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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叹一声,改变态度说:“我已落在你手中,只好任你摆布了。”
“哈哈!你的话十分动听呢?”老道狞笑着说。
“不是动听,而是事实。俗语说,好死不如恶活。本来我就是个孤苦零丁的人,女人早晚要嫁人的,只要有一个依托,还有什么奢求呢?道长……”
“哈哈哈哈……”老道发出一阵狂笑,笑完说:“小女人。碧落宫卅年来,前前后后进进出出的女人,至少也有五千之数,贫道那一种女人没见过?自三贞九烈至不值一文人尽可夫的女人,可说无不俱备,像你这种个性刚烈,而又感觉丰富,外表冷静,内心热情似火的女人,贫道见过多矣!你身处危境,依然能沉着应付,内心怀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但事急必定抱有玉碎的念头,瞧,我已从你的目光中,看出刻毒无比的强烈报复怨恨,你在找机会死中求生。哈哈!你枉费心机了,小女人。你这是班门弄斧,孔老夫子面前卖文。”
他将百宝囊打开,取出三个药瓶,说:“你听清了。论姿色,你在碧落宫中,不容气的说,只能算中上人才,可取之处不多,比你艳美比你丰满的人间尤物多的是。贫道认为你是否能活,一是在你的态度,二是看你的造化。态度好,肯与贫道合作,贫道带你回碧落官享福,你可以等候复仇的机会,只怕你到碧落宫之后,再也不想离开,不但忘了沙千里,也甘心情愿在宫中寻欢作乐,那儿的确是人间仙境。如果你不肯合作,贫道今晚给你吞下一颗雪莲炼制的云雨大还丹,明天,你就……贫道不用多说,一个处女服了这种丹,其可怕的程度不堪想像。你好好歇息,好好思量,贫道先弄醒这位仁兄弄食物,下午还得赶路呢?”
姑娘心中一阵冷,暗叫完了,假使在今晚前脱不了身,她除了死已别无他望,她把心一横顾不了羞耻,笑道:“蝼蚁尚且贪生,人怎不畏死?我答应你追随你,可否能解了我的穴逍……”
“小女人,休想。”
“替我掩上胸禁,不算要求过份吧?”
“你急,我可不急,脱光了岂不更好?”
“我既然是你的人,胴体被双奇看到,你不在乎?”
“双奇是快死的人,让他看好了。”老道一面说,一面在田敬宗的气门穴拍了一掌,拨下发结的发针,向气门穴上一插然后取药塞入田敬宗的口中。
不远处的林木深处,两双犀利的眼睛,不转瞬地注视着崖下的动静。
田敬宗像个大病初愈的人,虚弱的坐起,惶然四顾,浑身都在战栗。
老道嘿嘿笑,说:“田施主,你完全清醒了,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吗?”
“你用了迷香计算在下。”田敬宗恨恨地说。
“不错。”老道得意扬扬的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
“你如敢口出不逊,贫道要你好看,脸色大变,切齿叫:“畜生!你破了我的气门,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
话未完,老道凶狠的抢到,“噗噗”两声闷响,两拳头把田徽宗击倒在地,一脚踏住厉声道:“再骂半个字,贫道打掉你满口牙齿。”
田敬宗气门虽破,气功已散,但基本体力仍在,忍痛咬牙奋全力一滚,便脱出老道的脚下。
老道内腑受伤,刚才那两拳已牵动伤处,这时单足用劲,下盘早虚,未料到田敬宗发狠反击,立脚不牢仰面便倒。
真妙,恰好倒在姑娘脚下。
田敬宗明知已到了生死关头,凶性大发,下定了拼死的决心,人末站起,双手紧握用尽余力乘转身的刹那间大吼一声,横击在老道的肚腹上。
这瞬间,双手被制的姑娘已经站起,照老道的右肋下狠狠地跺了一脚。
老道一掌劈在姑娘的右胫上,力道仍然够份量,同时也一脚蹬中田敬宗的腹部。
