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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怎么办了?”郑逸群问。
顾云飞看看林晓伟:“跟他家老爷子借喽。可是,这也算是我借了老爷子的光,用了他的信用和面子。”
“那林总呢?你应该不会这么麻烦吧?你回来就接了班啦。”郑逸群看着林晓伟问。
林晓伟笑了:“麻烦一点都不少。我刚回来的时候,很闲,坐在办公室里也没人过来汇报工作,就是看看文件,签签字,公司大权旁落。跟老爷子一起打天下的几个人也没把我这个毛头小伙放在心里,还藏有私心,偷偷拿公司设备出去卖。这怎么能行?我于是在各个部门里安插亲信,收集证据,证据到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人一并降职。”
“后来呢?”郑逸群问。
林晓伟轻笑了一下:“你想啊,这事震动能小了吗?他们找老爷子告状,闹辞职。老爷子叫我收回成命,我对他说,有问题现在不处理,等到公司做大了,再处理震动更大。老爷子没办法,只好亲自做那些人的工作,结果,还是有不少人走了。如此伤筋动骨也令公司很受伤,重新招兵买马之余,很多事情不得不亲力亲为,那一阶段,我不得不陷在琐碎的管理细节中。”
郑逸群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是啊,你们也不容易。来,为你俩的成功干一杯。”
在一般人眼里,好像林晓伟、顾云飞他们只是一群只会花钱的富二代,其实,他们有比常人更大的压力和烦恼,以及责任。
其实他们算不上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一代,他们出生时,正是父辈开始创业之时,吃过苦。由于父辈没受到好教育,出于补偿心理,他们很多人高中前后就被送到国外留学,国际视野宽广。
由于他们父辈基本上靠制造业、建筑业这类的低端产业起家,思想比较守旧,如今他们想干点不一样的事业,让父辈给钱出来投资创业去很难得到支持。
“几位聊得这么开心?我可不可以加入?”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岳平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这位是?”顾云飞问。
郑逸群赶紧介绍“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市长的公子刘岳平,市贸工局的刘处长。这位是林公子,这位是顾公子。”
三个人握手,碰杯。后来郑逸群才知道,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其实都是年轻人,到一起就有共同的话题,不大一会儿,几个人就熟络起来了。话题从徐中方被抓,到美国要中国提高汇率;从最近流行什么新车,到张绍杰怎么跟那个性感女人朱咪咪的女人混到一起去了,什么都聊。
顾云飞看着朱咪咪正在跟姚平原亲昵地跳着贴面舞,有些纳闷地说:“我很奇怪,她这样跳舞就不怕张绍杰吃醋?”
林晓伟冷笑着:“一个绯闻女人跟一个绯闻男人在一起,只能弄出更多的绯闻。”
刘岳平在一旁道:“一对新情人,两套破机器。”
顾云飞应和着:“使用频率都挺高的。”
三个人低声地坏笑着。
不管是哪个阶层的的人,性都是永恒的兴趣。
刘岳平忽然收拢笑容,对林晓伟和顾云飞说:“对了,最近市里要组织一批知名企业家的子女到中央党校进修,二位有没有兴趣?费用全部由市里支付。”
“说说怎么回事?”林晓伟似乎很兴奋。
“这样,你们聊。我还有事。”郑逸群适时地走开了。
市里有这样的政策?看来,关于富二代的培养问题正式进入了领导们的视野。年轻意味着新锐和突破。但现实也昭示,体制的力量更大。
郑逸群很理解目前政府培养富二代的举措,这种培训实际上应该是培养民营企业家接班人问题。改革开放至今三十多年了,老一代创业者逐渐走向衰老,辛苦创下基业要如何延续给下一代,就成为了他们必然要面对的重大问题。
现今这一代人尤其是富二代,他们的思想观念、价值倾向,以及行为方式,都与他们的父辈相差很大,他们之中大多数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知识面很宽,思想很开阔。但是,他们的缺点就是艰苦奋斗的精神比较欠缺。因此,对这一特殊群体进行重点教育培训还是很必要的。而政府现在开展教育培训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从富二代培养成为创二代。
有人对这种培训颇有微词,说这是浪费教育资源,这是一种大大的误解。如果政府不有意识地做这种培训,任由这些年轻人带着缺点去继承家业,那么对经济的损害将是巨大的。
一个企业能否有个高素质、德才兼备的接班人,不仅事关企业自身兴衰,也与经济发展、百姓就业息息相关。有些人动辄就指责政府给富二代开小灶、有损教育公平的说法实在是狭隘。
毕竟,富二代里像林晓伟、顾云飞这样的佼佼者还是太少,即便是像李前林他们那样的不招惹是非的人,如果真是接管一个庞大的企业那也是勉为其难的。至于杨维扬、卢顺娟这样的孩子毕竟是还有很多,如果不加以正面引导,他们怎么能真正地承担起企业的重任?
更有人说,政府出资培养富二代不仅是充当裁判员,而且提前塑造了部分优势运动员的竞技能力。未来的竞争,表面上仍然可能是公平的,然而,不公平的种子,已经提前埋下了。这也是一种狭隘。
市场本身并不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物,而是人为选择的一种制度。让一个不怎么会游泳,甚至是对水可能有恐惧的人去驾驶一艘上面载着很多人的船去行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至于刘岳平在利用这种政策起到他收买人心的作用,那是操作层面的事,跟这个政策本身无关。
走过李前林他们身边,只听得杨维扬说了声:“汉奸。”郑逸群以为杨维扬是说别人,就回头看了看,结果,发现他说的居然是自己。郑逸群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他很想反击,但是,他的身份决定他不能跟客人发生冲突。
于是,郑逸群走过去:“刚才还说我是你救命恩人,一转眼就成了汉奸了?说说看,我怎么是汉奸了?”
