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媚霞点头道:“会啊。”
凌花落道:“那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菜。我还没吃饱,你给我烧一些菜好么?”
苏媚霞有些喜出望外,“好啊,那你乖乖躺着,我这就去给你做。”然后端起空盘子走出了房间。
凌花落吃过了东西,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坐了起来继续运功。这次真气融通经脉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只一会儿便感觉身体有了力气。
凌花落连忙下了床,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刀,轻轻推开窗户,看看外面是一条无人小巷,便跳了出去,拐出小巷,随熙攘的人流走掉了。
天都门后堂内室。
杨孤鸿一个人静静跪在杨烈云的灵位前,一夜未睡,一直在闭目沉思。左手掌用白纱包裹了几道,面前放着的,正是那柄被凌花落斩成两截的断剑。
然后杨孤鸿突然拾起断剑,飞身出门,在院内用尽全力舞了一遍追日六鸣剑。剑气四处乱飞,击在石凳上火光四射;院内的矮树被剑气斩得枝残叶飞,顷刻间满院狼藉!
杨孤鸿断剑入鞘,走出了院子,恰逢向这边走来的江迁、林铮二人。
江迁一拱手,“掌门,这么早就起来练功?”
杨孤鸿道:“江护法、林护法,我一会儿打算出门。我不在的时候,天都门就麻烦您二位费心照料。”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怅然。
林铮道:“那请由在下护驾掌门一起出门,天都门有江护法一个人照料便可。”
杨孤鸿摇了摇头,“不。我一个人就好。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自己必须亲自去查清楚一些事情,关于先父,关于那个凌花落。”
江迁明白杨孤鸿此刻的心意,料得无论怎样阻拦也没有用,便说:“掌门一路保重。那凌花落武功高深莫测,如果撞见,万不可硬拼。”
杨孤鸿点了点头,“我知道。”
江迁又道:“还有。杨老掌门十八年前为救烈云镇全镇百姓甘愿牺牲自己性命,武林众人有目共睹,当时您也在场亲眼目睹了一切。掌门万不可听信那个凌花落诋毁老掌门之胡言乱语,凡事当坚持己见。”
杨孤鸿又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劳烦给我准备一些盘缠。”
江迁、林铮两人应声告退。
抬起头,望着黄山这片晴朗的天空,杨孤鸿深叹一口气……
苏媚霞端着自己亲手烧的菜,进了房门,却发现凌花落已经不在床上了。
“糟了,他中了我的香醍散,根本动不了。难道是被人掠走?会不会是天都门的人?”回头一看,桌子上凌花落的刀也不见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样子是自己走的。”立刻又感到不解:“香醍散的解药只能让人醒过来,但没有能让人立刻活动自如的解药,怎么会这么快就失效了?难道是我低估了这小子的功力?”
苏媚霞放下手中的菜,走出了房门,顺着楼梯向客栈楼下走去。
正在此时,从客栈门口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正是天都门掌门人,杨孤鸿。
两人对视,杨孤鸿先开口,“苏姑娘,真是巧遇。”
苏媚霞道:“杨大掌门,果然很巧啊。”
杨孤鸿道:“昨日之事不及言谢。今天既然巧遇姑娘,可否让杨某尽一次地主之谊?”说着示意角落里一张空桌,伸手请过。
两人坐了下来,要了些酒菜。
杨孤鸿道:“苏姑娘,您昨日带走的那个凌公子,不知现在何处?”
苏媚霞笑了笑,“难不成,杨掌门还要找他寻仇?昨天你已经跟他交过手了,他的身手,你应该有所见识。”
杨孤鸿道:“杨某惭愧,心知不是他的对手。杨某只是想当面向他问个清楚,究竟与天都门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此般与天都门对立。”
苏媚霞道:“不瞒杨掌门,其实他刚走。他中了我的香醍散,本来应该无法活动,却不知为何走掉了。也许是他的功力太深,冲开了香醍散的作用,逃走了吧。”
杨孤鸿叹道:“看来此人果然深不可测。”
苏媚霞此刻却突然斜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孤鸿。
杨孤鸿有些不自在,“苏姑娘,您……?”
苏媚霞问道:“你当真不怨恨我?”
杨孤鸿不解,“我?怨恨杨姑娘?为何?”
苏媚霞道:“其实昨日看似我帮你击败凌花落,却是救了他。当时场面那么紧张,眼看上千高手就要一拥而上,把那个阻止你大事的小子千刀万剐,可我却把他毒倒后带走了。这样一来,不正是救了他么?”
杨孤鸿坦然一笑,“苏姑娘,您当真以为杨某是那种借刀杀人之徒?凌花落昨日的做法,确实让杨某无比愤恨和不解,他在大会上,当着天下英豪的面,让天都门尊严扫地,让我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先父。但是,退一步讲,杨某技不如人也是事实,否则又怎么会对他的阻拦无可奈何呢?所以杨某决不能为了圆天都门一时的场面,便假手于众人来对抗凌花落。否则江湖人会以为,天都门是个没有别人助阵就什么也不是的门派。如果当时众人真的动起手来,杨某定会加以阻拦。没想到姑娘抢在了杨某之前阻止了混战。”
苏媚霞点了点头,略带钦佩地说:“真不愧是中原大家的掌门人,果然心胸宽广,刚正不阿。小女子佩服!”
