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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再好,在伍真子和段洪面前还是拉不下这个脸来,他脸色一变,冷冷地道:“老白,你是给我难堪。”
老白苍白的道:“老白瞧不起你。”
杜八爷笑道:“说的好,老白,谢谢你的教诲…”此人果然表现着一番不同的气度,双手一拱,老白痛苦的眉头刚刚一皱,只见一缕冷光蓦然暴射了过来,此刻双方距离太近,老白更不会想到杜八会在强敌环视之前要杀自己,一愣之下,那一缕白光已穿进他的肚子里,他急的一捂肚子,鲜血已涌了出来,数滴鲜血居然洒在杜八爷的衣袖上。
颤了一颤,老白颤声道:“老杜,果然好毒——”杜八不屑的道:“这只怪你话太多了,话多了,就得死…”老白苍白的道:“你不会有朋友——”点点头,杜八嘿嘿地道:“我要朋友干什么?我只要有实力,有实力自然就有朋友,你老白不是看我杜八确实有点苗头,你会那么甘心的跑来老营盘卖命?呸,太可笑了……”老白吼道:“你不会善终……”杜八哼地一声道:“那是说你自己,现在就是你的报应。”
老白大吼一声,血随着肠子涌出来,他一头栽在地上,但,此人并没有当场死了,他在地上,挣扎的又坐了起来,凄厉悲怒的瞪着社八,颤声道:“老杜,姓白的不会白白而死。”
杜八不屑的道:“去你的,你还能有什么做为,嗯?”
老白哈哈狂笑道:“看看你身上那么滴血,我是个毒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毒,连吐口吐沫都能毒死一堆蚂蚁,你会跟在我后面而死,不信,黄泉路上一定有你——”杜八一震,道:“你”他可清楚毒魔老白那身毒功的厉害,心里虽然有些不全信,毕竟也让他大大的震荡了一下,他急忙将衣袖上的血滴拭抹干净,一脚踹向老白——老白在惨叫声中,人已翻了眼……这一着,却令燕云飞长长叹了口气,道:“狗咬狗……"杜八愤怒的道:“你说什么?“眼如巨铃,杀气腾腾的瞪着燕云飞。
燕云飞一脸不屑的道:“我说你是条狗,老白更是一条毒狗,虽然老白被你宰了,可是老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临死,也玩了一招,可惜,你这个千头狐狸还是上了当。”
杜八不解的道:“我上什么当?姓燕的,你说。”
杜八这一生中能成功的在道上熬出头,最大的长处就是肯虚心接受即成的事实,他一听燕云飞说他上了老白的当,心里虽不相信,到底也有几分疑惧,立刻不耻下问的向燕云飞请教起来。
燕云飞冷冷地道:“老白的毒功天下第一,他要下毒,必须要有引子,刚才那几滴血落在你衣袖上,本来不会毒到你,只沾在衣服上,发生不了作用,坏就坏在老白那几句话下,使你急切间用手拭揩那些血滴……”真是一点就透,杜八大哼道:“我的手……”燕云飞大笑道:“总算想明白了,可惜晚了点。”
杜八恨声道:“该死的老白,临死还玩这一手,不过,老白想用这种小手段毁了我杜八,他也太小看我了……”嘴里说的轻松,心里还是不敢大意,暗暗运了功,欲将体内的毒逼出来,表面上谁也看不出这个老狐狸在卖的什么葫芦……“暗中一调息,杜八冷冷地道:“姓燕的,咱们是该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点点头,燕云飞冷笑道:“太辛苦了,你这位霸子的面太难见了,我一路杀上老营盘,毁了不少你的兄弟,而你却藏在屋子里清凉纳福,任你的兄弟送死,杜八,你的心真毒碍…”杜八哼地一声道:“只要能将你诱上山来,死几个人又算什么?我那些兄弟虽然死了不少,却也得到代价,因为你必须为他们付出生命……”项七恨声道:“杜八,死的是你,你非死不可。”
