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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乖,我今后注意,一定忍,嗯?”
她把眼泪死死憋了回去,缓了缓,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想哭?哭的话呼吸急了,伤更疼!还不是被你逼得没法子了?我知道了,是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没,你这真是冤枉我了。还生气?要不,你打我一下出气?”
她提高声音:“我现在敢随便用力?你长没长脑子?”
“那你记下来,等伤长好了,再打回来?”
她睁大眼盯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你以为是小孩子啊?还拿个小本本记着……哎,哎……”她咬住嘴唇,这一笑,小腹一起伏,伤口又一抽一抽的痛起来。
“又怎么了?算了,我还是叫医生来……”他有些急了。
她缓过气,无可奈何:“算了,你真的心疼我,就别气我,也别逗我开心,算我求你了。”
池铭无语,坐在一边郁闷了会儿,说道:“刚我和彦哥说这事儿,他倒是想了个和我见面深谈的法子。”
“有法子?这当然好了,说给我听听。”
“他说,你住院,他正好借口忍不住心疼,拖着病体跑出医院过来瞧你,借机见见我。”
“他能在我这儿呆多久?”
“所以我很快会回来,看到这场景,肯定要发作,楚骁也会来配合,借口劝架,把我和彦哥带去一个合适谈话的私密地点。总之,做得像最普通的争风吃醋。等会儿我会和医生,还有信得过的护士谈谈,那几个盯梢的肯定也会跟过来,让他们听点八卦,回去转述给何念儒。”
花映月忍不住翻翻白眼:“还真是一场大戏,男女主演,各种配角。你们今后拍个电影吧,说不定能拿奥斯卡,气死张艺谋。”
“没办法。只能想法子,早点扳倒何念儒这伙人,成天这样,实在是累。”
“既然你们想好了法子,为什么刚才你脸色这么差?”
池铭冷着脸道:“法子听起来是不错,但是,彦哥他来看你,除了演戏,难道没有私心?”
“……滚出去。”
过了一天,楚骁出差回来了,人员到齐。中午,何彦带着关瑶瑶来了花映月的病房。她已经能下床行动了,立刻起身想给何彦倒茶,关瑶瑶忙道:“你坐吧,我来。”
何彦脸色依然不大好,花映月微微皱眉:“你情况这么差,就跑出医院来演这场戏,是不是代价太大了点?看你一身虚汗。”
“事情紧急,我必须回去安排一下人手,没法等到预计的出院时间。明天我就要去上海了。”
“你急匆匆回去,你爸……”
“这个不必担心,我有对策。”
关瑶瑶拿出手帕递过去:“你一头的汗,擦一下吧,这里开着空调,小心感冒。”
何彦点头,歉然看着花映月:“洗手间有热水吧?我去擦一下,现在我身体有点虚,不想再横生枝节了。”
“有的,水龙头往左掰就是热水。”
何彦起身,去了洗手间。
关瑶瑶和花映月聊着天,蹲在她肩头的松鼠开始躁动了起来,她把手伸进衣兜,“呀”了一声,说道:“花小姐,帮我看看燕子好不好呀?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
关瑶瑶道:“我疏忽了,燕子的口粮都忘记带了。我去旁边的超市买一包松子,顺便瞧瞧那几个甩不掉的家伙潜伏在哪儿。”
“行。你要小心。”
关瑶瑶把松鼠放在了床头柜,急急出去了。花映月伸手去逗它,它也习惯了和人相处,并不躲避,而是颇为享受的让她挠自己的小脑袋。
何彦拿热水擦净身上的冷汗,走了出来,见她和燕子玩得挺开心,不由得一笑:“这小东西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以前刚带回来的时候,除了瑶瑶和我,它见人就会躲。瑶瑶呢?”
“她去买松子了,还要去查查那几个盯梢的。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遇到这种事情居然一点都不慌乱,还能帮你的忙。怪不得你一直带着她当助理。”
“她也不小了,只是长着娃娃脸而已。她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我遇到的危险,她也基本经历过。”
花映月颇有兴趣:“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你们也不是亲戚。”
何彦微微的发窘:“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前我和我妈一起生活,她是我妈的仆人的孩子,从小就在我家的。我第二次遭遇暗杀的时候,她爸妈不幸遇难,是我拖累了他们,所以,我有责任照顾瑶瑶。我妈去世之后,她的监护人就是我了。”
“真没想到。那她为什么不叫你哥哥,叫你老师?”
“我的确是她老师,从小就教她画画,后来她考了美院,也是我名下的学生。”
“那关系真的很亲密。”
何彦微微一笑:“在我最困窘的时候,算是相依为命吧。其实我现在并不想把瑶瑶牵扯进来,她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至少野心不在这上面,应该过平静的生活。但是没办法,她和我的关系太密切,很可能会有人拿她来做把柄,要挟我。我已经让她办了休学,先跟在我身边。”
燕子蹲在床头柜,觉得有些无聊,干脆直接跳到了花映月肩膀上,用小鼻子顶了顶她的脸,嗅来嗅去。花映月痒得笑起来,把小家伙捉住,放在掌心,说道:“这么通人性的松鼠可不多见,可惜这两天我很多东西都不能吃,都没有零食,没办法逗它玩。”
“它被瑶瑶惯坏了,挑食,只吃最好的松子,还有樱桃,苹果,你拿别的,它甩都不甩。”
燕子仿佛听懂了有人在说坏话,扭头对何彦“吱”了一声,花映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何彦也笑了,伸指在它脑门上轻轻一弹:“成精了!”
池铭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花映月倚在床上,手掌托着一只养得肥肥的小松鼠,对着何彦笑,何彦的手轻抚松鼠,手指离她掌心极近,满脸温柔,这情形越看越让他肝疼,脸色登时沉了。
楚骁跟在他后面,见状狠狠在他腰上一捶,他回过神,耐着性子道:“来了?那,下一步?”
