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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估计,不过龙庭芝派人在客栈中来袭击自己,也未免太心急了点。
这时,忽听楼梯间一人拍手赞道:“好俊的功夫!”话音刚落,一人缓步而至,正是龙凤堡管家龙福,沈君梧见他来到,先是一怔,转而又暗自窍喜,打定主意,想出其不意地将此人擒住,再与龙庭芝来个走马换将。却见龙福皮笑肉不笑地道:“几日不见,沈公子的武功更让老夫望尘莫及了!”沈君梧暗自冷哼,也未言语,只是一味地盘算着在捉了龙福后,如何将丫头换回,才能全身而退。按他的想法,龙福早成他的囊中之物。
龙福见他不言不语,视自己如无物,心中就不免有气,权且让你得意一天,明日才让你知道老夫的厉害,看了看那些受制的武士,忽地轻喝道:“尔等也太不识好歹,竟敢对沈公子无礼,还不快快陪罪!”说毕,在每人的身上都踢了一脚,看似平平淡淡的一踢,却无巧不巧地解了众人身上受制的穴道,那些大汉虽然穴道被解,非但没依言向沈君梧陪礼道歉,反而对他怒目而视,恨不能喝他之血,啖他之肉,只苦于武功低微,虽有此心,却无此胆。
沈君梧打了个哈哈,忽地站了起来,道:“龙管家何必如此客气,咱们好久不见,叙叙旧何如?”龙福也跟着打了个哈哈,不阴不阳地道:“叙叙旧原本不可,不过老夫在出来之即,敝堡主曾有吩咐,务必在入黑前回堡交差,否则,姓于的那丫头老夫可不敢有什么保证!”沈君梧闻言心惊,看来他们在出来这之前就有所准备了,生怕他们对丫头不利,只好放弃先前打算,涩声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龙福“嘿嘿”冷笑道:“也不想怎样,只想你明日午时到敝堡一叙,过期不至,于素素那娇滴滴的小姑娘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慢慢去想吧!”说毕,将手一挥,再不理会沈君梧,率众而去。
原打算入夜之后,出其不意地袭击龙凤堡将人救出,没料到自己的一切行踪,均在对方的掌握之中,再去袭击也不过徒劳无功,既然如此,何不再潇洒一点,明日准时赴约,当下又要了些酒菜,酒饱饭足后,蒙头便睡,以便养足精神,明日见机行事。
直到日上三竿,艳阳高悬,方始起身,整顿了一下装束,只人单剑,直赴龙凤堡,龙福早在堡前等候多时,见他来到,双手一拱,不阴不阳地道:“沈公子果是信人,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敬请海涵!”沈君梧一见他那虚伪的面孔就觉得恶心,冷冷地道:“龙管家如此客套,不免太过虚伪!”龙福打个哈哈道:“说得是,沈公子,请!”心中却暗道,“看你还能神气几时!”当下便将他带到院中。
院中场地倒也宽敞,场地四周,武士林立,刀出鞘,弓上弦,愤怒地盯着沈君梧,只要龙庭芝一声令下,不将他万刃分尸才怪,而龙庭芝等则立于阶上,除了一位麻面婆婆面目较新外,余者尽皆认识,也不用多作介绍,而于素素则被缚于阶前的一根大柱上,两位彪形大汉,手执钢刀侍于两侧,沈君梧见她头发蓬乱,面色苍白,几日不见,已然憔悴了不少,心下甚是痛惜。
于素素这几日吃尽苦头,乍见亲人,顿时喜形于色,惊喜道:“大哥,你好吗?”沈君梧不无怜惜地道:“丫头,大哥让你受苦了!”于素素叫道:“大哥,他们对你没安好心,快走吧,别管我!”沈君梧摇摇头道:“要走,大哥会带你一起走!”于素素叫道:“不,大哥,小妹能在临死前见你一面,已是心满意足了,他们人多势众,你是救不了我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日再卷土重来,再为小妹报仇,为于家庄雪恨!”沈君梧闻此言语,心中更是痛惜,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只觉有妹如此,夫复何憾?
