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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之默了两秒,面无表情,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说:“商队已过酒肆进了漠北,可是真的?”
我肃穆了神色,避开他的眼神:“千真万确,我从不骗人。”
他目不转睛地看我,“前日你同衙门说,你从未见过我,可是骗人?”
我抬头看他,轻声一笑,“你蒙着脸,我自然没见过你,何来骗人。”
他戏谑地一笑,“你倒狡黠。”
我别开了目光,慢条斯理地说:“我劝你不必去追那商队,再过半月,他们自然又要路经此地,这方圆百里,只有我这一处落脚之地,若是守株待兔,再好不过。”
谢平之同样别开了目光,看着我望向的方位,“再过半月,漠北便已是大雪皑皑,商队何可南下?”
我转回目光,直视他的眼睛,“你倒也狡黠。”
他停顿了片刻,看着我的眼睛,低沉地声问:“商队已过酒肆进了漠北,可是真的?
我笑了起来,“千真万确,我从不骗人。“
六组演绎到此结束,林国敬让我们又坐回了长凳,与齐修平,林国华开始低声讨论了起来,而林栋和穆娟却再没回来。
我侧头看了一眼谢平之,他正好也转过头来看我,他身旁是方锴,转过头再看他,长凳的末端是顾筱云,她转过头来望了我一眼。
谁都没有说话,都在等待林国敬说话。
约莫一刻钟以后,林国敬站了起来,走到我们面前,我们也站了起来,他说:“你们都会出演,顾筱云是红姑,方锴是捕快,蔡寻芳是如烟,谢平之是刀客,明天就进剧组。”
配角和主角竟然都落实了下来。
方锴先说了一句“可是……”可半秒钟之后,就改口成了“谢谢。”
随着他这一声“谢谢”,我们也逐个跟他道了一声谢。
从剧场里出来,我问谢平之:“他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只是前期做宣传,走个过场罢了,这也决定得太快了吧。”
谢平之挑了挑眉毛,说:“有可能吧。”隔了一会儿,才补充了一句说:“不过穆娟的演技确实不差。”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我仿佛明白了点儿什么,“你说她是装病?”
谢平之笑了,却不答话。
难道她一开始就不是来试戏的啊……
隔天,剧组一开机就召开了隆重的开机仪式,再一次席卷了媒体的娱乐版头条,而我按照四个月的拍摄期,给隆德学院请了假。
主要拍摄地点设在某西北内6城市外的沙漠景点。酒肆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散发着新木头的味道,有时候赶戏的时候,我们就睡在酒肆的二楼。第二天起床,睡袋上都会留下一些极为细小的沙粒。
拍摄的日子过得很快,我和谢平之第一次搭戏男女主角,很新奇,而顾筱云则和方锴对戏比较多,剧组生活还是相对平静的。
令人意外的是,林栋和林树华脾气大,但林国敬兴许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却很沉稳,要求几近苛刻,一场戏总是反反复复地拍。
在拍摄的过程中为了保持较高的曝光量,剧组会定期发布剧照,通常都是在茫茫大漠里,大家灰头土脸的模样,别有一番趣味。
冬去春来,拍摄接近尾声,我却又感冒了,头重脚轻地演戏,坚持到了尾声。
一回到家,整个人都开始发烧了,不得不把走宣传的日子又推了几天。常阮玉等了两天,见我烧退了,就带着我到处上节目宣传影片。
无论是采访也好,还是综艺节目也好,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你和谢平之合作怎么样之类的云云。
我就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挺好,他很会带戏。”一类的云云。
和他一起拍戏,确实很能入戏,尤其到后期,如烟爱上了沧海一刀以后,感情线的互动很顺利,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本色演出的缘故。
林国敬在宣传档期上给谢平之排得很满,并且也邀请他制作电影尾曲,行程一错开,我们接近三个多礼拜没见上面,最接近的时候就是他在机场落地,我在机场登机。
就这么,晃了大半个月,隆德按捺不住终于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催促我回去报到,我打算参加完最后一场宣传会就回学校。
宣传会场地定在戏剧学院,也将同步放映预告片,那一天常阮玉给我选了一条新裙子,酒红色的中袖紧身裙,裙摆是a字形,绷得很紧,她特意嘱咐我当天只喝水,不吃东西。
我于是饿得脚软就去了宣传会现场。
顾筱云恰巧也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长裙。
我们尴尬地撞色了。
顾筱云的笑容不变,我也保持着脸上的表情,持续摆出了各种zhuangbi1ity的笑容,因为是女主角,位置被安排在林国敬的右边,他的左边站着谢平之,我们三人成为了媒体的焦点。
快门哒哒作响,闪光灯亮得我有点头晕眼花。整场宣传会,不仅有媒体捧场,还有戏剧学院的广大教职员工和学生到场,气氛很是活跃。
大合照完以后,台下就传来了叫嚷声:“主角谈谈感想呗……”
谢平之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台前,本来我想继续发挥我的女神(经病)气质,讲两句感谢祖国,感谢xxtv的话。
可当主持人的话筒往我手里沉甸甸一落,发出“滋”一声刺耳的声音时,我却突然开始晕眩,周遭的场景仿佛在我眼前迅速旋转,不过短短一个片刻,两眼前蓦地一黑,我的身体就往前栽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间,我心想,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果然是不行的啊。
74第 74 章
醒来的时候;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尖,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谢平之的脸;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直白地说:“我是饿晕了……”
一旁的常阮玉笑了一声;“医生说你是营养不良,贫血;要修养几天。”
我心说;这不就是饿晕了的委婉而专业的说法么……
心底里到底还是暗暗地吁了一口气,原剧中;蔡寻芳自陈杞的电影以后就被炮灰得差不多了;对于其命运也没有具体的交待,就没戏了。转醒前的一刻,我莫名还是有些忐忑,眼下得知只是营养不良,我就放下心来了。
常阮玉把她的牛皮小本装进包里,起身要走,“你现在醒了,我也就不呆在这里,还得出门去应付那帮记者,你在医院多呆两天,我再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虽然觉得我这情况没必要多呆两天,但转念一想,常阮玉之所以会这么做兴许也有宣传电影制造噱头的考虑,我就点了点头,“谢谢常姐。”
常阮玉走后,房间就剩下我和谢平之两个人。
他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很疲惫,叹了一口气,才问:“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好说:“之前我只当是饿得,也没想到竟然饿到了这种程度,要倒地也是分分钟的事情,等我养两天就好了……”见他面色稍霁,我赶紧换了话题,“对了,后来宣传会怎么样了?”
