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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通常对这两个字非常执着,将会演变成什么样的情况?结果又如何?
“浪子,马大侠!”贾依人出声招呼:“且到在下房里坐坐!”
三人进入房里,坐定。
“马兄,杀人者是谁?”冷一凡迫不及待,而且是直截了当。
他像是算定马子英知道凶手是谁。
“浪子,你很笃定?”
“马兄,你在察验欧大先生遗体之时,曾经点了点头,你不否认吧?”冷一凡逼视着他说。
“在下当然不会否认。”马子英深深吐口气,朝门外望了一眼,才以低沉的声音接下去道:“两位都没有从尸身上看出端倪?”
冷一凡和贾依人同时摇摇头,定睛望着马子英等待下文。
马子英沉默了片刻,才微蹩着额头道:“两位没有仔细观察。所以没瞧出蹊跷。死者左胸第四五根肋骨之间有一个淡淡的指头印,那就是致命的原因。”
“淡淡的指头印?”冷一凡皱皱眉,他的确没发现这点。
“不错,这指印在半刻之后便会自动消失,就是神仙也难以查出致命之因。”马子英点头回答。
“这是什么功力?”
“就在下所知,这应该叫做‘乾坤指’,段数愈高,指印愈淡,据说练到至高境界,指出无痕,也就是说可以杀人于无形……”
“不对!”贾依人突然栗叫。
“什么不对?”
“欧大先生的外号不是叫‘乾坤手’吗?”
“不错呀!”
“‘乾坤指’便是他的独门武功,在下虽没见识过但也听说过,他现在死于乾坤指,难道说是自杀不成?”贾依人双眼发亮。
“这点……在下却没听说过。”
“这秘密知道的人极少,江湖上仅知欧大先生的‘乾坤剑法’,而不知道他真正的骇人武功是‘乾坤指’。由于这指法伤人于无形,又能自动褪痕,所以发现的人少之又少,如果我们稍慢片刻,连那淡痕都无法发现了。”
“可是……他死于乾坤指,这……”
“说不定是他同门下的手。”贾依人说。
“可惜另一位遇害的,我们当时没查验。”
“那位大侠不是死于乾坤指。”
“何以见得?”
“中了乾坤指不会发出惨叫声。”
“那凶手到底是谁?”马子英反问。
这句话本来是冷一凡和贾依人想从马子英口里得到的答案,想不到却由他提出反问,这证明他仅仅是发现乾坤指之谜,而不知谜底。
“有人知道。”冷一凡心念一转之后脱口而出。
“谁知道?”贾依人问。
“如意夫人!”冷一凡以断然的口吻回答:“同时杀人者就在庄里,那位发现秘密而想离开的仁兄显然是被杀人灭口,而杀人故意不用乾坤指,目的是掩人耳目。”
“嗯!有道理。”贾依人点点头,若有所悟地道:“夫人一看到死者,便要马大侠解开死者的胸衣,而且没有急着追查凶手,这表示她心里有数。”
“丘总管的表情也很古怪。”马子英加上一句。
“唔!”冷一凡只唔了一声表示同感,但没有下文。
他早就知道丘四海是个问题人物,从勾结外人谋夺马子英的布囊,到此次暗镖的机密外泄。他都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意夫人何以能忍受他的嚣张?
包侯爷一庄之主何以不露面?
……
情况似乎愈来愈诡谲。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出现门边,是胡蕙君,脸色一片冷清。
三人忙站起身来。
胡蕙君目注贾依人道:“贾大侠,夫人请你立刻进去一趟。”她目不斜视,似乎房里没冷一凡和马子英存在。
贾依人道了声:“好!”立即挪步出门,与胡蕙君相偕离去。
“浪子!”马子英望着门外两条离去的背影:“胡姑娘不是对你很有意思么,怎么忽然变得像陌路之人?”
“女人!”冷一凡苦苦一笑。
他心里明白,自从贾依人在席间提起了女杀手巧姐儿之后,情况便已转变,这是必然的结果。
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眼睛,容不下一粒砂子。
当然,这在冷一凡的心理上并设引起太大的震撼,因为他对胡蕙君根本设起过任何念头,她所表现的是她的一厢情愿。
冷一凡忽然对贾依人起了感激之念,要不是他那一提,任由情势发展下去,说不定后果更严重。
马子英陪着笑了笑,表示他懂得女人两个字的意义。
“马兄!”冷一凡摇摇头,改变了话题道:“此次失镖,承你鼎力相助,在下感激之至。”
“别提感激二字,我们彼此彼此!”
“马兄说完事之后,就要离开开封……”
“是的,我也想尽快办理自己的事。”
“马兄那布囊是转托贾老弟保管……”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像是很多人走动的样子。
马子英到门边探了探,回过头来道:“江湖道义到底何价,平日接受供养的宾客都走了,这就是所谓明哲保身么?”
冷一凡摇摇头,没说话。
非不得已不蹚浑水是江湖人的通病,虽然显示了武道式微,但也无可厚非,他想到投入山庄的目的,心头不由升起一阵内疚之感。
自己充食客,还蒙如意夫人聘为护庄,虽然对山庄并没祸心,但无可否认是存了私心,而且也不够光明正大。
一阵鬼号也似的怪声突然传来。
冷一凡的呼吸顿时窒住,他这是第二次听到这怪声,传自后面角院的怪声,这可怕而诡秘的谜压在心里已经很久……
“浪子,这是什么声音?”马子英当然也听到了。
“不知道。”
“这……是从人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么?”
“是很可怕!”冷一凡虚应着。
怪声只四五声便停住了,但仿佛仍在耳边。
“我们去瞧瞧?”
“不,别管它!”