杜八眉头一皱,道:“伍真子,我生平最恨别人插嘴多事,这个姓项的看起来太讨厌了,麻烦伍兄,给我封了他的臭嘴——”伍真子长吸口气,道:“八爷,我是为姓燕的来的……”杜八呵呵地道:“那好呀,你们先解决吧。”
伍真子此刻已了解杜八的用心了,他远从西域再入中土,目的就是要洗雪那一败之辱,心里虽然不痛快,并不太在意,一扯长剑,向燕云飞直扑面来。
伍真子冷冷地道:“燕朋友,这是博命,你出剑吧。”
燕云飞冷声道:“伍真子,你不该来老营盘,更不该替杜八撑场面,本来我们的事情很单纯,现在却必须搏出个生死了,想想看,你是不是被利用了……”全真子怒声道:“去你的……”此人在剑道上果然有不同凡响的功力,剑刃有如波浪似的重叠而来,波涛汹涌的罩向燕云飞,每一剑都含了九个变化,西域剑法自成一格,其出手更令人防不胜防,走的太诡异了。
神色一凝,燕云飞喝道:“注意了,我不会再让你了。”
随着话声,燕云飞的射日剑已嗡地一声弹射出去,他很清楚伍真子的路数,西域剑法是诡异沉稳,伍真子是西域的佼佼者,那柄剑运用的真辛辣,而射日剑却博大深奥,一出手就将伍真子给封死了。
伍真子本来以为燕云飞的剑法和自己在仲伯间,动上手,这才发觉自己的剑仿佛撞上了L道墙,所有辛辣诡秘的招式全施不出来,他心里方自一震,耳际已听见杜八一声冷笑道:“老伍,你剑式太软了。”
蓦见一道蓝光划空而过,杜八爷在悄无声息中陡然出剑,这一着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俱想不到堂堂的社八爷也会乘势偷袭。
伍真子的剑法虽然不如燕云飞的射日剑法那么浑厚,毕竟是西域剑派的一代圣手,燕云飞与之交手,一点也不敢大意,他全神贯注在剑刃上,凝聚神力和伍真子交手,哪防到杜八的蓝色剑光已悄然而至——老沙吼道:“兄弟,小心。”
燕云飞已感觉出这股剑风的凌厉,他面对伍真子,背后冷剑又至,在双边交击的情形下,燕云飞已顾不得眼前的伍真子,一个斜掠,人已滑出七步——嘶——燕云飞的动作快速已极,但,杜八的剑更快,他闪的急,对方的剑更急,嘶地一声,左边肩上已被划破了一道剑口,鲜血直喷出来——燕云飞怒道:“杜八,你好阴——”仰天一声大笑,杜八笑道:“小小的一点手段,没削掉你的左臂已经太便宜你了,燕云飞,现在你已中了一剑,已没有能力和我再斗,识相的自残武功,我就放你一条活命——”项七挥剑扑上,厉道:“杜八,不要脸,老子宰了你。”
项七的剑自左侧横着切入,杜八目注这股剑势,嘴角上掀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手中蓝剑忽然往上一挑,当地将项七的剑给击落了,杜八的功夫果然厉害,项七的剑一落,吓得疾忙抽身疾退——项七呆呆地道:“妈的,你真行。”
杜八冷冷地道:“滚开,现在还轮不到你送死。”
他双目如光,冷冷冰冰的凝注在燕云飞脸上,在那双目刃里透着一股寒烈的杀机,蓝蓝的剑已斜斜驭起——射日剑也斜在半空,燕云飞虽然受了伤,但,决不为杜八脸上那股杀机有所畏惧,他咬着嘴唇,道:“杜八,出手吧,我不会轻易倒下——”伍真子此刻倒显的很有骨气,一见燕云飞肩胛受了伤,忽然一收长剑,倒退出去。
杜八道:“老伍,干嘛,不玩了?”