仇飞凤凤目带煞,目光阴冷,逼视着沈君梧冷冷地道:“姓沈的,你果然有种,居然敢前来送死!”沈君梧冷然一笑道:“龙凤堡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骊山鬼母怪眼一翻森然道:“龙凤堡虽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管叫你来得去不得!”沈君梧打了个哈哈,冷哼道:“那倒未必!”瞧他神色,根本就未将骊山鬼母放在眼内,只气得她怪眼连翻,呀呀乱叫,正想扑过来给他一点教训,却听龙庭沉声道:“当日在少室山,承蒙沈少侠剑下留情,龙某在此先行谢过,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约你前来,便没打算放你逃生!”
沈君梧“嘿嘿”冷笑道:“好说,好说!”又看了一眼于素素,森森地道,“如果丫头毫发无伤,此事倒可揭过,否则定叫尔等死得惨不堪言!”龙庭芝面色一变,尚未作答,骊山鬼母一阵狂笑道:“臭小子,你凭的是什么?”沈君梧手抚剑柄,傲然道:“就凭这三尺青锋,誓扫天下妖魔鬼怪!”骊山鬼母的绰号中带有一个“鬼”字,闻此言语,哪里按捺得住?一声怪叫,十指成爪,飞扑而至,正是她赖以成名的“鬼母连环爪”。
盛名之下无虚土,沈君梧见势快捷,识得厉害,不敢空手相接,一声龙吟,拔出长剑,手腕一抖,直点掌心,骊山鬼母一声冷哼,手腕一翻,直抓剑身,沈君梧一声冷笑,长剑一绕,直削手腕,骊山鬼母也未料到此子变招如此奇速,如再不回招,必为对方所乘,毕竟肉掌是敌不过利刃的,只得顿住身形不敢强行攻击,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刚才虽是一抓一削,却将各自的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又过得几招,骊山鬼母见此子年纪轻轻,但武功却了得,一招一式,不愠不火,难怪龙庭芝会败在他的剑下,当下不再急攻近利,放慢了攻势,加紧了防守,而沈君梧一柄长剑,宛如天际游龙,大开大合,紧紧相逼!
尤锦俊与沈君梧有削耳之仇,对他可谓恨之入骨,眼见骊山鬼母渐处下风,忽地叫道:“今日并非武林争雄,哪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单打独斗?咱们并肩子上!”黄河五鬼向是同进同退,加之沈君梧武功过人,生怕尤锦俊有失,相互一打眼色,齐皆呐喊,飞扑过去,刹那间,判官笔、分水刺、月牙弯刀、双钩、夜叉相互交错,上下翻飞,招招不离要害部位。
骊山鬼母向来自视甚高,见五鬼助阵,心中非单不喜,反而着恼,自视身份,不愿与他人联手,当下退至一旁,沈君梧骤然间去了一大强敌,顿觉压力一轻,精神倍增,剑势一变,将“天魔三剑”的剑意溶于“雷霆剑法”中,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五鬼,一招快似一招,一剑快似一剑,招招紧逼,剑剑生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黄河五鬼越打越惊心,越打越气馁,数日前,与此子相遇,武功仅比自己五人稍胜而已,谁知士别三日,岂止刮目相看,简直是要了老命,他们哪里想到,那日沈君梧重伤初愈,功力自是大打折扣,原有武功仅发挥十之七八,此时全力施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几招下来,已逼得五人招不成招,式不成式,汗流如雨,狼狈不堪,心中暗恨骊山鬼母,有朝一日,定让你老乞婆好看!
