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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政楞了一下,忽气得脸色铁青,愤怒道:“好,好,好!汪清风,你当个局长就滥用权利,耀武扬威,抓个罪犯如此大张旗鼓,还威逼恐吓学生,你眼中还有国法吗?”
汪清风哈哈大笑,又转为冷笑,忽两眼直盯着黄政道:“国法?我眼中没有国法,你黄局长眼中就曾有国法了?”
他目光又转向众人,大声道:“告诉你们,今天我抓不到迷侠,就不是汪清风!你们谁敢不服,就站出来,我视作犯罪同伙,一起依法处置!”
黄政恼怒异常,离座而起,破口大骂:“好一个汪清风!有种你就将我杀了,为难这些学生算得什么乌龟王八蛋男子汉!”
汪清风又冷笑,盯着他,大声道:“好!既然你是犯罪同伙,又武力抗拒,我就依法当场将你处死!”
到现在,他还满口“依照国法”,岂不是掩耳盗铃,可笑、可悲之极?但众人觉得一点也不可笑、可悲,有的只是惊恐和担心,都两眼盯着汪清风和他握枪举起的手。
黑暗阴森的枪口正对准黄政的头额,汪清风握枪的手却干燥而平稳,只要他的手指一抠动扳机,子弹便会射入黄政的脑袋。
众人看得心惊肉跳,暗自为黄政担心忧怕,但黄政却居然面不改色,居然站立得四平八稳,居然双眼带着愤怒盯着汪清风的那双三角眼。
汪清风虽看似镇定,却被黄政愤怒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忽他的手指缓缓的动作,便欲去抠动扳机。
手指微动,枪声却未响,子弹也没发出,只听到一声响亮的破风声,空中出现了一道闪电般的淡紫色光芒,却转眼即逝。
汪清风那只握枪的手也动了下,且动得很迅速,竟然避开了那道光芒,但他的手指却无暇去抠动扳机。
他移步,扫视,忽盯着第三排左边靠窗的五个人,目光像刷子一样,在这五个人的脸上来回瞅视着,忽沉声道:“你们五个人谁是迷侠,给我乖乖地站出来!”
这五个人正是符于他们。
每个人都一动不动地坐着,谁也没有站出来。然而,除了秦青,其他人都甚感惊异,他们自也看到了刚才那张飞牌的出没,而且由于临近,又先前看过,已看出那张飞牌正是从符于那里发出。
他们自是隐隐觉得符于就是迷侠,却又不敢相信,更不敢在此时把目光望向符于。
汪清风等得不耐烦了,弯手向后下了个命令,便听得一阵响声,十几个民警一齐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符于他们五个人,只待一声令下,便即开枪齐射。
汪清风双眼始终不离这五个人,忽开口道:“看来你们是铁定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欲挥手下命令。
符于却忽然站起来,阻止他道:“慢着!”
汪清风盯着他,问道:“你就是迷侠?”
符于道:“不是。”
汪清风道:“那你为什么站起来?想戏耍本局长不成?”
符于道:“你刚才是说‘站出来’,而非‘站起来’,我是站起来,而非站出来,似乎不代表就是迷侠吧?”
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汪清风虽已勃然大怒,却表面冷笑道:“那好,既然你只是站起来,而非站出来,本局长本不该为难于你,可是你在此时此地站起来就是不该,显然和迷侠乃一伙的,本局长也要依法先处死你。”
符于道:“你开口闭口‘依法’二字,倒真像是微笑常挂嘴边,只可惜你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不然,就像是虚伪的人嘴边的微笑,其实并非发自内心。”
符于如此说,无疑是在骂汪清风表里不一,乃虚伪之人。
汪清风涵养再好,也不禁恼怒:“臭小子,你胡说些什么!”
符于故意惊讶道:“咦!大名鼎鼎的西山市公安局局长向来依法行事,广纳人言,今天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他就说是胡说八道,暴跳如雷。唉!看来听闻异于其实,若知如此,我就不站起来碰这又冷又硬又臭的墙壁了。”
汪清风气得脸色铁青,又转为紫,举枪便欲射死符于。
众人惊呼一声,都关注地注视着。
符于却面不改色,大声道:“你可以不依法处死我,但你不要后悔,因为我知道——”却故意停顿下来。
汪清风果然问道:“你知道什么?”
符于故意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因为我知道迷侠是谁。”
汪清风道:“哦?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符于却不说,只是道:“汪局长,我早就说过你刚才没有依法行事。我站起来,这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平常动作,你也时常如此。若这也是违法的事,那岂不是每个人都要犯法受处了?再说……”
汪清风喝道:“少啰里啰嗦的!要说快说,我可没有这样好的耐性。”
符于道:“好!其实,我站起来就是要说这么重要的事,可是你非说我违了法要处置于我,我自得奋力抗辩,晓之以理,说之于法,否则也不会耽误了这么长的宝贵时间。汪局长……”
汪清风实在受他不了,骂道:“你妈妈的!你再叽叽咕咕一大堆,不切入正题,我干脆一枪毙了你,省得我心烦!”
众人又一阵哄堂大笑。
符于摇了摇头,道:“你做局长的怎么口无遮拦啊,如此从口中放屁也不怕污染空气?”
