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味,再也顾不得余热袭人,冲了上去,状如疯狂,在灰烬中东翻西找,来来回回找了七八遍,既未发现任何尸骸痕迹,也未见到店小二的一鳞半爪,一颗悬着的心方始安定少许,不管于素素遇到何种难事,毕竟她还活着,这是可以肯定的。
将于素素掳去的目的何在,此事又是何人所为,沈君梧此刻已是心乱如麻,找不到半点头绪,虽说自己与龙凤堡、恨天教结怨,但这事极有可能与二者无关,因为龙凤堡也好,恨天教也罢,实力都比自己强大得多,如果是他们根本就没必要大费周章,况且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对方的目标显然是于素素,而非自己,虽说于素素与龙凤堡仇深似海,但龙庭芝首先要对付的是自己,而非于素素,但除却二者外,也实在想不明白还有谁会找于素素的麻烦。
小店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无迹可寻,惟一的线索便是手中那枚钢镖,只要找到此镖的主人,便可寻到于素素下落,问题是这种钢镖江湖中比比皆是,有线索跟没线索又有什么两样?虽不知那人的武功何如,但就那份轻功而言,也绝非等闲之辈,况且暗中还不知有多少帮手,若要与自己为敌,大可明目张胆地过来,何以至始至终都不敢露出本来面目。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一连数日,四处奔波,也未寻到丝毫蛛丝马迹,心中着实憋闷得慌,想发泄又无从发泄,百无聊赖地在古道上晃悠。
就在这时,两位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中年化子,带着一股劲风,从身旁急驰而过,在他们身后,紧跟着两位劲装汉子,杀气腾腾,大刀挥舞,张牙舞爪地追杀过来,露过沈君梧身边,一人忽地一刀砍了过来,冷喝道:“滚开!”
沈君梧此刻正憋着满肚子的气无从发泄,此人来得正是时候,更何况,凭着自己与酒丐的那份交情,丐帮弟子有难,也是能袖手旁观,双足一错,避过当头一刀,跟着横跨一步,来到路中,拦住二人去路冷冷地道:“本公子偏偏不滚,尔等又待如何?”
二人没料到沈君梧竟如此大胆,居然敢找他们的碴子,一怔之下,不由相对大笑,一人阴阴地道:“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尔自投,这是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大爷心狠手辣!”
沈君梧星目斜视,也未言语,只是“嘿嘿”笑过不停,根本就未将二人放在眼内,那人见此情景,更是勃然大怒,正想举刀挥去,却被另一人伸手拦住,对着沈君梧冷冷地道:“敢阻我恨天教办事的,定非无名小辈,阁下不妨报上名来!”
沈君梧不屑地道:“恨天教?恨天教也没什么了不起!”二人闻言大怒,齐声喝道:“找死!”跟着单刀一挥,交错杀到,满以为双刀齐下,定让他血溅五步,谁知忽觉面前人影一晃,顿时不见对方身影,不由相顾骇然,想也未想,跟着单刀回,同时向身后吹去,双刀同时落空,只见沈君梧卓立于五尺开外,背缚双手,冷眼望着二人,冷笑不已,二人知他绝非等闲之辈,可不敢再行追击,相互对视一眼,一人收刀问道:“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虽然同是问对方姓名,但语气远比刚才客气多了。沈君梧双目望天,从牙缝中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沈君梧!”
“沈君梧”三字,自少室结盟,的确响彻整个武林,面对仇恨天尚且不惧,何况是一个普通教众,二人听他姓名,无疑晴天响了个霹雳,相顾失色,颤声道:“你……你当真是沈……沈君梧?”沈君梧傲然一笑道:“本公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难道有假的不成?”二人嘴角禁不住一阵抽缩,知道惹上了一个难缠的主,可不敢再行逗留,相互对望一眼,低声道:“既然是沈少侠,今日之事就暂且揭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沈君梧见二人本来怕得要命,但嘴上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不由暗自冷笑,见二人转身想走,忍不住冷喝道:“站住!”
