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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山脚底下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客栈外挂着四支古意的灯笼,摇摇晃晃。
方美人朝我眨了眨眼睛,说:“今夜凉风习习,不如你到我房间一叙?”
纵使我没有第一手经验,但是在几个剧组呆下来,这种情况我也见过不少,这就是明明白白的“约那啥”啊。
我当即假咳了一声,“不用了,我的房间挺好的。”
方美人笑了笑,手搭上了我的一边肩膀,说:“到你的房间一叙也是一样的。”
我不禁皱了眉头,一手挥开他的手,刚想来一句“三观不和”,抬眼却看见一支红灯笼下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灯影拖得老长,脸也拉得老长地看着我和方锴。
我立马像看见亲娘一样,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谢平之看见我跑过去,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了看方锴的目光,一手拉着我就朝客栈里走。
走到屋里坐下,他才说:“剧组约了我来录尾曲,我提前来看看。”
难怪我让他不要来探班,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
我点了点头,问:“你要呆几天啊,不是有电影要拍吗?”
“就呆两天,还得回去拍戏。”
我“哦”了一声,才有空打量起他住的这间屋子,山里条件有限,他这屋和我那屋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我越看越奇怪,这屋和我那屋未免也长得太像了,连家具摆放的位置和角度都一样,并且梳妆台上还摆着和我早上没喝完的酸奶一模一样的盒子。
这间客栈没有门牌号,我刚被他拉着上楼,心情比较激荡也没在意,眼下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立刻起身拉开木衣柜看,果然摆得是我的行李箱,旁边一个黑皮箱,赫然是谢平之的行李。
谁曾想,刚刚那谁“约那啥”未果,眼下却真的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莫名有点紧张,扶着衣柜门稳了一下,才转身问:“你这两天就住这屋?”
谢平之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腿,摆出一副‘啊忘了告诉你一声’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嗯,客栈被剧组住满了,常姐说她是已婚,容不下我,就安排我住你这屋了。”
我望了一眼偌大的床,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赶紧肃穆了神色说:“我可跟你说,国家最近在严打啊,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你万万不能存有任何道德败坏的念头啊。”
谢平之挑了挑眉毛,从上到下地打量了我一阵,却皱了眉头,仿佛有些嫌弃的表情,“哦”了一声。
我擦,姐都没嫌弃你,你现在摆这个表情是要闹哪样啊。
我调转了眼神,没好气地坐到沙发上,谢平之离我只有半臂的距离,我顿时觉得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一分钟前我们都还好好地谈天说地,眼下这间不大的房间里,仿佛有什么在悄悄地酝酿。
我挺直了脊背,开始复习台词,谢平之也捧着剧本开始研读。
一时之间,房间安静得很诡异。
我捏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蹦蹦跳跳的综艺节目,微微缓和了气氛。
看着剧本,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十一点,看谢平之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得很认真,我就以最小的动静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去洗手间洗澡了,提前把睡衣裤带进了洗手间。
望着我的长袖长裤的睡衣套装,我一时唏嘘一时庆幸,套句老话说,心里就跟打翻了调料缸似的,五味杂陈啊。
等洗完澡,吹好头发,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谢平之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见我出来,便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拉紧了领口,一开口人都结巴了,“你……你……你可以用洗手间了……”
谢平之大笑了一声,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极为登徒子一般地闻了闻我的头发。
我赶紧跳到了床上,裹紧了被子。
闭着眼睛,开始属羊,幻想着自己马上就睡着了,可是洗手间里朦朦胧胧的哗哗水声,此刻就像被无限放大了一样,响在我的耳旁。
仿佛是很长的时间又仿佛是很短的时间,水声终于停了,我缩在被子里,怦怦怦怦的心跳声,我怀疑整个房间都能听到。
床上放着两床薄被,我再次像裹春卷一样裹紧了我身上的这一床,36o度无死角无缝隙,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听见洗手间的门一响,我赶紧闭紧了眼睛,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声音,我才微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条小缝儿,悄悄地观察。
我擦,这一观察,我感觉我的鼻血要涌上来了,恨不能从春卷里伸出手来捂住鼻子。
眼前的谢平之只裹了一条毛巾,上半身一丝|不挂地背对着我喝水,背部细致的肌肉线条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察觉到他似乎要转身,我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嘴里低低哼哼两声,假装我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耳边却能清晰地听到一系列响动,间或有布料摩擦的声音。
我心想,丫不会是脱光了吧……
又想,这样似乎不妥吧……
一双眼睛却游走在想睁开却不敢睁开的边缘,眼皮抖啊抖得,都开始身不由已地哆嗦了。
61第 61 章
电灯“啪”一声被按暗灭了;黑暗中;我觉得我的心跳都要跳破表,搞不好分分钟就要停了。
闭着眼睛;察觉到谢平之的气息越来越近;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越来越清晰。我全身不禁绷紧了,俨然状若隔夜的春卷。
记不得是多久,听到一声低低的轻笑;忽然感觉到另一床薄被被移走了;地板上随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隔了一小会儿,我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些微光芒;看见偌大的床上只躺了我一只春卷。右侧是一大块空地;枕头和被子却不见了。
我又等了一小会儿,才宛若一只翻滚的春卷,可劲儿地滚到了另一边床弦,望了望床下。
谢平之躺在床下,盖着薄被,一双眼睛在暗里亮幽幽的,我假咳了一声,问:“你睡地上还好吧?”