龙庭芝见五鬼已处绝对劣势,自忖单打独斗非沈君梧敌手,但联手群殴又于声名有损,当下向龙福一打眼色,龙福会意,将手一挥,大叫道:“兄弟们,咱们报仇,便在今日,打他一拳,赏银五十,砍他一刀,赏银一百,咱们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众武士恨他入骨,闻此言语,纷纷亮开兵刃杀将过来,杀那间,拳来脚往,刀劈剑刺,棍扫枪扎,一齐向沈君梧身上招呼。
沈君梧一见这等声势,深知此时此景,若不大开杀戒,誓难活命,对方少一人,自己便多一分活命的机会,当下一声清啸,身形迅速旋转,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剑光交织,风雨不透,宛如一团雪球,在斗场中滚来滚去,雪球到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漫天飞舞,只杀得鬼哭狼嗥,日月无光。
骊山鬼母一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哪顾得自己身份,飞扑而至,朝沈君梧头顶抓落,龙庭芝与麻面婆婆也不甘落后,双足一弹,分左右攻到,沈君梧眼见三大高手杀到,不可力敌,一声朗笑,闪出斗场,避开三人攻势,正想挺剑而回,忽听仇飞凤一声厉喝:“住手!”众人倒也听话,齐皆住手,朝仇飞凤望去。
只见她手执长剑,指着于素素咽喉,目光阴冷,一张美丽的面孔也因仇恨而显得扭曲,狰狞,瞪视着沈君梧,狠狠地道:“姓沈的,若要这丫头活命,那就抛下长剑,自废武功!”
沈君梧心下虽惊,但仍不动声色,打了个哈哈,讥讽道:“龙凤堡在江湖上如日中天,没想尽是些卑鄙小人!”龙庭芝老脸一红,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奈何技不如人,也无说嘴的份,惟有沉默以对,却听仇飞凤厉叫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是从还是不从?”说毕,长剑向前一送,在于素素的咽喉上划下一道血痕,瞧她神色,沈君梧若不答应,于不素素定难在剑下超生!
见此情景,沈君梧心中更是疼痛,嘴角一阵抽缩,着实为难万分,如果不依她言,自废武功,真怕她一发狠,便将丫头杀了,造成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如果依她言语,自己武功尽失,同样难逃厄运,于事何补?
于素素眼见长剑寒光闪闪,心中自是害怕,但她顾及沈君梧安危,早忘了自身厉害,高声叫道:“大哥,你别管我,快走吧,你若废掉武功,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们的!”仇飞凤猛地回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厉喝道:“死丫头,这儿没你说话的余地!”顺手点了她的“哑门穴”。
刚才那一巴掌,也真够呛,于素素只觉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得不行,一缕鲜血也自嘴角沁出,狠狠地瞪了仇飞凤一眼,复又望向沈君梧,她口不能言,一双秀目却频频示意,叫他快走!
沈君梧瞧在眼里,痛在心里,星目噙泪,苦痛莫名,忽地,剑眉一挑,逼视着仇飞凤,一字一顿地道:“仇飞凤,你给本公子好好听着,丫头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或在她身上缺少什么,但教沈某有三寸气在,定将龙凤堡杀个鸡犬不宁!”
“鸡犬不宁?”仇飞凤哈哈狂笑道:“姓沈的,你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杀个鸡犬不宁,你有那个本事吗?”沈君梧此刻的心情已不似先前激动,闻言只是淡淡地道:“一次杀个干净,沈某自问没那个本事,但每天杀他两三人,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年之后,龙凤堡还剩下点什么,沈某可不敢妄自揣测,反正沈某有的是时间!”
沈君梧说得虽然平静,但听在龙庭芝一干人耳中,却无疑是平地一声雷,一股寒意直透心底,深知此言确非恫吓,以他之能,一天杀两三个人,的确不是什么难事,长此下去,的确不堪设想,现在惟一的办法,便是现在趁这一干高手在场,一举将他格杀,永除后患,仇飞凤闻言,笑容忽地在脸上僵住,握剑的右手也禁不住抖了抖,只要沈君梧一日不死,让她杀了于素素也的确不无顾忌。
沈君梧目注于素素,爱怜横溢,痛苦地道:“丫头,大哥没用,不能救你出去,但你放心,大哥一定会回来,如果你遇到什么不测,大哥一定血洗龙凤堡,然后再下来向你陪罪!”
于素素口不能言,将头猛摇,让他不必如此轻生,秀目含泪,凄艳欲绝,痴痴地望着沈君梧,似有生死离别之感,沈君梧心中凄然,不忍再睹,低呼道:“丫头,大哥……去了!”说毕,猛地转身,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