二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谁都不敢向前迈进半步,惊惧地望着沈君梧,也不敢多说半句,要知沈君梧既敢与仇恨天放对,当然也不怕什么恨天教,他如果当真有什么厉害手段施出,也只能自认倒霉,想到刚才对他的无礼,禁不住冷汗直冒。
沈君梧目寒似冰,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直扫得二人心里发毛,才冷冷地道:“本公子叫你们走了吗?”二人哆哆嗦嗦,不敢正眼看他一眼,生怕将他惹怒了,更加难以脱身,又听沈君梧接道:“好好回答本公子问话,若有片言不实,定叫尔等死得惨不堪言,三日前,于姑娘在此地失踪,是不是你们干的?”
二人见问,这才注意到沈君梧是孤身一人,想那姓于的姑娘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不测,却没想到自己二人真是透霉到顶,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碰上这么个煞神,正好拿他们出出气,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害怕,正是因为害怕,因此对他的问话才不敢不答,一人小心翼翼地道:“不瞒少侠,小人们就算有这个胆子,也没那个本事!”
沈君梧冷哼道:“你知道欺骗本公子将是什么后果?”另一人接道:“沈少侠,你就别在小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凭我们的武功,见你唯恐避之不急,哪也对你做手脚?”沈君梧也知凭这些人的身手,也的确难将于素素掳去,更何况,如果这些人曾参与其事,也没有不认识自己的道理,将身一侧,轻喝道:“滚吧!”
二人如获大赫,急忙鼠窜而去,两位中年化子见沈君梧轻易而举将二人打发,忙上前谢道:“小人张三李四谢过沈少侠援手之德!”沈君梧笑道:“举手之劳,两位大哥不必多礼!”
张三问道:“适才听沈少侠言道,莫非于姑娘已发生不测?”沈君梧神色一黯,接道:“不错,丫头在三日前被人掳去,兄弟虽经多方打听,仍未寻得丝毫讯息,当真无用之极!”李四接道:“沈少侠也不必担心,就凭你与敝帮二老的交情,但有所求,敝帮弟子定会为你四处奔走!”张三也道:“不错,本帮弟子遍布天下,或许能为沈公子绵薄之力!”
沈君一拍脑袋,自己当真糊涂得可以,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帮中弟兄遍布大街小巷,论消息之灵通,的确无与伦比,连万事通每每谈到丐帮时,都自叹弗如,倍加推祟,如今见二人有相助之意,自是求之不得,双手一拱道:“小弟在此先行谢过两位大哥!”
张三笑道:“沈老弟也不必如此客气,咱们先回分舵见过傅大哥,再分派弟子出去打探!”沈君梧重复道:“傅大哥?”李四接道:“是啊,他叫傅青宏,是我们分舵舵主!”沈君梧点点头道:“也好!”又跟着问道:“两位大哥何故与恨天教冲突?”张三笑道:“与恨天教玩命,哪讲什么道理?沈老弟,你有所不知,自少室结盟后,七大帮派与恨天教虽未发生大规模的械斗,但散布在江湖各地的门人弟子,早与他们干起来了,今天我与李兄弟在酒馆中喝酒,谁知闯进这么两个家伙,耻高气扬的,对别的客人喝喝骂骂的,有点看不顺眼,便打起来了,谁知打他们不过,便到这儿遇到你了!”
沈君梧心下默然,张三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事事都讲理,哪来那么多的仇杀?自古以来,正不容邪,邪不容正,犹如冰炭,水火不溶,其实何为正,何为邪,天下又有几人能分清?所谓正邪之分,归根到底还不是利益之分,恨天教与七大帮派最大的不同便在于,恨天教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措损害别人的利益,而七大帮派则在自己的利益范围内活动,彼此相安无事。当然,江湖相争,本就是名利之争,否则谁愿在刀尖上打滚?
