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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卦的没动,皱眉说道:“那么,四弟以为……”
书生道:“恩兄不是说过,江浙一带好去处么?咱们该上那儿看看去。”
算卦的刚点头,老驼子忽地叫:“那么,事不宜迟,咱们连夜就走。”
此老由来是霹雳火儿般急躁性子!
书生笑了:“不跟大哥商量一声,就这么走了么?”
老驼子道:“大哥呢?”
书生道:“在镖局里!”
算卦的一怔说道;“四弟不是说大哥走在前头么?”
书生笑道:“既然前头没有,那就准是还在镖局里头!”
算卦的目光凝注,尽射狐疑,道:“四弟,对自己兄弟可别……”
书生截口笑道:“二哥现在别问,等回去再说,行不?”
算卦的点点头,没再问!
书生转注小明道:“小明,待会儿告诉花亭,天亮之前不许擅离,天亮之后,到镖局会合,倘有什么异动,你随时飞报镖局知道么?”
小明应了一声,笑道:“四叔,这儿您只管放心交给小明,没异动那我没办法,只要有任何异动,小明准保他一个跑不掉!”
当下,三兄弟联袂又折回了镖局,临进镖局之前,书生特别嘱咐算卦的跟老驼子,任何人面前,别提大哥没去!
算卦的跟老驼子一肚子诧异,忍不住想问,却被书生一句:“待会儿说”给挡了回去,只好点头!
一进镖局那黝黑广大的庭院内,人影一闪,立刻迎上个人,却是那皇甫敬,他愕然问道:“怎么回来得那么快,莫非……”
书生淡然笑道:“没出我所料,早都跑光了!”
这句话可楞了两个人,算卦的瞪目说道:“怎么,四弟你知道……”
书生笑道:“只是那么推测,如今方待证实!”
算卦的道:“既然明知,何必白跑一趟?”
书生笑道:“不跑一趟,如何证实?”
算卦的摇头说道:“我不知你跟大哥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书生道:“二哥就会明白的……”转注皇甫敬,道:“大哥,这边如何?”
皇甫敬笑了笑,道:“安静得很!没一丝儿风吹草动!”
书生目中异采一闪,道:“恩兄睡了么?”
皇甫敬道:“坐镇镖局,他那能睡?况且也睡不着,全镖局没一个睡了的!”
书生道:“走,咱们上楼看看去!”
他这里刚要走,算卦的那里突然伸了手:“四弟,别忙,奇…书…网许我的怎么说?”
书生眉峰一皱,笑道:“问大哥好了,大哥自然会一一奉告。”
话落,转注皇甫敬道:“大哥,瞒不下去了,如今只好说了。”
皇甫敬点了点头,遂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算卦的、老驼子心神震动之余,尚不敢相信2
书生一笑掳起了左衣袖,这一下立即看得算卦的跟老驼子目瞪口呆,勃然变色,当地怔住!
但,旋即,老驼子须发俱张,冷哼一声,拔腿便走!
却被书生挥掌如电,一把拉了回来:“三哥那里去?”
老驼子怒声说道:“我找那胆大包天的匹夫去!”
书生笑道:“这就是我跟大哥为什么事先没告诉二哥三哥的道理所在。”
老驼子瞪目说道:“那么四弟以为该怎么办?”
书生笑道:“不忙,我自有道理,也还有用他之处!”
老驼子没再说话,点了点头,皇甫敬却诧声说道;“四弟还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
书生笑了笑道:“自然有,大哥等着看吧!”
算卦的长眉一挑,道:“四弟,用完之后呢?”
书生笑道:“用完之后,我把他交给二哥跟三哥就是!”
老驼子巨目一睁,急道:“四弟,话可是你说的?”
书生笑道:“我何时说过了不算来着?”
老驼子笑了,那一脸寒霜跟着没了影儿!
皇甫敬沉吟说道:“四弟,那么如今之计……”
书生道:“咱们那位独孤恩兄,不是说江浙是好去处么?如今正是去江浙的时候,阳春三月,江南莺飞草长,日出红似火,江水绿如蓝,正好去逛逛!”
