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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一只话筒说:“谢谢大家对他的关心,估计下午就会有结果了,到时候会给大家公告的。”
我话音一落,常阮玉就带着我走进了排练厅,把媒体挡在了门外。
我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化妆和演员对词,努力地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最后一场演出中。
时钟响起,灯光点亮,我走到台前,开始了表演。
在一场又一场的换幕中,我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最后一幕,杜丽娘走到台前,高声念道:“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大幕落下,我的心跳又开始了加速运动。
常阮玉给医院打了电话,那边说手术还未结束。
我突然就开始紧张了起来,一包又一包地吃薯条。
常阮玉难得地没有阻止我,只对我说:“对了,你今天还没有回家喂过alex吧,你现在先回家收拾一下,我待会儿再去接你。”
她虽然用得是问询的语气,可是人已经把我推上了车,嘱咐司机把我先送回家。
我知道她是不想我去医院干等,给我找点事做,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从善如流地回了家,可回到家才发现狗粮竟然没有了。
出门的时候,alex追着我跑到门口,拿爪子不停刨我的鞋,嘴里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一段时间,我确实冷落它了。
于是我拴好狗链,带它一起出门买狗粮。
最近的超市就在十字路口,我牵着alex一路低调地走过去,刚一转弯要进超市门的时候,alex却开始了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它往前一蹦,狗链的搭扣竟然就松了。
它登时撒开它的小短腿往外奔去,眼看就要奔下人行道了。
我一个箭步就追了上去,要去抓它。
它跑下人行道,居然就停下了。
我急匆匆弯下腰去抱它的时候,耳边猛然听见了行人的尖叫,我还没回过神来,那一辆飞驰而来的大卡车就把我撞飞了,车身上是一幅巨大的海报印着蔡寻芳的脸和飘逸的长发——洗发水飘飘就是这么自信。
你知道老天有时候就是喜欢幽你一默,还是那种乌漆漆的黑色幽默。
我这么想着,就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小卖部的大婶磕着瓜子,眼神一秒钟都没离开过电视屏幕,只伸手随意地把方便面推到我跟前,“三块五。”
我愣住了,大婶不耐地看了我一眼,重复了一遍,“三块五。”
我回身一看,门外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
我赶紧抬头看墙上挂着的电视,播放的是,谢平之手术成功的画面,大婶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你也在追这剧啊,这个谢平之好了,但是蔡寻芳被卡车撞了,没了,好可怜,不过这会儿,他还不知道呢……”
我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看向了电视屏幕,转眼就跳到了两个月后,剧中的谢平之终于恢复了。
剧中的常阮玉把蔡寻芳的消息告诉了他。
虽然这个谢平之和我的谢平之完全不一样,可看着他靠着门口,一节一节地弯下腰去,最终痛哭失声的时候。
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像被真切地掏空了一般。
我提着方便面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里。
这是一场梦?
可剧情都变了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的思绪依旧游走在半梦半醒之间。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的是“交规考试第三次”七个大字。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洗漱了一番,按照记忆,去了考场。
脑海里塞满了问号。
交规考试试卷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书一样,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眼前浮现的全是谢平之的脸。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埋头看着考卷上的白纸黑字,视线越来越模糊。
一颗眼泪啪嗒就落到了纸上,晕染开了一大片墨迹。
我一边默默地哭,一边默默地想,这纸张复印质量实在是太差了。
一只手叩响了我的桌面。
对此我很熟悉,这代表着考试又一次没过的信号。
可我再也顾不上这些,坐在座位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只手居然又不识相地敲了敲,我怒瞪了一眼。
发现那只手长得是如此眼熟,五指修长,指腹留有薄茧,甚至连大拇指上的半月牙形状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我终于抬头看了看他的脸。
顿时之间,“滋”地一声就哭开了。
谢平之的脸上浮现出了惯常的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地叫了我一声:“亮亮。”
就像从前无数次叫过我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篇文的初衷就是为能博君一笑也博自己一笑。
精彩的生活还是有风有浪,不过希望所有烦恼能够穿过幽默,化作菩提,就好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鼓励和动力。
江湖浩淼,有缘再见!
拜谢!