众人笑声未歇,听了他此番话,又不禁大笑,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汪清风怒不可遏,忙欲抠动扳机,却忽然有个民警跌跌撞撞进来禀告道:“报告……局长,萧木……带人冲……冲进来了!”见他神色仓皇,显然萧木的人已冲进学校里面。
汪清风正愤怒得无可发泄,见他属下说话语无伦次,且面色仓皇,竟然转过枪头,开枪当场毙了他。
枪声震耳欲聋,惊骇得众人立即停止欢笑,木然安静地坐着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
然而,这时室外却“啪啪啪啪!”枪声不绝,显然萧汪两方的人已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汪清风不急不躁,缓缓回转头,忽见得空中淡紫色光芒闪动,风声劲急,一道紫色光芒向自己射来,忙偏头避过,却听得惨叫声不绝,数十位民警已倒下了二、三十个——每个人的头额上都插了张飞牌。
这次,汪清风看清楚了,就连那些待枪扫射的民警们也看得一清二楚,未等他们局长下令,就举枪对准了符于,欲抠动扳机急射。
然而这时,空中数十点星光闪动,却没看清楚它们消失的地方,只听得一阵“哐当”声,民警们尽皆扔掉手中的长枪,都慌乱急躁地去摸各自的咽喉处,仿佛他们的咽喉处侵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每个民警的脸上都显露出痛苦、恐惧的颜色,呼吸也似乎变得粗重、困难,而汪清风更是惊骇变色。
其实,刚才的一刹那,神鬼难测,符于连发数十枚衣针(缝补衣服的针),射进民警们的咽喉处,虽然没想去致他们于死地,却也会使他们疼痛难忍、呼吸困难。
汪清风虽看不出原因,却也不管,转过枪头,对准符于,却见符于身子一动,像一阵旋风般袭向自己,忙闪身避开,便觉得身影从身旁掠过,直奔出大门,忙闪身追了上去。
两人先后一离开,会议室内先是一片寂静,显是看得呆愣住了,忽有人大叫一声:“快逃!”,人群便如潮水般涌向门窗,那些失枪、受伤的民警们自是看管不住。
一霎那间,人声鼎沸,从室内的后面延续到前面,又延续到外面,而后面则变得空有,不一会儿,室内已空静下来,只听得十几个民警躺在地上,惨声呻吟。
人潮涌动,却变得安分、有秩序,在院长黄政、秦青等的带领下,从楼上转移到楼下,又从楼下转移到校园里,却在那里碰到了萧木和他所带领的人。
萧木的人约有四、五十个,个个全副武装,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秦青对萧木道:“萧探长,符于引开汪清风出去了,也不知现在在哪里,你快带几个人去帮助他吧。”
萧木虽点了点头,却道:“你放心吧!世上还没有人能追上迷侠,我已和他约定了相会的地方。现在,数万怪兽大军已奔这里而来,我必须尽快带你们离开这里,赶到我和迷侠相会的地方。”
众人点点头,随萧木奔出学校,直上西山,却在山脚处隐约听到不远处怪兽们的吼叫和咆哮声,如潮如雷,似震得整个西山都在晃动。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向和迷侠相会的地方,行不多时,他们到了山腰处一极其隐蔽的地方。这极其隐蔽的地方还有个极其隐蔽的山洞。
进得山洞,朦朦胧胧之中似乎有一个人站在里面,有人问道:“是谁?”
那人一声大笑,朗声道:“还能是谁?这地方除了我们,好像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众人一听是符于的声音,大喜过望,有人打开手电,秦青等人则奔了过去。
灯光照处,符于走过来,走到萧木面前,欣喜道:“探长,没想到有这么多的枪支弹药,看来我们的胜算又增了几成。”
萧木哈哈笑道:“我早就知道,即使我把东西藏得再隐蔽,你迷侠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当真不佩服你都不行!”说着,他和几个人搬开几块巨石,便发现下面有一米见方的深洞,洞中则放满了木箱子。
几个人帮忙把那些箱子搬上来,足足有七、八个。打开箱子,里面尽数装满了枪支弹药。
萧木、符于等人把枪支弹药分发给其他人,吩咐他们装备在自己的身上。
符于看了看众人,说道:“我想大家已经清楚了目前的危险形势,若有人惧怕,现在便可以离开,我们绝不为难你们。”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谁也不肯离开。
符于点了点头,转头问秦青道:“我们大概有多少人?”
秦青大概数了数,回答道:“有一百多人。”
符于微作沉默,道:“显然一场生死搏杀在所难免,我们必须抢占有利的地形,否则单凭我们这一百多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方婷问道:“那我们应该去哪里呢?这里好像不宜久留。”
符于道:“你们放心,我早已找到一个地方,而且那里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地势。我们只要到得那里,就可以和凶手慢慢周旋,再求破敌之计。”
夏风喜道:“太好了!那我们还不出发?”
符于把目光转向萧木,问道:“探长,你认为怎样?”
萧木笑道:“你迷侠的话,我一向深信不疑。此时也唯有你才能主持大局。符于,这一切都靠你了!”
符于点了点头,下令道:“把灯光关掉,我们即刻出发!”
刚出了洞口,院长黄政却开口对符于道:“符于,你带领人走吧。我和几个院领导在后面给你们掩护。”
符于道:“院长,要离开我们一起离开。凶手狡猾得很,你们这样做只会白白送死。”
黄政叹气道:“你们别管我们,我们即便死了,也死得无憾。”
秦青急道:“院长,这怎么可以呢,凶手……”
黄政摆摆手,断然道:“好了!我心意已决,你们快去吧。”
这时,不远处,忽听得有人说话:“局长,就在这附近。我监视他好几天了,经常看到他在这里出没。我想这地方一定有问题,或许现在他们就藏在这里。”
萧木小声愤道:“这叛徒!将来我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符于小声问道:“他可是张杨?他也是你这边的人?”
萧木点了点头,痛恨道:“就是因为这叛徒,折损了我好几位弟兄!”
符于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