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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杰心生警兆,心说:这人好阴险的眼神,怎会是文官?分明是个内外功皆有精深火候的人,唔,这不像是善意迎客。”
中年人淡淡一笑,抬手说:“你们来了?坐。”
杨世杰暗作戒备,沉静地说:“草民杨世杰,杨小慈,请问……”
“区区姓赵。”中年人接口。
“赵学政大人?”
“赵学政还在南京。”中年人微笑着说。
“那……尊驾……”
“坐下啦!赵某知道贤兄妹有太多的疑问,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在下是专诚请你们来的。”
“咦!尊驾……”
“呵呵!赵某花了五天工夫准备,总算把你们请来了。”
杨世杰心中一惊,恍然地说:“在下明白了,这是陷阱。”
“呵呵!不错,是经过周详计划的圈套。”
“阁下,有何阴谋?”
“哈哈!小意思,在下只不过想证实条山庄是否真的不过问江湖事。”
“敝庄本来就不过问江湖事……”
“但你兄妹已经推翻了自己的话。”
“废话!你到底有何用意?”姑娘温怒地间。
“哈哈!小意思,把你们留下,由令祖前来与赵某打交道。提起区区赵如峰,令尊大概不会陌生。
杨世杰大惊,骇然道:“你……你是千手神君赵如峰?”
“正是区区。”千手神君傲然地答。
“阁下要留下我兄妹?”杨世杰沉声问。
“不错,等令祖前来好分商量。”
杨世杰哼了一声说:“你少作梦。”扭头向乃抹叫道:“大妹,走!”
千手神君哈哈狂笑道:“年轻人,在下花了五天工夫安排天罗地网,引你们自投罗网算无遗策,你能走得了?”
“看谁能拦得住我兄妹。”杨世杰悻悻地说,转身向厅门举步。
千手神君哈哈狂笑,举手一挥。厅门开处,香风扑鼻;
突然绯影入目,一位绯衣美女迎门堵住,俏影一闪而入。
好美的少妇,年约二十出头,桃色衣裙像是一团火,隆胸丰臀水蛇腰,春山眉下是一双水汪汪可勾魂慑魄的媚目,琼鼻桃腮,樱桃小口红艳艳。
小蜂腰下,悬着一把长剑,笑面如花,扭着水蛇腰,袅袅娜娜向前接近,冲杨世杰婿然媚笑道:“哟!小兄弟,你要走?何必嘛!”
杨世杰年方一十八,要他称英雄道好汉打抱不平,他豪情一发无畏无惧,但在这种大胆女人面前,他却神气不起来啦!
只闹了个脸红耳赤,失措地回避对方那可以勾魂慑魄的眼波,转脸叫;“让开!你想怎样?”
“嘻嘻!大姐姐我要留客,小弟弟,你……”
小慈姑娘只气得花容变色,一声娇叱,突然疾冲而上,超越乃兄身左,三不管劈面劈出一掌,同时叱道:“不要脸!”
美少妇火速左闪,起手虚托化招,同时娇笑着道:“哟!小妹妹可打不得……咦!厉害。”
小慈一掌走空,身形旋进,扭身一腿急攻对方左胁、变招之快,宛如同时攻出,快逾电光石火,鞋尖掠过少妇的胁肋,贴衣擦过几乎一击而中,危机间不容发。
少妇不再娇笑了,脸色开始转为凝重,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先机一失,完全失去了还手之力。
小慈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抢攻,连攻十八腿。
杨家的绝学巧燕翻云十八踢,上上下下满厅飞逐,把少妇迫得花容失色,八方奔窜,左臂与右胯,共挨了两腿,幸而躲闪及时,并未被踢实。
少妇的躲闪身法,确也值得骄傲。在小慈飞腾盘舞空前猛烈的连环飞踢下,险之又险地八方游走,机警如狐溜如蛇,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难关。
小慈恰好到了门旁,一声娇叱,“砰!”一声大震,一脚踢开了厅门,焕然转身向正欲反击的少妇叫:“站住!本姑娘不愿伤你,退回去。”
杨世杰认为不会再有人阻拦,向千手神君沉声道:“阁下的阴谋诡计,可以休矣!少陪。”
说完,从容向厅门举步。
小慈向外退,关切地说:“四哥,小心他的暗器弄鬼。”
千手神君赵如峰哈哈狂笑,笑完说:“如果你们能走得出这儿,在下岂不白费了五天工夫?
