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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让她说出心法的口诀,助少主恢复武功。”
二人更喜,杨孤鸿道:“这太好了!这个消息对于凌公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喜讯!”
白虎使:“你们随我一起去见少主,让他随我们四使去趟藏月山。”说罢转身走向凌花落的寝屋;二人不知何故,紧随其后。
三人还没走到寝屋门口,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凌花落从屋里走了出来。
白虎使:“少主,您……”
凌花落:“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这就随你去藏月山。”虽然他的脸上仍看不出任何欣喜之色,但说话的语气明显轻朗了很多,看样子心情确实因为这个喜讯而好转。
藏月山洞深处。
朱雀使、青龙使、白虎使、玄武使、凌花落、苏媚霞、杨孤鸿、陆菲菲八人围在关着彩蝶娘子的石室前。
彩蝶娘子依旧是那副疯癫的样子。她见自己的女儿又来到这里,几步跨到铁栏旁,双手伸过铁栏,紧抓苏媚霞的胳膊,又急又气地喊:“霞儿!娘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回到蜀地么?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啊!”
苏媚霞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娘……对不起……孩儿不能走……”
彩蝶娘子指着凌花落,怒道:“是不是为了这个小子?是不是不舍得离开他?”
苏媚霞低头不语,不知该如何解释。
彩蝶娘子高吼一声:“说啊??!”
苏媚霞被吓得抖了一下身子,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彩蝶娘子那双悲哀痛苦的双眼。她怯然点头,“是的……娘,霞儿不能扔下他……他的武功已经废了……”
彩蝶娘子微侧目光,扫了一眼凌花落,冷笑道:“武功废了?废得好!就算冥水宫所有的人武功都废了,那也是活该!”
凌花落:“前辈。晚辈能理解您为冥水宫误杀苏长风前辈一事而怀恨在心,但有件事情您还不知道??就在不久前,家母已经于中原辞世。她是为偿还冥水宫在中原所欠下的血债而震断心脉,自绝于天下之人面前,其中也包括令夫的那一份。不知这样,前辈是否可以对此事释怀?”他说话的声音平静冰冷,内心却强忍着涌上来的悲伤。
彩蝶娘子似乎吃了一惊,她紧紧盯着凌花落的双眼,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而后彩蝶娘子转过身,慢慢走向石室中央,喃喃说道:“凌汀死了?……她竟然死了?……”
几人对视,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
彩蝶娘子猛回过头,仰天狂笑,“哈哈哈……她终于死了!这十八年来,我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杀她,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只可惜没能亲手杀了她!不过总算老天开眼,让她自行了断!这就是她作恶多端的下场!”
几人的心中寒意升涌,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已经疯狂了!
凌花落面色一凛,脸上抽动了一下,眼中闪烁着森然杀意;他忘记了自己武功已失,刚要运力,却感到气海空荡,四肢发麻,再也发不出任何功力了。他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差没冲过去和彩蝶娘子拼命!
苏媚霞见她这样,心中更急,“娘!凌宫主她人都已经死了,您又何必说这般狠话!花落他为了救人,自废武功,现在您所修炼的‘水内心法’是他恢复武功唯一的方法!”
彩蝶娘子喝道:“不孝之女!你怎能处处都维护这群恶徒?就算凌汀死了,你爹的仇可以就此抵过,那娘被他们囚于这暗无天日之地十八年,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玄武使不耐烦了,上前一步说:“疯婆子!谁让你偷练我们教内的‘水内心法’了?不然宫主怎会把你关在这里?”
彩蝶娘子昂头道:“那好啊,既然你们说我偷练‘水内心法’是错,那我现在就把它废掉。这十八年来,凌汀不是一直希望我废掉这身修炼‘水内心法’而得来的功力么?”
玄武使惊愕,赶忙阻止:“不要废掉!??好好好,就算我老儿糊涂,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而后悻悻地退后。
苏媚霞再哀求:“娘,求求您,救救花落,告诉他‘水内心法’的口诀吧!”
彩蝶娘子仍是不依,“哼!他们一直怪为娘不该偷学冥水宫的神功,以此为借口关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反倒来求我,不觉得很可笑么?冥水宫的人不过也是些软骨头罢了!”
凌花落再也听不下去了,暴声怒喝道:“够了!”震耳欲聋的吼声在狭窄的山洞里如炸雷一般响亮;洞内立刻肃静,滴水可闻;众人齐齐惊看向他。
凌花落向前踱了两步,对彩蝶娘子说:“你不愿意说出‘水内心法’的口诀就算了,请你不要再侮辱冥水宫,更不要再对我娘出口不敬!……”
四使闻言大惊,齐呼道:“少主!”
杨孤鸿、陆菲菲也上来劝道:“凌公子,你切不可轻言放弃啊!”“是啊!这是你恢复武功唯一的希望了!”
苏媚霞内心疚急,噙泪的双眼看着凌花落,“花落,……”
凌花落咬牙怒道:“别说失去武功,就我算失去性命,那又如何?我怎能为了自己,容忍他人对冥水宫百般辱骂?娘在中原舍己之命,以求化解中原与冥水宫的恩怨;现在整个中原武林都为娘的气节所动,我若为了自己而容忍你妄言恶语加以玷污,又怎对得起娘?”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去,“四位伯伯,还有诸位,请随我回吧!”
杨孤鸿对彩蝶娘子拱手,“前辈!凌宫主舍命求和,丹心诚意,可鉴天地!她已得到中原武林的谅解和敬佩,您为何还是放不下?”
彩蝶娘子冷眼睥睨杨孤鸿,“你又是什么人,敢来教训我?”