谢平之笑了一声,“挺好,睡床上,我怕你得心脏病。”
感觉自己老脸一红,可好在没开灯,旁人看不真切,于是我假装十分镇定地“哦”了一声,又往回翻滚了一下,躺到床中央。
躺了好一会儿,还是难以入眠。
谢平之的呼吸很浅,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我仍旧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他的存在,长夜漫漫,实在难以入眠。
谁知刚刚翻滚了一下,床下就传来谢平之的声音,“你睡不着?”
“嗯。”
“最近拍戏累吗?”
我想了想,“还好吧,就是方锴有点儿骚包。”
谢平之笑了一声,“怎么个骚包法?”
我就一五一十地把方锴的桩桩件件都交代了一遍,谢平之又问了我剧组里其他的事,聊着聊着,我就忘了紧张了。
待到这边剧组的事情聊完了,我探了探脑袋,八卦地问:“听说你们剧组里有个校花?”
暗里,看不清谢平之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什么校花?”
“常姐说,你们剧组里最近有个新人是戏剧学院刚毕业的校花,也在云龙的电视剧里有角色。”
谢平之疑惑,“常姐给你说这个?”
我没提赵烨的前因后果,只说:“八卦呗。”
谢平之好笑地说:“常姐是已婚妇女,不会这么八卦。”
我默了短短一会儿,“我八卦。”
谢平之才开口说:“是不是校花我不清楚,不过确实有个新人,之前好像也没演过戏,叫肖瑶。”
“真的长得漂亮吗?”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都说是校花了,我能不问一下嘛。
谢平之想了想,中肯地说:“上镜。”
我翻滚回了床中央,想了一阵,没有按捺住,又翻滚回了床弦,问:“那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谢平之大笑了一声,“有这么问别人的吗?”
我心想,这问题是挺不要脸的,可关键是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谢平之会喜欢上我,难道是因为蔡寻芳长得好?
“我跟你说正经的。”
谢平之沉默了一会儿,“我当然觉得你好看。”
这回答让我既悲又喜,不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有点怅然。
谢平之笑了一声,“你叹什么气?”
今夜索性就不要脸了,反正黑着,看不到脸,我鼓起勇气问:“那你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谢平之显然被我的问题震慑住了,沉默了一会儿,说:“真的,亮亮,一般人不会问别人这种问题。”
那一般人也不是我这种情况啊。我镇定地说:“说正经的,谢平之,你看我没什么文化,没念过太多书,人也不大红,优点嘛,就是长得还不错,你喜欢我长得好看,是不是?”
谢平之脸上一动,不知是露出了好笑还是悲伤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圈儿里好看的人多了……”停了一会儿,才说:“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可能……因为你简单吧……”
我擦,还不如说是长得好看呢,简单,什么简单,头脑简单吗……你怎么不直说是25o啊……
兴许是感受到了我的不满,谢平之用他幽亮的眼神注视着我,“不是说你简单不好,我的意思是说你生气也好,高兴也好,从脸上一看就明白,没事的时候,嘻嘻哈哈的,活得简单。”
我一听就更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没事的时候,嘻嘻哈哈的,今天我嘻嘻了,哈哈了吗?”这解释还不如特么不解释。
谢平之笑出了声,“我这就是虚指,一比喻,你要意会。”顿了一顿,徐徐说,“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他的声音带着克制的笑意,在夜里格外朗朗。
我趴在床沿上,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却看不真切。看得真切的,只有他匀称的掩盖在薄被下的身线。
我咽了一口口水,谢平之问:“怎么你饿了?”
我把脑袋缩回来了一点儿,积极地否认:“没。”犹豫了一会儿,“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不是说好我们散了吗?”
谢平之并不生气,只傲慢地说:“我又没说我同意。”
我又把脑袋探了出来,“那你把我的大提琴拿走是几个意思啊,还拉一首什么遥远的你……装忧郁啊……”
“你听了?”他的声音听着好像还挺高兴。
我就“嗯”了一声。
“我那天很生气,就把琴带走了。”
我皱了皱眉,“你有什么气可生的,我那天才生气好不好,你和顾筱云还有赵烨在楼下是演上瘾了,还是怎么的,简直是爱与恨的漩涡啊。”
谢平之再一次叹气,“这我都解释过好几遍了,顾筱云只是我一个童年的好友,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在意她?”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给你的叶子?”
谢平之“嗯?”了一声,仿佛才反应过来,“一直没扔也就忘记了,你要是稀罕,分分钟转送给你。”
这个答案我还是满意的,停了片刻,我又问:“如果没有我,你会和顾筱云在一起吗?”
谢平之都无奈了,“真的,亮亮,一般人真不会问别人这种问题。你最近是不是乱七八糟的剧本看太多了?”
你不懂啊,电视天天滚动播放八遍啊,我能不切实地问一问嘛。
谢平之显然不屑于回答我这个问题,半天没吭声,我趴在床沿,下巴搁在床垫上,作一只俯瞰的春卷。
视线来来回回在他身上晃来晃去。
晃着晃着,视线落在腰部以下,我突然发现了一点不该发现的东西,惊得我赶紧缩回了头,斥道:“我擦!”
谢平之叹了一声,“你别再看我了,真受不了。”
“我们只是很纯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