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留下,等令祖前来解决.免得多费手脚,万一下小心伤了你们,那就不好说话了,留下啦!”
“你要亲自出手阻拦?”杨世杰扭头问。
“你看,谁来了?”千手神君向外一指说。
门外丈余,出现一个青袍老道,冷冷地哼一声。
守在破门旁的小慈,倒抽了一口凉气,花容失色。
这位老道年约半百,五短身材,三角脸,睁着一双白多黑少的死鱼眼,脸色苍中带青,难看极了。
偏在右颊拉下一条灰黑色的四五寸长大刀疤,歪嘴鼠须,露出两排焦黑色的尖利牙齿,鼻尖失了踪,现出两个黑洞洞的大鼻孔,长相吓人,阴森森带了六七分鬼气。
腰悬长剑,手执拂尘,出现得极为突然,鬼影一晃,象是平空幻化来的幽灵一般,令人悚然。
小姑娘大概从没见过如此阴森狞恶的人,确是吓了一大跳。
杨世杰仰天吸入一口长气,运气功护体。沉声道:“小妹,我先出去。”
老道阴阴一笑、用阴恻恻的语音说:“你出来试试。我冷魂羽士面前,就连阎王爷也休想过关。”
杨世杰疾冲而出,冷笑道:“我却不信。”
冷魂羽士拂尘一振,厉叫:“立见分晓。”
杨世杰扑上攻出的一掌,火速变拿为抓,无畏地抓向挥来的拂尘,双方都快,眼看要接触。
冷魂羽士大怒,拂尘上突加了九成劲,叱道:“狂妄小子该死……”
杨世杰已抓住了拂尘尾,突觉拂丝由柔软变为坚韧,一股彻骨寒流袭到,自手指传向手膀,护体的先天真气一阵波动,压力出奇的凶猛,有点支撑不住,右半身似乎有发僵的现象,不由大骇,大吼一声,借势猛扔。
冷魂羽士估错了少年人的造诣,等发觉错误已来不及了,拂尘上的压力回头反奔,然后是凶猛无比的震撼力接锺而来,身躯突然随拂飞起,“砰!”一声巨响,飞跌出丈外、跌了个昏头转向。
“走!”杨世杰低喝。
小慈刚想举步,突然觉得跟前发黑,昏眩惑无由地袭到,头重脚轻,脚一动,人突向前栽。
倒地的前一刹那,她尖声叫道:“迷魂香!四哥快……快走……”
话未说完,头向下一搭,知觉全失。
杨世杰大骇,飞掠而出,屏住呼吸,伸手急抄,想抓起乃妹脱身。
可是。手刚接触乃妹的腰带,突然失足摔倒,撞跌在乃妹身上,再向前翻,便知觉全失了。
昏厥前,他听到少妇得意的欢叫声“倒也!大罗天仙也抗拒不了我天香仙子的软骨仙香,小后生,你认命吧!”
他终于失去知觉了,好厉害的软骨仙香!
天香仙子,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荡妇,黑道中的女煞星,白道朋友恨之入骨的淫毒凶残女人。
不久,他被冷水呛醒了,有人正替他灌解药。
他想挺起上身,可是浑身像是瘫痪了,连举手也力不从心,只有神智仍是清明的。
身旁有四名大汉看守,先前灌解药的大汉狞笑道:“小子,你放明白些,不要做徒劳的挣扎,那对你毫无益处,你已服下软骨药物、没有人扶你,你连坐起来都力不从心,你明白么?”
