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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气氛变得愈发动荡不安,随后,一道很强的光芒,照向楼梯旁的两位学长。我想应该是有人冲过来了。
终于形迹败露了!
两位学长颤抖着发出“吓!”的惊呼声,便从梯子旁鸟兽散。想当然耳,他们的手也因此离开了梯子,而我还在梯子的中段部份挣扎。他们这样随便把手放开,我可就惨了。这时,梯子马上就失去了平衡。
“哇、哇哇~”
原本应该是架在太郎松上面的梯子,这下跟地面完全垂直了。我不假思索地抓紧梯子,结果就在下一秒钟,
“啊、啊,啊~”
失去依靠的梯子,往太郎松的反方向大幅地倒了过去。
“啊……”
我发出无力的叫声,和梯子一起背朝后倒向黑暗里。
七
“哇!”
我被自己的尖叫声吵醒。这还真是一个最差劲的起床方式。我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三个令我意外的脸庞。工友堀内伯伯、演艺班的班导师本多和彦,以及当中的一点红——保健室的真田医师。她身上穿的已不是平常会看到的医师白袍,而是窄筒牛仔裤加上薄的布劳森外套,一派休闲的穿着。这三个人所组成的奇妙组合,一时间让我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今夕是何夕。
“你还好吧?”堀内伯伯带着相当担忧的表情问我。
“哎,嗯,还好。”我硬挤出生硬的笑容,一边说:
“没事,我只是稍微作了一个恶梦而已。我梦到我紧抓着梯子,连人带梯地倒了下去,撞到地面。啊啊,这个梦还真惨……”
“哦,你不是在作梦喔。”真田医师用温和的声音说。
“赤坂同学刚刚是真的紧抓着梯子,连人带梯地倒了下去,撞到地面上了呢。就在刚刚,就在我们面前。”
“啊……”
原来如此,照理说我现在应该还躺在地面上才对。我背好痛,头也好痛。我浑身都不对劲,搞不好身受重伤了?我会不会死?不对,我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不用担心,你应该只是头稍微撞到梯子,有轻微脑震荡而已。你起得来吗?”
真田医师拿出了我跌下来的时候所弄掉的萤光笔诊察,接着又轻轻地用手摸了摸我的肩膀。
“哎、嗯,我没事的……啊,好痛!”
我虽然还可以自己爬起身,不过这时我故意借用了她的手来起身。能让这样的美女温柔伺候的机会,可是绝无仅有的。既然这么难得,当然就要充分运用一下才值得。
我又再次重新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发现额头上肿了一个小小的包。其它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外伤。至于没有撞到后脑勺,应该是我内心沉睡的格斗家灵魂,瞬间摆出了平常不知在哪里学会的护身技巧吧。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距离太郎松大约三公尺左右的地方。刚才的那把梯子倒在一旁。
“对了,为什么真田老师会在这里呢?还有堀内伯伯和本多老师,怎么会……”
“为什么?这应该是我们问你的吧?真是的。”
本多用很严肃的表情质问我。
“现在学校是什么情况,你应该也很清楚才对吧?学校里可是连续两天都发生了那种事情喔!第三天难保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们教职员也在这里努力地做夜间的巡逻工作。结果呢,谁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当中,竟然有三个人半夜来学校爬树?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你们这群少爷,到底是想怎么样?”
“对……对不起。那个,其实我们也是有隐情的……”
“哼,所谓的隐情已经听那两个人说啦!在玩侦探游戏是吧?你们还真是会找这种白痴事来做。”
本多一边说,一边用下巴指了指回廊所在的方向——多摩川社长和八桥学长一脸老实、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连石崎也在场,在两位学长面前,带着凶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不时地在冒出几句责骂的样子。石崎好像也是夜间巡逻队的一员。
话说回来,刚才在黑暗中经过我们身边的,是一个有三、四个人的小团体。原来那是他们这些教职员所组成的巡逻队呀。
“你看,”堀内伯伯很意外似地望着气冲冲的石崎,说:
“连平常那么文静的石崎老师都那么生气,可见事情是非同小可呀。”
“是啊,真的呢。”真田老师也讶异地说。
“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呢,那个人的那种模样。”
“应该是真的很生气吧?这也难怪啦。”
本多摆出一付通情达理的表情点头,说:
“你最好也去跟石崎老师道个歉吧。”
不用本多讲我也知道。我为了要对这次惹的麻烦道歉,我急忙跑到石崎身边。
“老师,不好意思……”
“这可不是说声不好意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真是的……你们还真是太缺乏自觉了。啊啊,我对你们太失望了啦。我还以为你们还有一点什么可取之处哩,真是令人遗憾。你们还搞不清楚这所学校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处境……对了,赤坂同学,探查结果如何?”
“啊?”
“啊什么啊呀?”石崎凑到我的睑旁边,小声地问:
“你不是有爬到太郎松上面去吗?结果怎么样呢?树的最上面到底有没有可疑的摩擦痕迹?快说呀!”
