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短剑刺了个空,然而那把要命的匕首却已刺至胸前。
一声枪响,既挽救了秋语的性命,也扭转了整个战局。
何远握着手中的枪,他的一颗子弹却神奇般射进了夏风握着匕首的手臂。
也许是伤了肘关节,夏风的右手臂像被折断了一般,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鲜血也在汩汩地流出。
秋语恍如从噩梦中惊醒,脸色雪一样煞白。她感激地看了何远一眼。
夏风虽在仇恨地盯着何远,却暗中左手接过匕首。
秋语不给他机会,手持短剑狂风暴雨般向他发动进攻。
夏风却不进攻,只是一味地向后退让。
这时,洞中的魔怪已一批批地向外爬出,他们的个体又增大了很多。
秋语又气又急,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攻击速度,只想立马把夏风刺死在剑下。
夏风却脸露阴笑,一边拆招避让,一边却渐渐向何远靠近。
秦青在一旁看出了夏风的意图,提醒何远道:“何远,奔到我这里来!小心他突然对你发动袭击!”
她的话还没落音,忽然夏风向后一个倒纵,避开秋语的进攻,紧接着便向何远跳跃着而来。
他与何远的距离不到十米,以他身体的矫健和肌肉的灵活,只需一个跳纵就到了何远的跟前。
在没有特别注意下,何远根本阻挡不了或者避让开他的猛然击杀,而秋语则根本来不及搭救。
枪声猛然响起,子弹一颗接着一颗射向夏风。
秦青的枪法虽不像何远那样神乎其神,却也不会失了准头,所以她的一连串点射阻挡了夏风的有效进攻。
这时,何远反应了过来,忙开枪连连向夏风射击。
在两面夹击下,夏风无路可避,只得向魔怪的方向避退。
秦青和何远本想以两面夹击的方式让他退避到地洞处,然后让魔怪来对付他,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此时此刻秦青的枪里却没有了子弹。
秋语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施展轻功,奔到夏风跟前,连连对他发动攻击,将他向地洞处逼近。
何远在远处凭着他精准的枪法,不时对夏风发动夹击。
在这样的两面夹击下,夏风手忙脚乱,只得连连避退,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他自然知道他目前的险境,不时转头望向后面,虽心急胆寒,却苦于找不到出路。
在不远处和符于苦斗的汪洋见夏风有如此险境,也心急火燎,连连提醒他小心在意,却反而更使得他心浮气躁。
不光汪洋在担心,在旁观看的符于等三人也很担心,只不过他们担心的是秋语的安危。
虽然相对来说,秋语的处境比夏风的要好很多,但她同样身受魔怪们的威胁。
后面不到一米处就有魔怪,夏风平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它们的面目狰狞、丑陋,似人面却非人面,似昆虫却非昆虫。每个脸上都挂着微笑,看起来却又是那么的阴邪可怖。
它们的手足看起来很像是昆虫的肢足,却远比它们粗壮、锋利和坚硬。
夏风不看则已,看了更加的心惊肉跳。他拼命向前反攻,怎奈情急之下,险些被子弹射中。
突然,他发了疯般惨叫救命,不分方向地到处乱跳,却已然跳进了魔怪的巢穴。
秋语在一旁看得真切,只见这些魔怪像发了疯般纷纷跳进夏风的身体,钻入他的身体内。
夏风只惨叫了两声,就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没再抽搐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魔怪们尽情在夏风的身体上啃食着他的血肉,它们的牙齿鲜红如血,锋利如刀。
鲜红的牙齿,不知是鲜血所染,还是它们本身就是鲜红色的?
秋语只觉得像是刚吃了人肉包子,胃肠内收缩痉挛,只想找个地方大吐一把。
她竟忘记了走远,只是转过头想呕吐却没吐出东西;更奇怪的是这些魔怪却没有一个去攻击她的,即使那些被排斥在外,一时之间吃不到食物的魔怪。
这时秦青和何远在不远处神情紧张、着急,催促她赶快离开得远些;而汪洋则在那里痛心疾首,一边却加紧了对符于的猛攻。
秦青待秋语走了过来,问道:“你刚才怎么了?怎么傻傻的不知道走远点?”
秋语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当时胃里特别的不舒服,只想呕吐。那场景实在太残忍、恶心了!”
她们回头看了一眼,见夏风的血肉已被啃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具枯黑的骨架,而那些魔怪们又增大了很多,已足有菜盘子那么大了。
何远此时走过来,说道:“也许我们对待夏风的确残忍了点,但这也是逼无所耐。”
秦青点了点头,又问秋语道:“咦!刚才你没立即走开,那些魔怪们也不攻击你,倒也是奇怪得很!”
秋语沉吟半响,才道:“也许那些魔怪嗜血疯狂,尤其是新鲜的血液。我没有受伤,也没沾上血迹;而夏风则受了伤,还在不停地流血,所以那些魔怪才会主动攻击他。”
何远忽惊异道:“你们看!它们又增大了不少!”
秦青和秋语定睛看去,但她们不仅觉得惊异,更多的是感到惊恐。
在没有啃食人体血肉的情况下,它们竟也在不断增长,而且是看得见的增长;更让人担心的是随着它们个体的快速增长,它们的活动范围也在不断扩大。
秋语着急道:“快!我们得赶快毁灭它们!”
何远也急道:“可是没有了尸体,我们怎么才能引它们入洞呢?”