三人都到了,三败俱伤。
田敬宗蜷曲成团,脸色惨白痛苦的呻吟。
姑娘总算能站起,但右脚已不灵光。
老道痛得大汗如雨,但仍然发手掩肋强忍彻骨奇痛挺身坐起,拨出了剑,脸色加厉鬼,指着姑娘厉声叫:“小娼妇,你敢乘人之危,贫道先好好治你。”
声落,他已经爬起,忍痛一步步向姑娘接近。
姑娘右脚受伤,双手被制,而且站在崖内侧,想利用打击撒腿逃走,也冲不过老道的剑及范围,像一头负伤顽抗的病虎,一跳一跳的向后退,退至崖下后路已绝。
老道一步步挪进,搂着身子,剑伸出不住抖动,口中发出可怕的兽性咆哮。
蓦地,姑娘绝望的眸子重新焕发出希望之光。
“贫道要剥光你,捋尽你的元阴。”老道切齿叫,剑尖近身了。
两个灰影站在老道身后,是悟真悟玄两尼。
悟真老眼中神光四射,徐徐伸出拂尘,轻轻搭上了老道的右肩。
老道的身躯突然下沉,双膝一轻,“哎”一声惊叫,手一轻失手丢剑,向下一挫,矮半截直挺地跪倒。
“孽障!贫尼只好开戒了,善哉!”悟真神情肃穆地说。
“大师千万不可杀他。”姑娘急叫。
“你要自行处治他吗?”
“不,弟子要他带路到碧落宫。”
“那不是送他返家吗?”
“弟子有朋友碧落官作客。”
“贵友是沙千里吗?”
“是的,他是白道名宿擎天手沙老英雄的公子。”
悟真冷笑一声,冷冷地说:“三天前沙千里曾过凌江口村与华林山贼的眼线,混世魔王的代表尚未获得回音,但可料知的是,混世魔王不想受人驱策,宁为鸡口,毋为牛后,他一山之主十分惬意,怎会受沙千里的羁绊?沙千里的为人,贫尼有四个字断论。”
“大师……”
“无耻枭雄。”
“大师怎可血口喷人?”
悟真冷哼一声,一字一吐地说:“贫尼未出家之前,号称女煞星,十年前方着破世情,明辨是非放下屠刀,你,贫尼以为你是向沙千里寻仇,因此受到镇天王的追捕,所以暗中加以呵护,没料到你却是沙千里的人,良可慨叹。你已沉溺情海不克自拨,贫尼一生行事也从不强人所难,你掌握了自己的一生幸福与痛苦,别人爱莫能助,助来助去反而结冤仇。我只能告诉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里没有贫尼的事了,好自为之,贫道尼走了,一切全在你自己。阿弥陀佛!”说完,一声佛号,两尼扬长而去。
姑娘一脚踢在老道的气门上,老道扑地便倒。
田敬宗已经兴奋得忘了痛楚,挺起身叫:“毙了这丧天良的恶贼,永除后患。”
姑娘一脚过猛,也坐倒在地,忍痛用脚挟起了长剑。
老道滚出八尺外,大叫道:“杀了我,你们也将迷失在深山中,气门已破身受重伤,必将喂了兽口。”
“我的气门可没破。”姑娘恨声叫。
“但你双手被制遇上了猛兽也无生理。”
“你如不替我解了双手轻穴,我剐了你。”
“我受伤太重,无法解穴。气门又被你制了,除非……”
“你说吧。”
“除非等到八大王经过,方可有希望。”
姑娘跳近,用口咬住剑靶,剑尖前伸,含糊地说:“你解不了穴,必须死。”
田敬宗摇摇晃晃地走近,叫道:“雷姑娘,剑给我,我来好好治他。等会儿申兄猎食返回,他定可替姑娘解穴。”
他取过姑娘的剑,老道叫:“申开山已经死了,你们杀了我,也是死路一条。你们不会愚蠢得杀了我的,因为你们需要贫道带路。”
田敬宗嘿嘿关,咬牙切齿地说:“你少做梦,你以为我这老江湖会出不去吗?咱们只走半天路,一直转折向西北行,别说途没有路径,披荆斩棘留下的踪迹,即使看准方向由东南行,多走三两天必可出山。十天半月不至于变天,田某可以利用日色分辨方向。你这无耻的狗!看我活剐你—万剑,不然此恨难消。”
“你能分辨方向,但不能抵抗猛兽……”
“多你一个半死的人,也不能抵抗猛兽,留你何用。”
“这位姑娘却要到碧落宫。”
“那是她的事,经过这场风险,她不会去自投落网了。”
“正相反,她会去的,沙千里在碧落宫等她。”
“我可不管……”
“她的双脚真力仍在,你问问她肯让你杀我?”