谢平之无奈地笑了,“还能怎么样,你一晕倒,就终止了,记者都风风火火地跟来医院了。”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停顿了半秒,还是问了一句:“我倒地的时候,没有走光吧?”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这事可大可小啊。
谢平之哭笑不得地看了我一眼,“没有,我接住你了。”
天啊,我几乎可以脑补出隔天报纸的标题了,什么女星晕倒搏出位,谢平之护花之类的云云。
可是,我到底还是错了,我极大地低估了广大媒体朋友们的脑补实力,《橙子日报》的标题最具代表性——“蔡寻芳疑似有孕!生父成谜?”文章花了极大的笔墨,分析受孕时间,并最终断定生父是谢平之。
舆论趁势一哄而上,并预估我和谢平之的小孩会出生在七月份的尾巴或者八月份的前奏,她是狮子座,对的,还顺便预估了是个“她”,根据受孕时间和拍摄地点的天气和饮食结构,进行了伪科学的辩证分析。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得都快吐血了。
谢平之却跟没事人似的,在一旁看电视看得宠辱不惊,甚至点评了一句:“狮子座不错。”
我无语地看着他,再次问了一遍:“你确定你可以不去参加电影宣传了吗?”
谢平之转过头,笑眯眯地说:“孕妇最重要,其他都没关系。”
“我呸!”我抓过床上的垫子就朝他扔了过去,他伸手一抓就接住了,顺势放到了背后。
常阮玉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还很不赞同地瞪了我一眼。
她把手中的袋子搁在床上,从袋子里面拿出几件给我换洗的衣服来,嘴里说道:“明天出院,你就穿黑白的这一套。”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件黑白条纹的长袖外套,十分宽松。
我一下就琢磨过来其中“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真实意图。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我的眼神默默地向常阮玉传达着这样的讯息。
常阮玉目光闪了一下,朝我点了点头,“得给他们点儿话题啊,保持宣传的势头和积极性,过一段时间,你再换一身显腰身的衣服,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这就是字面上的传说中的用生命在炒作啊。
当天晚上,谢平之依旧如前夜一样,睡在我旁边的病床上陪我,医院十点就熄了灯,一片黑暗之中,他竟然在刷微博,我睡不着,就看他刷微博。
许是感受到了隔壁床的眼神,谢平之回头看了我一眼, “睡不着?”
我“嗯”了一声,说:“我还想吃黑椒牛柳。”
谢平之笑了一下:“你不是晚饭才吃了?”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营养不良,得补啊……”
谢平之借着手机屏幕的幽光,从床上站了起来,戴上了他的鸭舌帽和口罩,“怕了你了,我再出去给你买,你等一会儿。”
走出门的时候,我不忘提醒他,“多酱,少葱,米饭上加个煎蛋,谢谢。”
等了大概有一刻钟,谢平之就回来了,香喷喷的味道随他一起进了房间。
我坐在床上开始摸黑吃饭,谢平之继续刷微博,屏幕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朦胧又美好,只是眼睛下方似乎有一圈青黑,似乎是睡眠不佳。
我于是飞快地吃完饭,躺下了,“早点睡吧,好在明天我就出院了。”
谢平之收拾了我吃剩的饭盒,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在黑椒牛柳味的病房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隔天我睡到自然醒,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十二点了,出院的时间都过了。
奇怪的是,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谢平之不在,常阮玉也没来。
我换上了衣服,就给常阮玉先打了电话,她的手机却是关机,又给谢平之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了起来,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呃……谢平之在吗?”
那边停顿了一下,才说:“是蔡小姐吧,谢先生在医院住院部十楼,1o18。”
“谢谢。”
我挂了电话,更加觉得古怪,心里顿时有点七上八下,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去。
走到1o18,门口竟然站着老黄老赵,我愣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看到我也很惊讶,“常姐让我们守着,不让闲杂人等进出。”
我心里的那一点古怪瞬息之间生根发芽,扎进了我的心底。“谢平之怎么了?”
老黄挠了挠头,“这……我们也不知道,你待会儿可以问常姐。”
我再来不及多问,想推门进去,可门也被锁住了,门上的窗户也被白布罩着,我抬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常阮玉的声音,问:“谁?”
“我,蔡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