番外
第三次交规考试以我一个字没有答的整洁卷面;完美地挂掉了。
我擦干鼻涕和眼泪;和谢平之一起走出了考场。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我脑中的问号一个没少,反而更多了,一个问号推挤着另一个问号;其难解程度不亚于最深奥的量子力学;让人堪堪参不透。
我和他面对面地站在人行道上;谢平之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就笑了;说:“你长得很好看。”
我擦,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不是应该先交待一下你究竟是怎么来的吗……
“你……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脑子一不灵光;说话就磕巴上了。
谢平之挑了挑眉毛;桃花眼里满是笑意,他望了望四周,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剂注射以后,就睡着了,梦见了你,还梦见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梦见了你是亮亮,醒来以后,我就到这里了。”
说着,他还伸手把胸前挂着的工作牌递给了我。
上面是一张谢平之的一寸证件照,下方的钢印写着交通考试笔试监考官——谢平之。
竟然连名字都没有换一下,成何体统啊。
其实,我很想问一句,你知道你是电视剧里的人物吗,但我到底忍住了。
身旁经过的行人的目光落在谢平之身上,露出惊艳的神色。
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牛仔裤,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与此同时,心底里漫上的是一种无比的庆幸
他还能够站在我面前。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他转了个身,拉着我就往前走。
一路走到了我家楼下。
“这是你家吧?”他理所当然地问。
我惊讶到无以复加,“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我梦到过。”
这一场梦的信息量很大啊。
我邀请他上楼喝了一杯茶,顺便给他科普了一下我的具体情况,尤其把我的学历学位证书骄傲地展示给他看了,“你看,我是有文凭的人,读过书的。”
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竟然真的很认真地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突然说:“难怪……难怪我觉得你变了,连字都写得不一样了。”他又看了看我书桌上的其他东西,问:“你是编剧?”
我点了点头。
他“哦”了一声,笑着说:“是挺像的……”
他的目光转回到了我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令我微感不自在。
“诶……我和蔡寻芳长得不一样,你可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我不怪你……”
谢平之笑着说:“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不过……”他说着,眉头似乎皱了起来。
我的心一落,难道是适应不能?
他接着说:“就是……胸小了点儿……”
我:“……”
日子渐渐回归到了正轨,对于我突然多出来的男朋友,朋友们打趣说:“亮亮交规考试考了太多次,就是为了这个大帅哥。”
我当然是不会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的。
谢平之辞掉了监考官的工作,进入了乐团,成为了大提琴手。
我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他,还想不想做明星,毕竟有星探找上过门,凭他的条件也绰绰有余。
可谢平之摇了摇头,说现在这样就很好。
然而,子曾经曰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几场演出下来,谢平之声名鹊起,渐渐成为了知名的大提琴家。
当然了,我觉得这和他的长相是密不可分的,不过我憋在心里,没有告诉他。
一年的时间里,我先后写了三部话剧,《轮回之恋》,《情倾天下》,以及《刀客和女人》。
反响热烈,院长夸我是话剧院今年最上进的文艺小青年。
跨年的前一天,我终于通过了第四次交通规范笔试。
谢平之带我去吃火锅庆祝,隔着热气腾腾的鸳鸯锅,谢平之伸手递给了我一个圆形的小盒子。
彼时,我正在吃一颗刚刚烫好的蘑菇,眼也未抬地就接了过来。
等把滚烫的蘑菇吞下肚,我才打开来看,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金色的戒指。
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谢平之抬头问我:“你以前说过的,要给我生小孩,还算不算话?”
桌上白烟袅袅,他的眼里似乎缀满了星光。
我鼻子一酸,“当然算话。”
于是,朋友们都说:“亮亮闪婚了!”
当然了,我还是不会和那群凡夫俗子计较的。
隔年夏天,七月份的尾巴和八月份的前奏的时节,我被送进了医院,主治医生姓李,把听诊器放在圆滚滚的肚皮上,对我说:“两个心跳都很健康,也很活泼。你待会儿放松,很快就结束了。”
谢平之脸上紧张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对我说:“亮亮,辛苦你了。”
我特么脚都开始抽筋了,还特大度地跟他说了一声:“不客气……”
诚如,谢平之曾经梦见的一样,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可惜,都是男孩。
小名儿一个叫周一,一个叫周二。
等到周一和周二三岁的时候,谢平之给他们买了一只小白狗做礼物,小白狗眼睛外一圈黑,四肢短小,取名Alex。
有一天,周一从幼儿园回来,怀里抱着一大幅海报,跑到谢平之面前,一屁股坐到他怀里,“爸比,新来的老师让你给她签个名儿。”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把他望着,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做的。”
谢平之亲了亲他的额头,伸手展开了海报,很快签好了名儿。
周二则跳进了我的怀里,扬着头问我:“凉凉,我听说你是因为交规考试没通过,才认识了爸比是不是……”
是的,这么多年来,我那群凡夫俗子的朋友都是这么告诉我家小孩的。
我只好点了点头,答了一声:“是。”心说,我这么酷炫的故事,你们大概是永远不会知道了。
周二听了以后,很贴心地亲了亲我的左脸,比他早出生三分钟的周一看见了,也从谢平之的大腿下爬了过来,亲了亲我的右脸。
谢平之转头亲了亲我的嘴唇。
听着周一和周二咯咯咯咯的笑声,我又想,我这么酷炫的故事,你们知不知道其实也无所谓了。
毕竟,生活本身又美好又酷炫。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这里就完整地结束了。
也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不过,在写这个故事的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它带给了我很多欢乐。
希望你萌也一样。
填坑很寂寞,你萌都是我的动力。
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