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机刚好掉到波士顿包上,榭尔反射性抓住,屏幕上的通话时间正一秒秒流动,很明显是通话中的状态,榭尔皱着眉慢慢把手机贴到耳边。
“我是委任事件负责官的鸟夫库克,把你身上的武器全交给眼前那名女性.如此一来你就能以二次事件的有力证人之身分启动生命保全系统。”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现身?”
“我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劝你还是安份点。还是要拜托契约已经中止的前事件负责官?不过他应该会依据奥克托巴公司的契约,立刻要你的命吧!”
“你说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是吧?那么,你知道我正在做什么吗?”
榭尔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芭洛特,才刚看到他脸上浮出僵硬的笑容,手就立刻伸向芭洛特,把枪口抵在她头上。
芭洛特一脸醒悟望蓍枪跟榭尔。
“事到如今你这么做有什么用?不想要命了吗?这对你来说是最后的机会.”
“没错,是最后的机会!赌博师的手气如何,全看他身边的女人如何!”
榭尔大叫,听起来像是溺水者努力让脸部浮出水面的呼救声。
“你是乌夫库克,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鲍伊德说的那只会讲话的老鼠。你现不现身已经不重要了,你这个白痴居然派这女人出马,让我教你交涉的方法吧!”
“交涉并没有成立,况且我们跟你之间的武力有压倒性的差异。”
榭尔的脸扭曲了,感觉睑上的笑容被人直接踩扁似的。
“别开玩笑了!这是一对一的赌博!要是你敢轻举妄动,我就轰掉这女人!”
“乌夫库克,我性命受到威胁.”
忽然间,手机传出女性的声音,是非常冶淡,语调又平的声音。
芭洛特的左手伸向榭尔,只见纯白色的手套扭曲变形出现了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芭洛特的手像变魔术似地握了一把枪。
榭尔惊愕地僵住,芭洛特手上那把枪的击铁发出”卡嚓”的声音自己往上扳,这个契机让某人忍不住开了枪,开枪的是榭尔。
工洛特则丝毫不动,只是静静扣住扳机。
这时空中火花四射,只见双方的子弹在空中撞击,钢铁粉碎飞溅,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
芭洛特继续开枪,榭尔也急忙反击一枪,但是没什么效果。芭洛特还刻意用肩头去挡.结果喷出火花,她身上有如刑具的白色大衣,看起来就像保护现在的笆洛特的坚固外壳。
接着芭洛特淡淡对榭尔持续扣扳机。
被打中的榭尔身子往后仰,跳着奇怪的舞步,他的波上顿包被打破,一迭迭厚厚的钞票保护着榭尔的性命,唯有那些东西到最后还继续保护榭尔。
芭洛特确认着那钞票堆栈的地方,一面持续开枪。
榭尔则像一袋不允许倒下的沙包,不断挨子弹的冲击。
虽然子弹是取之不尽,不过纸钞并没有那么多。
枪声好不容易停止,榭尔也翻了僩筋斗后倒在地上,化为纸层的钞票在空中飞舞,跟着破烂到不见踪迹的波士顿包一起散落在四周。
芭洛特慢慢走近呼吸有如啜泣声断断续续的榭尔。
忽然间榭尔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把枪指着她。他的脸跟手因为汗水而黏满钞票的碎片,他用颤抖的手指扣扳机的动作在芭洛特的眼里有如慢动作一般。
芭洛特像是拿针刺眼前的汽球,击中了他发射的子弹。
双方的子弹互相撞击,红色与黄色的热光照亮了四周。
芭洛特在亮光消失前又连续开了三枪,它们稳稳地贯穿谢尔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及枪把。