“你们想怎样?”他恨声问。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大汉阴笑着说。
门外,突传来震耳的叫唤声:“胡兄弟,把人带出去。”
两个人架起了他,不久便重新进入大厅。他欣然叫:“爷爷不要放走了这恶贼,他不是官。”
厅中有不少人,主客位坐着他爷爷杨云波,年届花甲,但依然龙马精神,红光满面,须发仅略现苍色,一双老眼依然明亮.黑白分明。
下首,是他的伯父杨济和,与乃父济平。
主位,是千手神君,与八名高高矮矮的中年男女。
四大汉将他安置在千手神君身旁的大环椅内,环立两侧叉手而立。
杨云波冷然瞥了爱孙一眼,淡淡一笑,向主人说:“赵兄,我那位孙女儿呢?”
千手神君欣然地说:“云老不须耽心,令孙女目下受到最周到的照顾,只要条件谈妥,令孙女将交由云老带走,至于令孙世杰老弟嘛!恐怕得留在敝处一段时间了。”
杨云波修养到家,泰然地说:“赵兄,你知道老朽是经过正式江湖大礼封剑归隐的人,似乎没有谈条件的必要。”
千手神君呵呵笑,颇为得意地说:“云老按规矩封剑确是不错、但令郎和令孙仍算是武林人,行侠仗义乃是情理中事,不然岂会因打抱不平而落在赵某的手中?请云老注意,令孙可是亲自找上门来的,赵某并非请他前来生事,对不对?”
杨云波大概已知道经过,淡淡一笑道:“赵兄假藉官吏身份,落脚沧州驿八日,经过周详设计,布下圈套诱令小孙上当。
古语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朽大概已被扣上下,有何赐教,你就说个一明二白吧!不必多费唇舌了。”
“呵呵!好说好说.那就恕赵某不客气了,请教,云老知道南北两位钦差大臣的事情么?”
杨云波一怔,老眉深锁地说:“钦差大臣,咦!你与朝廷有关?”
千手神君点头道:“有那么一点点、赵某能在驿站以官吏身份落脚,确是奉有南京方面的官府公文便宜行事,云老可是感到奇怪?”
“老朽确是有此感觉。阁下早年是江湖黑道大豪,与官府水火不相容,居然与官府搭上了线,委实令人莫测高深大惑不解。”
“云老如果了解赵某的行事,便不会感到有什么困惑了。”
“老朽正想听赵兄的解释。”
“钦差大臣的事……”
“不错,老朽曾经风闻其事,今上迷信佛老,去年派出两位钦差大臣分行天下,搜寻长生秘法与罗致成仙成道的奇人异士。”
“呵呵!原来云老的消息仍然灵通。两位钦差大臣分行南北,南路是御使姜敬姜大人,负责地区是山东、浙江、江西、福建、广东、广西,自然包括了南京各地。
今春从山东与浙江两地,先后派出三艘船.将从两地搜集得来的三百六十卷秘笈,与及六位修长生有成的异人,由官兵护送专程先期北上。
第一艘船未开出山东,一出济南府便在双河口神秘失踪。第二艘船在苏州出事,被太湖水寇勾结天目山贼,洗劫该船呼啸而去。”
杨云波摇摇头,沉静地说:“有关钦差大臣的事,老朽是从本州邸报中得悉其事,至于其他的变放,老朽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
“云老不是一无所知,而是不想承认而已。”
“这是什么话?”杨云波微愠地问。
千手神君呵呵大笑得意地说:“赵某所说的是老实话,有什么不对么?专使的第四艘宝舟,从南京发航,大约于半个月之后,便可以到达沧州了。途中如果没什么意外,当可平安到达。”
杨云波脸色一变,冷笑道:“姓赵的,你是说专使的船,要在此地出事?你要迫老夫促成此次意外。”
千手神君哈哈狂笑,傲然地说:“云老,不要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阁下言中有物……”
“赵某目下在无双剑客刘琛手下办事,刘兄目下是茅山三圣的保镖,而三圣正是钦差大臣以重礼所罗致的高人,即将进京荣任宫廷术士。因此,不希望专使的船在途中出意外。
从南京至京师,沿途皆先派人照料保护。赵某不才,负责东光县以北,天津卫以南一带的安全。”
“老朽被你说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