杨孤鸿:“晚辈杨孤鸿,正是杨烈云之子。当年家父确实一时糊涂,曾来这里盗学过冥水宫的秘籍,铸下了弥天大错!希望前辈三思,切莫重蹈家父之覆辙!”
彩蝶娘子哈哈笑着,“冥水宫真是了不得!连杨烈云的儿子都被收拢,背叛了他!”
杨孤鸿赶忙解释:“前辈此言差矣!家父……”
凌花落打断杨孤鸿的话,“好了。杨公子,不必再费口舌了。我本以为自己武功一失,如丢魂丧魄,什么东西都变得没有意义了;现在才知道,还是有很多东西,都要比我的武功重要得多的!”而后又侧视苏媚霞,“苏姑娘,多谢你的鼎力相助。但毕竟血浓于水,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伤了你们的母女之情。”
苏媚霞连连摇头,“花落,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她想告诉凌花落,她是真的喜欢他,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可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有痛苦地摇着头,泪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几人见凌花落已经走至石室门口,无奈之下都带着深深的遗憾随之离去。
苏媚霞看着凌花落的背影,心中隐痛大作,突然高喝一声:“等一下!”
几人闻声停步,全都回头望向苏媚霞;凌花落也不知她要做什么,侧目看去。
苏媚霞站在那里,圆睁双目,尚噙泪水的眼中血红泛起,看得众人心中有些发怵;她的目光从凌花落的身上移去,而后逐一扫过众人的脸庞,最后停留在彩蝶娘子的脸上。
苏媚霞缓缓向前踏一步,对彩蝶娘子说:“娘,您骂霞儿忤逆不孝也好,您怪霞儿鬼迷心窍也好,霞儿今天救定他了!”
彩蝶娘子见自己的女儿表情不对,心中也没了底,“你,你要做什么?”
“叮??”石室内荡起一声微小而清脆的响声,苏媚霞拔出头上那根簪子,紧紧握在手中,将簪尖抵在自己的脖上,“娘!如果您不说出‘水内心法’的口诀,霞儿今天便颈血溅地,永远陪您在这里!”
凌花落大呼:“苏姑娘!不要这样!”说话间便向苏媚霞走去,想要夺下簪子。
苏媚霞扭头对凌花落喝道:“不要过来!”
凌花落嘎然止步,见她表情坚决,神色惨烈,绝不是在玩笑,当下不敢再向前一步!
陆菲菲心急而呼:“苏姐姐!你别这样好么?快把簪子放下来吧!”
苏媚霞不理别人,盯着彩蝶娘子,一字一字地问:“娘,您到底答不答应霞儿?”
彩蝶娘子也愣在那里,她没料到自己的女儿竟会以死相逼;继而她的眉头皱起,心中的惊愕之感渐渐变成怨怒,“你,??你敢威胁娘?”
苏媚霞咬牙喝道:“就算是吧??!”她将手中的簪子向颈处又按下了一些,簪尖已经刺破她如雪的肌肤,一滴鲜血顺着脖子滑下,只要稍用力,簪子就会穿透她的咽喉!
彩蝶娘子想不到苏媚霞会以如此强硬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一时间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苏媚霞那双刚烈坚毅的眼睛,相信若拒绝说出水内心法,自己的女儿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簪子插入颈中!
彩蝶娘子有些进退两难;她看着在等待回答的苏媚霞,又看了一眼凌花落。
凌花落正满脸焦急之色地看向苏媚霞,这让彩蝶娘子心中略有一丝异动;她的女儿是真心喜欢上了凌花落,虽然不知道凌花落对她的女儿是什么想法,但那张担忧不堪的面孔却至少说明苏媚霞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彩蝶娘子点了点头,“霞儿。放下你手上的簪子吧。”
苏媚霞面色缓和下来,且有惊喜之色泛起,问道:“娘?您答应我了?”
彩蝶娘子转身走到铁栏中央,背对众人,幽幽道:“我彩蝶娘子在此苦练十八年的神功绝学,本想借机以此杀掉凌汀、灭掉冥水宫,想不到最终却反倒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这究竟是为什么……”她说着,仰头而望,又望向头顶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一小片天空,“天意么……”
苏媚霞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簪子,脸上露出笑意,眼中却是一副悲伤的神情,“娘。谢谢你答应了霞儿。”
彩蝶娘子却冷声道:“答应是答应了,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这个条件凌公子可以接受,我便将‘水内心法’的所有口诀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但若凌公子做不到,那就请恕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们,”说到这里她看了苏媚霞一眼,“就算女儿以死相逼也没用!”
凌花落赶忙问:“什么条件,请前辈说说看。”
彩蝶娘子昂头道:“很简单。??放我回中原!”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对于冥水宫的人来说,这个条件确实很令人为难!四冥使这下也没了主意,都看向凌花落。
凌花落没有作声,立在那里紧皱眉头。
杨孤鸿和陆菲菲都希望凌花落恢复武功,可是放走彩蝶娘子就意味着他要违背自己娘亲坚持了十八年的原则,这一点他们二人都清楚;但以彩蝶娘子现在的情况,将她放回中原,对于中原武林来说,无疑是纵虎入羊圈。此乃冥水宫教内之事,他们实在是无法给出任何的建议,只有默默地看着凌花落,等待他自己的选择。
凌花落又看向四冥使,他们个个都盯着自己,等着他的回答;他知道,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四位冥使都会遵从;对彩蝶娘子的条件接受与否,全在于自己。
彩蝶娘子见他犹豫不定,鄙夷一笑道:“看来没了凌汀,你不过是个幼雏小子而已。真不知道就你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统领冥水宫!”
凌花落听她这话,心中怒意腾起的同时突然带出一丝明光闪过心尖,当日娘亲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在耳边萦绕而响:“花落……你已经长大了……你已经长大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对彩蝶娘子说:“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我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