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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敬咳了几声,摆了摆手道:“没事。”他抬头看李谅祚,只见他骑在马上正带兵朝这里杀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拉开弓,屏住呼吸瞄准李谅祚......就在发箭的一霎那,孙廷敬忍不住还是咳了出来。只听见那支羽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射中李谅祚的右手手臂。
李谅祚“啊”的一声摔下马来。西夏兵见了忙跑来护主,顿时军心大乱,主将见状忙下令撤兵。宋军见西夏军撤退,追出五里后便得到孙廷敬的命令撤回。此次孙廷敬射伤了李谅祚,使得西夏军士气大落,不出几日便撤回了所有兵马,孙廷敬命人趁西夏军溃不成军的时候夺回了失守的大顺城和庆州。不久之西夏就派来使节议和。
捷报传回京城,英宗大喜,下令犒赏三军。孙廷敬的部队也开始陆续回京。
这一日,英宗正在与众臣商议西夏议和的事情,突然太监前来禀报,说太医院太医有事禀奏。英宗不知是什么事,太医求见可能是宫里有要紧的人不舒服,便马上宣了上来。太医进来后,英宗就问道:“有什么事吗?”
太医奏道:“启禀陛下,适才臣去颍王府为王妃请脉......”
“哦,对啊。雏鸾前几日就说不舒服了,她怎么样?”赵顼听了记起前几日雏鸾不舒服,便关切地问道。
太医笑着对颍王说道:“颍王殿下请放心,王妃没有病,而是有喜了。所以臣特来禀报。”
“什么?你说颍王王妃有了身孕?”英宗的反应好像比颍王还要激动。
“是的,陛下。王妃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太好了!太好了!”英宗大喜过望,笑道:“哈哈,朕就要有皇孙了!太医,你们一定好好照看好王妃,确保胎儿的安稳。”英宗笑着对赵顼说道:“顼儿,朕就要当皇爷爷了,你就要当父亲了。”
赵顼还在发愣,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见到父皇这么高兴,他便笑着点了点头。在场的群臣也纷纷恭喜英宗,这一天英宗都特别的高兴。
颍王王妃有身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后宫,皇后听了之后如坐针毡,马上命人叫来吴王。皇后一见到吴王就问道:“颢儿,你知不知道颍王王妃已经有了身孕啦?”
吴王满不在乎的说道;“知道啊,太医禀奏的时候儿臣也在场。”
“儿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看到赵颢一点也不上心,皇后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母后,人家都已经有了,我就算担心有用吗?”吴王说道:“更何况看雏鸾那瘦弱的样子,孩子保不保的住还是个问题呢。就算保住了,也不一定是个男丁啊。”
“唉~~现在也只好希望她生个女儿了。”皇后摇了摇头道:“话说回来,你和靖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呢?你是不是天天在面不理你妻子啊?”
“我哪儿有不理她?”赵颢忙辩解道:“是她不争气,到现在还没有身孕!”
皇后叹了口气道:“总之你们要赶快生个皇孙,这样才能和那个颍王争啊!”
“知道了,母后。”吴王不耐烦地回答道。
孙季杰来到首饰店帮公主拿定做的首饰,刚坐了一会儿便看到一顶轿子停在了铺子门口。轿帘一掀开,竟然看见靖波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当靖波走进铺子的时候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季杰。
“啊呀!王妃娘娘大家光临,请里面坐。”铺子老板马上笑脸相迎。
“王妃娘娘想看看珍珠首饰,你快将最好的首饰拿出来。”靖波的五儿吩咐完老板后便对身后的侍从道:“王妃娘娘要在此挑选首饰,你们去外面等候吧。”
侍从和老板都离开了,厅堂里就只剩下了靖波和季杰。季杰走过来,看着面无表情的靖波,问道:“靖波,你......你......瘦多了。他对你不好吗?”
靖波没有看季杰,冷淡的说道:“不劳驸马爷关心,我过得很好。”说着她便伸手挑选柜台上的首饰。丝绸的衣袖顺着她的光滑的手臂滑落,微微露出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季杰一眼就看到了靖波手上的红印,激动的他忙握着靖波的手道:“怎么?他打你吗?”
靖波忙把手收了回来,匆忙的将衣袖掩盖住伤痕。“不是,是我不小心弄伤的。”
靖波眼神慌张,季杰一看就知道她在骗自己。心痛的他此刻真想狠狠地揍赵颢一顿。“这个畜牲!简直不是人!靖波,为什么不告诉皇后?”
“驸马,这是我的家事,不劳你操心。”靖波说道:“五儿,我们改日再来。”
这个时候,老板拿着很多首饰盒出来了。他将珍珠首饰放在柜台上,道:“王妃娘娘,这些都是上好的珍珠首饰,请您挑选。”然后他又将一个首饰盒打开递给季杰道:“驸马爷,这是公主殿下定做的发簪,您看这对鸳鸯做的多精致!”
靖波一看到老板手中那只金灿灿的鸳鸯发簪,心里就酸酸的。季杰也有些尴尬的接过首饰盒,马上将盒盖盖上。靖波见了,苦涩的笑道:“看来驸马和公主的感情不错。五儿,我们不要耽误驸马爷了,走吧。”说着就带着五儿离开了。季杰看着她离去,兀自心痛。他的脑海里面还留着靖波手上的那道鲜红的伤痕,难以想象她在吴王府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回到家里,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快就让公主看了出来。还好他敷衍了过去。
第二日,心里忐忑不安的季杰等候在吴王府附近,等了一个晌午才等到了五儿从王府里出来。他立刻跟着五儿,离吴王府有些距离后,他才上前叫住了五儿。
两人来到一间茶楼,还没有坐下来,季杰就急切的问道:“五儿,靖波到底在吴王府过得怎么样?为什么身上有伤痕?”