果然不愧是石崎,真是个怪人。
多摩川社长和八桥学长也用着很紧张的表情望着我。我用很小的声音,对这三个人说明了树上的情况。
“我找到了。太郎松最上面的一根枝桠上,确实有一道擦痕,看起来像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听了我的说法之后,大家的反应真是各异其趣得彻底。
多摩川社长说了句“哼,跟我想的一样吧”,脸上泛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那一定是单摆的绳索摩擦所产生的痕迹,绝对错不了。”
八桥学长则是说了一句“真的假的,真不敢相信咧。”就陷入了沉默。
最不可思议的是石崎。他一边喃喃地说着“是喔,果真有啊?”一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接着,他的视线向下望,一语不发地在回廊上走来走去,看起来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似的。过了几分钟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整理好了思绪,只见石崎突然抬起头来,毫不迟疑地走到太郎松树下。
接着,石崎的举动看起来越来越令人费解。
首先,他似乎是在确认树到第一教学大楼之间的距离,一步步谨惯地走着。抵达第一教学大楼之后,他又随即调转脚步,走回太郎松所在的地方。直到他开始走第二轮,我才发现石崎此举背后的含意。
他是在用自己的步伐,测量太郎松到第一教学大楼之间的距离。
“从太郎松到第一教学大楼的距离大约是六公尺。社长,你能不能帮我记录在个什么地方上?”
“我知道了,”社长把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面,说:“好吧。我没有笔记本,所以我会在我的脑子里做记录。”
“白痴。你的脑哪能当作笔记本呀?一分钟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让我来记录吧。”
真田医师从布鲁森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记事本和笔来准备。
“从太郎松到第一教学大楼的距离是六公尺对吧?”
“没错。那么,接下来……”
石崎抬头看了看太郎松。
“我想量量这棵太郎松的高度,不过该怎么量才好呢?嗯……对了,跟梯子比较一下就行了。赤坂同学,这把梯子的高度拿来跟太郎松相比的话,感觉差多少?是比树顶高还是比树顶低?”
“梯子高出大约一公尺左右吧。梯子本身的长度是六公尺,所以太郎松的高度大概是五公尺吧。”
真田医师在记事本里写上了“五”这个字。本多站在真田医师身旁,看起来不太高兴地歪着头。
“石崎老师,你在做什么呢?都这种三更半夜的时候了,不太适合量什么树的高度吧?”
“本多老师,可不可以请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石崎接着又步测了从太郎松到保健室的距离。
“从太郎松到保健室的距离大概是四公尺,中间还有杜鹃花树丛。树丛大概是位在距离保健室一公尺的地方。所以这样一减下来,从太郎松到杜鹃花树丛的距离大约是三公尺。真田医师,可以麻烦您记一下吗?”
“嗯,这样可以吗?”
真田医师把记事本交给石崎。记事本上已经刚才石崎所量出来的数字,和现场的略图整理在一起了。
“原来如此。这样很一目了然,记录得非常好。”
石崎点了两三次头之后,兴味盎然地抬起头来,说:
“……那就差不多该出发了,本多老师。”
“出发?”本多用不知所措的表情问。“要去哪?”
石崎指着第一教学大楼的入口处回答说:
“当然是要去巡逻呀,本多老师。本来我们不就是在校内巡逻到一半吗?”
“这么说也对喔。”
真田医师仔细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手电筒。“所以我手上才会拿着这种东西……”
她仿佛是这下才发现手电筒的用途似的,打开了它的开关。
“不过,这些家伙该怎么办呢?”
本多指了指我们三个人。
“我稍后开车送他们回去吧。因为他们这群人呀,就算嘴上说回家,但是人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这个嘛,确实有这个可能。”
总觉得本多是被石崎的这番花言巧语给瞒过去了。
“不过,石崎老师的态度,感觉还蛮唐突的呢。”
真田医师很犀利地指了出来。
“喔?是吗?”石崎先装疯卖傻了一下,接着说出了一部分真心话。
“其实我觉得第一教学大楼的某个地方还有蹊跷,所以想早点过去确定一下。如果只是我猜错了的话,那当然也无妨。堀内大哥,您身上有带钥匙吧?那我们就走吧。啊!还有你们啊,”
石崎命令了我们这三位社员,说:
“跟着一起来,但不准惹麻烦。”
“好~”
于是我们便很老实地遵照着指导老师的命令行事。
八
于是,这样的一个冒险之夜,又继续上演下去,只不过是把舞台转移到了第一教学大楼。
巡逻队扩编成合计有七名队员的大阵仗。以工友堀内打头阵,加上石崎、本多、真田,还有多摩川、八桥、赤坂。不分年龄、性别,更跨越了老师和学生之间的立场,组成了一支大团结的精英部队。而前方,又有什么样的考验在等着他们呢?
我们带着紧张与不安、兴奋与惊恐、任重道远的使命感和少许的好奇心态,走进了位在第一教学大楼中央的出入口,成功地潜进了大楼的内部。
夜晚已无人迹的学校,比我想像的还要更暗更冷清。然而,这里也洋溢着某种气氛,挑逗着我们兴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现象在我们眼前发生了。真田医师突然从我们的面前,失去了踪影。
巡逻队一阵骚动。
随即,我们就找到了想要将真田医师强行带进空教室的多摩川社长。真田医师平安地被救了出来;而因为这宗无耻行为受到责难的多摩川社长,则纳入了本多老师的监管范围。
在这样的一阵骚动当中,自始自终保持着冷静的石崎,对一楼的状况丝毫没有兴趣,便步上了通往二楼的台阶。我们谁也没开口说什么,就这样跟在石崎后面。
结果,又发生了一个离奇的现象。
上了二楼之后,真田老师又从我们面前突然地消失了。
巡逻队又是一阵骚动。
最后我们找到了把手放在真田医师的腰上,想把医师带到暗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