“浪子,这声音是发自后院,你身为护庄,职责所在。能不理睬么?何况刚刚又发生了宾客被杀的事……”
冷一凡没接腔,他在想,婢子秋香的话又响在耳边-一那里是禁地,连夫人都不敢进去。
客人无知闯了进去,结果被抛出来,面目全非,都已经是死人。
能进去的只有曹大娘一个。
马子英见冷一凡在发呆,脸上阴晴不定,上前轻轻一拍他的肩膀道:“浪子,你怎么啦?
发什么呆?”
冷一凡摇了下头,他继续在想,记得第一次见到胡蕙君,是她一大早到外面院子来采花,两个谈不到几句话,曹大娘现身阻止。
当时,胡蕙君对曹大娘似乎有所忌惮,这是为什么?
证以婢子秋香的话,那神秘的角院只有曹大娘,一个人能进去,这怪声与曹大娘之间定有关联。
“浪子,你到底在想什么?”马子英不安地又问。
“在想那怪声。”冷一凡定了定神才回答。
“你刚才说别管它是什么意思?”
“这个……马兄!”冷一凡迅快地转了个念头:“小弟我是初来乍到,你也是客人,山庄有主,这怪声并不代表突发的事件,我们不能因为好奇而加以干涉。”
这几句话似乎有理,但很勉强。
严格地说,还不能构成理由。
马子英设继续说下去。
贾依人匆匆进房,脸色相当难看。
冷一凡劈头就问:“凶手是谁?”
贾依人半晌才道:“也不知道。”
冷一凡道:“夫人会不知道?”
贾依人道:“她没说不知道,也没说知道……”
冷一凡喘口气道:“这算什么话,难道你没问?”
贾依人期期地道:“当然问了,可是……夫人不做确实的答复,依小弟看来……这当中大有文章。事情既然是发生在人家的家里,人家不肯说,当然有她不能说的苦衷。总不能逼人家口供。”
冷一凡牙痒痒地道:“那夫人找你去做什么?”
贾依人欲言又止,像喉咙里塞了东西,话挤不出来,脸色更加难看。
“贾老弟,到底怎么回事?”冷一凡忍不住追问。
“你……托我保管的东西……”侧顾马子英一眼。
“怎么样?”冷一凡直觉地感到情况不妙,心头为之一紧,声音也变了。
“为了暗中护镖,我为了小心起见,把东西交给夫人收藏,以为这样会更稳妥,想不到……”贾依人说不下去了。
马子英的脸色变了,他已意识到怎么回事。
“东西丢了?”冷一凡这四个字是叫出来的。
“这是……完全料不到的事,夫人把它放在细软里,压在箱底,箱子还加了锁,居然不翼而飞。”
马子英的脸色骤呈苍白,他维护那布囊甚于自己的生命,现在居然丢失了,谁有这大的胆量从如意夫人卧室里偷东西?很显然的,这是内贼所为。
冷一凡半晌无言,他虽然不知道布囊里是什么东西,但知道这东西对马子英的重要,东西丢了,谁该负责?
“马大侠,在下发誓一定要追回。”贾依人的俊面沉如铅板。
“贾大侠!”马子英的嘴唇在颤抖:“我们慢慢设法追回。”
“依我想”冷一凡咬咬牙:“这是内贼所为,我知道有人亟于图谋马兄的布囊。”顿了顿又道:“夫人对这件事的意见如何?”
“她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必要时将不惜任何代价,采取非常手段,务必要物归原主!”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倏告传来。
冷一凡如疾矢般穿了出去,只见一条黑影鬼魅般自墙头飘逝,他穿过院子,登上墙头,黑影已然消失。
“这里……”马子英的声音。
“是秋香!”贾依人惊叫。
冷一凡倒纵奔回。
秋香半仰着斜躺在花径上,双眸紧闭,犹带稚气的可人脸蛋呈现死灰之色,贾依人蹲在她身边探索脉息,马子英站在一边直搓手。
“怎么样?”冷一凡冲到。
贾依人收手起身,摇摇头不作声。
秋香是指派来侍候冷一凡的。虽说时问很短,但自有一份情谊存在,而且她的清秀伶俐,一见面便获得冷一凡的好感。所以,冷一凡的感受较别人来得强烈,单膝跪地,成半蹲跪之势,伸手探视经脉,手指融处,一颗心顿往下沉。
“怎么样?”同样的一句话是贾依人问的。
“到底是什么人丧心病狂,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少女下这毒手?”冷一凡语音激颤,等于是答覆了贾依人的问话,秋香已凶多吉少。
“是重指法伤了心脉。”贾依人提出他刚才检视的结果,语气并不肯定。
“还有救么?”马子英插上一句。
冷一凡沉着脸,片言不发,双手平伸托起秋香,举步便走,到了他自己的房中,将秋香轻轻放在床上
贾依人和马子英跟着进房。
冷一凡坐上床沿,先在秋香身上连点了一十八指,然后右手并食中二指,紧接在“脉根穴”上,运起内力,透过指尖,把本身真元徐徐输入秋香体内。
马子英和贾依人屏息以观。
片刻之后,秋香胸部有了起伏,脸色逐渐转红,眼皮微微有动,最后终于睁开。
贾依人和马子英面露喜色。
冷一凡的眼睛却是红的。
“您……您……”秋香语细如丝:“护庄!”
“秋香!”冷一凡的声音是苦涩的。
“我……我会死么?”眼角蕴起了两粒晶莹的泪珠。
“秋香,你会……活下去的。”
稚嫩的脸皮抽动了数下,口角现出了两道浅浅弧线。她在笑,不是明显的笑容,能使人感觉出这是笑。
“护庄……我还……小……不想死!”
“秋香,不会的,我……是有名的浪子郎中。”
冷一凡想装出个笑容,勉强用保证来安慰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