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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见到季杰还是一副孩子脾性,叔豪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卷起了袖子道:“来!三哥陪你练几下子。”
“好啊!”季杰立刻满面笑容,他跑到兵器架边挑了根八卦棍给叔豪,道:“我们练棍吧。”
兄弟俩摆开了架势,来来回回数十回合,练得好不畅快!最后还是季杰招架不住,输了。他摇了摇头道:“还是三哥厉害啊!小弟甘拜下风。”
叔豪把棍子放回了兵器架,回头笑道:“我只不过胜了你一两招而已。”
季杰走到叔豪身边,突然闻到了一阵香气。他皱了皱眉头,在叔豪的身上闻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叔豪问道。
“三哥,你身上怎么有香气啊?”季杰挠了挠头道:“好像是嫂子和表姐身上那种脂粉的香味。”
糟了!定是刚才在温柔乡里染上的香气,叔豪马上举起袖子闻了闻,果然有阵阵淡淡的香气。他不能说出刚才的行踪,于是忙辩解道:“刚才茶楼的雅间里点了异国的沉香,可能是那个味道吧。”他忙脱下袍子道:“我也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澡!”说着一溜烟儿的跑了。
季杰缓过神儿来道:“三哥,应该我先洗!你怎么先啦?”说着追着去了。
七月的一天,孙廷敬下朝回家后在吃饭的当会儿说道:“大学士程颐调回了京师,现任官学的督学和崇政殿说书,改天我带你们去拜见他老人家。”
“程颐?就是那位受到先帝推崇,曾经当过当今圣上老师的程大人?”伯英问道。
孙廷敬道:“没错,先前他在外省为官。皇上念其年纪大了,所以调回京师任京官。”孙廷敬吃了口菜道:“程大人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以后你们可要多多向他请教。”
兄弟四人互相看了看,仲雄道:“听说有很多学子都想拜程大人为师呢!”
孙廷敬道:“我们虽然是习武之人,但圣哲们的理学也当熟悉。你们兄弟都是将门之子,学习武艺是本分,但为父也希望你们能多学点圣人之道,做到文武双全。”
卓瑄说道:“我在家也常听到程大人的盛名,也想听听他的讲学,可是我始终是女儿身。”她转向伯英道:“伯英,你可要认真听,回来告诉我哦!”
伯英笑着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
见到伯英和卓瑄日渐熟悉,感情增进,孙廷敬和夫人林凤娇都露出了笑容。如若不是国丧,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能为孙家开枝散叶了呢。
“我已经送了拜贴去程府,说我们三天后会去拜访。”孙廷敬看了看仲雄道:“这些日子枢密院比较忙,抽不开身。仲雄,你有空就去市集买些拜访的礼物。”
仲雄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切记!不可买些金玉世俗之物,程大人是读书人,不喜欢这些东西。”孙廷敬嘱咐道。
“孩儿记下了。”
吃完晚饭,孙廷敬和夫人都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四兄弟和卓瑄、想容一起坐在偏厅里饮茶聊天。说起程颐的事情,大家就聊了起来。
卓瑄似乎很想去拜见一下这位理学家,她羡慕的说道:“你们就好了,能够当面得到程大人的教诲,可惜我身为女子不能前去。”
伯英安抚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字一句的铭记在心,回来原原本本的说给你听。”
“是啊!嫂子!大哥记不住,还有我们呢!”季杰笑呵呵的说道。
“嫂嫂既然这么想去,不如求求姨丈,让你扮成书童跟在身后一起去。”想容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办法。
卓瑄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女子就应当在家操持家事,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们读书明理已应当感谢天恩了,哪里还能乔装出门呢?”
“就是!嫂嫂说的对啊!”叔豪附和着对想容说道:“谁像你啊!大大咧咧的,不用乔装都是一副男儿样!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
此言一出,眼看想容脸色就不好看,仲雄见他二人之间又要都醉了,于是忙说道:“叔豪你别胡说了,想容那是率直。”
虽然仲雄在他们之间还没爆发之时就做起了和事老,可想容还是不依不饶。“你又知道什么叫做女人味?你见过还是身受过?我看你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就吃完饭就溜出去,肯定是去女人堆里了!”
“你......你胡说!”叔豪显然心虚起来。想容的无意之言恰巧说中了叔豪这些日子来的行踪。虽然他只是为了听琴而去温柔乡的,但毕竟那里是烟花之地,难以启齿。现在被想容无意说中,他立刻警觉起来。
“好啦!好啦!你们总是斗嘴!前世是冤家啊?”仲雄劝道。
叔豪心虚不想多嘴,于是嘟哝道:“也只有二哥你才把她当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宝贝呢!”
仲雄和想容互视一下,脸都红了。“叔豪,你再说我也不帮你啦!”仲雄说道。
“和他客气什么?今天我这个表姐就要好好的教训你!”想容说着就卷起袖子冲了过来。
叔豪忙躲到仲雄身后道:“啊呀!二哥救我!二哥救我!”
两人就像孩子一样围着仲雄嬉闹起来,在座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特别是伯英看到想容已经渐渐走出情感的困圈时,他心头的一桩心事也慢慢的疏解开来。
第十三章
赠礼物孙言孝别出心裁,显聪慧花想容巧施双簧
仲雄穿好衣服准备上街去买礼物,刚出门就看到想容站在了庭院里。“想容,你在这里干什么?大太阳的还不回房去。”
想容跑了过来拉着仲雄的胳膊道;“你出门买礼物啊?我也去好不好?”想容孩子气的哀求道。
仲雄笑了笑道:“毒日头底下别到处乱跑了,乖乖呆在家里。”
“我这是为了你好!我去帮你挑选礼物,以免你看走了眼。”想容一心想出去,“我还可以帮你拿东西!二表哥,你就带我去吧!”
