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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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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逼死呼吉雅的人是她么?换言之,就是说,祖家谋反?”

苏麻被惊得一掩口角,支吾道:“会……会有这么严重么?”

“看来,要置祖家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要借这场谋逆大案兴风作浪的人也不在少数。”庄妃的表情随着她慎密思维的不断深入琢磨,变得冷峻起来,与她的花容月貌产生了很大的反差,“这个目标似乎变得很有针对性,整个的情况也被人为的设计的很复杂。背后的始作俑者并不想让大家看出这个局的深意所在,但是剑锋却明明有准确的指向,那就是豪格贝勒。难道是……”

苏麻看着她的脸色从沉峻变向阴沉,紧跟着是一脉隐隐的忧心状,心下立马有了几分不安:“是冲着大汗?”

“不……”庄妃淡淡的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将接下来的话都咽回了喉咙里,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的时候,绎儿的心已经冰凉的好像没有了知觉,她木然的被几个内廷侍卫“请”下了马车,茫茫然地往里面走去。

也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亭台馆榭,曲径长廊,直到她被身后一个力量狠狠地搡进漆黑的屋子时,她摔伏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才了解到自己还有知觉,还是活着的人。

腊月里的天气,虽然屋子的地面上铺着火砖,并不显得冰冷,但是她心中的冰冷已经覆盖了全身,没有复苏的迹象。她软软地趴在地面上,一点气力也没有,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了勉强维持的呼吸。

窗外的走廊里几个侍卫晃动的脚步声来来往往,他们的影子被投射在窗纸上,飘飘的如同鬼魅。

在这个屋子里,没有人搭理,更没有人会关注她的存在,她就好像一个被人遗忘的生命,等着被死神召唤的那一天。

她抬起手去抹脸上的眼泪,居然什么也没有摸到,看来,她已经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这一刻,她猜出了要除去自己的人是谁,更清楚他要自己永远消失的原因是什么。

是的,她的固执挡了他的道,他苦心经营的未来。因为她竭力要为呼吉雅洗刷罪名,使他的全盘计划有可能落空,他怎么可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脱离自己的掌控呢?从安插尼思雅到她的身边,其实她做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尽数掌握了,她却天真的以为不再和他见面便不会再惹上什么麻烦。回避,再而三的回避,似乎都是白费的。正如他说过的那样,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的。他不期许她为自己做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她阻碍了自己的道路,就只有付出流血或是生命的代价来偿付。

“你别以为有了富绶,我就投鼠忌器,不敢把你怎么样。”

这句话突然间窜进了她的耳朵,连带着眼前浮现起他当时冷血的表情,刺得她生疼。

这次大约就是要告诉她,便是有富绶夹在中间,只要她威胁到他的大事,一样别想全身而退。既然她不想老老实实地听话,为他付出,受他挟制,倒不如给她一个痛快,也给她一个教训。她似乎忘记了,他生来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她有点后悔,也有一点心寒,自己苦心守护的一切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既然赌输了,一盘残局,那就认了吧。

她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纷乱的发丝,抹平了衣服上的皱褶,跪坐在地上,仰起下颌向上看去,去看透过窗纸投入进来的灯光。

已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了,宫里因为空旷而显得格外安静,疾驰的北风掠过积压着白雪的树梢,在空旷的广场上打着旋儿,发出呼啸的声音。

伴随着这呼啸的风声,几双急切的脚步声开始清晰的往这里而来,越来越近,在门口蓦的消失了。

不等绎儿回神过来,眼前一阵眩亮刺目,屋子的大门被轰得一声打开了。

头顶上,一个声音朗声响起:“传大汗谕,召豪格贝勒侧福晋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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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对不起大家,忙到现在才更新。惭愧惭愧……

这个星期的更新基本上可以恢复正常,希望大家继续监督指正。大拜~

第十二回

 外面冰天雪地,大政殿中却是暖意融融。几个小太监提溜着木炭篓子,小心地在两侧的火盆间穿梭着移动步子,那脚尖点地的轻巧感觉活像几只小猫崽儿,惟恐惊扰了主人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偷眼看了看被侍卫领进门的女人,被她怪异的宽袍大袖吸引了目光,手上的活计不免慢了些许,表情也显露出了内心的好奇。

绎儿低着头,紧抿了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们,不由自主的同他们一起放轻了脚步,生怕不留神踩痛了这宫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敏感神经。她被押出来的时候衣服穿的单薄,方才被晾在侧殿冻得不轻,虽然这会儿进了门已然暖和了些许,可是仍旧不住的打哆嗦。

前面领路的侍卫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他略略用手在绎儿的肩头搡了一把,从鼻子里轻轻发出一声嗤笑,混混沌沌的咕哝了一句女真语,知道她听不懂,于是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径自越过她往前走去。

旁边的几个小太监别过脸去,继续战战兢兢的做自己的事情,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噼啪燃烧的木炭声,静得让人不敢呼吸。

绎儿微微抬起下巴,平视前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前面将要消失在屏风一侧的侍卫背影,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方才转过屏风,她的眼前立时就被刺眼的明黄色和朱红色铺的满满,肺腔里一股憋了许久的气突然要喷薄出来一般,让她控制不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颜色,她心里再熟悉不过了。

明黄色,那是皇家御用的颜色,是寻常百姓不敢仰视的颜色。它代表了不可僭越皇权,代表了不可忤逆的雷霆之地,代表了普天之下唯一人独尊的骄傲,就算是皇太子的尊贵,也只能享用杏黄色的荣宠。一旦谁要想妄图取而代之,那么,朱红色就是他的代价。因为红色是血,是性命,想要得到这个天子之位,就需要付出血的代价。这血或许是别人的,或许是自己的。

