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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泪流满面:“能保住乐乐就好,我别的什么都不求了。”
池铭连忙给她擦泪,因为激动,手都有些抖,把她脸擦得一片水光:“乖,可别哭啊,医生说了,你得保持好心情……”
“我现在很高兴,太高兴了……”
“反正不要哭了,乖,笑一个,笑一个。”
她嘴唇往上扬,眼睛却还红红的,他凑过去在她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大口,拉着她回到病房,逼着她在床上倚着,有去拜托细致沉稳的护士帮忙熬一下保胎药。
这药的效果真的非常好,花映月本来每天早上都有些恶心反胃,喝了两天药之后,便不再犯恶心了,吃饭也香甜了许多,对荤腥也不再敏感。池铭遵照医嘱顿顿让酒店送来营养美味的汤羹肉食,一心想把她纤瘦的身材补回到过年时浓纤合度的状态。
花映月的身体经过调养,恢复了不少,苍白的脸上再次浮现了红晕,胳膊也圆润了起来,皮肤饱满,显得十分水灵,加上准妈妈的神采飞扬,她看起来甚至更漂亮了,池铭经常看得发痴,说:“真想把你给藏起来,如果去了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会忘你这边看。”花映月忍不住笑,低头看着肚子里的小家伙,道:“乐乐,你爸爸想把妈妈关起来呢,你好好长大,出来之后给妈妈撑腰。”
池铭把她抱住,咬了她耳朵:“不像话,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挑唆他不孝顺我。”
“哪儿有,是你先欺负我的。”
初为人父的喜悦让池铭的精神状况好了许多,治疗的效果也非常不错,他在病房通过网络处理公事的时候的表现得很克制,很理智,很少因为琐事而暴躁了。
过几天A市有个商界精英汇聚的峰会,池铭如果不出现,难免会再次出现流言,他对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会诊之后,同意他出院去参加活动,又说,他不必一直住院了,只要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态,也不要太劳累,配合药物的话,约莫半年就会痊愈,期间每个月回来检查两次就好。
池铭松了口气,他终于不必偷偷缩在病房里了,可以自由自在的带着花映月外出散心,也能亲自掌控公司动态,隔绝消息,只能揣测的生活并不好受。
杨学等人也轻松了不少,毕竟,一个老总在商界长时间无声无息,难免会引起各种揣测,为了稳住投资人,安抚员工,应付媒体和留言,他们花了不少功夫。
杨学肃然道:“甘泉私下和何念儒勾结,给池少和池太太造成了极大的损失。这个女人早就是何念儒的情妇了,对你不忠。”
温志辉喃喃道:“不可能,你们一定搞错了。甘泉,甘泉对我一直很温柔,也孝顺我爸妈,她对我不可能没感情!”他猛然抬头道,“如果她真当了那人的情妇,那人会允许她和我结婚?”
杨学道:“甘泉对池少也有不轨之心,借口和太太是好友,想法子接近池少。池少觉得她品行不端,而太太又十分信任甘泉,他不想吵架,所以额外留意甘泉。甘泉如果再不找个幌子结婚,池少再关注她一阵,难免会暴露她是何念儒内线的事实。”
“我……我是幌子?”
温志辉忽然大汗淋漓的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
又做梦了。
他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唰的一下拉开窗帘,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色映入眼帘,星星点点的灯光浮在空中,和天上星光融合在了一起。
恍惚中,他想起了甘泉。甘泉特别喜欢这个繁华的城市,一直说想来吃小吃,购物,他工作太忙,一直没来得及陪她出行。这次出差把他派到香港,真是讽刺。他还没从婚变中恢复过来,处在这片繁华中,除了悲伤,什么都感觉不到。
公事办完了,温志辉准备飞回A市,谁知机场出了点状况,飞机起飞时间从中午改到了晚上八点半。干坐在候机室实在无聊,他寄了行李,打了个车去了中环最繁华之处。
他生性沉默,人人都说他呆,但是他虽然话少,记忆力却极好,甘泉和他说过香港的细节,哪条街东西便宜又优质,哪条街容易看到明星,哪条巷子里有好吃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跟着一起吞下的美味。他脑中自动的搜寻着回忆,沿着大街小巷慢慢的走,只是一个人闲逛未免有些凄凉。
不远处传来烘烤饼干的奶油甜香,温志辉循着味道飘来的方向望去,前方十多米处有一家店,店面不大,却挤满了人。他看了看标牌,是一家非常有名的曲奇店,香味一阵一阵的往外飘,很甜,可他心中很苦涩。
这家曲奇店甘泉也和他说过的,说是她吃过的最好的曲奇饼,她也是医生,假期不多,不能常去香港,经常托人代购,他尝过那曲奇,味道不错,只是他对美食不敏感,看到甘泉开心,他就跟着开心了起来。
她怎么会是那个狠毒的老头子的情妇呢?她那么甜美那么柔弱,怎么看也不像肯委身于老头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啊……
他走进了曲奇店,来都来了,还是买一盒回去吧。
正准备拿,身边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杏仁的,可可的,抹茶的各来一盒。”
温志辉猛然回头,甘泉的脸就在旁边,只和他隔了一个人,他伸长手就能摸到。
甘泉感觉到了目光,凝神一看,脸色一变,放下曲奇铁盒,匆匆转身:“不要了。”
温志辉也放下东西,急急的跟上去:“甘泉!”
甘泉跑得更快了,但是她个子小,也没锻炼身体的习惯,很快就气力不支,在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被温志辉追上了。
温志辉拉住她的手:“你站住,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那样做?”
甘泉喘息着,垂着眼盯着脚尖,忽然哭了。
温志辉心中的愤怒和屈辱顿时被她的泪水冲走,他急急的掏纸巾:“别哭,我只是想听你解释,我没想凶你。”
甘泉泪眼朦胧,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志辉……求你,你赶紧走,好不好?”
