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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韵柔如莲头蜻蜓般轻盈掠起,飘逸的身形前已有一道内力撑起的障壁,缓缓化解了林铮的掌力;一根竹笛已在她的手掌上旋起,进而直指林铮,一道犀利的内力若穿缟之弩般穿刺而过,指向林铮胸前鸠尾、巨阙之穴;林铮翻身躲避,借势提身再进!
二人一刚一柔,几十招往来相持不下;初韵柔并无太多进攻的招式,只是施展着她曼妙的身法,躲闪着林铮的掌力;林铮一掌快于一掌,急于取胜,一时间竟奈何不得她!
麓隐先生看着初韵柔如魅的身影,心中略有赞叹;此女虽不常出攻招,但一旦出手,必是击向林铮要害之处,令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眼看百招已过,二人竟堪堪平手!林铮大急之下掌力怒发,迎锋而上,以左臂硬抵下初韵柔的凌厉一击,右掌直拍向她的胸口!初韵柔不料他竟如此拼命,眼看着这一掌已推至面前,只有抬手接下!
“砰”??对掌刹那,掌力飞绽!二人各退数步,林铮的面部微微抽搐一下,很快便恢复平静??他抵挡强击的左臂又痛又麻,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而初韵柔面色上并无异样,冷蔑地看着他,看样子毫发未损。
林铮暗吃一惊,心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此少女虽然与先前所遇的凌花落年纪相仿,又看似柔弱,功力却在他之上,竟能在与自己硬对一掌之下平分秋色!
林铮正欲再次出手,麓隐先生道:“好了,林铮,辛苦你了。这个小丫头不愧是初锦岚的女儿,确实很不简单。让本座亲自出手来会会他。”
林铮却不甘心,“不敢劳驾盟主,属下……”
麓隐先生却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并向前迈了几步至林铮旁边;林铮是熟知麓隐先生秉性的,不敢再有异议,只好悻然退至一边。
麓隐先生对初韵柔道:“初姑娘,请吧。”
初韵柔的脸色渐渐沉重,她明白自己绝非此人的对手,便咬牙凝功,手上那根真气蒸腾的笛子气腾更盛;她不再作何迟疑,提身舞笛,全力击向麓隐先生!
麓隐先生先是背手而立,眼看笛至胸口几尺之时,骤然抬手,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抵在笛子上,并催动内力,透过指尖,与初韵柔的内力相冲;二人悬于半空,衣衫被强厚的内力吹鼓得猛烈飘摆!
初韵柔却感到膳中与中朊二穴之间血气翻涌,其实她在与林铮硬对的那一掌后已经有些不支,只是强忍下来,故作无恙之状罢了;现在又与麓隐先生这样远胜于己的人对力,不消片刻便支撑不住,额头上有冷汗流下;继而一股真气见短,脚下一空之际,麓隐先生的内力冲涌而来,“咚”的一声,人便仰面翻跌,落在地上!
麓隐先生缓缓落地,失望地摇摇头,“原以为初姑娘身得南初月绝功真传,可以与你痛快一战,却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初韵柔半蹲在地上,艰难地立起身来,“只可惜本姑娘从小贪玩,家父每每传授武功我都心不在焉,才会被你轻易击败。”她故意这么说,无时无刻不在对他们旁敲侧击,暗语其父的深不可测,生怕他们对她父亲的功力有所怀疑。
而初韵柔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麓隐先生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冷笑着,“人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习武也是一样。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秣马十载,骋于一刻。我想你的父亲也对你说过这些吧?今天再听我这位长辈说出此话,是否深感后悔?”
初韵柔蔑笑道:“我只后悔自己过于自负,这次出门不肯让家父同行;若当时不那么任性,让家父陪我一同来到这里,一定会把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都杀掉!”
