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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字。”清癯老人一点头道:“琪者玉也,你一身占两个字,难怪人长得这么俊。”
李玉琪道:“您夸奖。”
清癯老人道:“在哪个营里当差呀?”
李玉琪道:“回您,玉琪是万亲王府的护卫,蒙大贝勒赏赐提拔在侍卫营兼职……”
清癯老人抬眼望向大贝勒道:“你很有眼光,唯慧眼才能识英豪,只是纳桐有这么好一个护卫怎么自己留下来了,也不让我知道一下?”
李玉琪道:“禀您,玉琪刚进万亲王府没几天。”
清癯老人含笑说道:“你怕我怪纳桐是不?”
李玉琪道:“玉琪说的是实情实话。”
清癯老人道:“好,好,好,实情实话,实情实话,你哪儿的人呀?没到京里来以前是干什么的?”
李玉琪道:“回您,玉琪是籍贯河南,以前一直在江湖上。”
清癯老人道:“河南地面上有这种人才,桂明竟不知道上荐,我得问问他这个河南巡抚是怎么当的,整天都干些什么……”
顿了顿,接道:“凭你这身工夫,在江湖上应该是所向无敌了,是不?”
@奇@李玉琪道:“玉琪不敢这么说,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
@书@清癯老人点了点头道:“你很谦虚,你是哪门派的弟子呀,听说江湖上人都有个门派的?”
李玉琪道:“回您,玉琪无门无派,艺出无名老人。”
清癯老人道:“无名老人?这么说他没名字?”
李玉琪道:“有名字,只是他不愿被人知道……”
清癯老人道:“你知道么?”
李玉琪道:“回您,连玉琪也不知道。”
清癯老人道:“是实话?”
李玉琪道:“回您,玉琪天胆也不敢欺君。”
清癯老人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天胆也不敢欺君,你读过书么?”
“回您。”李玉琪道:“玉琪在万亲王府除了护卫之外还兼西席。”
“啊!”清癯老人瞪了眼,而且瞪得老大:“纳桐的胸蕴不错,他延聘的西席应该错不了,我考考你……”
目光往北海里一扫,道:“山色波光相鼍画。”
李玉琪想也没想,立即对道:“汀兰岸芷吐芳馨。”
清癯老人转过脸来目光一凝道:“才思敏捷,宇字珠玑……”
李玉琪道:“谢谢您。”
清癯老人道:“纳桐那儿也好,侍卫营也好,以我看都太委曲了你。”
李玉琪没说话。
清癯老人道:“你怎么不说话?”
李玉琪道:“玉琪不敢奢望,也不敢作非份之求,您的好意玉琪心领。”
清癯老人点头说道:“难得,要换个人他绝不会放过这机会……”
李玉琪道:“玉琪也有求您的地方。”
清癯老人“哦”地一声道:“什么事,你尽管说。”
李玉琪道:“求您说句话,放了玉琪的叔妹。”
大贝勒秦齐立即喝道:“大胆,胡闹……”
清癯老人一抬手,望着李玉琪道:“求我说句话,放了你的叔妹,怎么回事?”
李玉琪道:“您请垂问大贝勒。”
清癯老人抬跟望向大贝勒。
大贝勒怒容满面,道:“您别管,他……”
清癯老人道:“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管不管那还在我。”
皇上这么说,大贝勒他不得不禀,当即把原由概略地说了一遍。
听毕,清癯老人转过脸来道:“怎么,拿飞贼的是你?”