温志辉一怔:“你说什么?”
甘泉转身:“快走,快走。”
她越这样欲言又止,他越觉得怀疑,拉住她:“为什么要我走,你到底遇上什么了?”
甘泉抬手擦泪,紧张的环顾四周,又盯着他,声音微颤,显得十分害怕:“志辉你别问了,别和我说话,否则会危险的……”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是和何念儒在一起吗?”
甘泉哭出声。
温志辉亲耳听见她承认,身子一晃,喃喃道:“你……你竟然真的……你为什么?你既然早就和他一起,为什么还要嫁我,为什么?”
甘泉忽然睁大眼:“什么早就跟他一起?”
“难道不是?杨特助说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个幌子,好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你和何念儒交往的事!”我没有……”
“那个镯子是怎么回事?你最喜欢的那个黄钻镯子……我不懂奢侈品,后来看了图鉴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你的家庭能负担的。”
甘泉泪水不停往下流,咬牙哽咽:“是的,我家买不了那个,我说过,这是叔叔的某个客户送的礼物,叔叔转送给我的。我怎么知道那客户就是何念儒呢?”
温志辉身子一震:“什么?”
“我以前对你怎样,你心知肚明,你竟然怀疑我……很好,我被池铭害了,他早就看不惯我,因为我……我以前阻止映月和他一起过,所以他看到镯子,不听我解释,一口咬定了我是何念儒的情妇……我……我怎么办?我逃不掉,也斗不过他……后来我等到的是你一纸离婚协议……”
“甘泉,我都不知道,你回来好不好?”
“回不来了……池铭怎么可能放过我……”
温志辉一咬牙:“我辞职,我们去别的城市过日子,好不好?你不想工作,我就养你,我们复婚,嗯?”
甘泉摇头,眼里满是绝望:“不可能了啊……后来池铭就把我献给了何念儒了。”
温志辉脸色倏地白了。
“我不想陪个老头子,可是我没法子,他做什么生意的你也知道,我不听话,他就会暗杀了我爸妈,我叔叔婶婶……”甘泉泣不成声,“志,志辉,你快走吧,万一何念儒的爪牙看见我和你说那么多话,你怎么办?”
“甘泉……”
“算我求求你了,我舍不得你,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我送了命,不管是何念儒对付你,还是池铭加害你……我们的孩子已经受了害了,我不想再牵连你了,你还有你爸妈啊……”
温志辉几乎要呕出血来:“孩子?”
甘泉用力甩开他的手:“求你,答应我,不要和他们斗,我们这样的人是无能为力的。你找个比我好的女人,幸福一辈子,忘了我,求求你了……”她退了几步,转身跑远了。
拐了两个街区,她停下来,往后看了看,迅速钻进路边的一辆豪车后座,脸上还带着泪痕,可是唇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二夫人,您怎么了?”
甘泉擦去泪水,慢慢的补妆,悠然道:“遇到一个故人。”
“要不要我去把他……”
甘泉摇头:“别,他还有用呢,对了,老爷的飞机马上降落,是不是呢?开车去机场吧。”
车掉了个头,沿着街道前行,又回到了刚才和温志辉说话的地方,甘泉见他依然怔怔的站着,轻轻一笑。车窗贴着上好太阳膜,隔绝了他的视线。
温志辉的手机忽然响起,他回过神,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眼中忽然迸发凌厉的恨意。
是杨学。
他抬眼看了看天,缓了一会儿才接起:“你好,杨特助。”
“你好,温医生。咦……你声音怎么了?”
“刚从小饭馆出来,被咖喱呛着了,嗓子还疼着。”
“这样啊,香港的哪家店的咖喱这么好吃,让你急得都呛住了。”
“……我记不得了。有什么事吗?”
“你什么时候回A市?”
“预计十一点才能到机场,飞机延误了。怎么了?”
“池少想见你,有事要拜托。”
池铭!他想起甘泉的话,恨得牙齿发酸,只想把池铭的肉给咬下来,喝他的血。竟然冤枉他的爱人,竟然说谎让他离婚,竟然把甘泉送给何念儒亵玩……
“温医生?”
温志辉回过神,道:“在。对了,我想问问,池少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能先透露点不?”
杨学笑道:“大事呢。太太有了,你正好是妇产科的专家,保胎,孕检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温志辉攥紧了手机,很好,很好,池铭的贱种是吧?
他害得自己和甘泉的结晶化为乌有,那么,那个小贱种就得偿命!
“这样啊,真是没想到,恭喜池少了。”
“恭喜的话等明天你见到他再说吧,现在池少最喜欢听人说孩子。好了,我挂了,明天你就在办公室等着,池少会来见你的。”
温志辉挂掉电话,凝视着前方,嘴角忽的扬起一个狰狞的微笑。
次日一早他就去了医院,上午十点的样子,他接到了电话,让他去池铭的办公室。
他先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对着镜子看了自己许久,直到看不出眼中的恨意才出来,乘电梯上楼,进了池铭办公室,微微一笑:“池少,恭喜了。啊,太太也在?”
温志辉天性木讷,脸上很少有表情,加上刚才对镜练了许久,池铭又身处幸福之中,没看出什么,站起来,笑道:“谢谢,谢谢。映月在A市的时候,孩子就拜托你多看顾了。”
温志辉瞄了花映月一眼,见她容光焕发,美如一朵盛开的花,那微微含羞,又满脸幸福的样子,让他心中又苦又辣的。甘泉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她被你老公折磨得失去了尊严,你知道多少?你以前不是还为了甘泉和他吵架吗,为什么她消失这么久,你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你的友情真是廉价无比,甘泉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