天下想坐这个宝座的人太多,可是这个宝座却只有一个,这是一个注定被众人诅咒的位子,一个被鲜血浸泡被无数冤魂纠缠的位子。为了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人命在这些角逐者的眼中不过是草芥,任何的人性感情都可以视若无物,这就是明黄色的诱惑带来的不可抗拒。

眼前的一切告诉她那颗颤抖的心,这个殿堂的主人也已经动了夺权的心,他不再满足于做一个小邦的汗王,他已经启动了自己权力的战车,将目标指向了至高的皇权,自此往后,大明将不再会有片暇的安宁了。

不等她平复下来,只听一声高叫自自己的身后传来:“汗王驾到——”

绎儿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回神过来,慌忙跪了下来。

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自远及近,穿过她的身侧,略略有了几许停顿的间隙,引得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

迎面正对上皇太极直逼过来的眼神,绎儿心里不免一颤,张了张嘴,将头努力重新埋下去,战战兢兢的请安道:“奴婢请大汗安。”

皇太极沉峻的脸色并没有改变多少,裹着鼻音应了一声,抽身提步往宝座上走去。

绎儿进退维谷的,不知该不该起身,犹豫的当间儿,视野里闪过一袭熟悉的宝蓝色袍襟和镶着白色兔毛的花盆底,徘徊在自己的面前举步不前。

“庄妃娘娘小心些,别动了胎气。”一旁的侍卫出言提醒。

绎儿心上一热,几乎有一种想伸手去捞救命稻草的冲动,可是想着方才皇太极逼视的眼神,唯恐平添事端,再不敢抬头。

庄妃轻启朱唇,不等出言,皇太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布木布泰!”

“是。”庄妃莺声婉转的应道。

“你身子重,这里的事情就不要过问了,跪安吧。”皇太极的口气平静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庄妃是能读懂眼色的人,更是善于应变的人,皇太极旨意一出,她知道犹豫不得,连忙应道:“大汗也不必太操切,有些话两下对证,自然会水落石出。臣妾遵旨,先行告退了。”

绎儿想要挽留,怎奈眼下里只是痴想,事到如今,已经不能指望他人施救了。想到这里,她原本茕茕孑立的心变得更加的无助,好像被汹涌的潮水冲到了一个海中的孤岛上,再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庄妃微微欠身一礼,拈着帕子抚鬓行礼,双指正打在发髻的花钿上,花钿一松,掉落下来,直直地坠入绎儿铺在地上的宽大衣袖上:“呀……”

“娘娘……”一旁的侍卫弯腰去拣,“奴才帮您拣。”

绎儿抢先一步,将花钿拣了起来,趁着往上递去的机会向庄妃看去:“娘娘……”

庄妃透出微然一笑,伸手接过花钿的同时,借助宽松的衣袍遮掩,轻柔地抚了一下自己翩翩的腹部,复又跷起一根手指指向一旁偏殿点了点,又迅速的抽了手:“有劳了。”

“奴婢躬送娘娘。”绎儿俯首下去的同时,不由得揣摩起庄妃的哑谜。

很明显,花钿的掉落绝非偶然,而是庄妃用心制造的机会。这个机会看似不经意,内里却是另有玄机。偏殿里有什么?为什么要借着衣袍的遮掩来给自己指明方向?又为什么要在指点自己之前,先抚弄一下她出怀的小腹呢?她究竟要给自己说明什么隐情?抽丝剥茧已然是来不及的,那么,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这个水又在何处?

庄妃的腹中怀的自是大汗的子女血脉,这和自己又有怎样的关系,绎儿百思不得其解。正在她发愣之际,皇太极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过来。”

“是。”不能再容多想,先得应付眼前要紧的事情才行,绎儿小心翼翼地起身,挪到皇太极面前,复又跪了下来。

“不用跪了,站着说。”皇太极在她欠身要再次下跪之际,突然开口道。

“是……”绎儿沉了一口气,定住神。

“你知罪么?”皇太极倒是开门见山,懒得迂回。

绎儿咬了一下红艳欲滴的嘴唇,闷着声音道:“回大汗,奴婢愚钝,不知做错了什么,请大汗明示。”

皇太极冷哼了一声,一只手在鹿角椅的扶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事到而今,你还要一味欺诳到底么?”

“奴婢不曾也不敢欺诳大汗。”绎儿争辩道,声音不觉高了许多,忙又努力克制着压下来,“奴婢的确曾去探望过福晋,但是奴婢只是隔着门说了几句话,并没有直接和福晋接触,更不可能加害。请大汗明鉴。”

“那这字条是怎么回事?”皇太极冷着脸,将目光投向一旁侍从手中的字条,“你们汉人有句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呼吉雅临死还要诬陷你不成?”

“回大汗,如果福晋真的是奴婢所害,她怎会留下蒙文的字条?奴婢是懂蒙语的,也会写蒙文,这是府里尽人皆知的事情。福晋难道不怕奴婢毁尸灭迹么?”绎儿一时顾不得许多,挺直了脊梁反驳道,“又为何要选择这样漏洞百出的方式呢?”

“焉知不是你设的计?”皇太极清了清嗓子,鹰隼样的眸子再次逼过来,让绎儿无从躲藏。

“奴婢不知有什么理由值得奴婢这样做?”绎儿苦笑道。

“为了你的儿子,你当真不会铤而走险么?”

“大汗,奴婢的身份便是做福晋都是不可能的,何况是奴婢的儿子做继承人呢?”

皇太极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不作声,只是看着绎儿,带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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