皇甫敬道:“什么时候动身?”
书生道:“该跟咱们独孤恩兄商量商量后再说!”
老驼子插口说道:“四弟,这还能告诉他?”
书生笑了笑,道:“当然,而且非告诉他不可!”
老驼子道:“这怎么说?”
书生道:“我仍是那句话,三哥也等着看!”
话落,径自向独孤承所居小楼行去!
皇甫敬、算卦的老驼子自然是亦步趋地跟在身后!
独孤承所居小楼上,灯光外透,窗棂上,却映着人影儿两个,书生讶然回头,向皇甫敬投过探询一瞥!
皇甫敬低声说道:“是振秋正陪他下棋!”
好闲情,在这大敌有可能压境之际,也够镇定。
书生转过头去,忽地扬声笑道:“谢大将军,秦兵已经渡过了淝水了。”
窗棂上,那两个人影猛抬头旋听,独孤承道:“是四弟么?”
随见他站了起来,推窗下望。
书生仰面笑道:“正是我几个回来复命!”
独孤承满脸诧异道:“怎么回事,四弟,快,快,快请上来!”
关上窗,转身迎向楼门!
他这里一脚刚迈出门槛,书生等已然上了楼,笑道:“有劳谢大将军倒屐相迎。”
独孤承倒退而回,他忘了让客,急不可待,劈头便问:“四弟,到底怎么回事?”
书生笑道:“‘汴梁世家’的那一伙,早走光了,就这么回事!”
独孤承一震,立刻怔住!
适时,书生却转向了脸色难看的算卦的跟老驼子:“二哥、三哥,别这样好么,人都走了,气有何用?”
算卦的懂了,头一低,走向一边坐!
老驼子他还糊涂,犹瞪着眼!
皇甫敬背后伸手,往椅子上推了他一把,道:“三弟,坐下歇歇去!”
老驼子却也一声没吭,头一扭,坐了下去!
独孤承定过神来,猛击一掌,恨声说道:“好狡猾的东西,四弟,可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书生道:“看情形,不止一天两天了。”
独孤承哼了一声,道:“东西都没动?”
书生道:“人全走了,东西一样没动。”
独孤承道:“敢情还真舍得!”望了书生一眼,道:“四弟如今作何打算?”
书生道:“正是来请教恩兄!”
独孤承道:“愚兄我只知道江浙……”
书生他竟然忽地摇了头:“恩兄,我以为,江浙去不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何以见得?”独孤承为之一怔!
书生笑道:“褚长风岂是那此处无银三百两的傻子?他既然透露了江浙,他的去处就必不是江浙。”
独孤承道:“可是,无心的泄露,那又当别论。”
书生笑道:“恐怕那是有心而非无意,倘若咱们以为他是天意,那他们是求之不得正中下怀。”
独孤承点头沉吟道:“那么四弟……”
书生道:“我预备往个相反的方向走走。”
独孤承问道:“那儿?”
书生道:“只要是相反的方向,随意那儿都成。”
独孤承道:“也许四弟料的对,准备何时动身?”
书生道:“准备明天一早动身,特来奉知恩兄一声。”
独孤承点头说道:“事不宜迟,越快越好,都谁去?”
书生道:“就我四个,仍请恩兄坐镇镖局。”
独孤承刚要张口,书生已然又道;“恩兄,这趟出门既远又久,更不能有一点后顾之忧!”
独孤承略一犹豫,毅然点头:“好吧,四弟,镖局里的大小,愚兄我担了。”
书生道:“全在恩兄了,我在这里先谢了。”说着,拱手便是一揖。
独孤承离座起避,作色说道:“四弟这是什么话,彼此是什么交情?”
书生没多说,赧然一笑,道:“恩兄别生气,下不为例就是。”
接着,他以为准备什物,养精蓄锐为词,与皇甫敬、算卦的、老驼子相偕告辞下楼而去!