何彦点头:“嗯,稍等一下,我给瑶瑶打个电话。”
池铭把手上的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在花映月床边坐下,也不管她的脸色,直接凑过去在她脸上一亲:“伤还疼不?”
她不由得恼怒,抬手擦脸,楚骁“噗”一声笑出来,过去拍他肩膀:“好了好了,何少电话打完了,走吧。”说罢在他耳边低语,“你这样很好,都不用酝酿情绪,本色出演。”
池铭更气了,手指一捏,关节咔的响了一声,吓得松鼠赶紧窜走,跳到地上,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到了他肩上,又缩成一团,屁股翘起,尾巴的毛全部炸开了。
楚骁笑嘻嘻道:“花美女,我们走了,给你带的午饭是鱼汤面,赶紧吃,要不面就糊了。”
池铭觉得今天脸都丢尽了,在楚骁面前出丑也罢了,被何彦看到花映月不待见他,他宁可挨一刀也不想这样。出去的时候,那冷脸十分自然,楚骁攀着他肩膀押着他往前走,做出生怕他暴起伤人的样子,何彦也调整了情绪,露出微微不屑的神情。到了停车处,楚骁眼角余光觑见了在旁边站着装作等人的眼线,便用力拽着池铭往车拖,恶狠狠骂道:“你给老子上车!多大点事,你就闹!特么的你以前不是说何少是你好哥们儿?结果为了点小事,为了个女人,和哥们儿翻脸?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池铭回头想说什么,他直接拉开车门把人往里面一塞,又回头客客气气的对何彦道:“何少,抱歉,这家伙最近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冲得很,别和他一般见识,走,咱们去吃个饭,有什么误会饭桌上化解,这是咱中国人的传统。”
何彦冷着脸,咬牙道:“他凭什么那样骂映月?她刚动过手术,哪儿禁得住他这样折腾?”
“诶,关小姐不是留在那儿吗?你别担心了,给花映月治病的可是我家老熟人,她不会有事的啊。好了好了,走。”他让何彦坐在副驾,自己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发动引擎。等车驶远了,他道:“好了,演完了,你们该说什么就说。”
何彦揉了揉太阳穴道:“刚走太快了,我先缓一缓。”
楚骁摇摇头:“你对自己太狠心了,为了糊弄令尊,还真的弄出个大病来。真是的,早点把你们的事情解决了吧,我一个旁观者都受不了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别客气。”
“多谢。”
楚骁从后镜里看了看坐在后座的池铭,皱眉道:“我靠,你不至于吧?真生气了?”
池铭抬眼怒道:“废话!”
何彦轻咳一声:“阿铭,刚才……”
“彦哥,我知道,我想得通的。”
楚骁莫名其妙:“那你还黑着脸?”
池铭大怒:“你还有脸装成没事人一样?刚才你把我弄上车的时候把我的头在你车上狠狠撞了下,你故意的吧!”
楚骁眨眨眼:“哎呀,被你发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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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是池铭的,何彦是你的(10000+)
更新时间:201338 9:05:27 本章字数:10990
池铭气得牙齿都咬酸了,等到楚骁停车等红灯,直接起来,伸手到前面,扼住他脖子,可惜他右手有伤,力气太有限,楚骁轻而易举的把他的手掰开:“哎哎哎,我是男的你别动手动脚啊……”
池铭这次换左手,冷森森的笑:“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惜他的手伸到前座的刹那,楚骁眼睛睁大:“呀,绿灯了!”说完一踩油门,车唰的飙出去,池铭猝不及防,身子往后倾,后背狠狠撞上了座椅。残颚疈晓
“王八蛋!”他被撞得五脏像移了位,半天才缓过气,低低的骂了一句。
“诶,别生气别生气,现在的人都性急,我如果绿灯了不赶紧把车开走,后面的车主绝对会骂我祖宗十八代。我是个孝子,不能连累我祖宗不是?辶”
池铭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事是我冒撞了,但是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看人家何彦,安全带绑好,坐得安安稳稳,不就没事?后座也有安全带,你自己扣好啊。”
池铭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能不能说句人话?鹤”
“诶,你不是说我这是狗嘴吗?狗嘴说人话,那可是惊悚的事儿。”
“你……”
“呀,你听得懂我的狗话?那你是人吗?还是?”
池铭额头青筋暴起。何彦一向风度翩翩,是礼仪的代言人,现在也笑得捂住肚子,失了态。
楚骁把车开到了一个门槛很高的会所,走VIP通道进了一间安静的包房,说道:“我没有把跟着的那车甩脱,如果刻意避让,反而会让他们起疑心。反正这地方他们进不来。好了,我去外面,吃饭的时候叫你们。”
他一走,房间瞬间静了。隔了好一会儿,池铭道:“我想,你在何念儒身边安插了眼线,应该早就有消息说这个女人的不凡之处了吧?有预先准备吗?”
“我爸身边没有真正的亲信,每个高层了解的消息都只有一部分。他经营这么久的组织,我没法在这几年就策反所有的高层,目前能搞到的只有某些前尘旧事,至于一手消息,非常有限。而且,那女人也十分的不简单,很低调,绝对不是那种攀上我爸之后就恨不得昭告天下的轻浮女人,如果她没怀孕,让我爸的行程变动太大,我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池铭道:“既然现在知道了,那么,你应该很快就有初步的应对计划了吧。”
何彦沉着脸摇头:“还得等等。”
“怎么了?”
何彦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制定计划,必须知己知彼。但是,那个女人的资料,我一无所知。”
池铭怔了下,说道:“东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