杨孤鸿道:“谢苏姑娘夸奖。其实在愤恨之余,杨某冷静思考了好久,觉得那位凌公子并非奸佞之徒。虽然以貌取人是不应该,但杨某总感觉,他确实有点少年纯真之气,这是奸佞之徒学也学不会的。”
苏媚霞道:“其实你说得很对。如果他是个奸佞之徒,又怎会中了我的圈套,被我毒倒呢?就连沈老前辈都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我区区一个女子。”
杨孤鸿道:“也许昨日是在众人面前,凌公子不便开口,才会在杨某的几次追问下却执意不说。所以,杨某打算单独与他会面一次,问个清楚。如果天都门真有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杨某定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两人正聊着,后面坐下了几个江湖人士,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你还不知道?昨天天都门的重立仪式上,有个叫凌花落的少年,连败几名高手。别说那个年轻的杨掌门了,就连铁刀门洪掌门和‘鞠天鹤’沈老前辈都对他无可奈何!”
旁边一个人插上嘴,“是啊,我也听说了,那个凌花落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小小年纪,怎么会有那么神乎其神的武艺!唉!我看啊,那些什么武林前辈,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只是大家把他们捧得太高,所以才名满江湖,也许根本没有什么真功夫。”
先说话的那个马上接过话茬,“就是啊。就说天都门那个掌门人杨孤鸿,好歹也是天都门的接班人。听说他连人家的衣襟都没沾上,就被打败了。唉!杨烈云老先生就算活到现在,也会被这个没用的儿子给气死!”
苏媚霞以为,杨孤鸿听到这里时一定会大发雷霆,即使不把他们几个杀掉,也会痛打一顿以泄气。可是她看了看杨孤鸿的脸色,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杨孤鸿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
苏媚霞低声问:“杨掌门,有人这样说你,你都不生气?”
杨孤鸿轻摇一下头,笑了笑,“生什么气?他们说得并没有错。杨某确实无能,丢了先父的脸面。如果真要生气,也是生自己的气,与他们何干?”
苏媚霞对杨孤鸿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层,“真想不到,你竟是此般宽宏大度之人。”
那边喝了口酒,放下酒盅,又说话了,“你们知道么?最后那个凌花落,竟然被一个美貌的女子打败了。那个女子叫苏什么的……”
旁边的人提醒:“苏媚霞!”
那个人恍然,“对对!就是苏媚霞,最后苏媚霞竟然用一捧粉红色的花瓣打败了凌花落。你们说说,什么‘鞠天鹤’沈万尘,什么铁刀门掌门人洪耀,什么天都门掌门人杨孤鸿,原来都是空有个名头,功夫却连个女子都不如,真丢人!”
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就是啊!等咱几个遇到了那个凌花落,也打败他,然后咱们也名满江湖了。至少,咱们比那些什么所谓的高手要强多了!”
苏媚霞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同时听到另一个角落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就凭你们几个歪瓜烂枣,也想上瑶池宴?”
几个江湖人士及角落里的杨、苏二人循声望去,见到一个俏丽的少女走了过来。这名少女样子机灵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视那几个江湖人士;手里握着一柄剑,看样子也是武林中人。
少女问道:“我问你们,你们昨天到过天都门重立大会的现场么?”
一个人气哄哄地看了看她,说道:“没有,那又怎么样?”
少女道:“自己没有亲眼见到的事就妄加议论,还异想天开要打败凌花落。杨孤鸿的确连凌花落的衣襟都没沾到,但好歹与他过了上百招。如果是你们,别说和凌花落过招了,就算和杨孤鸿,你们四个加在一起恐怕连人家四招都接不了。”
那个人恼怒起来,“哪来的野丫头,也敢在我们面前胡说八道?”
这时旁边一个人凑上来,低声耳语:“还是小心点,谁知道她会不会就是那个苏媚霞?”
那个人顿时软了不少,斜着眼睛瞅了瞅少女,“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少女一扬头,略带自豪地说:“无名小卒,不配知道!”
几人再也忍不住了,个个刀剑出鞘:“口出狂言的野丫头,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江湖险恶!”说着便要与之动手。
哪曾料这名少女虽然嘴上厉害,却看似不会武功的样子,很费劲地拔出剑,“你们,你们别过来啊,我会武功!我的剑法很厉害!” 说着手中的剑在面前胡乱比划了几下。
几个人愣了一下,一个人开始坏笑:“原来只是个嘴皮子厉害的丫头而已。不会武功胆子还这么大,跟我们挑衅?”
少女愤愤不平地说:“我是看不惯你们在背后这么议论杨掌门,才出面替他说句话。”
那个人的笑让人更加厌恶了:“你这么维护杨掌门,难道你是他相好的?”说到这里,几个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场面令这位少女十分尴尬。
少女气得眉头紧皱,满脸委屈,“你们,你们……”
而此时,杨孤鸿、苏媚霞二人同时一拍桌子,同时喊了出来:“住手!”
3 杨孤鸿初识陆菲菲 凌花落强访逍遥子
几人一愣,齐齐向这边看来。
其中一个莫名其妙地说:“我们好像还没动手啊!”
杨孤鸿和苏媚霞对视一愣,想想也是,他们并没有动手,只是出言调戏那少女而已;于是又异口同声冲他们几个喊:“那就住口!”
那个少女连忙蹦蹦跳跳跑到杨苏两人身边,冲着那几个人狠狠地扮了个鬼脸。
其中一个人试探着问他们:“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杨孤鸿道:“不好意思。在下正是你们口中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天都门掌门人,杨孤鸿。”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少女满脸惊喜,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哇!没想到能见到大人物!我真的是太幸运了!”
苏媚霞无语,杨孤鸿连忙拱手谦道:“杨某实不敢当。杨某只是一个落魄掌门而已,确实如他们所说,空有其名。”
那几个人有些不耐烦了,“你知道就好!以前我还很敬佩杨孤鸿,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开始掌管天都门。可是现在,……”刚说到这,突然觉察不对,本来骁勇不羁的表情顷刻变成恭恭敬敬的样子,而且还带着哭腔说:'奇。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