五儿听了,不由得哭了起来。“孙少爷,我们小姐过得真的很苦很苦。吴王他经常在外沾花惹草,回到王府一有什么不顺心就对小姐又打又骂。还......”
“还怎么样?”季杰听了已经愤怒的将拳头紧紧握住。
“还每晚都折磨小姐,小姐身上的伤就是他干的。”五儿哭诉道。
“畜牲!”季杰“咚”的一声重重的打在桌上,木头做的桌子立刻凹陷了下去。季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五儿,我很担心靖波,想见见她。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我明日午后在我们过去的树林里等她,希望她能来。”
第九十三章
景依旧人依旧此情奈何成追忆,情真切意真切精诚所至金石开
季杰午时等候在小树林里。这个地方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过,景物依旧,人心不再。季杰看着这里熟悉的一草一木,往昔的一幕幕又再次呈现眼前。他背着手站在湖边,看着静静的湖面,仿佛看到了他和靖波在一起时的倒影。
吴王府内,靖波正在犹豫是否要去赴约。当五儿告诉自己季杰相邀时,她当下真的有些高兴。可是转念一想,又有太多太多的顾虑,她怕见到季杰后想起曾经的过去,她会更加的伤心绝望。
五儿进屋看到靖波还坐在梳妆台前,便道:“小姐,您怎么还没有准备?时辰就要到了。”
靖波看了看五儿,道:“五儿,我还是......还是不去了吧。”
“为什么?”五儿关上了门,走近靖波轻声道:“您心里应该很想见孙少爷才是啊。”
“五儿,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不能说想见就见得,我的顾虑你还不知道吗?”靖波叹了口气为难的说道。
“小姐,现在王爷不在家,您就去见见孙少爷吧。孙少爷上次看到您手上的伤后就一直担心到现在。如果小姐这次不去,他一定会再次相邀的。”五儿劝道:“我们早去早回便是了。”
“这......”靖波也有些心动了。她想了想道:“那去去就回。”然后就随着五儿去了。
为了防止王府的下人向吴王告密,主仆二人来到了观音庙,说要静心参禅不能打扰。然后她们从后门出来,雇了一辆马车往小树林去。
季杰抬头看了看时辰,已经是未时了。难道靖波不愿意来吗?季杰还是担心起来,他沿着湖边来回踱步,不时地看着树林的入口。盼望着那里能出现他希望见到的人。正当季杰左顾右盼的时候,只听到马蹄的声音。回头一看,一辆马车正朝这里驶来。马车到了树林口,便停住了,车夫挑开帘子,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季杰希望见到的靖波。季杰喜出望外,立刻跑了过去。只见靖波一个人朝他走来,五儿则留在了车上。
“靖波,你终于来了。”季杰一见到她,便抑制不住心里的相思。他想伸手去握靖波的手,但是却又停了下来。他们之间的沟壑提醒他不可以这么做。
靖波看到季杰这一举动,心里万分伤感。她没有说话,而是兀自往里走去。眼前的景物让她想起了太多太多的过去,那时候的两小无猜、两情相悦,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太多的顾忌,靖波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而她也毫不掩饰内心的忧伤,任由眼泪肆意淌落。
这一幕让季杰看的心痛不已,他走到靖波身后想张开自己的臂膀拥抱着她,但是那条沟壑提醒着他,不可以。看到靖波越哭越伤心,季杰也顾不上什么身份礼节,将靖波紧紧地抱在怀里。靖波身上熟悉的体香,让季杰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两人这样子拥抱着,很久很久。
“靖波,我知道你过得不好。如果能再选择一次,我一定会像三哥一样,带着你远走他乡!”季杰悔不当初。
靖波看着季杰流下了泪水,便拿出了丝帕替他拭去。“季杰,我们已经不能再回头。不要再对我有太多的关怀,这样你永远都走不出过去的一切。”靖波流着泪道:“忘记我,不要再记得我......”
“不!不行!”季杰抱紧靖波,哭道:“我已经不能再拥有你,你又怎么能这么残忍不让我记着你。那些记忆已经犹如烙痕一样深深的烙在我心头,这辈子都抹不去。”
“季杰......”听到季杰这么说,靖波更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也搂紧了季杰,只有在他怀中才能感觉到安全。
季杰凝望着靖波湖水般清澈的眼睛,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俯身亲吻她的双唇。靖波起初有所躲避,但是当季杰的嘴唇触碰到自己的双唇后,心里那份激荡的情怀不能自抑,她接受了季杰这伤心的亲吻......
两人像过去一样坐在大树下,靖波靠着季杰的肩膀静静的倾听着他的心跳。虽然没有说任何话语,但是那份浓浓的爱意却笼罩着两人的心房。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忘记了什么吴王、什么公主,就像以前一样,他心里只有她,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的存在。其实他们很清楚,这一次的见面不会再有下一次,那条沟壑会永远都横在两人之间。此刻短暂的相聚,只能是又一次的美好记忆。今天过后,他还是做他的驸马,她还是当她的王妃。什么叫做造物弄人?如此情是也。
短暂的相聚总要分离,当季杰送靖波上车后,他还是紧紧拉着她的手。“靖波,如果他还是这样对你,你记得要告诉皇上皇后。”
靖波惨然一笑,点了点头,轻声道:“季杰,你保重。天气渐冷,记得让公主多关心你膝盖上的旧患。”
马车开始走了起来,季杰追着马车跑出很远很远......
当靖波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刚进卧房,就看到吴王躺在床上,浑身酒气。
“你去哪里了?”吴王见到靖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