二人见沈君梧不说话,只道他是为于素素的事担心,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相安慰,也就住口不言,默默前行,在转过几个山坳后,便来到一个天然石洞,里面有十七八个化子,或卧或坐,分散在各个角落,李四一踏入洞中,便高叫起来:“大哥,有贵客到!”里面的化子听他一吆喝,齐皆围了过来,看着沈君梧就象看稀奇古怪一样,此刻沈君梧穿得整整齐齐地站在中央,望着四周那些衣衫褴褛的化子,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这时,张三已拉过一位衣衫犹其肮脏的虬须汉子,对沈君梧道:“沈老弟,这位便是登封分舵的傅青宏大哥!”
沈君梧尚未接话,那人便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沈老弟?莫非你便是当日在少室山剑败仇恨天的沈君梧沈少侠?”沈君梧俊面一红道:“傅兄说笑了,小弟哪是仇恨天的对手?那日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傅青宏哈哈大笑道:“沈老弟也不必过谦,三日前,在登封城效,力败黄河五鬼,那可不是投机取巧,傅某便自问没那个本事!”沈君梧此刻也暗赞丐帮弟子果然消息灵通,名不虚传,那日与黄河五鬼恶战,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黄河五鬼为顾全面子,自是不会说开出去,自己与丫头也没四处张扬,不知这些丐帮弟子何以知晓,看来要打探险丫头的下落,有他们相帮,很快便可水落石出,遂抱拳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此番前来,实是有要事求助于傅大哥!”
傅青宏笑道:“沈老弟可是为于素素于姑娘的事烦心?”沈君梧怔道:“不错,傅大哥果然消息灵通,小弟佩服!”傅青宏接道:“这几日听兄弟们说你正四处打探于姑娘下落,顾念你与丐帮二老的交情,因此便叫弟兄们留了个心!”
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知丫头的下落,沈君梧心中大喜,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忙道:“有请傅大哥见告!”傅青宏接道:“沈老弟也先别高兴,傅某也拿不准是否就是于姑娘,只是据兄弟线报,黄河五鬼在城南松林中劫挟了一位青衣女子,从衣着上判断,极有可能是于姑娘!”
“黄河五鬼?青衣女子?”沈君梧吃惊非小,如果丫头当真落在他们手中,的确麻烦极了,但随即又摇头否定道:“应该不是,一来时间地点不符,二来如果当真落在他们手中,也应该向小弟打个招呼了!”张三接道:“不错,如果于姑娘当真在他们手中,他们没有不以于姑娘作人质,向沈老弟要挟的道理!”傅青宏摇摇头道:“这也难说,黄河五鬼是沈老弟手下败将,即使有于姑娘作人质,在没万全的情况下,也不会轻举妄动的,更何况,那位青衣女子也是被人押至松林,才被黄河五鬼截下的,那些人来历不明,黄河五鬼自然不无顾虑,将于姑娘交给仇恨天,也算是奇功一件,根本就犯不着冒险找沈老弟!”
沈君梧疑道:“那青衣女子事先真被人押着吗?”傅青宏点点头道:“不错,老弟还有疑问吗?”沈君梧道:“是啊,那日引开小弟的人,功夫绝不在黄河五鬼之下,他们既处心积虑地掳走丫头,又怎会让黄河五鬼轻易得逞?”傅青宏道:“老弟怀疑那位青衣女子不是于姑娘?”沈君梧道:“不错,小弟正有此怀疑!”张三插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何必在此猜测,如果青衣女子真是于姑娘,错过这条线索,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沈君梧沉吟道:“张大哥言之有理,反正小弟一时也没其他线索,那就先去碰碰运气,只不知黄河五鬼现在何处?”
傅青宏道:“黄河五鬼已离开登封,至于他们到什么地方,请恕傅某不知了!”沈君梧怔道:“为什么?”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