李玉琪道:“是的,是玉琪。”
清癯老人道:“我也略有耳闻,据说这班飞贼闹得太不像话了,你知道,这儿是天子脚下的京畿重地……”
李玉琪道:“这个玉琪知道,玉琪也深感惶恐,只是玉琪以为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得到的,这班人也不是短期内能肃清的,您知道,江湖人个个是高来高去的能手,既然是限期破案,到时候拿不了贼,破不了案,只管唯玉琪是问就是,扣押玉琪的亲人以为人质,玉琪斗胆,认为不当……”清癯老人没说话。
李玉琪接着又道:“玉琪说一句更大胆的话,玉琪可以劫牢偕叔妹一走了之,凭玉琪这身能耐,敢说都是轻而易举……”
大贝勒厉喝说道:“你试试。”
李玉琪像没听见:“京里铁骑千万,玉琪还没放在眼里,可是玉琪不愿意这么做,因为玉琪不能坐视这班莠民扰乱京畿,更不能让他们日渐生大,得寸进尺,逼内城,进大内惊动了您……”
清癯老人抬了手,李玉琪住口不言。
随即清癯老人开了口,道:“你只管放心,也尽心尽力拿你的贼,明天我还你两个亲人就是。”
“谢谢您,玉琪永不忘您的恩典。”李玉琪躬下身去。
大贝勒脸发青,可是他没说话。
清癯老人抬手往后一招道:“你救驾有功,我赏你一件‘黄马褂’。”
大贝勒突然开口说道:“禀您,他摔死贡物……”
清癯老人道:“我知道,这宗贡物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往身后摆了摆手,一名太监飞步而去。
清癯老人凝目说道:“我给你换样差事,我身左有了个泰齐,可是我身右一直找不着个合适的人,我想让你帮帮泰齐。”
大贝勒脸色陡然一变,他要开口。
可是李玉琪比他快,一欠身道:“谢谢您,您这赏赐玉琪不敢接受……”
清癯老人道:“我话还没说完,你仍可以当你的西席,我不跟纳桐抢人,那会招他不高兴,也让你为难。”
李玉琪道:“玉琪仍不敢领受,请您收回成命。”
清癯老人道:“这是为什么?”
李玉琪道:“玉琪知道这是殊荣,您恩赏,平步青云这也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事,可是玉琪有玉琪的理由……”
清癯老人道:“你有什么理由,说给我听听。”
李玉琪道:“您请别问玉琪理由,玉琪人就在万亲王府,您要是什么时候想见玉琪,您说句话,玉琪马上就来,这样不挺好么,又跟您的意思有什么两样?”
清癯老人没说话,沉默了一阵之后他才点头说道:“好吧,我勉强准奏。”
李玉琪又躬下身道:“谢谢您。”
大贝勒脸色好看了些。
刚才飞步而去的大监,如今又飞步而来,刚才飞步而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如今飞步而来,两手里捧着黄绫包着的一叠,跑得直喘,近前下跪,双手高举过顶呈上。
清癯老人微一摆手,他站起来转过身把那黄绫包着的一叠递向李玉琪,李玉琪谢恩接过。
清癯老人那里又开了口,道:“明儿个我整天都在这儿,你到这儿来陪陪我。”
李玉琪答应了一声道:“玉琪告退。”
清癯老人一摆手道:“没事儿了,你走吧。”
李玉琪躬身而退,刚走没多远,身后雄健步履响动,随听—声沉喝传了过来:“站住!”
李玉琪停步转身,道:“我正在等大贝勒。”
大贝勒泰齐已到跟前,他冰冷说道:“你知道我会赶你?”
李玉琪道:“事实上我并没有料错。”
大贝勒冷笑说道:“你很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李玉琪淡然说道:“岂敢,那是皇上的恩典,当着您,我不敢当这三个字。”
大贝勒道:“你别以为皇上说了话,我就得放褚三父女,告诉你,在你没破案之前,我不放就是不放。”
李玉琪道:“那随您。”
大贝勒脸色陡然一变,但旋即他又压了下去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伴驾?”
李玉琪道:“那是因为我不敢抢大贝勒的差事。”
大贝勒冷笑一声道:“谅你也不敢,你擅闯禁地,不知罪?”
李玉琪道:“大贝勒要认为我有罪的话,只管办我就是!”
大贝勒厉声说道:“你以为我办不了你么?”
