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就是这件衬衣吗?你瞧!”托马斯双臂一翻,刷地脱掉了衬衫,随手扔在椅子上。
“不就是这件裙子吗?你瞧!”托马斯一弯腰,将多拉裙子上一边的肩带撕破,然后摁住挣扎的多拉,将这件裙子完全扒下来,随手往后一扔。
多拉还想挣扎,可赤裸的托马斯已经压在同样赤裸的她身上……
只穿了条衬裤,香甜入睡不知多久的维佳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奇异的声音,急忙伸手掏出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枪,翻身起来将鞋子套上脚,又顺手将大衣披在赤裸的肩膀上,慢慢摸向温室的方向。他在心里不停的嘀咕:这个博士,每次和他去某个地方,总是要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除了那次去洗桑拿――不对,洗完桑拿可就遇到了游行示威……
他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温室的门口,先蹲低身形再轻轻地推开门:清凉的月光从温室的玻璃顶部一直洒落下来,将那些高大一点植物,还有花架的影子投在下面那张大床上。由于床上的被子下面有物体在不停的乱动,洒落在被子上的影子便也不停的变幻形状。
整个温室都浸泡在一种清灰色的光调当中,所有的花草和宽叶的植物仿佛都在这清灰色的光调中,随着被子上影子的变幻而颤抖、而变幻。温室三面的双层玻璃上,外面那层靠近地面将近四俄尺的高度上都是冰霜,那薄薄的冰霜在月光下也展示着霜花的美丽,就如同玻璃外面还有另外一个冰雪的植物园,在这清灰色的光调中,随着床上影子的变化节奏似乎也在变幻着自己的图案。月光、玻璃的折射与反光、霜花在雪光映射下的变幻,床上以一种奇妙的节奏在不断变幻的斑驳光影……
维佳不由得拎着手枪慢慢站起身来,连大衣从肩头滑落下去也没有知觉,只是张着嘴看着眼前这童话般的世界……
被子里的人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动作停了下来,接着托马斯低沉的叫了声:“谁在那儿?”
维佳急忙回答:“维佳……”
他回答的真及时,因为随着托马斯的问声刚落,多拉已经从被子里抬起头来,赤裸的胳膊伸向门口,胳膊的尽头是一把大号的左轮手枪!
然后托马斯满是汗水的脸从多拉的脑袋下探出来,惊异的叫了声:“还真是维佳……”
多拉没有扭过脸来看维佳,而是伏下身去温柔地亲了托马斯布满汗水的额头一下,可举枪的赤裸手臂依然指向门口。
于是维佳急忙识趣地退出去,将门重新关上……
托马斯:“宝贝……那只枪好像是我的?”
“对,刚才你脱我衣服的时候,我伸手拿到的……”
“你拿它干吗?现在不是很好吗……”
“要是刚才你不动手……”多拉摆了摆自己脖子,让自己的长发笼罩住自己和托马斯的脸,她用略带点沙哑的嗓音冲着下方的托马斯说:“要是刚才你不动手,我就准备拿枪干掉你……”
说完,她修长的胳膊一扬,将那把手枪丢在了地上。托马斯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小心!左轮容易走火……”
多拉轻轻笑着翻过两只胳膊将被子拉住,小声问了句:“就和你一样吗?”然后就将被子猛地拽过头顶,重新把自己和托马斯陷入到温馨的黑暗当中……
……
米哈伊尔计算了一下时间,从第1支武装侦察队派遣出去到现在,已经过去3个多小时了……
在沉思着的年轻总指挥面前,2名助手正在已经绘制好的挂墙大地图上进行各种标示。
“等一下,”米哈伊尔突然说道:“请将别的事暂时放下,所有在这间房子里的人立刻帮我做一件事情……”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过去3个小时当中,这个年轻英俊的新任总指挥已经用他高超的军事专业表述能力,各别小情况处理上的逻辑推理能力和果断决策能力,以及待人接物之间的良好修养获得了这里所有人的尊重。虽然对于他的作战指挥能力,还有些人在心里保持怀疑,但是已经没有谁会去在心理上排斥他的命令了!此刻,随着他的话语,这间屋子里的助手们都站起来注视着他。
“请将12支武装侦察队出发以后的路线,按照每支队伍用一根延续黑线的原则标注在地图上……没有联络的,就在他们最后发报的地点停下来就好了……就这样,其它情况不用标注。”米哈伊尔用冷淡的语气说完,重新低下头去翻看手中的一大叠电文和情况汇报。
10来分钟后,这个工作完成了。米哈伊尔站起身,礼貌地向大家点了点头,作为致礼,然后就走到地图前,不再理会四散开去忙自己手头工作的助手们。
他在地图前眯着眼站了足足有5分钟,直到某个助手抓着电话听筒叫他:
“总指挥同志,马克洛夫军事委员的电话。”
米哈伊尔接过电话,一边将电话举向耳旁,一边还将目光停留在挂墙的地图上。
“您好,军事委员同志,我是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我现在在火车货运站附近视察,这里的情况有点不对劲!……”马克洛夫话音的背景上还传来枪炮声:“……敌人的火力数量看上去一直和我们掌握的情况差不多,可火力的质量一直没有下降……几个小时了,白卫队第二大队已经打残了,现在换上去进攻的第三大队我看也够呛!我刚才到了以后已经布置了他们用火跑干掉了敌人的观测点……那个钟楼被炸塌了以后,敌人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慌……他们的大炮现在射击已经没有前面那么准确了,可他们还是不慌张……你明白我的话的意思吗?”
