!”
竹篓使者扣住贺西门的手一松,叹声道:“唉!像你这样软的心肠,将来行走这诡诈百出的江湖,定会处处吃亏!”
西门鸿一看竹篓使者放手,心里一轻,贺西门再次哀求道:“爹,请你放了他吧!”
西门鸿冷叱道:“丫头,妳跟他什么关系,为何替他求情?”贺西门娇躯一震,颤巍巍道:
“我……我……的……身凄然泪下,再也说不出来。
酉门鸿心头一凛,厉声道:“他对你如何?快说!”
贺西门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地簌嫉而下,幽幽一叹道:“爹若不放他一命,女ㄦ活着也设用,就死在这里好说着,纤手一举,往自己天灵盖拍去一一眼看贺西门这一拍,即将魂归寓恨天的刹那间——西门鸿的脸色骤变,时间巳不容许他有犹豫的余地,舍下倪有庆,硬生生地把贺西门的身躯推出丈余之远。
耳闻一声惨嗥,贺西门不死在自己的掌下,却伤在她父亲的手里。
这兀闻之变,直令倪有庆楞住当场,这时,他的感受不知如何?她为何拚命的护卫我呢?
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谜?难道她真的对我发生爱情?绝对不可能,我与野皇宫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是晓得的。
那么她为的是什么?一连串的疑难浦上心头,使他无法揭开。
但见贺西门的身躯有如断线的纸鸢,倒泻弹出一一西门鸿身随掌出,快逾电击般抓住贺酋门的身躯,身形一刹,爱女的粉脸已经变成死灰色,显然仿势极重,他给爱女喂下一粒药丸,即刻封住她的全身穴道。
此际一一一阵衣衫飘风之声,由谷内掠出六人,四男二女,二女在前四男在后。
二女先行抵达,身形一刹,恭声齐道:“参见小主。”
西门鸿冷峻地道:“叫你二人把她看牢,为何让她跑出来!”
二女颤声道:“奴婢之过,静待领罚!”
西门鸿冷冰冰道:“先把丫头带回后宫,你们静候发落!”“奴婢遵命!”
二女应声之后,其中一女由西门鸿手里接过贺西门,双双向谷内隐去。
这时,四个男人已经掠到众人之前,倪有庆定眼一看,原来这四人就是曾在千秋谷顶现身围攻家父“痴剑”的野皇宫四大将军。
四将军来到“白骨骷髅令主”西门鸿面前,垂手齐声恭谨地道:“四将军敬领小主人法谕!”
西门鸿挥手沉声道:“将这三个私闯禁地的来敌擒下,不准逃脱一人!”
四将军应声“遵旨!”向倪有庆等三人逼来。
倪有庆冷叱道:“站住。”
四将军闻言,不期然地顿足,为首那位将军阴森森地道:“小子,你怕了吗?”
“在下从来不知怕字是什么!”
“那你为啥喊住老夫们下手?”
“不愿看你们死得冤枉!”
“小子你这话是对谁说的?”
“除你们四个人之外,难道还有别人!”
“哈哈……”
“连死在眼前也这么高兴?”
“小子你叫够了吗?” “不相信你们再走一步试试看,定要叫你血濺此地!”
“小子认命吧!”
四条人影分别扑向倪有庆,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
只闻四声慑人心神的惨嗥,立有四条人影倒飞而出一一仆,仆二声,二道血箭冲天而起,二人应声倒地,颈上的人头已经搬家,同一时间,另二人弹出三丈之外,二脚一伸,登时毙命。
从四将军扑身进击到毙命这一刹那间,都是一气呵成,快得肉眼难辩。
原来二个头颅搬家的是扑向倪有庆的那二人,另外二将则分别进击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
变生仓促,“骷髅令主”西门鸿惊魂出窍,身形不由自主的一警,后退半步。
使他骇然的是,小别数日的倪有庆,他如何拔剑杀死二将军,连他本人也没窥清楚,令他惊心动魄的是,—剑同时挥断二颗头颅的这种手法,他闻也没闻过!难道这几天他又有什么奇遇不成,不然在武当山清虚宫接我一招“龙飞风舞”他就有点接不住,怎么现在却有如此成就?西门鸿惊魂稍定,厉笑一声,道:“阁下,看不出是个身藏不露的人物,竟然有这等不凡的身手,在举手之间,同时结束二条人命,不过,今宵你们休想离开此地了!”
倪有庆冷冷地道:“在下早抱着此心,但你们也休想能安安稳稳地在此过一辈子!”
西门鴻嘿嘿冷笑道:“可惜得很,你这个心思只有留待来世!”
“未必见得!”
突地,在衫破空之声又告传来。
刷,刷,场中又飘落六人,清一色的紫袍装束,各人身带一只怪异绝伦大烟斗。
这六人的年龄都在六旬左右,每人头上扎着一条白巾,巾上绣了一个“二”字,不知代表什么?六人落到西门豹身前,微一欠身,其中有一个胸前挂着“皇”字的人,开口道:
“宫主命我六人前来缉拿侵犯,小主人请退一旁!”
西门鸿点头退后丈余,道:“来犯身手不弱,六位要小心!”
“吾等晓得!”六人返身朝倪有庆等三人走来,由他们的对话中,可知这六人在野皇宫的职位相当的高,不然怎么对西门鸿只微一欠身而巳。
六人来到倪有庆三人五尺之前一站,由挂有皇字的那人发话,道:“三位如果识趣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缚,给我们带回野皇宫去见宫主发落!”
倪有庆冷嗤道:“单只我们知趣有甚用呢?”
“只要你们知趣就可以,怎会无用!”
“可是我背上这只‘碧血浮光剑’却是硬不同意!”
“这么说,你们不答应了?”当然啦!那人似乎动了真怒,冷笑道:“若由我六人出手,你三人可有苦头吃哩!”
倪有庆冷笑道:“可能我们尚未尝到苦头,你们就先往闽王殿登鬼录啦!”
“老大何用跟他斗舌,赶快解决他们,以便回宫覆命要紧!”
六人之中有一人耐不住地打岔说,从未开口的竹篓使者,这时走到倪有庆之前,冷冷地问道:“你们身居野皇宫何职?”
胸前挂着皇字的那人,道:“二等护卫!”
竹篓使者指着四将军的尸体道,你们功力跟他们四人相比起来,谁高?”
“胜上十倍!”
“那你们顶多走上十招!”
“笑话,这种大言不惭主语,吓不倒野皇宫的人!”
“别以为你们藏在大烟筒里面那几手玩意儿,就有恃无恐,老实明告你们,那里面的东西,我并不把它放在眼里,不怕信的话现在可一试!”
此话一出,野皇宫的六个护卫,脸色齐变,竹篓使者这时转对倪有庆道:“你和老哥退开一旁,等一下有什么变化,千万不能出手!”
倪有庆不知竹篓使者在卖什么闷药,依言的跟火煞跃开三丈余,静观变化。
这时,野皇宫六个二等护卫已经把竹篓使者围在核心竹篓使者冷笑一声,道:“诸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