麓隐先生非但不生气,却哈哈笑着,“不管你为什么而后悔,现在都已经晚了!”而后身影在眨眼之间闪至初韵柔身后,也不回头,只是向后面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啪啪”点上了她背后颈下的陶道之穴与两肩胛骨上的天宗二穴;初韵柔身体一僵,直直地向前倒去;麓隐先生返身伸臂,如拐麻袋一般接住了初韵柔。
林铮暗惭自己不争气,接连的对战不利让他感到愧对麓隐先生;在麓隐先生拐起初韵柔走向他这边时,他汗颜垂首,样子有些窘迫。
麓隐先生侧目一视,见林铮此般模样,呵笑道:“林铮,不必如此。你已经跟随本座这么多年,相信以本座一句话,你林铮赴汤蹈火都不会迟疑;这份忠心,便比什么都强。”说罢拍了拍林铮的肩膀,递过初韵柔,“将她带回山河会。我有新的计划了。”
林铮接过初韵柔,垂首更深,而后与麓隐先生回到天都峰。
天都峰一处内室,林铮将初韵柔放到一张椅子上;麓隐先生看着她,悦然说道:“本座每每遇到难解之结,便有机会送上门来,真乃天助我也!”
林铮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却只是拱手问道:“盟主的意思是?”
麓隐先生道:“先前本座的计划是先设法擒获凌花落,以他来引出凌汀,并将其除掉;现在意外擒来初锦岚的女儿,本座便将此法炮制于南初月!”
林铮道:“以初锦岚的女儿逼他出面,先将他除掉?”
麓隐先生点头,“不错。正愁找不到办法除掉初锦岚这个心腹大患,却遇此良机,看来连老天都希望本座大业得成!”
林铮喜道:“盟主高明,大业得成指日可待!”
麓隐先生又略作思考,“不过……初锦岚已回初月谷,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想办法让他得知女儿被擒的消息;一定要在凌汀与北门有所动作之前,尽快除掉此人!”
林铮道:“属下明白!属下曾听江迁说过,宣城有个叫‘逍遥子’的人,耳目颇多,专以为各门派提供江湖情报而牟利;我想此人应该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初锦岚得知情况。”
麓隐先生大悦,“好!你现在就派出快马,去宣城找到此人,让他立刻行动!”
林铮应令,又想起了什么,说:“盟主,咱们先前下山,正是因为得报凌花落出现在休宁县一事,现在是否暂时放弃对他的行动?”
麓隐先生道:“对,先不要去管他了。”
林铮点头再应,而后快步走出内室。
麓隐先生忍不住狂喜的心情,脸上笑意更浓,又看着初韵柔,“真是没想到,我堂堂段龙霄,一统天下武林的关键,竟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哈哈哈……”
28 豪情公子义薄云天 冥水宫主破除邪功
休宁县城外。凌花落、苏媚霞与陆菲菲三人各骑一匹快马,急匆匆地赶来,奔向立在城门口等待他们的凌汀。
走近之后,三人下马;苏媚霞、陆菲菲见到凌汀,赶忙拱手行礼:“见过凌宫主!”
凌汀点头还礼后,凌花落问凌汀道:“娘,为何不留在客栈中?”
凌汀道:“人多眼杂,娘怕行踪过早暴露。”
凌花落道:“娘,孩儿见过北门仙主了,但她们不肯出山。”
凌汀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是么?”
凌花落将紫儿的想法告知凌汀,而后说:“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紫儿前辈所说的那一番话,让孩儿深感迷茫,明知段龙霄是邪,我们却无法以正相持。”
凌汀道:“其实紫儿仙主的那番道理,娘懂,初锦岚懂,段龙霄也懂。只不过娘放不下祖师凌云飞的祖训,初锦岚只是倾力一尽暗门之责,做到问心无愧;而段龙霄却将打破这不合理的旧规付诸行动罢了。”
凌花落万分不解,“娘,连您也认为段龙霄没错?”
