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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道:“放心好了。现在我们的长征只刚刚开始,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杀人。现在……”
他的话忽然顿住了,脸上的表情惊异异常。他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
不知何时,符于已能活动自如,他的动作仍然那么灵敏、迅速,就一刹那,他已拍开了所有人被封的穴位。
汪洋虽想去阻止,怎奈回天无力;夏风则奔了上去,却只奔出了几步,便目瞪口呆地立在那里。
明明自己趁其不备,以诡异的手法尽全力点了符于的要穴,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可以活动自如呢?
几百年前,相传武林中有一本秘籍叫做《移穴大法》。练会此武功者,可以把全身的穴位移偏位置;但这只是传说,从没见过任何人可以移偏自己的穴位。
难道这传说是事实?符于便学会了此武功?还是因为他有短时间能冲破被封穴位的能力?
秦青等三人也惊异之极,只不过这表情中更多的是欢喜。
本以为棋已进死路,输已成定局,却没料到乾坤逆转,柳暗花明,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异常惊喜呢?
汪洋忽拍掌笑道:“迷侠就是迷侠!总能让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总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汪洋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夏风没等符于回答,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避开我的点穴的?”
他的表情有点怪异,似乎输给符于,一点也不服气。
符于道:“因为在你点我穴位之前,我已经把真气移到全身上下每个穴位上了。”
夏风不相信,大叫道:“这怎么可能?我点你穴位时,一点也没感觉到你的真气所在。”
符于道:“你自然感觉不到。第一,我只是把真气移到穴位上,并没有让它去抵抗。这点对我来说,很容易就能做到。第二,我的真气不同于其他人,它柔和安静,却可以瞬间暴发。”
夏风冷笑道:“原来你是个怪人!没想到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了。”
符于道:“也不是早就。本来我是绝不会怀疑上你的,可是你暴露出了两大破绽,不得不让我提防着你。”
夏风道:“哪两大破绽?”
符于道:“第一处是在我们寻找地下实验室时,我差点就找到了开启通往地下实验室的机关‘钥匙’,可是你的一声叫喊阻止了我……”
夏风道:“哦?由此你便怀疑我,你未免太多疑了吧?”
符于道:“这并非我多疑,而是你太心急大意。你和我一样,背对着实验室大门,而其他人则是侧对着,他们尚没有发现有人闪过,你怎么就发现了?何况你不会武功,耳力、目力又怎能比得上我们?”
夏风叹气道:“想不到我救实验室心切,终究露出了破绽。”
符于道:“此时我只是有所怀疑你,真正让我不相信你的是你的另一处破绽。”
夏风道:“什么破绽?”
符于道:“在汪清风挟持秦青时,冷风突然对汪婷发动袭击,我用飞牌阻止了他的勾魂钩。可是,我没想到飞牌竟被他的勾魂钩击飞了出去,而且改变了方向,向你这边飞来。本以为你必然为飞牌所伤,可是你却偏偏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夏风道:“此时几经周转,飞牌早已如强弩之末,我自然可以避得开了。”
符于摇了摇头,道:“我了解我发出去的飞牌,由于要救人于呼吸之间,对手又无比强劲,是以我使了全力。而且经过冷风勾魂钩的猛力击飞,虽改变了方向,去势却变得更为迅疾了。试问,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怎能避开这张飞牌呢?”
夏风大笑,笑了好一阵,盯着符于道:“没想到我和汪洋都低估了你!本来我们调虎离山,舍车保帅,攻其不备,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想不到在关键时候还是出了意外,但这也只是旁枝末节。没有人能阻挡我们的计划!”
符于也大笑,笑了好一会,才道:“你真的以为你们还胜券在握?你们还能……”
他突然感到身后有股杀气向他袭击而来,这种杀气至阴至寒。
他身形晃动,想避开这股杀气,然而它却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在身形晃动中,他看清了这股杀气的来源,它来源于冷风的勾魂钩。
此时的冷风就如同一阵旋风,仅仅把符于困在漩涡里,纵然符于千变万化,似乎总也不能逃出冷风的千攻万击。
突然间,一声很短促却凄厉的惨叫,有鲜血喷了出来。
所有的进攻都已停止,一颗人头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这人头鲜血淋漓,双目圆睁,足以让在场的任何人都大吃一惊,就连冷风也不例外。
本来他一击成功,准备隐身而遁,然而当他看到地面上滚落的人头时,他的表情就像是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如何能相信地面上的人头易了主,竟是方明的?
他又如何能相信世上会有人在他千攻万击下,偷梁换柱,鬼遮了自己的法眼?
他不能不信,但他永远也想不明白,因为他已没有时间去想。
就在他迟疑的一瞬间,符于的飞刀已出手。
至准绝杀的飞刀,例不虚发,这次也不例外。
冷风只觉得有道白光钻进了自己的咽喉,还没来得及疼痛,已窒息不堪,最终两眼布满血丝,眼球凸出而死。
像一只巨型蝙蝠,摔落在地。
他的尸体是这样的丑陋不堪,大如孩童,蜷曲在地上,看起来也像只巨型蝙蝠。但是,没有人能看到他的面貌,因为他上下一袭黑衣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而且他披着头,散着发。
这下,汪洋和夏风也像是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看了看地上的冷风的尸体,又彼此眼光碰撞了一下,忽然两人一起发动了攻击。
本来他们两个还以为胜券在握,因为有躲在暗处的冷风;但现在情况逆转,似乎大势已去。
他们两个自然不会缴械投降,唯有负隅顽抗,选择了终极一战。
他俩刚刚奔上前,忽听到背后有奇怪的声音想起。
这种声音就像是一群野狗在乱坟岗上啃咬着尸体,其间却又夹杂着婴儿一样的哭叫声。
这种哭叫声远比正常婴儿的哭叫声要尖利、急促,而且这其中总透露着怪邪和可怕。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平生最诡异可怕的一幕。
这一幕不仅诡异可怕,而且还不可思议;不仅不可思议,简直是骇人听闻!
