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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三良见她说的竟是自己,不禁一呆。
吴天远更是吃惊,回头瞧了瞧杜千金,见她并非说笑,不由大是懊悔:“他妈的,原来不是说我,老子干嘛要挺身而出,自己白打了。”
柳万心淡淡地道:“好,我斩掉这小子两条胳膊,给你出气,好不好?”
杜千金摇头道:“不好,这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
柳万心道:“那你说该怎么处置他?”
杜千金道:“师叔,不如你将他交给我,我把他带到娘那里去,关个五、六十年,让他变成个老头子,再放出来。师叔,你说好不好?”
柳万心笑道:“那可不行!他是毒害胡半生的凶手,我可还得向污衣派的人有个交待!”
杜千金拉住他衣袖,不住摇晃:“师叔,师叔、、、、、、”
柳万心道:“好了,好了!今日不谈了,师叔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天远,你先将这小子押到地牢中去,再给我侄女安排一桌茶饭,不可怠慢了!”
吴天远应道:“是!”
柳万心见杜千金还欲再说,又道:“千金,师叔先去睡一觉,明日再跟你说你娘的事。”说完,转身出去了,那包药粉却放在桌子上。
杜千金无奈,只得转身出房。
吴天远先将郭三良交给王瑜杰,道:“押去地牢!”这才转过身子,恭恭敬敬地对杜千金道:“杜大小姐,这边请!”
第四章:白晶之链1地牢
郭三良被王瑜杰推着向前走去,此时他双手虽然未缚,但他自知自己的武功和王瑜杰的相差太远,加之身上又无毒药在,倒也不敢反抗,但一张嘴哪肯闲着,一路上冷嘲热讽,明捧暗骂自然少不了。
王瑜杰的涵养功夫倒也不错,只淡淡地哼了一声,便充耳不闻,押着他往前而去。直到他先前躺过的那间房屋前,这才停下。
郭三良笑道:“王长老,这便是地牢么?景致倒也不错嘛?”
王瑜杰哼了一声,伸手在一根柱子后按了一下,听得咂咂声响,地上忽然现出一道石门来。
王瑜杰将石门移开,冷冷地道:“下面景致更好!”推着他便往下走去。
那地牢并不深,只有十来级台阶,墙壁上点着几个火把。
郭三良借着火光一看,见这地牢不过十来长,只有一间牢房,当即笑道:“王长老,这也叫地牢么?我看叫地洞还差不多!你俩丐帮总舵中人人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宽宅大厅,却让宾客住这等寒酸地方,岂是待客之道?”
一个汉子正在睡觉,听得声响,当即跳起来,喝道:“什么人?”一眼瞥见王瑜杰,忙堆下笑来:“王长老,怎么是你啊?什么犯人这等紧要,竟然劳驾你老人家亲自送下来?”
王瑜杰似对这人极为厌恶,邹了下眉头道:“给我看紧了!别就知道睡懒眠!”
那汉子尴尬地笑了笑,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出钥匙来,打开了牢门。
王瑜杰将郭三良推进了牢内,正要离开,忽见那汉子满脸倦容,哈欠不断,当即又钻进牢里。
郭三良不知他意欲何为,却也笑道:“王长老,怎么?你也陪我蹲大牢?”
王瑜杰不答,伸手在稻草堆中摸索,忽然扬起两条亮晶晶的东西,嘿嘿笑道:“我让它们来陪你!”