只剩下弹仓的整个炸裂,把房间照得通亮.那些装饰在飞散的指头的蓝钻,在亮光中像泪水般地掉落在地上。
榭尔突然倒在地上。
闪着深红色的变色墨镜整个破碎,像鲜血散落一地,颤抖不已的右手已经没有任何手指在上面,这对职业赌博师来说,跟死掉不无两样,至于他的右半脸也被飞散的碎铁片伤得狼狈下堪。
芭洛特直盯着那样的榭尔看。
榭尔一副呼吸不顺的模样,右侧的脸已经染成黑色,还反射着光芒。或许他正在哭泣。
芭洛特蹲在榭尔旁边,轻轻伸出握枪的左手。
榭尔虚弱地扭着身体。这时候芭洛特握在手上的枪扭曲变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不同的东西。
榭尔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个东西。
那是在法务局的博士交给芭洛特保管的东西,四个记忆媒体——是榭尔用来”保存记忆”的芯片。榭尔的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
“这些要还给你。”
芭洛特说道,榭尔的视线慢慢从芯片转疑到芭洛特身上。
这时芭洛特的右手触碰榭尔的太阳穴,那儿藏着端子,电子回路的另一端连接苦榭尔的脑部.芭洛特开始干扰那里——进行操作。
只见榭尔的身体抽动一下往后仰.然后整个人变得僵硬,他眼皮像是破扯开而使得眼睛张得好大,然后眼球不断抖动。
芭洛特拿着四枚芯片的左手在不知不觉中握得紧紧的。
不久芭洛特透过右手感觉到通往榭尔脑部的回路。
“你以前失去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芭洛特慢慢将握在左手的大量情报输入移植在榭尔脑部的回路,并且小心不要对他的脑部造成负荷,起初榭尔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没多久他的脸部开始僵硬。并发出不自然的声音。
“住手”
他的眼球转个不停还翻白眼,惊人的叫声从榭尔的嘴巴发出来,那根本是惨叫,他口吐大量的白沫,两边的鼻孔也流出鲜血。
但芭洛特只是静静把榭尔的记忆传回他脑里,崩溃的肜态重新构造,早巳麻痹的神经回路即以电子方式慢慢重现。
要操作神经细胞虽然是不可能,但她似乎还是能把大批事情的因果关系、许多视听情报全输入榭尔的头部。
榭尔持续发出惨叫,这个自以为有如空壳(SHELL)的男人,芭洛特毫不留情地把他一直否定的腐败内容物灌输进去。
即使榭尔的惨叫声中断了,作业依旧持续进行,经过约三十分钟后才全部结束。那是芭洛特的能力才有办法达到的速度。
这时手套扭曲变形,并再次把芯片收纳保存起来。
芭洛特最后抚摸休克的谢尔的头,干扰他脑内的回路说:
“就算是腐烂的鸡蛋内容物,只要小心翼翼帮它取暖.或许哪一天会复活呢!”
榭尔睡着了,从最初到最后都没有看芭洛特一眼,就像过去榭尔看着困在车内的芭洛特那时一样,他看的只是镜子里反射的自己。忽然间她觉得这一切——包括自己在内——都是自作自受,芭洛特没有爱过谢尔,只是希望能得到他的爱而已。
她觉得极度空虚的悲伤让自己的身心慢慢下沉到某处。
不过在下一秒钟便感觉到有人接近这建筑物,她讶异地屏住气息。
那是个充满威胁的人物,冷酷的杀机化成壮汉的模样正逐渐接近。
“鲍伊德来了”
鸟夫库克敏感地嗅出这个危机,喃喃地说道。
芭洛特点头回应,感到这巨大压迫感的她打了一阵哆嗉,剎那间,榭尔的事、自己的事、还有死去女人们遭到诅咒的人生,全都从她脑袋消失得一乾二净。
芭洛特不由得感谢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航空路线遭到阻断,是鲍伊德干的,他接了来自航空调查机关堆积如山的委托。”
博士大喊的叫声从芭洛特手上的手机传出来。
“调查——这时候还做什么调查?”
