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浪本料杜三娘一定会叫人拦住,正想让杜千金帮素梅说说好话,哪知杜三娘点了点头,道:“的确,说多了大家都没好处!金兰碧莲,送客!”
素梅却是道:“不必了!”转身便出了门。
郭浪看了看杜千金,也道:“那……那我也告辞了!”
杜三娘却是道:“怎么?现在就想走了?”
郭浪吓了一跳,心道:“怎么?难不成你现在就要让我和你女儿拜堂成亲?这可是少林寺内啊!”
幸好杜三娘只是道:“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若是他日你负了我女儿,我们锦绣门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尸万段!走罢!”
郭浪点了点头,再向杜千金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出房,待到了门外,却见四下了依旧夜色沉沉,素梅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十九章:君山之战1夜行人
郭浪知道素梅是在存心避开自己,当下也只得叹息一声,放下了再去找她的念头,黯然回房。
在经过素梅姑娘的卧房时,却见房内是一片漆黑,不知是她已熄灭了灯还是根本没有回来。
正欲回房休息,忽闻檐上瓦片咔的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在房顶上施展轻功而过,郭浪心下一动:“是素梅姑娘?”但再一听,却知不是,这人的轻功也当真了得,只响了这么一声以后,便无声息了,素梅姑娘的轻功还远没到这种境界。
郭浪本不想多事,但随即一想:“这人轻功了得,必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半夜三更却如此鬼鬼祟祟地夜探少林寺,多半没什么好事!别不是北毒君派来的人?我还是跟去看看好了!”当即也跃上房顶。
遥见一个穿夜行衣的人在众多房舍上一越而过,却是往北面去了。
郭浪心道:“北面好象只有几处名门大派的人住在那边吧!这人难道是其中哪一派的高手?”怕被他发现,也只得远远地跟着。
过不多时,那夜行人在一处房顶上停了下来,略沉思了一下,便跃下去了。
郭浪跟踪而至,却是仍伏在檐上,向下看去,只见房中窗口上透出一盏灯火,可见房中的人也没有安歇,那夜行人却是凑在窗上往里看。
郭浪好奇心起,也揭开瓦片向下看去,入目却是一个女子披着一床锦被背窗而坐,面前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摊着一张纸,一个研台,那女子手执毛笔,正一下一下的画着画象。
郭浪虽未看到那女子的脸,但一见到这床锦被,当即认出这女子便是苏壁华的女儿苏清梦。他心中大是不解:“苏姑娘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还有兴致画画?她是在画谁,难道又是在画她爹的画象?”向那幅画看去,见所画之人眉目已现,看起来却是十分年青。
苏清梦画上几笔,却又侧头想了好久,这才又接着画,一笔一笔,小心冀冀,画的极为凝神专心。
窗外那偷看之人却极有耐心,一动也不动的往里看着。
郭浪这时已看清,那夜行人身材高大,头上戴着一个黑套子,遮掩住了头发和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依他身形来看,是个男子无疑,却不知为何,半夜三更来偷看人家姑娘画画。
却听得房内的苏清梦忽然连声咳嗽了起来,郭浪再向房内看去,见苏清梦已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一手捂嘴,努力不让自己再咳嗽出声来,另一手拉紧了身上的锦被,似乎是冷得厉害。
一根木管从窗纸上悄悄地伸了进来,苏清梦背对着窗户,自然是看不见,郭浪却看得清楚,那木管内正轻轻地涌出一股浓烟,苏清梦只吸得那么几口,便轻呤了一声,昏迷了过去。
郭浪心下大怒,没想到那夜行人是个江湖上人人痛恨的采花大盗。
那人待得房中烟雾漫尽,这才只手按窗,听得咯的一声轻响,窗栓已被他震断。
郭浪手中本已握好了一块瓦片,正想向他射去,但听得这一声轻响,当即停了下来,心道:“这人不但轻功了得,内力更是惊人,这手震断窗栓的巧劲,已达至由刚返虚的上乘境界。这人若真是采花大盗,只怕用不着用什么迷香吧?”