凌汀道:“对与错,都是站在不同的立场,相对而言的。落儿你今天所论的对错,仍旧是站在‘百年鉴天之约’的立场上来看的;如果跳开这个约定不谈的话,是非对错,又该立于怎样的立场去评判呢?”
凌花落越发迷茫,渐渐低下了头,“那孩儿该怎么办?”
凌汀向前一步走近凌花落,轻抚着他的头发,温和地说:“落儿,不管别人怎么说,娘这边有一点立场是永远不变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你在娘心中都是最重要的;与你相比,别的任何事情不算什么。”
凌花会心一笑,“娘,孩儿一切都听您的。”
凌汀点头,“现在,按照我们先前所说的,跟娘回冥岛,暂时放下中原的一切;苏姑娘和陆姑娘留在中原不安全,如果愿意,也随我们一起吧。”
苏媚霞当然愿意随同凌花落一起去,刚要答应下来,突然又想起了关在冥岛上的娘。如果她去冥岛,该如何面对娘亲?想到这里,她又开始犹豫;而陆菲菲却挂念着杨孤鸿,就这样将他撇在敌人手中,自己离去,又怎能忍心?
两女子迟疑不定,各有所思。
却在这时,远处一骑快马风尘仆仆向这边奔来;几人闻声望去,凌花落远远认出了那个人,“是宣城的逍遥子!”
逍遥子离凌花落丈把远,便滚鞍下马,急匆匆地跑到凌花落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凌公子!在下不久前到消息,山河会盟主麓隐先生虏到初月谷谷主的女儿!”
凌花落大惊失色,“初韵柔?她落到段龙霄的手里了?”
逍遥子道:“是山河会的人来到宣城,要在下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到初月谷主耳中;在下从手下耳目那里得知凌公子前些日子在休宁县出现过,就马不停蹄一路飞奔到这里,好在前去雁荡山区之前让凌公子得知这个消息;幸好见到了公子!”
凌花落面色凝重,这个消息确实大出他的意料;而后他看向逍遥子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感激之色:“逍遥子,我凌花落谢谢你了!”
逍遥子第一次受到凌花落如此郑重的感谢,似乎有点不适应,“公子,公子客气了!”然后便欲离开,“在下要赶去雁荡山。凌公子,失陪了!”说罢上马扬鞭,飞驰而去。
陆菲菲奇怪道:“这个逍遥子,到底是什么人?”
凌花落道:“是一个很好的坏人。”
苏媚霞不甚明白,问道:“很好的坏人?那他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
凌汀却哑然而笑,“落儿,你的这个朋友还真特别。”
凌花落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朋友。??先不说这个了。娘,初前辈对孩儿有救命之恩,段龙霄抓住他的女儿,就是逼他出面;若段龙霄见不到初前辈,初姑娘会很危险!孩儿绝对不能不管!”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有许任何反对之意!
凌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看到他此刻的眼神,就和当初看过《冥水秘鉴》后要去中原为家人报仇时一样坚定!
凌汀知道他心意已决,无论自己怎样相劝都不会听进去,沉思片刻,便平淡地说:“我和你一起去山河会。”
苏媚霞和陆菲菲同时说:“我也去!”
凌花落背对她们,“此行凶险,你们都不许去!”
凌汀第一次听到儿子用命令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心中竟产生一丝赞许之情,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有他自己的主张了。但她表面上仍作出长辈的威严,怒斥道:“落儿!你要冷静一些!你一个人去山河会,能打倒几个人?怎么可能救出初姑娘?”
凌花落摇头道:“孩儿根本没打算要打倒谁。”
苏媚霞道:“那你,要如何救人?”
凌花落斩钉截铁道:“我要用自己去交换初姑娘!”
凌汀却不以为然:“只怕段龙霄未必会答应!”她转到凌花落的前面,直视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落儿,你想救初姑娘的急切心意娘能理解。但是如今在段龙霄的眼里,初锦岚对他的威胁要比娘更大,所以他是绝不会舍弃初姑娘而虏获你的。再退一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