“我想我能明白您的意思,马克洛夫同志。”米哈伊尔翻着电话机旁边自己刚才放下的那叠情况汇报,从里面挑出来1张,大声说:“我这里也有个情况:1个多小时以前,有小撮沙俄逃兵在出城的时候被我们的哨卡抓住,其中1个自称就是从您现在呆着的地方逃出来的,他说他是炮兵,还说他们那个跟随着一个叫马克西莫维奇的中校来到图拉火车站的临时部队,只有他们这1门76毫米的火跑,只有他们这1个班的炮兵,可这个班的人已经在3点左右都逃光了……”
“可我刚见识过敌人的5发急速射……不比咱们见识过的德国佬水平差。”马克洛夫用自己掌握的情况做补充:“还有,有个第2大队剩下的战士,他是在那次敌人的伏击之后逃脱的,他当时没有进那个通道就往回跑了……这孩子我看是被吓破胆了,一直在哭,可他说的一个比喻很有意思……他说他听到通道里面敌人的机枪声就跟拖拉机爬坡时排气一样……你想起什么了?”
“其实就跟很多摩托车排气管同时排气的声音一样!”米哈伊尔飞快地说道。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都在沉吟当中。马克洛夫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乌啦!”的声浪。随即,马克洛夫兴奋地喊道:“太好了!白卫总队的2000人马已经到了――可惜,这么精干的队伍太少了……”
“军事委员马克洛夫同志,”米哈伊尔看着地图,终于象下定决心似地说道:“我们虽然已经在2点30分切断了进出图拉的所有铁路线,但在这个时间以前,我们对铁路上曾经有过的运输情况一无所知……我觉得图拉火车货运站是个战术圈套……我甚至假设敌人已经完成了对图拉大规模攻击的布署……”
“可图拉方圆300俄里以内,沙皇是没有什么大点的野战部队可以调度的啊!……再说了,连你手头的情报上不也说了:现在那个在车站指挥战斗的马克西莫维奇中校还是领着一支临时拼凑的队伍赶来主持防守的吗……”马克洛夫在现场起义者们高昂的情绪感染下,不愿意将事情朝坏的那方面推论。
“中校马克西莫维奇我只知道一个,”米哈伊尔决心越来越坚定:“就是曾经在中亚战争中立过战功的枪骑兵团团长,1915年曾经和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尼古拉·阿列克赛·马克西莫维奇……他的部队不会在离前线这么远的地方出现,他也不会临时正好在图拉……等等,这可不一定,让我想想……我好像记得是在医院里听谁说的,这位马克西莫维奇中校的老家就在图拉……”
“这不就全清楚了!”马克洛夫轻松起来:“这位中校请假回家过圣诞节,正好赶上我们起义,陆军部甚至内阁就亲自下令让他担负起图拉的司令官职务……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米哈伊尔,我想亲自在这里指挥,过1个小时后,也就是6点30分发起总攻,预计7点1刻可以一举拿下这个图拉最后的反动堡垒……”
“马克洛夫同志!”米哈伊尔很干脆地说道:“我们派出去的12支武装侦察队,目前已经有4支失去了联系……我在地图上看到,这些失踪的侦察队正好勾勒出从您现在所呆的地方,向图拉外侧不规则扩展差不多20平方俄里的一个区域……我怕您其实正在敌人已经给我们设计好的圈套口……”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因为您所谓的直感和猜测重新做出兵力布署?”马克洛夫在电话里的语气明显带有讽刺的意味。
“我马上会派出新的侦察队专门去侦察车站两侧后方的敌情……在火跑厂附近我们又重新集中了两千多白卫队员……”米哈伊尔说到这,沉吟了片刻,接着便果断的说下去:“马克洛夫同志,我想将已经到达您那边的两千名白卫总队队员撤回来一千人,加强火跑厂附近的防御力量……”
“防御,防御!防御!”马克洛夫火了,差点想砸了电话机:“米哈伊尔,今天晚上我已经听你说了多少次这个词汇了!为什么不是进攻,进攻,再进攻!我记得两年前,是你说的,胜利的秘诀就在于进攻……”
“是的,马克洛夫,胜利的秘诀就在于进攻!”米哈伊尔平静地说道:“可是在敌情极度不明朗,甚至很有可能敌人的优势兵力马上就要在某个我们不确定的方向出现的时候,必要的集中兵力是在所难免的……相信我,只要敌我态势基本明朗后,我总是会想办法让敌人去防御……可前提是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我手头得有足够的军队……”
“……好吧,”马克洛夫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单词:“抽回去一千总队队员,剩下一千人,再加上第三大队的三百多人,也可以完成作战计划……就算敌人有斯潘赛重机枪,也不怕……”
“马克洛夫,说起重机枪我有个想法……”米哈伊尔突然说道:“会不会有其他帝国主义国家的军队介入?斯潘赛重机枪很少听说装备沙俄军队的,我们以前也是看见日本军队在前线用……”
“日本军队怎么会来到图拉?你又不是不知道,沙俄军队的前线就靠那几支协约国军队当门面呢!”马克洛夫笑起来:“再说,这里是俄罗斯内部斗争,要是谁敢主动邀请外国军队参战……米哈伊尔,还是安心做好您的军事工作吧,政治上的事以后会慢慢教您的!”
“呵呵,”米哈伊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就不去这么想了……对了,我建议你那边的进攻不妨早点进行,如果条件容许的话,免得夜长梦多……”
“我知道!”马克洛夫长叹一声,然后在电话里压低嗓门说道:“正如你几个小时前说的……缺乏基层军官,进攻前每件事都得我自己去做……唉!不说了……祝革命必胜!”他挂断了电话。
米哈伊尔没有放下已经通话完毕的电话,而是用话筒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肩膀,眼睛若有所思的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