郭三良惊道:“你干什么?别过来!”向后退去。
王瑜杰出手如风,抓住他左手,“嚓咔”一声,将锁扣锁在他左腕之上,又拿起另一条,却锁在他左足之上,这才脸带险笑,将钥匙收入怀内,出牢扬长而去。
那汉子咋了一下嘴,啧啧地道:“王长老用白晶链子来锁你,那是你的福份!”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当下忙将牢门锁了,倚着墙壁又睡了。
郭三良将链子在火光下一照,见那链子晶晶亮亮,不过大拇指粗,伸手一拉,纹丝不动,着手冰凉,知道是件异物,试着向另一端摸去,不由地暗叫一声苦。原来那链子从中间分为三截,一端锁在他左腕上,一端锁在他左足上,另一端却是嵌在墙壁内。伸手又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触手都是坚硬如铁的花岗岩石,连条小缝隙都没一个。
郭三良叹了两口气,瞥了一眼牢门上的锁,心中苦笑道:“这会儿便是牢门大开,我也是无法可逃了!”他生性随便,这时既已知道无法脱身,索性便懒的去想,倒在稻草堆上便睡。
睡到半夜,迷迷糊湖中忽然听到石门“轧轧”轻响。郭三良心念一动,当即惊醒。见那汉子还睡的好熟,一个人轻轻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郭三良见来的正是杜千金,不由大喜,忙向她招了招手。
杜千金看到他,也是脸现喜色,将一包东西塞了进来。
郭三良忙伸手接过,入手皆知是自己那包被没收的毒药,心中大喜,有毒药在手,立即信心大增,忙塞入怀内。
杜千金指了指门上的锁,又指了指那汉子,郭三良知她在问自己牢门的钥匙,忙点了点头。
杜千金作势要向那汉子走去,郭三良忙摇了摇头,杜千金愕然。
郭三良轻轻扬了下手足间的链子,又指了指那汉子,摇了摇头。杜千金会意,点了点头,又比划了一下。
郭三良亦猜到她是在询问钥匙在谁手中,便耸了耸肩膀,摸了摸下巴,作了个冷哼一下的姿势。
杜千金看着他的滑稽姿态,虽然在这等危急时候,也禁不住“嘻”的一声,轻笑了出来,随即忙掩上小嘴,看了一下那墙边的汉子,见他犹自睡得正香,这才放下心来,轻拍了一下心口,白了一下郭三良,这才蹑手蹑脚地出地牢而去。
哪知过了良久;仍不见杜千金回转来郭三良暗暗着急:〃莫非她也失手被擒了〃
正自猜疑间;忽听石门轧轧大响。那汉子也被惊醒了过来。郭三良暗道不妙;靠到门边看去;果然见杜千金被人推了下来;身后还跟着吴天远和王瑜杰几丐。
王瑜杰左臂上裹着白纱;想是暗地里中了杜千金一刀。
杜千金兀自大叫:〃师叔;师叔。。。。。。〃
王瑜杰阴沉着脸不于理踩。
吴天远冷冷地道:〃杜大小姐;我们帮主瞧着故人面子;盛情待你。你却反过来恩将仇报;还伤了王长老;当真是不识好歹。这当儿再来后悔;却也迟了。”转头向王瑜杰道:〃王长老;将她也用白晶链锁上。她既想救这小子;就将他们锁在一起。做一对同命鸳鸯。哈哈。。。。。。。”
王瑜杰满脸怒气;将杜千金推入牢中;掏出钥匙开了郭三良脚上的锁扣。
郭三良笑道:〃咦?王长老给我开锁;是要放我出去么?那可好极了!多谢;多谢!〃
王瑜杰哼不作声;忽一伸手抓住杜千金右手;嚓咔一声;已将锁扣锁在她右腕之上。
杜千金大惊叫道:“臭叫化,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见师叔。。。。。。”
吴天远得意洋洋地道:〃杜大小姐;我们帮主说了;你跟你娘一样;都是吃里扒外;不识好歹;尽帮着外人。帮主可没你这样的侄女。〃说完与王瑜杰出牢而去。
那汉子又打了个哈欠;又将牢门锁了。
第四章:白晶之链2同命鸳鸯
杜千金又恼又怒;不断地拉扯羞那链子。偶一抬头;见郭三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怒道:“臭小子你看什么?这。。。。。。这都是你害的。”
郭三良笑道:“怎又是我害的?这又不是我求你来救我的;而是你自愿来的。被捉住了又怎能怨得了我?”
杜千金大怒:“你;你。。。。。。臭小子去死吧!”转过了头;不再理他。
郭三良见了她气恼交加的模样;甚是可爱。又道:〃我原以为杜姑娘用什么妙计来救我,想不到却是自己亲自下牢笼来陪我。当真是多谢,多谢。”
杜千金再也忍耐不住,一脚向他踢去,恕道:“谢你个头!”
