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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郑逸群问。
许赛雁摇摇头,苦笑着说:“你说有意思不?洪家托人向她家提亲。”
“她家什么意思?”郑逸群知道洪太要找钟家提亲的事,没想到这么快。
“像洪家这么有钱的人家来提亲,她家自然愿意。可是,你要知道,方如是知道洪如鹰底细的,自然不愿意成为牺牲品,所以就坚决反对。她妈就逼着她答应,她一生气,就出国了。”许赛雁摇着头。
“这洪家挺有意思的,他们还真是急不可耐啊。”郑逸群哼了一声。
许赛雁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他们还同时向刘一晨家提了亲呢,早上刘芳跟我说的。”
“哦?”这个消息倒是让郑逸群很意外。
“有意思吧?”许赛雁看着郑逸群,眼里有种郑逸群看不清楚的东西。
郑逸群点着头说:“是挺滑稽的。”
许赛雁忽然眼光凝视着郑逸群,似乎有什么话要说。郑逸群被她看得发毛,便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许赛雁忽然嘻嘻地笑起来,那笑容真是奇怪的很,让郑逸群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他问:“你笑什么?”
许赛雁忽然收拢了笑容,严肃地说:“郑经理,我给你做个媒吧!”
这话让郑逸群大吃一惊,他有点结结巴巴地问:“你什么意思?”
许赛雁问:“你觉得刘芳怎么样?”
郑逸群回答:“挺好的,虽然是有钱家的孩子,可是她朴实、不贪图富贵、有爱心。”
“既然你对她印象不错,她对你印象也不错,我当个媒婆怎么样?”许赛雁笑吟吟地看着郑逸群。
说实话,这要是在几个月以前,郑逸群没准还真会考虑一下,可是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人,宣萱那态度让他不能对其他女人再有非分之想。
他叹口气,说:“谢谢许小姐,我跟她不合适。”
许赛雁表现得很疑惑,问:“为什么?你对她印象不错,他对你印象也不错,怎么就不合适?对了,你不是答应了卢顺娟吧?你俩才真的不合适。”
郑逸群笑了:“你怎么会这样想?她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
“孩子?她在我这儿可是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许赛雁笑盈盈地说。
郑逸群摇摇头说:“她就是一时冲动,等有了新目标就会忘了这事儿了。”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刘芳这事?”许赛雁又问。
“感情这个东西很难说,最主要的是我跟她没感觉。”郑逸群回答。
“不对啊?我看你跟她跳舞倒是很默契的,怎么说没有感觉?”许赛雁又问。
郑逸群摇摇头:“那是两码事。我们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在等谁,要等到什么时候;但我们知道的是有谁在等自己,会等到什么时候。真的,我们不合适。”
“可怜的刘芳啊,自己痛苦了好久啊。总是不敢表白,现在确实是妾有意郎无情啊。”许赛雁不住地叹息着。
郑逸群非常内疚地道:“如果我让她有什么误会的话,请代表我对她说声抱歉。”
许赛雁摇着头:“唉。不论何种女人,本质上都是性情的动物,若真的爱一个男人,她会不顾一切。可怜的刘芳妹妹。”
郑逸群默然了,心里感到很难受。人大概都是如此,在拒绝一个人的时候,总希望把理由准备得充分,让自己看起来更名正言顺。人都怕良心不安。
“真的不好意思。”郑逸群真诚地说。
“没关系,这事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感情这个东西需要双方都有感觉才行。”许赛雁安慰着郑逸群。
郑逸群一时有点尴尬,端起杯子喝茶。
“对了,郑经理,你跟刘岳平关系很好,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许赛雁忽然问。
郑逸群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想想说:“怎么说呢?他有能力,性格稳重,做事有条理,愿意帮助人。”后一句话他是特地加上的,因为他知道刘岳平一直在帮助许赛雁。
“可是,我怎么觉得他有些霸道与骄狂?”许赛雁问。
郑逸群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上次捐款的事你还记得吧?我觉得他好像是总要压别人一头一样。”许赛雁看着他,似乎是要某种答案。
郑逸群爽朗地笑起来:“这个啊,我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你不觉得那天他是被大家给逼的吗?我要是被逼到那个程度也会爆发的。”
“也是,可是,我觉得他平时说话也是有些霸道。”许赛雁把手里的杯子转来转去,并不看郑逸群。郑逸群看得出来,她心里很复杂。
“作为市长的儿子,作为一个有实权的年轻的处长,他心里有些优越感是正常的。”郑逸群回答。
“前林他们似乎对他很有意见。”许赛雁抬起头,看着郑逸群。
郑逸群说:“这个很简单,前林他们感觉到刘岳平总是压他们一头,不服气呗。你看,林晓伟和顾云飞他们就不同,他们就跟刘岳平的关系处理得很好。”
“他身上的官味太浓,做事说话都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感觉。”许赛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郑逸群问:“这样不好吗?”
许赛雁有些犹豫地说:“说不好,可能是我们两人的出生环境不同,他身上没有我们生意人家里那种浓烈的金钱味,倒是蛮像他父母那样的有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官味!”
郑逸群忽然有所领悟,他问:“他在追你?”
许赛雁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他只是在尽力地帮我。”郑逸群不大相信这话,刘岳平这样的人会无条件地帮助别人?他才不相信。改天见到刘岳平得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许赛雁也似乎是吃不准,她反问了一句:“郑经理,你跟他关系好,你说,他这么帮我,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郑逸群呵呵地笑着说:“你是希望他有什么目的还是不希望他有什么目的呢?”