田敬宗不再多说,一声怒吼,一剑砍向老道的左脚。
姑娘一跳即至,一脚将剑踢偏,叫道:“前辈住手,晚辈要这恶贼解穴并带路。”
田敬宗用不上劲,无法相抗,急叫道:“你还想到碧落宫送死?你受的罪还不够吗?”
“有人追踪沙公子,我必须找到他通风报信,不得不去。”
“你……”
“上刀山下油锅,我非去不可。”
“你永远到不了碧落宫。姑娘,他反抗已力不从心,怎能替你解穴?”
“他解不了穴,再杀了他并不为晚。”
“贫道无能为力。”老道冷冷地说。
姑娘一咬牙,叫:“田前辈,人交给你了。”
田敬宗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老道心胆俱裂,狂道:“雷姑娘,解了贫道的气门穴,贫道尽力一试。”
田敬宗冷笑一声,说:“在下要转回,可不愿老道活。”
“田前辈……”姑娘急叫。
田敬宗重新举起剑,厉声说:“他带你到碧落宫。我呢?我可要转回去,不杀他我如果死在路上,九泉下亦难瞑目,他非死不可。”
“我愿送前辈平安离开山区。”姑娘肃容道。
“真的?”田敬宗欣然问。
“绝无虚假。”
“好,在下信任你。”
姑娘心中一定,心头一块石头落地,说:“我踢开他的穴道在他行功运气时,前辈可在后面用剑向他的命门。他如果解不开穴道,或者意图反抗,杀了他。妖道,你最好不要冒险。”
“在下理会得。”
不久,田敬宗乘老道全力掌震开娘的双手被制穴道的时光.为自己打算,愈想愈恨。他的气门已被老道用发簪刺破,复原无望,在十天半月如果找不到医道神通,对伤科造诣超凡的武林名医,这辈子就算完了。而这种名医在武林中,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据他所知,江西绝对找不到这种人,必须到湖广岳麓山百庄找福慧双仙。或者至武当山找武当元老。即使他敢去找,时限上也不许他去找了。
他恨上心头,一声厉喝,将剑送出。
说巧真巧,老道刚震开姑娘的左手穴道,力已用尽,人向前一仆。
“嗤”一声响,剑刺被背衣。
姑娘双手穴道已开,但短时间内用不上劲。她已从田敬宗的神色中看出了危机,百忙中恰好在老道印出最后一掌时,伸脚将老道向侧拨扫。
剑失了准头,刺入老道的背脊略为左偏,皮破肉开,痛得老道失声狂叫。
姑娘徐徐地活动手臂,不悦地问:“田前辈,你是怎么回事?”
“他毁了我,杀了我大哥,我必须杀他。”田敬宗咬牙切齿的说。
“田前辈,冤仇宜解不宜结……”
“你这些话说得多轻松?你知道亲痛仇快的意义吗?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你为了自己的事,当然说出这种话来,易地而处,你又该如何?”
“我……”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好吧,在下这次放了他,你送我下山好了。”田敬宗无可奈何的说。
老道摸清了姑娘的心意,冷笑道:“要走就到碧宫,贫道决不送他出山。”
田敬宗不理他,向姑娘问:“你不会食言吧?”
“当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