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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岳平笑了,说:“我明白。好了,蔡文昭我介绍给你了,任务完成,以后怎么打交道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干了这杯我走了,政协那件事你一定要重视起来。”
其实,不用刘岳平提醒,省政协的副秘书长,不用说,肯定跟王汉荣有关系。这个王汉荣,自己不是说休战了吗?他怎么还在后面搞小动作?刘岳平说自己还有事就匆匆地走了,其实,他能听到些风声,尹诗双一点也不奇怪。就凭刘岳平跟九方科技林晓伟的关系,林溪岙来自己这里打探消息,并把王汉荣安排到这里的这些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尹诗双不想让他介入这事,他一个市长的公子看起来蛮风光,实际上,在处理这种事情上还是没什么大用的。
王建辉砸会所包房的事情发生以后,尹诗双跟管理委员会的几个主要人物通过电话,大家意见一致地都是想息事宁人。其实,收拾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长对于俱乐部来说是小意思,只是,管理委员会的人担心,怕在处理他的过程中,引起一些负面影响。毕竟在俱乐部的经营中某些服务环节还属于敏感地带,闹大了没什么好处。
俱乐部一贯的理念就是低调、奢华,这个低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别的不说,会员里难免有人会在外面张扬,甚至添油加醋地描述。尽管在会员手册里,保密条款不少,可是,真正执行起来还是比较难的。况且,俱乐部经营这么多年了,里面的某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你无论怎么刻意保持低调,都是低调不了的。
到现在为止,尹诗双也不相信王建辉那天只是单纯喝多了。作为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他不可能不知道俱乐部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冒险动用特警呢?这后面是不是有人指使?
关于这个疑问,管理委员会的人也有这种怀疑。如果有人指使,那会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政治势力?政治斗争是残酷的,有些人要达到某种目的,从一个俱乐部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时候,俱乐部也不好出手。
俱乐部最大的特点就是隐忍、宽容,只要不危害到俱乐部的生存,一般不会反击的。但是,一旦反击,那就要一击致命,不能叫对方有喘息的机会。目前,俱乐部面对的似乎只有王家父子,至于他们动用人大或者政协都不是严重的威胁。这么多年关于俱乐部的种种传言也不少,历届领导应该都所有耳闻,他们为什么没有当回事?还不是因为俱乐部后面的东西叫他们有所忌惮。
不过,今天刘岳平提到的这个李铁牛,还是要重视一下,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政协副秘书长,却难保他做酱不咸,做醋很酸。想了想,尹诗双打了个电话给省政协的一个“关系”,问问他关于这个李铁牛的底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条原则尹诗双是不会忘记的。
谁知,回答却让尹诗双大吃一惊。这个李铁牛不但是王汉荣的老部下,还是他的死党。原来王汉荣在做副市长时,李铁牛就是环保局长,而且后来在李铁牛出现经济问题下台后,赋闲在家的时候,是王汉荣利用自己当政法委书记的便利,将李铁牛安排到了省政协办公厅做了副秘书长。这个位置看似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却很关键。不仅如此,这个“关系”告诉尹诗双,王汉荣刚刚给李铁牛的女儿李欢安排了工作,而且还是在公安厅。原来如此,尹诗双心里有了谱儿。
原来这个王汉荣在跟自己玩两面派啊,一面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就算了,一面又在下面搞鬼,他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想到这里,尹诗双又跟管理委员会的几个主要的人物通了电话,尤其是重点跟郭正余研究了一下这个问题。郭正余倒是显得不是很在意,他说:“无所谓,一个退休的人掀不起来大风大浪。”
尹诗双还是有些担忧,她问:“不理他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郭正余笑了,说:“俱乐部在鹏城存在这么多年了,哪届政府动过我们?只要朱振瑞和刘力刚那里没问题,他也就是瞎折腾,折腾一阵子没有意思了,他自然也就知难而退了。”
“可是,我还是怕我们这样会被动。”尹诗双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郭正余想了想道:“问题应该不大,要是他真闹出什么麻烦来,我去直接找朱振瑞。朱书记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尹诗双忧虑地问:“我现在就看着他搞鬼,而什么也不做?”
“你可以侧面提醒他一下,如果他不听,你还可以吓唬吓唬他。”郭正余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就是授权,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尹诗双陷入了沉思。
俱乐部涉及面之广,尹诗双是清楚的,像王汉荣这样级别的退休干部的确不是什么威胁。跟他较真儿也没什么意思,他愿意折腾下去就折腾吧,自己只要在旁边冷眼观察就好了。如果他实在要闹,就敲打敲打他。
用谁来敲打?动用高层显然是没有必要,动用一般的人又起不到威慑作用。尹诗双忽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一定对王汉荣有点影响力。
对,唐本强,他们两个是好朋友,老朋友之间应该都会给对方一点面子。对了,他今晚在这里请自己秘书的家人吃饭,自己应该过去看看。
坐在一个蒙古包里,看着面前的云落颇有食欲地大啖面前的手抓肉,王建辉心里说不上有多么惬意。店里的背景音乐是一首叫《我和草原有个约会》的歌,他听着,也跟着唱:“我和云落有个约会……”
云落羞涩地红了脸,眼睛不敢直视他。王建辉很喜欢这种感觉,他此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豪爽的蒙古人,过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瘾。说实话,王建辉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夜幕下,就像动画片《千与千寻》中的童话场景一般,一盏盏华灯亮起,车来车往,人声鼎沸,一片魔幻般的迷人景象。
“你怎么光喝酒不吃肉?”云落望着王建辉问。
“徐瑞林已经派人去北京了,估计一两天就会解决。”王建辉道。
云落并不抬头,低声道:“谢谢你了,王哥。”
“我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王建辉问。
“好啊。”云落抬起头,王建辉发现她的嘴角油汪汪的,煞是可爱。
王建辉正想说什么,蒙古包的门帘被服务生挑开了。主菜烤全羊上来了。
两个穿红袍的服务员端着大木盘站在王建辉和云落面前。一位服务员头顶白酒坛子,手捧装满白酒的牛角;一个蒙族琴师拉起马头琴,一个歌手唱起蒙语民歌,歌声浑厚嘹亮。语言虽然不通,但是两个人的意思王建辉都明白,那是劝酒了。
王建辉也不客气,端起一牛角就喝了下去,谁知,那歌手也自己陪了一牛角。王建辉心里不由得佩服,这里这么多蒙古包,一个晚上,他要喝多少啊?