就这么一沉呤间,却见那人推开窗户,悄声跃了进来。
郭浪手握瓦片,暗运内劲,只要看见那人稍有冒犯苏清梦之举,便将瓦片射出。
不料那人却是走到桌子旁,伸手拿起了那幅苏清梦所画的画象,端详了一会,忽然轻“咦”了一声,似乎频感惊讶。
郭浪心下好奇,也向那画象看去,那画中之人已约现纸上,脸色眉目间似乎看起来挺眼熟。其余却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不明白那人为什么突然会如此惊讶。
那夜行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画象,向苏清梦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忽然向前走了两步,忽又停住了。
郭浪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下悄悄从檐上跃下,倚到窗户旁。他脚步声轻盈,那人自是丝毫不察。
那夜行人沉默了好一会,这才长叹一声,伸手入怀,取出了一颗药丸,小心的剥去了蜡壳,又往前凑了两步,将药丸送向苏清梦嘴中,看样子是要给苏清梦喂药。
郭浪听得这一声长叹声满含无奈,正自不解,忽又见那人欲给苏清梦喂药,虽然觉得此人行为跷蹊,不象是采花大盗,但趁人昏睡,给人喂药,也的确不是善人所举为,又见他手上那颗药丸呈鲜红色,也不知是不是什么药,当即二话不说,从窗口跃进,伸手便去抓那人的手。
郭浪出手极快,本想一擒到手,不料那人反应也是极快,袖子一挥,那盏孤灯当即熄灭,房中当即漆黑一片。
郭浪只恐误伤到了苏清梦,当即撤掌,后退了两步,紧守住窗口,不让那人逃走。
那人当即厉断,挥灭了灯火,却就无声无息了,郭浪凝神相听,却听不到那人的呼吸声,但房内此时正漆黑一片,郭浪也是不敢稍动,再听一阵,依然是没有呼吸声。郭浪心道:“难道这人已经退走了,可我守在窗口,他还能往哪逃?”心下虽疑,却还是往前走了两步。
“啪”的一声,背上已经中了一掌,那人性子也当真坚毅,正忍到郭浪先动,这才来出掌相袭,但被郭浪一身深厚的内力所震,当即“腾腾腾腾”地连退了几步。
郭浪听声直进,挥掌相攻,那人沉息一声,也回掌相迎。
两人听声辨位,各施巧手,在苏清梦这漆黑的小房里打成一片。
郭浪的内力本比那人要高出甚多,但听声拆招的功夫可比那人差远了,只仗着内力深厚,这才骇的那人不敢过分逼近。
两人再拆得二十余招,那人中驱一掌,当胸直攻,郭浪只觉胸口内力狂逼而来,忙举掌相迎,咯嚓一声,那人被自己的一掌击飞,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第十九章:君山之战2达摩剑法
这撞破窗户的咯嚓声当即惊醒了苏家堡的人,余婆婆第一个赶到,挺杖喝道:“什么人?”接着苏家堡的四轿夫也相继着赶了过来,有两人手上还提着灯笼,房外顿时光亮可见。
那人却是一声不哼,连向余婆婆攻出三掌,掌风呼呼,刚猛之极,尽走外家刚猛的路子。余婆婆也即回杖相迎。
郭浪心下道:“这下好了,余婆婆一手杖法却是飘忽无定,以巧制硬,定然能擒住这人!就算擒不住,也能困住他!”
不料余婆婆第五招却是不攻反守,还退后了两步,柱杖于地,似乎是怕了那人,不敢冒然动手。
那人似是不敢恋战,身影向左一闪,便想溜走。
郭浪手中两块瓦片射出,阻住了他,又施展少林擒拿手,向那人攻去,那人也是怔了一怔,然后也是使出了擒拿手,还擒了过来。
郭浪接了几手,越打越是心惊:“这人的少林擒拿手纯熟无比,莫非是少林中人?”数次手上加紧,想抓下他头上的套子,但那人却总能在危急时候避开,再还上一两记擒拿手。
余婆婆一声轻喝,抢近过来,只见得光芒旋转,原来余婆婆手中拿的是一枚长剑,剑身反耀着灯笼上照出来的灯光,直如一条条闪电般不住飞旋。
郭浪心下奇怪:“这老婆子怎么敌友不分?明明看到是我帮她拦住了黑衣人,却怎么还向我出手?还有这老婆子怎么舍杖不用,却用剑,依她这几招剑法来看,她的剑术也高不到哪儿去?”