但是,他还请独孤承也早些安歇!
这一来,赵振秋自不便久留,跟着也告辞而去!
二更,梆柝甫传!
一条人影起自“三义镖局”后院,一闪出了镖局,好轻好快!
这条人影一出镖局便直奔西南,捷如一缕轻烟,随风飘闪, -一幌便是十余丈,直如幽灵!
片刻之后,这人影突然停住了,人影的停身处,是“龙庭”后面,此处空旷、荒凉,静得慑人。
人影住后,身到,像貌瞬时呈现,那是个穿青衣的白发老人,老人,赫然竟是独孤承。
独孤承站在龙庭之后,目光炯炯,四下里只一环顾,忽地身形再闪,直如脱弩之矢,扑向“龙庭”后的一片树丛之中一闪不见!
转眼间,独孤承又在树丛的那一面出现,树丛的那一面,是大片麦田,麦浪起伏,金黄金银!
距独孤承的停身处,约莫有三十余丈距离处,麦田的中间,有—座草席搭成的矮棚子,此际,那矮棚子中犹透灯光!
独孤承只一停足,立刻长身又起,直扑草棚!
他刚近草棚,草棚内突然传出一声沉喝:“什么人?”
独孤承倏然停身驻步:“我!”振腕轻抛,—缕乌光射进草棚。
只听草棚内一声惊呼,棚帘掀起,两名黑衣汉子疾窜而出,低头垂手,恭谨立于面前!
独孤承冷哼一声,摊出右掌。
那两名黑衣汉子居左一名,跨步向前,双手呈上一物,那是一块铁牌,代表堂主身份的铁牌。
独孤承接过铁牌,揣向腰间,森冷目光一扫,道:“是谁要你们夜间燃灯的?”
两名黑衣汉子身形一震,居左那名干笑说道:“禀堂主,是属下两人闲来无事………”
独孤承冷笑说道:“赌?”
居左那名黑衣汉子窘笑说道:“堂主法眼如神,属下二人正是………”
独孤承截口说道:“赌没人管,夜晚点灯,你可知数里之外也看得到?”
两名黑衣汉子身形又复一震,不敢再发一言。
独孤承双眉一挑,冷喝说道:“还不快进去把灯熄了。”
居左黑衣汉子应了一声,慌忙转身进棚,抬手熄了灯,然后疾步又走了出来,又是一付恭谨可怜像。
独孤承冷冷一笑,左手一伸,递向居右黑衣汉子一个小小的纸卷儿道:“把这速速传送总行。”
居左黑衣汉子应了一声,出双手接过小纸卷儿,又转身进了草棚,没一会儿,一阵振翅破空之响,一只雪翎信鸽在棚后冲天飞起,转瞬间没了踪影!
适时,黑衣汉子掀帘出棚,垂手说道:“禀堂………”
独孤承冷然摆手,道:“我知道了,下次无论干什么,绝不许有丝毫光亮,要不然别怪我要论行规处置,听见么?”
两名黑衣汉子机伶一颤,齐声说道:“谢堂主不罪之恩,属下等绝不敢再有二次。”
独孤承冷冷一笑,衣袖摆处,转身飞射而去!
但,就在他转身飞射的刹那间,背后,那草棚方向,突然响起两声闷哼,独孤承一怔回顾………
头,差点儿没吓得灵魂儿出了窍。
两名黑衣汉子,已然直挺挺地躺在了草棚前,这还事小,事大的两名黑衣汉子身边,站着两人。
算卦的、老驼子!
独孤承机伶一颤,掉头就要加速身法。
岂料,白影一闪,身前又响起了轻笑:“恩兄留神,别撞个满怀。”那赫然又是书生!
独孤承心胆俱裂,惊急之际,凶心倏起,双掌一抬,凝足了功力往前一抖猛劈而出!
只听书生笑道:“恩兄何忍下手自己兄弟?”
随见独孤承两只手臂如遭蛇啮,一颤无力垂下,脸色惨变,缓缓低下了头,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