倒在地洞旁的王林将的尸体上爬满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怪物,它们正在啃食着他的血肉。
这些怪物人头昆虫身,或者是昆虫头人身,有的像是蜘蛛,有的像是蝎子,有的则像是蜈蚣等等千奇百怪。
目前来说,它们的个体还不大,只有成人的拳头般大小,却在疯狂地增长;而且它们数目庞大,成千上万。
转眼间,王林将的尸体已只剩下黑漆漆的骨架,上面的血肉被啃食得干干净净。
显然,这些魔怪都口有剧毒。一旦被咬上一口,纵然能逃脱掉,却也是毒发而必死无疑。
它们似乎还没吃饱,密密麻麻地在地洞周围乱叫乱爬,也许是地洞中有黑钻石的缘故,它们并没有离洞口很远。
听着这噪人可怕的哭叫声,符于等四人皆心惊肉跳,担心后怕。
他们担心这些魔怪突然疯狂般爬到他们面前,啃食他们的血肉,他们更担心无法阻止这些魔怪去危害人类。
一方忧怕,一方喜,汪洋和夏风此时正脸露阴笑,自得自喜。
他们的笑容如这些怪物们的鬼叫,令人讨厌、害怕和担忧。
符于忽身形晃动,向汪洋和夏风发动攻击,一边却大声喊道:“我来阻止住这二人,你们赶快想办法毁灭掉这些魔怪!”
秋语等三人齐声应了一声,却面对着这些魔怪,不知所措。
秋语道:“我们得想办法让这些魔怪重新进入地洞中,然后按下按钮,灌入王水,消灭它们。”
何远问道:“可是怎么才能让这些魔怪全部进入地洞中呢?”
秦青提醒道:“不如我们把冷风和方明的尸体扔进地洞中,引它们入洞。”
何远大喜道:“好!就这么办!”
他走到方明的尸体前,提起他的身子和头颅,走近地洞,但他却不敢离得太近。对准洞穴,他分别把尸身和头颅扔了过去,然而两次都宣告失败。尸体还没入洞,却被这些魔怪在半空中阻截住。
何远万万没想到这些魔怪的弹跳和辨别能力会如此不同凡响,他不由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
就这样,一具尸体瞬间又被啃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具黑漆漆的骨架。
更让人惊异的是这些魔怪在啃食完人体的血肉后,身体疯狂增长,竟增大到原来的两倍。
何远在近处把这个增长过程看得一清二楚,他暗暗吸了口凉气。
汪洋一边和符于打斗,一边却哈哈大笑道:“别再自作聪明了!还是省点力气来缴械投降吧!”
他自然也看到了这其中的蹊跷变化:原来魔怪的快速增长和啃食人体的血肉密切相关。
他不由得很感激王林将所做的贡献,虽然他生前没告诉他这些细节,却在死后用他的尸体告诉了他。
人体的血肉就像是这些魔怪的生长激素,只要给它们足够,它们就会变得像座大山一样坚不可摧。
符于对汪洋道:“你以为这些魔怪疯狂增长会对你们有利?”
汪洋道:“哦?”
符于道:“如果它们在你的控制之前,长得足够强大了,你还能控制得了它们吗?”
汪洋道:“所以我必须先立即解决了你们,省得你们破坏我的好事!夏风,加紧进攻,先解决了迷侠!”
他和夏风加紧了对符于的进攻,他们的进攻如狂风暴雨,却相得益彰。
汪洋的进攻飘渺、虚幻、似无形却有形,隐其身,攻不备。
夏风的进攻则简单、迅速,攻其迟钝,杀人于刹那之间。
符于一点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防守着。他以守为主,伺机而动。
秋语本想上前协助他,见他并无败势,便去提冷风的尸体。
她弯腰提起尸体,却吓了一跳。
头发已散开,露出他那张只有成人拳头般大小的脸,他的脸惨白如白纸,显得变态而可怕。
秋语提起他,才感觉到他轻如干柴,瘦如小鸡。
她本想自己把尸体扔入地洞中,却被何远阻拦住,接过了她手中的尸体。
虽然何远有两次失手,但她还是把尸体交给了他。
因为凭何远百步穿杨的枪法和他浑身的力气,无论如何,他的成功率都要比自己高。
这一次,何远不顾生命危险,走得很近,然而奇怪的是这些魔怪好像丝毫没发现他。
他停下脚步,用力把尸体向地洞中扔去。
这次扔尸体,何远采取了向上抛的方式,计算好距离和角度,尸体从天而降,直线落入到地洞中。
像听到了神的召唤,这些魔怪疯狂般跳入地洞,一时间,密密麻麻,拥挤不堪。
秋语早已侯在附近,这时见魔怪们已全部进入了地洞,忙奔到墙壁前。
她正准备伸手按那个红色按钮,却听到符于的声音在身后大叫:“秋语,小心后面!”
秋语慌忙回转身,见夏风就像只猎豹一样,两个跳纵,已欺近她身旁。
借助着跳纵的动力,半空中他扬起匕首就向秋语的心脏处狠狠地扎了下去。
秋语不避让,右手中短剑递出,直刺他小腹。
短剑虽短,却远远长于匕首,后发先至,然而却并未刺中夏风。
就在短剑快刺进他的皮肉时,夏风的身体忽向后蜷缩,蜷缩成一海虾状。
短剑刺了个空,然而那把要命的匕首却已刺至胸前。
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