李玉琪道:“您明鉴,我没这么说。”
大贝勒一张脸铁青,道:“说,你到北海干什么来了?”
李玉琪道:“我要见大贝勒,有要事禀报。”
大贝勒道:“什么要事?”
李玉琪道:“我探听得那班飞贼到京里来的真正目的,他们东偷西窃只不过是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在官家的二人一物。”
大贝勒道:“在官家的二人一物,什么意思?”
李玉琪道:“杀两个人,窃取一样东西。”
大贝勒道:“哪两个人,哪样东西?”
李玉琪道:“大贝勒跟荣亲王,至于那样东西,则是前明遗物九龙冠。”
大贝勒喝道:“胡说……”
李玉琪道:“这是我探听来的,不敢不报,信不信还在大贝勒。”
一欠身,他要走。
“慢着。”大贝勒暴喝抬手,目光炯炯凝望着李玉琪道:“你是从哪儿探听来的?”
李玉琪道:“自然是从那班飞贼嘴里。”
大贝勒道:“这么说你拿着了飞贼?”
李玉琪道:“拿着个死的。”
大贝勒道:“也行,人呢?”
李玉琪道:“我把他沉在陶然亭下了。”
大贝勒脸色一变道:“你为什么不带回来呈验?”
李玉琪道:“大贝勒,在我没把他沉在陶然亭下的时候,他已经伤重断了气,扛着个死人回来有什么用?”
大贝勒道:“不呈验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李玉琪道:“要是假的我这消息哪儿来的?”
大贝勒冷笑说道:“说不定是你自己无中生有……”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大贝勒要是连这—点都信不过我,还交我拿什么贼,我就此请辞!”
一欠身,他又要走。
大贝勒抬手一拦,冷笑说道:“没那便宜,你现在想撒手,那何如你当初别激我,说,你问过他别的口供没有?”
李玉琪道:“大贝勒是指……”
大贝勒道:“他的同党有几个,都在何处?”
李玉琪道:“好不容易才拿住一个,怎么能不问,只是那贼硬得很,别的都肯说,只不肯吐露他的同党所在,也就是因为不肯吐露激得我心中发火,下手重了一点儿……”
大贝勒冷哼一声道:“好,你白拿了一个。”
李玉琪道:“大贝勒,不能算白拿,至少我们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
大贝勒冷笑说道:“他们要杀我跟荣亲王,这倒是稀罕事儿啊,我两个跟他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李玉琪道:“大贝勒,如今已经不能拿他们当飞贼看了。”
大贝勒目光一凝,道:“什么意思?”
李玉琪道:“大贝勒明智,他们要夺那顶九龙冠,据我所知那顶‘九龙冠’可不是等闲东西。”
大贝勒冷冷说道:“据你所知,那顶九龙冠是何等样的东西?”
李玉琪道:“听说九龙冠是崇祯遗物,当年李自成陷京时太监曹化淳所窃,后来几经转手落进了本朝手里……”
大贝勒道:“这你是听谁说的?”
李玉琪道:“那贼。”
大贝勒冷哼一声道:“他知道得不少。”
李玉琪道:“京里大户人家不少,值钱的东西更多,各府邸里随便挑一件珍藏无不价值连城,他们舍别的东西不取,单要这顶崇祯遗物九龙冠,大贝勒能只把他们当飞贼看么?”
大贝勒脸色变了一变道:“好大的胆子啊,以往他们都在各地民间活动,各地方官府也时有奏折,可是朝廷总以为小部分莠民作乱不足为患,不想这回他们竟到京里来了……”
李玉琪道:“既然他们不是单纯的飞贼,那么他们要杀大贝勒跟荣亲王爷,就不必什么仇,什么怨了,是不?”
大贝勒道:“京里到处是王公大臣,我泰齐不涉军机,未掌兵权,荣亲王更是位赋闲亲王,都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李玉琪道:“荣亲王是位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