那汉子喝道:“吵什么吵?给老子安静些,惹火了老子。可有你苦头吃的!”
杜千金待要反唇相驳,忽又想到这是他的地盘,若惹恼了他,说不准还真有些苦头吃,当下也只好强忍恕气,默不作声。
郭三良见她似动了真火,也停了声,不再逗她。
过了一会,杜千金见那汉子已渐渐入睡,才伸手摸了摸链子,又用力拉了拉。
郭三良道:“没用的!这链子深嵌在石墙内,拉不出来的。”
杜千金见他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气往上冲,恼道:“这下好了!变成两只拴在一起的蚂蚱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郭三良笑道:“怎地是蚂蚱?刚才吴天远也说了,咱们是同命鸳鸯,比翼。。。。。。”一眼瞥见杜千金又要发火踢人,忙道:“比翼。。。。。。那个比翼被困!杜大小姐,对不对?”
杜千金又羞又气又恼又急,却也无可奈何。
这牢内不过三丈来宽,两人又被链子连着,相距才不过几尺。
杜千金大羞:“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那怎么成?”当下尽量向外移去。
却见郭三良也慢慢地靠了过来。
杜千金只道他不怀好意,大惊之下,伸脚便向他踢去,叫道:“你干什么!滚开!”
这一下相隔既近,郭三良又没提防,被她一脚踢到头上,只痛得眼前金星乱冒。
见她又伸手打来,忙使上擒拿手,右手先拿住她左手,再将链子在她右手上绕了几圈,左膝一使劲,压住她两只脚,已将她制了个伏伏贴贴。
杜千金惊怒交集,张口欲呼。
郭三良的一只左手连着链子一起覆盖了上来,顿时将她嘴捂得严严实实。
杜千金只吓得魂飞魄散,又见他一张嘴也凑了过来,似乎想要来吻自己一样,惊恐之极几欲晕去。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想不到他郭三良竟然是个这样的淫贼。。。。。。”
慌乱之中,只觉得那张嘴却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杜姑娘,我有法子出去。先别吵醒了他!”
杜千金惊魂未定,却感觉到他已放开了双手,人也退开了去。
杜千金呼了一口长气,方知是自己会错了意。
再看他时,却见他在那包药粉药膏中找了一会,递了包小粉末过来。
杜千金见那粉末赤红如血,认得是包剧毒“赤蝎粉”,不禁一怔,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郭三良指了指药粉,又指了指牢门上端的铁栅栏,做了个抹的姿势。
杜千金愣了一下,当即会意,接过药粉。
却见他缩成一团;指了指自己的背脊。意思让她踩上去。
杜千金点点头,想到他刚才的无礼举动,提脚在他身上狠狠地踢了几下。这才用稻草将粉末涂在铁栅上。
郭三良待待她下来,忙伸手揉了揉被她踢疼的地方。这当儿也顾不上跟她计较,退后两步,张嘴大叫:“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哎呀。。。。。。”
那汉子正作美梦,忽地被他吵醒,不由大恕,喝道:“吵什么吵!想吃棒子么?”
杜千金也明白了他的用意,跟着叫道:“哎呀,不好!有老鼠,有老鼠!这老鼠要咬人了。。。。。。”
那汉子拿了根棒子,在铁门上一敲,喝道:“叫什么!想找打啊。绐我老实些!”
郭三良道:“丐帮大哥,我有个毛病,只要这鼻子一闻到香味,这肚子就饿,一饿就疼。你们丐帮谁在烧狗肉,哇,这香味,哇好香。。。。。。”
那汉子一怔,用力吸了吸鼻子:“烧狗肉?我怎么没闻到?”
郭浪笑道:“你再闻闻。”
那汉子猛地觉醒,待要后退,已是不及,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伸棒在铁栅上敲时,那抹在上面的“赤蝎粉”当即被震落下来,“赤蝎粉”剧毒无比,被他吸入,不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