秋语想了想,道:“上面还有两具尸体,我们把它们搬下来。”
这时汪洋忽大声道:“你们别白费心力了!你们是上不去的,电梯的开启需要我的磁卡和密码。”
秋语不相信,走过去试图打开电梯,却找不到按钮,只有一台识别磁卡和密码的机器。
她又看了眼那些怪物,发现它们的个体和活动范围又增大了。照这么下去,不足半个小时,它们就会变得比人还要庞大,它们的活动范围将是整个地下实验室。
秋语心急如焚,看了眼符于,却发现他脸上也很焦急。
汪洋得意道:“哈哈!看来我的这些孩子们就要长大成精了!它们横行于地球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得意地哈哈大笑。
符于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以它们如此的增长速度,你以为你还能控制得了它们吗?”
汪洋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突然被人紧紧地扼住了脖子,他脸上的表情失落而古怪。
他忽然愤恨地盯着符于一字一顿道:“那就让它们来主宰这个世界吧!”
他的话还没落音,忽何远大声叫道:“秦老师,你要做什么?”
只见秦青飞速向魔怪处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叫道:“我去引它们入洞,你们赶快去开启机器!”
她不顾后面的阻止声,在奔近魔怪处,她正准备拿出匕首刺她身体时,却被人用力向后推倒了。
她急忙爬起来,见何远已跳进怪物群里,正拼命地向地洞口奔去。
她急着大叫:“不!何远!你回来!”
何远却痴痴地道:“我必须去!我已生无留恋。”
随着一声枪响,秦青看到了血花四溅,看到了何远跳入了地洞,看到了魔怪们发了疯般涌入地洞。
她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魔怪们已全部涌入地洞,秋语不知何时已站在墙壁前,她满脸泪水,却毅然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钮。
随着持续不断的水流声响,王水从暗道灌入了地洞。
立时,地洞里像沸腾的一锅热粥,混乱之极。
魔怪们凄厉的惨叫声、挣扎声,王水表面的气泡声,此起彼伏,层层叠叠。
这些声音听在汪洋的耳朵里,像是一针针刺进他的心肺,像是一刀刀刮过他的骨髓,仿佛在王水里痛苦挣扎的并非是那些魔怪,而是他自己。
符于的心里也很疼痛,他痛惜何远的牺牲,喃喃道:“何远!好兄弟!人们将永远记住你!”
秦青和秋语则在心里默默祈祷,祝愿何远和汪婷在另一个世界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和过得平安喜乐!
水流声已停止,魔怪们被彻底淹没在地洞里,永远也不能出来,但是汪洋的仇恨心理却在被无限地放大。
像负了伤的野兽,他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拼命向符于发动猛击。也许此时,他的自控能力已全部丧失,他就像只野兽,因饥饿而发狂,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而他却因为仇恨。
自从他的女人被轮奸致死,一切冤屈得不到申诉后,仇恨的种子就已深深植入他的内心,在里面发芽,长大。
他似乎因仇恨而生,也许也因仇恨而死。他此刻的仇恨已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秋语和秦青停止了伤心,当她们看到汪洋的疯狂进攻时,她们目瞪口呆。
此时,她们已看不到汪洋的身形,他就像是万道寒光始终缠绕着符于,天上地下,似乎全是他的身影。
他的进攻已快得看不见招式,似乎一切尽在虚无缥缈中。
秋语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她很想上去帮忙,却又害怕帮了倒忙。
她不知道汪洋此时的进攻是什么招式,却知道这招式绝无仅有,天下无双。
符于似乎也没见过这种进攻,在汪洋的攻击下,他似乎已被逼迫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蓦然间,刀光闪过,像是流星划过天际,但流星带来的是灿烂和美丽,而刀光带来的却是正义和和平。
所有的进攻已停止,时间却在缓缓地流逝。
汪洋想低头竭力去看他咽喉上的飞刀,怎耐他已力不从心!
他竭力张开口想去大笑,却连自己也听不到自己发出的笑声。
临死前,他似乎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事,却也只能带着这些想法进了另一个世界。
这也许是人类的一大悲哀——生不珍惜,死前才知道虚度了光阴和有些事物的弥足珍贵。
符于没来得及收回飞刀,因为他已殚精竭力。
当秦青和秋语奔过来问他怎么样时,他只能微笑。
雨过天晴,虽未见阳光,却可以微笑。
老天终究是公平的,因为最终还是邪不压正。虽然他们还没找到出口,但他们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出去。
在地下实验室的另一面,秦青发现了出去的地道。
地道缓坡向上,虽很窄仄,却可以通行。
大约行了一百米,地道到了尽头,他们推开头顶上的遮盖,依次爬了出来。
傍晚的阳光洒在身上,是那么亲切温和。
空气清新,微风拂面,就像是情人柔软的小手。
他们四周环视,才发现所在地是一片荒坟,地道的出口则是一座空坟。
墓地荒芜,草木深深;坟墓却无碑无标记,似乎已荒弃多年。
秋语叹了口气,道:“汪洋把出口设在这荒坟里,倒真是隐蔽得很!他机关算尽,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符于也叹了口气,道:“只恨我发现得晚了,否则也不会牺牲这么多人!”
秋语安慰他道:“这怎么能怪你?他们为人类的和平而牺牲,也死得其所了。”
符于没再说话,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夕阳。
他在想什么?在想死去的朋友,还是在缅怀英雄的事迹?
人已走远,将归于尘土,其事成追忆?
淡淡的暮霭中,夕阳忽然红如鲜血。
秦青无声地倒了下去,却倒在符于的怀中。
她口吐鲜血,已然奄奄一息。
符于神情紧张,急切地问道:“秦青,你怎么了?”
秋语却在一旁无声地哭泣,她似乎已洞悉了什么。
秦青目光凄凄,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们走远了。我……”她剧烈咳嗽,每咳一次[奇+書*网QISuu。cOm],便吐出一滩鲜血。
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