许赛雁摇摇头:“可是,我真的是喜欢黄烈强。”
郑逸群问:“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呢?”
许赛雁想了想说:“怎么说呢?我喜欢他忧郁的眼神,喜欢他文雅的气质。”
“就这些?”郑逸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许赛雁低下头:“我从小就羡慕有学问的人。”
“季羡林有学问,他适合你吗?”郑逸群开着玩笑。
“是啊,方如也说我文艺片看多了,中毒了。可是,我真的是一想到他就心痛。”许赛雁低下头,一副痛苦状。
郑逸群看着许赛雁,他忽然有些理解,爱情这个事情本来不完全是按照理性来进行的,自己喜欢就好,不用别人说三道四。只是婚姻不只是男欢女爱,还有很多社会责任,在不是自己艰苦担当的环境中,理性会成熟得更晚。旧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些富二代成熟得要晚,所以他们会玩得更长、玩得更多。只是,这个许赛雁目前是遇人不淑啊,她为之痛苦的男生,现在不一定会在意她。
许赛雁看着郑逸群的样子,问:“郑经理,你在想什么?”
郑逸群赶紧回答:“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我想问一下,你认为刘岳平为什么那么喜欢当官?他将来会成为贪官吗?”许赛雁问。
郑逸群想了想,回答:“这是因为你没有当过官,不知道当官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让人非常受用,那种前呼后拥,指点江山,有什么事给个眼色就有人办等等官威,也让人感到此生没有白过。而官越大,这种感觉就会越明显。至于他将来会不会成为贪官,我不知道,我只能说,只要是纪委没有找到他,他都不会变成贪官。”
许赛雁沉默了半晌,她抬起头对郑逸群说:“谢谢你啊,郑经理,跟你谈话,我真的是开心多了。”
电话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是罗小可,她明显有点喝多了,她问:“你在干什么?”
郑逸群回答:“我在陪一个朋友聊天。”
罗小可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问你一个事,你不准撒谎,即使你做错了,我也能原谅你,你要是跟我撒谎,我就不会原谅你。”
郑逸群笑了起来,问:“什么事啊?这么严重?”
罗小可问:“你跟我说实话,陈瑾被人拍照片的事情你参与了没有?”
郑逸群很肯定地回答:“没有。”
罗小可又问:“那么,刘岳平参与了没有?”
郑逸群心里明白,刘岳平肯定就是导演,但他能怎么回答,他只能说:“这个我不知道,你怎么不问问他?”
罗小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觉得这事儿跟刘岳平肯定有关系,他就是想破坏陈瑾跟尤乐梅的关系,然后好乘虚而入。”
郑逸群道:“不会吧?”
罗小可语气很肯定地说:“我肯定这事就是刘岳平干的,看来,他还是对尤乐梅贼心不死啊。”
郑逸群看看对面带着疑惑目光的许赛雁,说:“对不起,我先走啦。”然后,边打电话边往外走。
罗小可说:“我问了宣萱,刘岳平认识那个女明星,而陈瑾也是最近才认识的那女的。他们认识恐怕也是刘岳平安排的吧?”
郑逸群笑起来:“就是刘岳平介绍他们认识这也不能证明这事就跟刘岳平有关啊?”
“肯定是他。”罗小可斩钉截铁地说。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郑逸群走出清吧,柔和的海风迎面吹来!他立刻清醒不少。“你太主观了。这好像不是你处理事务的一贯方式啊?”他继续说。
“我问你,你认为尤乐梅和陈瑾会离婚吗?”罗小可问。
郑逸群故作轻松地回答:“他们离不离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罗小可气急败坏地说:“懒得跟你说,我告诉你,他们这件事要是有你的因素,我饶不了你。这事我会调查的。”
看样子,陈瑾和尤乐梅的这场婚姻危机让罗小可真的乱了方寸。尤乐梅要是真离婚,而且正常地跟刘岳平走到一起,罗小可就真绝望了。
夜晚会所里的风景很美,微风摇曳,小径幽暗,透过树木的缝隙还能看到锦缎一般的大海。郑逸群拒绝了电瓶车,自己慢慢地走在林荫小路上。
他觉得自己是应该静一静了,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历得太多,一切忽然压过来,就像生活发生了一场大地震,过去的一切都颠覆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都经过了某次穿越,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甚至有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这么多年,他是一个勤奋的员工,忠于自己的职业,偶尔也会促成某些会员的生意,得到些红包。但是,像最近一段时间他有这么多进账,还真没有心理准备。
也许自己已经算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吧?郑逸群没仔细算过现在自己有多少收入,他只是觉得那些东西似乎与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一时想到了辞职,尽管目前他所做的一切对俱乐部本身并没有什么损害,但是,他还是对自己现在这种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感到内疚。可是,自己辞了职就失去了这个平台,失去了自己喜欢的工作,再说,刘岳平能让他辞职吗?他心里一时矛盾万分,脑子里顿时山呼海啸。
电话忽然响了,是尹诗双,他接起来,尹诗双问:“你在哪里?”
郑逸群听出来她似乎很疲惫,就说:“我正往办公室走,你呢?”
尹诗双说:“你别回办公室了,咱俩回家吧,小区门口有个贵州花江狗肉,咱俩喝点小酒,我心里很烦。”
“你开车还是我开车?”郑逸群问。
“我开吧,你在路边等我就好。”尹诗双回答。
郑逸群站在路边,看着路边的勒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