“好吧,好吧!被你烦死了!”仲雄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并肩往外走。卓瑄正好此时送茶去给未来的婆婆林凤荷看见了他们,她微微的一笑,似是羡慕的目送他们离开。
“小姐您也可以出去啊,跟夫人说一声就可以了。”侍女金扣看出了卓瑄的心思,道:“孙家不像其他的大户人家,还是同意女眷出门的。”
卓瑄笑着摇了摇头道:“这里始终不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就代表了楚家,我的一举一动关系到父母的教养。”她看了看金扣道:“离家时母亲再三嘱咐要规行矩步,不可失礼。孝敬公婆才是正理,至于出游玩乐还是能免则免吧。”说着看了一眼门外来往的过客后便继续往内庭走去。其实卓瑄只不过十八岁上下的年纪,怎么不向往外面的世界?在家时也经常和兄长弟妹外出,现下到了孙家为了当好这个准儿媳妇儿,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幸好未来的夫婿伯英很细心,两人也颇为投缘,否则卓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光。
再说仲雄和想容来到市集上,前前后后进了十几家店铺,始终选不上称心的礼物。天气炎热,走得疲乏口干的两人找了家茶馆坐了下来歇息。
“这个程大人到底喜欢什么啊?不买金不买银,买书画你又说不妥,真是烦人!”想容不由得抱怨起来。
仲雄到显得很有耐心,他为想容倒上一杯茶,道:“程大人是有名的文人,金银等世俗之物当然不合其意。至于书画,程大人自己就是笔墨丹青样样拿手,也实在难买到能合他心意的书画。”
“照你这么说没一样东西能合他心意的了!”想容喝了口茶说道:“这鬼天气,热死人了!”
仲雄笑了笑道:“都叫你别出来了,偏要跟来。”
这时就听到边上的一个酒客叫道:“小二,过来!这个哪是汾酒啊?这是女儿红!你上错酒啦!大爷我只喝汾酒!”
小二跑过来拿起酒壶闻了闻道:“哟,大爷,是小的搞错了!小的马上给你上汾酒!”
“酒?”仲雄喃喃自语起来,略有所思。
想容问道:“什么?你想喝酒?”
“不!不是!”仲雄忽然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听父亲说这位程大人的文人脾性甚重,喜欢饮酒!而且还特别喜欢喝一种叫作‘百草酒’的酒。这酒是采集百草浸入美酒,故酒气清香,如行春郊令人为饮先醉。”
“那我们赶快去买这种百草酒吧!”想容拉着仲雄就往外跑。
仲雄被她拉出了茶楼,匆匆扔下了几个茶钱。除了茶楼他才说道:“想容,你别急!我们不是要买百草酒。”
想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仲雄道:“啊?不买?那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仲雄笑了笑道:“你想想,程大人既然喜欢这种酒,当然家中会收藏很多坛,我们再买也只是让他家的酒窖里多一坛而已。所以我们买的不是酒,而是酒杯!”
“酒杯?”想容有些不理解,“程大人家没有酒杯啊?不会吧?”
“哈哈......”仲雄笑了起来,“表妹你有所不知了。像程大人这样的文人对酒是很讲究的。所以我们要买一对同他的百草酒相称的酒杯。”
“什么酒杯?”
仲雄笑了笑道:“就是古藤杯。”他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想容,说道:“以古藤杯来饮百草酒能大增芬芳之气,让酒中的百草味更加浓郁。”仲雄看了一眼听得出神的想容,道:“喂!你该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了吧?”
“我知道了。”想容佩服的说道:“二表哥,你懂得可真多啊!”
仲雄摇了摇头,谦逊的说道:“只是看的杂书多而已。”
两人有了目标,就开始瞄准一些出售酒具的店铺而去。在寻访了数家店铺后终于在一家店里看到了一对古藤杯。可是当看到这对古藤杯时,它们已经被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拿在手里把玩了。那个老板说道:“这位官人,这是小店仅有的一对古藤杯了,一点都不贵!就区区二百两而已。”
仲雄一摸钱袋,悄声对想容说:“我只带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而且看着人似有兴趣,我看这杯子与我们无缘了。”
看这个客人衣着不菲,手上戴着两个足金的戒指,腰带上还佩戴着几块硕大的佩玉,一看就知道是富庶的有钱人。再看他手中拿着的折扇,扇面上一面是王勃所题写的《滕王阁序》,一面是象征财富的善财童子送金图,显然就是一个骨子里世俗,但是又想附庸风雅的人。想容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就拉着仲雄走进了店铺。她佯装着挑选着货品,耳边却仔细倾听着老板和这个客人的对话。
老板说道:“客官,这古藤杯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雕工,但是简单的线条和古藤自有的纹理却透着自然和惬意。而且这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二百两银子真的不算贵了。”
那客人一听是出自名家之手,立刻来了兴趣。“是吗?好好!我买了!”
他刚要掏钱,想容就拉着仲雄走了过去,似是兴奋的对仲雄说道:“哥哥,你看这对杯子,和我们家花匠大叔那对简直一模一样!”说这就看着仲雄,拉着仲雄手臂的手轻轻按下,示意他附和。
仲雄忙心领神会的说道:“对啊!就像是同一对酒杯!”
那客人看了他们一眼,扔下酒杯道:“我想我还要再看看,先告辞了。”说着就走了。
老板拿着酒杯喊道:“客官,客官!您别听他们乱说!这真的是古藤杯啊!”可是他越叫客人走得越快,老板恶狠狠的瞪着仲雄和想容,道:“这位公子、小姐!小人没得罪你们吧?为什么要这样赶我的客人啊?”
仲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