杨维扬眼眉往上一挑,说:“谁叫你把我许姐姐介绍给那个刘岳平了?”
郑逸群打趣地问:“原来是因为我跟他一起去请她们跳舞啊,我就纳闷,你们自己不跟许小姐跳舞,还不许别人请吗?”
“我们不会。”杨维扬明显的气焰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学学呢?”郑逸群问。
杨维扬回答:“学那玩意儿太累,费时间,有时间我们还打游戏呢。”
郑逸群问李前林:“你也不会?”李前林摇摇头。
他又问洪如鹰,洪如鹰也耸耸肩表示不会。
郑逸群说:“你们啊,要学,你们现在过的都是上流社会的生活,交际过程中这都是必要的技能。”
“不想学”。杨维扬一只脚一颤一颤的,浑身乱抖。
郑逸群哼了一声:“要是不想学就别怪人家会跳舞的在你们眼前把女孩子抢走哦。”
洪如鹰赶紧问:“老大,你能教我们吗?”
郑逸群问:“你真想学吗?”
洪如鹰赶紧点头,他看看李前林,李前林也点点头。
于是他说:“好,从明天开始,我给你们上课,不准偷懒啊。”
杨维扬还是有点不服气:“我就是不学,看你怎么着。”
郑逸群笑了一下:“你不学拉倒,要是以后你也有女朋友了,要是被人家会跳舞的扣走,可别后悔啊?”
杨维扬有点急,问:“那很难学吗?”
郑逸群笑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肯用心,自然就不难了。”
其实,这些孩子就是对交谊舞没兴趣,所以,不爱学,现在出现了一个劲敌,他们就想学了,所以,人都是逼出来的,这话绝对有道理。
正好,宣萱回来了,郑逸群招呼她跟孙琳琳和办公室另外几个女孩子过来,对她们说:“给你们个任务,教他们几个基本舞步。”
宣萱有点不愿意:“跟他们?一点都不会啊。”
郑逸群道:“你们教他们跳舞,等下我请你们宵夜。”
宣萱高兴起来:“那我要吃好的。”
郑逸群道:“只要我力所范围内,你们随便点。”
李前林在一边说:“我请,我请。”
说到这里,郑逸群忽然发现,心语没在他身边,就问:“咦,怎么没看见心语?”
李前林脸冷冷的:“不知道,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他这么一说,郑逸群还真有点印象,刘一晨的红酒品鉴会好像还没完心语就不见了,临走之前她跟谁在一起来着?似乎是个卖珠宝的,或者是个开医院的,总之,是个老头子。
几个美女分别带着李前林和洪如鹰、阿文他们学起来,看到他们笨拙的样子,郑逸群都有点好笑,他们的腿忽然变得不会走动起来。
看杨维扬站在一旁,郑逸群笑呵呵地说:“维扬,没有美女了,郑叔教你?”
杨维扬赶紧摆手:“不,不,我不学。”
郑逸群道:“你连飙车都敢,不敢学跳舞?”说着,伸手就去拉他。
杨维扬赶紧完后躲,郑逸群又往前去拉。
谁知,还没拉到他,他们之间忽然横进来一个人:“郑哥哥,他不学,你带我跳。”
郑逸群定睛一看,又是令他头疼的卢顺娟。
于是,他长叹道:“天啊,怎么又是你?”
卢顺娟俏皮地说:“又是我,怎么,你怕我啊?”
郑逸群指着杨维扬,说:“你把他基本步教会了,我陪你跳。”
“真的?”
“真的。”
卢顺娟向杨维扬勾勾手指头,说:“过来,姐跟你跳舞。”
说来也怪,刚才还百般不跳的杨维扬居然乖乖地走了过来,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狗儿。
这世界真是奇怪,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他一转身,见徐新阳向他招手,他走过去,徐新阳问:“现在热菜不多了,你看怎么办?”
郑逸群说:“你去问张绍杰啊?”
徐新阳有点为难地说:“他总跟别人说话,我不好意思打扰。”
郑逸群笑了:“越是这种情况你去找他他越不好说什么。”
徐新阳走过去了,果然,张绍杰很痛快地就在新菜单上签了字。
徐新阳回来对郑逸群暗暗竖大拇指,意思是你真行。
对付张绍杰这种好面子的人,这办法是最灵的。一个面子,让他多花点银子是正常的。
很快到了捐款环节,开始还是波澜不惊,有一百两百的,也有一千两千的,可是,到了刘岳平的时候,他上去就捐了两万块。
这下子几个富二代急了,有捐三万,有捐五万的,捐完了还示威似的看着刘岳平。不过,刘岳平和姚平原、张安钊还很沉得住气。
尤其是卢顺娟,捐完了款还特地跑到刘岳平面前做了个鬼脸。
许赛雁和刘芳倒是很低调,一个人捐了三万块。
但是,当许赛雁捐了三万块的时候,郑逸群注意到,刘岳平开始有点不自在了。
当杨维扬说他自己捐十万的时候,郑逸群看见刘岳平沉不住气了,脸上有点一红一白的。但是,他还是一直努力地保持着镇定。
接下来是个小小的低潮,一些人一般也就是几千,甄妮妮和周洁也就是一人五千。看着大家基本都捐了,晚会司仪宣布:“张绍杰公子将捐款二十三万。”
下面有人鼓起掌来。
这个捐款是郑逸群事先跟张绍杰商量好的,消费的10%,但是别人却不明就里,以为张绍杰捐出的是真金白银。
本来,郑逸群以为这个活动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杨维扬忽然走到刘岳平面前不知道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