“调查本身并没有意义,不过却利用空中摄影师或调查气象报告用的直升机填满那一带的空域,不让”蛋头憨弟”进入,现在就算动用事件负责官的搜查特权让他们闪开,出要花上不少时间。我们算中了对方的圈套,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只的防卫跟撤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就算警官队闯进这里保护我们,也无法把榭尔交给我们处置,要是他们听奥克托巴公司的话行动,就会当场把榭尔灭口的。因此我们只能够自力救济了。”
乌夫库克语气平淡说道,个过听得出那些话充满了焦虑与沉痛。
芭洛特边听手机的对话,边让自己的感觉变得敏锐。
她感觉到鲍伊德在建筑物的周遭移动,他用手触碰建筑物每一处的模样,彷佛像在触碰自己的身体,她掌握我方的行动,像棋士般窥探将军的机会。
乌夫库克跟博士滔滔不绝的对谈,但鸟夫库克很容易犹豫不决,它绝不会随随便便就做豁出性命这种事,那对芭洛特来说是一种救赎,也是告诉自己该怎么做的唯一答案。
在建筑物外头的鲍伊德有微妙的行动,他正在确实阻断他们的退路。
对方只有一个人,虽然能逃的地方很多,但实际上又无处可逃,感觉像是被百人军队团团包围似的,然后那又出现了另一个答案。
“我试着保护看看。”
芭洛特干扰手机说道,鸟夫库克跟博士突然陷入沉默。
“你到这里来需要花多少时间呢?博士?”
“两个小时——不,我试试看一个小时内赶到,相信我!”
“放心,我相信你,我不会逃走的。”
“不不不,真的危险的话还是逃吧!算我求妳。”
“嗯。”
“我相信你们哦——芭洛特、乌夫库克,我马上就过去接你们。”
会话就此中断,手机屏幕也变黑,然后芭洛特将它放在地板上。
“妳打算怎么做?” ——帮我。
芭洛特干扰紧身衣说道,并站在榭尔旁边。
榭尔经过大概的治疗后就被束缚起来躺在水泥地上。
他是呈现被层层捆绑的状态,身上净都是鸟夫库克做的绷带、纱布、手铐、绳索——芭洛特只是把手贴在榭尔身上,其余的都是乌夫库克帮她完成的。
可能是记忆回复受到冲击的关系,榭尔一直错迷下醒,瘫在地上动也不动。
原以为他正沉溺在梦口糜烂不堪的过去,但是他的睡脸却十分安祥.看来谢尔恢复记忆就会消除杀人冲动的说法似乎是正确的,不禁让他们松了口气。
乌夫库克立刻帮芭洛特把捆成地毯的榭尔举起来,紧身衣各部位变形成钢铁骨架.好支撑榭尔的体重。
芭洛特轻松地把沉睡的榭尔扛到肩膀往房间的角落走去,并且打开垃圾滑槽的盖子。在确认过底下没有粉碎机或切割器之类的危险物品后,她便把榭尔推到垃圾滑槽的入口,先抓住他的衣领下让他滑下去。
“不是要把他往下丢吗?”
——还没。
芭洛特说道,乌夫库克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后,不禁在心中感到讶异。
原来她是在等待时机。如果鲍伊德真想抓榭尔,那我方就能立刻在他背后行动。她敏锐等待将他一军的时刻。
这时候她知道鲍伊德接进建筑物入门附近。就在那一瞬间。
——掰掰,榭尔。
芭洛特干扰榭尔的脑袋说道,然后轻吻了他的太阳穴。
同时”啪”地松手,榭尔的身体往下滑落的声音在垃圾滑槽响起,不久发出”咚”的低沉声音。
在大门的鲍伊德突然停止动作,他把子贴在建筑物掌握状况.进行思考的模样,对芭洛特来说都是随手可得的信息,不一会儿鲍伊德似乎也察觉到芭洛特的意图,还有她的觉悟,鲍伊德开始慢慢往大门走过去。
忽然间芭洛特的膝盖开始发抖,她被自己舍弃逃走的恐惧袭击,失去声音的嘴巴大大地张开并深呼吸,她拼命安抚接近恐慌状态的自己。
“芭洛特”
乌夫库克叫她的名字。芭洛特用力抱住衣服的肩头。
她用全身去感觉鸟夫库克的存在,告诉它自己的意志跟勇气。
——接下来要迎战的是你过去的朋友,我会努力对付他,直到他无法动为止。
鸟夫库克一直嗅着芭洛特的真意,不取对方的性命,只是封锁他的行动——面对鲍伊德那样的强敌,做那样的尝试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