余婆婆向郭浪攻了几剑,忽然又转过身来,向那人攻去,剑法更加散乱无章,那人占尽上风,招招紧逼。
郭浪正欲伸手相助,“啊”的一声,余婆婆手中的剑已经被那人夺去了。
那人夺剑到手,当即“唰唰”几声,向自己攻来,剑法大开大阖,却又巧妙之极。
郭浪一见,不禁又是一怔:“达摩剑法?看来这人的确是少林派的!”这套剑法哑叔教过自己,所以一见之下,立刻认了出来。
旁边也有人“咦”了几声,却是默心、赤明等人,原来郭浪与那黑衣人的打斗声早已将众人惊醒了过来,众人皆以为是北毒君来夜袭,忙挺了兵器陆续赶了过来,默心与赤明二人最先来到,两人见那黑衣人夺剑到手,竟然使出了一手纯熟娴正的少林派达摩剑法,不由惊咦出声。
那黑衣人却对默心、赤明二人恍若不见,唰唰唰,又是几招达摩剑法中的精妙招。
默心见此人在自己面前,还大模大样的使少林派的门传剑法,当即大喝一声,挺杖挡剑,加入了进去。
郭浪见他堂堂少林派掌门竟亲自来动手了,当下只好退开。
却见默心方丈的禅杖甩出一片片杖影,攻势急如狂风暴雨,赤明等人心下雪亮,知道默心意欲以快打快,逼黑衣人使出他自己门派的剑法。待到第六招时,默心大叫一声:“着!”禅杖由下而上的斜扫过来,直攻向黑衣人的小腹。
这一招“苦若三真”乃是伏魔杖法第三十四招,禅杖是刚猛兵器,所使招式尽走开阔大气之路,但这一招却是由远即近,短身近打,端的是一招出其不意的妙招。
那黑衣人的达摩剑法走的也是大开大阖的路子,但默心忽抢近身来,使了这招“苦若三真”,当真是始料不急,眼看禅杖就要击中小腹,当即回身左旋,斜指横削。
这招一出,四周众人皆是一怔,赤明更是失声叫道:“草林萧萧!”原来这招正是当日少林大会中那独眼老人所说的那招苏家快剑。
元境大声道:“方丈大师,这人是苏壁华!快捉住他!”语气中满是惊喜。他见默心已经大占上风,便没打算联手擒人,只是守在了黑衣人身后,以防止他逃走。
孙清明、净莲等人虽是怀疑此人是否是苏壁华,便事关重大,当下也只得沉默不语,却也守住了四处意欲擒住此人来查个明白。
哪知那人使了这招“草林萧萧”后,又连使了几招达摩剑法,忽然间一扬手,一股轻烟涌了出来。
默心惊叫:“是墨血浓烟!大家快退!”禅杖一点地,后纵了几步。
那黑衣人却趁此机会,跃上了房顶。
郭浪脚步一动,意欲追去,一人忽然扯住自己,叫道:“别追,快退!”即是卫鹏。他只道郭浪年青识浅,不知道这“墨血浓烟”的厉害之处,忙拉着他后退。郭浪本想使平步青云追去,却被卫鹏好心扯住,听得屋顶脚步急响,那黑衣人往北方纵去了。
一些站的稍远的人当即追去,却见瓦片如雨点般飞涌而至,只得挥兵器格打,但就这么一沉呤间,那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眼见那黑衣人在众人面前溜走了,虽然是仗了那剧毒无比的“墨血浓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