云落跟那歌手说了两句什么,歌手拉起云落,两个人在琴师的马头琴声中翩翩起舞,那风摆杨柳般的软手动作,行云流水般的碎步,韵律无声的抖肩,伴之盅碗相击的叮叮鸣唱,那份典雅和优美真是难以用语言表达!
云落跳完,也拿个银碗,斟满,王建辉也斟满,两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对了,刚才烤羊排送上来之前我想跟你说的事,现在你想不想听?”
“当然想。”云落道。
“我想成立个影视公司给你打理。”王建辉说。
“啊?”云落似乎很吃惊,一下子从床边站起来。
“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跟你说。”王建辉赶紧拉住云落,慢慢地说了起来。那个晚上,他俩不知喝了多少酒,王建辉甚至不记得怎么跟云落回到的家。两个人进了门就疯狂地纠缠在一起,从客厅到楼上,从浴室到床上。
清晨的阳光含蓄地洒在院子里,警卫在用水龙头冲洗着小院的砖缝,冲得很仔细,他知道王汉荣的想法,如果哪个细节没冲好,他会不高兴的。王汉荣此时坐在小院一角的阳伞下,面无表情地坐着,旁边放着茶杯,但是他并不喝。警卫知道,老书记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警卫猜得没错,王汉荣现在很郁闷,而他的郁闷是从昨晚唐本强的一个电话开始的。昨晚,唐本强在半夜里给他打了个电话。开始,唐本强还是埋怨他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要他回会所接着喝酒,可是,后来却突然聊到了李铁牛,聊到了李铁牛在鹏城的工作,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王汉荣不要再搞事了。
王汉荣明白,一定是那个漂亮的女经理尹诗双跟他嚼舌根了,心里暗想,这个老花花公子现在完全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说话完全站在她的角度,叫自己不要搞事,凭什么?不过,王汉荣回答的却是,李铁牛的工作是省政协的集体决定,跟他王汉荣个人并没有关系,所以,自己不能去干涉人家办公厅的正常工作。
唐本强没再说什么,只是说希望他顾全大局,一切以稳定为前提,尽量创造一个和谐的局面之类的话。王汉荣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算是把这事应付过去了。可是,放下电话王汉荣却睡不着了,原来自己只是怀疑唐本强与这事有牵连,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就是这事的幕后推手。他什么意思?想借机打击建辉?可是又不像,如果按唐本强在上面的关系,拿这件事做文章早就做成了,那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整整一夜,王汉荣都在思考着,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看来,这个俱乐部水还真深,唐本强都甘愿做人家的马前卒,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蚍蜉撼树的意思?这个俱乐部是个马蜂窝,建辉这个不知深浅的东西,怎么能这样莽撞?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怎么给他收拾残局?可是,现在再怨他也没用,还是想办法把事情的危害降到最低吧。
李铁牛的事,自己这么说是可以应付过去的,可是,张忠煌那边自己也一定要催催他们,让他们抓紧。事情要想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光一个政协是远远不够的。
他昨晚很想打个电话给儿子,臭骂他一顿,骂他不争气,可是想了半天还是算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要是骂急了,儿子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不过,现在有必要告诉儿子,唐本强知道这件事了,不过,该怎么告诉他呢?儿子会不会误会唐本强也参与了这件事呢?如果那样可就是没事找事了。
“老王,你在那里发什么呆?”有人在院外跟他打招呼。王汉荣睁眼一看,原来是亲家熊天林,只见他一身清爽、满面红光地站在院墙外。
“来,进来,我这里有老部下送来的好茶。”王汉荣向熊天林打着招呼。
熊天林问:“什么茶?我早上是不习惯空腹喝茶的。”
“上等的普洱,来吧。”王汉荣招呼着。
熊天林推门进来,道:“普洱还勉强。”
喝了两杯茶,熊天林问:“怎么看你气色不怎么样啊?病啦?”
王汉荣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失眠了。”
熊天林笑着说:“你现在无官一身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平白无故地失什么眠?”
王汉荣叹口气,回答道:“我也不瞒你,还不是因为上次建辉被人设计那事?”王汉荣跟王建辉沟通过,知道儿子没直接跟熊天林说这事,而是跟熊黛娜说了。因此,他也一定要按照王建辉的口径说下去。
“怎么?上次建辉去北京不是摆平了吗?”熊天林一听这话,似乎有点意外。
“可是,最近我发现,有人还是在惦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