伍真子大声道:“我是个讲究公平搏斗的人,他受了伤,在立足点上已不公平,再加上八爷出手,哪需要我再加入……”杜八脸色一沉,道:“老伍,机会难再,这个人如果脱过今天,你我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燕云飞在江湖上是个不饶人的人,老伍,讲原则、谈义气,那是骗人的玩意,有机会就把眼中钉拔去,免得日后留个后患——”伍真子摇摇头道:“不,我们西域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杜八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自己来。”
他的那柄蓝剑猛地举了起来,此刻燕云飞肩上血流不停,虽然尚斜剑半空,但,脸色已苍白的如一张纸,谁都看得出来,这位一代高手已精力俱瘁了。
老沙挡在燕云飞的面前,道:“杜八,你乘人之危了——”杜八嘿嘿地道:“不错。”
他缓缓一步一步的向前迈去,目中杀机毕露,老沙和项七此刻是铁了心,拦着燕云飞,决不让杜人再伤害了他们的主,项七决心护主,紧握着拳头,怒瞪着杜八。
燕云飞舐嘴唇,道:“让开。”
项七大叫道:“不,要杀先杀我,我该死,是我叫你来老营盘的,兄弟,在你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一定是我先死。”
老沙握着剑,道:“兄弟,振作起来,杜八他也要付出代价。”
杜八冷笑了,他嘿嘿地道:“段洪,这两个杂碎太惹人厌了,你给我清理掉,我要一剑一剑的剁了他,让天下人都知道得罪杜八的人,其结果会是怎么样!”
段洪淡淡地道:“八爷,难道不给姓燕的一个机会么?”
杜八长吸口气,道:“不给,他有了翻身的机会,我们老营盘就全栽了。”
突然——大厅门口人影一闪,只见胡冠中领着一大群人奔了进来,他们已知道百毒之毒已无威胁,纷纷抢了进来。
胡冠中大叫道:“八爷,这个机会轮到我了…”此人最会偷鸡摸狗,逮着机会决不会轻易放过,现在,燕云飞重伤,老沙和项七根本没放在眼里,胡冠中当然是又吼又叫了,唯有这样他才显的威风。
杜八嘿嘿地道:“落井下石,老胡真是当仁不让——”哪知胡冠中面上殷殷一红,嘿嘿地道:“八爷,这是哪里话么?我知道八爷神剑无敌,刚才劈了姓燕的一剑,这还是八爷您手下留情,要不然姓燕的哪会轮到我们剁他八剑…”这个人会见风转舵,更善于拍马吹嘘,先捧了社八,再显显自己,那张嘴说的既俏又皮,谁说不爱捧,谁又不爱戴高帽子,杜八是个人,他更不例外,心里虽然有点瞧不起胡冠中,对他那番话倒还觉得顺耳。
项七不屑的道:“姓胡的,天下最最无耻之徒非你莫属。”
胡冠中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宰了你们……”他可真不客气,几个移步,手上的剑已连着挥洒过来,此刻老沙和项七心存护主,抵死不让任何人冲过来,两个人这一拼命,胡冠中还真拿他们没辙……燕云飞此时此刻根本不理会身边那些急欲冲杀过来的人,他目光始终通视着杜八。手中剑握的紧紧的,显然燕云飞不甘白挨这一剑,他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来。
蓦然间——杜八的神情变了变,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一双眼神惊恐的幻化着,半晌,他才惊声道:“段洪,试试我的脉穴……”段洪挨了过去,一只手掌已按在社八的脉博处,他沉思半天,忽然开口道:“八爷,你中毒了……”杜八颤声道:“是老白那几滴血……”段洪嗯了一声道:“老白的毒能毒死人,八爷,你最好坐下调息——”杜八大笑道:“这点毒还难不住我,否则老白不会那么听我的了,段洪,瞧姓燕的那个样子,我真的看不顺眼,你给我把他那双招子挖出来——”段洪拱手道:“八爷——”杜八一怔道:“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不敢——”段洪笑道:“是我不能……”杜八沉下脸来,怒声道:“为什么?”
段洪淡淡地道:“你应该知道,我有个兄弟和我有过命交情,他不会希望我用这样的方式动手……”杜八一怔,不解的道:“你那个兄弟是|奇…_…书^_^网|谁?难道比我还重要么?”
点点头,段洪道:“很不幸,真的比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