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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情绪不要被牵着走。妳冷静下来,调整自己的呼吸。”
芭洛特紧握着枪,颤抖着身体哭泣,没有声音但气息紊乱。
所有令人厌烦的因缘在这个房间有了结果,芭洛特几乎在这里初次体验到没有愤怒但令她悲痛的杀意,榭尔是个该死的人,所以奥克托巴公司的人都该杀,她甚至想杀死跟这次事件有关的鲍伊德跟博士,最后还想开怆自尽。
——我无法再忍下去了。救我,救救我。
忽然间左手出现一股暖暖的体温,她知道鸟夫库克出现了。
苦苦哀求的芭洛特两手捧着只出现上半身的乌夫库克。或者可以说她是紧握着乌夫库克,希望能答应让她控制一切。
乌夫库克用它老练的红色眼睛凝视着芭洛特。
芭洛特止不住的泪水不断滴在它娇小的头上,鸟夫库克淋着暖呼呼的泪水喃喃地说:
“很好的味道。”
芭洛特玻鹧劬醋抛约菏稚夏亲钋康奈淦鳎彩亲詈笠桓鲇械赖鹿勰畹睦鲜蟆
“那是妳灵魂的味道,如果说其中有我能够信任的事物,我敢确信就是它了。我希望妳能够相信我,现在榭尔跟鲍伊德就在”镜子的后方”,就像克林威尔在那儿一样。那里或许没有任何迷惘或烦恼,却但同时也是毫无希望的场所,我并不希望去那里。”
然后又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把双手张得大大地说:
“我将把我自己托付给妳。”
芭洛特的眼睛冒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她知道鸟夫库克说的都是真心话。
它打算接下来都交给芭洛特全权处理,只要芭洛特有那个意愿,应该能够在一瞬间充分操作乌夫库克所有的一切,就算要怎么”滥用”都行。但是唯独那一点在最后制止了,乌夫库克挺身制止了芭洛特。
芭洛特不久轻轻点头,浴缸里的热水不断发出溢出来的声响。
芭洛特用力倒吸鼻水后便回头往浴缸看,
就在这时,鸟夫库克不发一语扭曲变形再度消失在枪的内侧。
虽然没有许下任何承诺,不过乌夫库克再次消失在她的掌心。
芭洛特大大吸了口气,像是用全身感受包裹自己身体出自鸟夫库克的紧身衣,她吸气到胸口鼓起后再慢慢吐出,然后慢慢站起来往浴室走去,把水笼头辟起来。
接着转身背对在水里面飘摇的女性尸体,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她搭上车后就干扰方向盘旁边的显示器让车子发动行驶。
外面已经日落黄昏,冰冷的夜晚开始降临。
芭洛特拭去泪水看着前方.她要学习的事情很多,真的还很多。
“还没通知检察官耶!会不会让奥克托巴公司的人先下手为强了?”
乌夫库克在芭洛特握在手中的手机里说道:
“对了,现在立刻用榭尔的名义调查看看。”
间隔没几秒钟,博士发出讶异的声音说:
“榭尔以即将收到那名女性的寿险保险金为前提,贷了大笔的款项,事实上,女人”又”成了他的金钱来源.死亡证明是两个小时前开的,是哪里的医生开这种证明呢?”
敞篷车笔直往博士所在的法务局行驶,不过他们也做好途中一接到新的情报就随时改变路线的准备,新的情报——就是榭尔目前的所在地。
芭洛特茫然望着前方,脑海浮现出那名女性死亡的脸孔。
“恐怕克林威尔早就料到榭尔会杀害那名女性,原来他说榭尔失去委托事件的权利就是指这件事,只要把这件事对外公开,鲍伊德就正式成为奥克托巴公司的事件负责官。进而逮捕榭尔。”
“真叫人下敢相信再怎么样也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女儿吧?”
“应该是对方的伦理观念出了问题,奥克托巴公司正式对榭尔提出控告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一定会设法找到榭尔的栖息处.而且是用掩人耳目的方式,速战速决。”
“鲍伊德现任也是下落不明,或许他正跟榭尔在一起。”
“以公开情报责任为名义彻查双方的住所,找警察没有用,由于二次事件还处于事前交涉的阶段,这是唯一突破的关键。”
“你打算让芭洛特保护榭尔吗?”
这时候芭洛特眯起眼睛,保护榭尔——那句话让芭洛特想起某些事,就是今天开庭前博士曾说过的话。
“只要一确保住榭尔,再找警官或特殊部队包围那一带就行了。”
“只要恢复记忆,榭尔就不会死在任何人手上了。”
“了解了——什么?刚刚说什么?榭尔的记忆?是芭洛特说的吗?”
“博士在开庭前曾说过,榭尔就是没有记忆才无法控制自己。”
“没错丧失记忆助长了榭尔的冲动,妳是指那个吗?”
“他有东西希望我代为保管,我现在要还给他.”
“什么?保管?难不成”
博士屏住气息,这时候乌夫库克连忙再推一把。
“博士,我已经毫不犹豫地把芭洛特判断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全交给她了。”
博士有点闷声闷语的,但不久又拉开嗓门说:
“有关保护榭尔的事就交给你们.一人组去负责,到法务局来拿——”
接着他突然转成紧张的语气。
“来了哦!收到来自鲍伊德的第一次公开情报,榭尔从东河沿岸的公用电话联络鲍伊德,就在今天的十七点左右,那我们也要公开刚刚在PUB与奥克托巴公司人”交涉”的事情啰.”
“就这么做,博士,彻底向对方公开情报吧!”
“这暗示他很可能就躲在那支公用电话的附近,我们就以有可能遭到枪击的名义让法庭宣布具体的栖息场所吧!加上检察官有保守秘密的义务,就让他们去收集情报。那么芭洛特,我会帮妳准备好妳想要的东西,到法务局来拿吧!”
“谢谢。”
挂上电话后,车子往法务局疾驶,显示器很快就显示出榭尔可能在的某一带区域的地图。
3
榭尔来到鲍伊德指示的饭店房间,坐在床上他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这下子又能变成另一个人了。
所有准备都就绪,完美到滴水不漏,至少是榭尔认为的那种程度。
他抱着膝盖上的波士顿包,从夹克拿出装满多幸剂的药瓶,猛灌苏格兰威士忌,边像鸟啄饵食那样把胶囊一颗接着一颗吞下去,他两手的七颗蓝钻依旧闪闪发光。
至于挂在脸上的变色墨镜,现在闪着是朝气蓬勃的小鹿色。
不久他手中装有药剂的瓶子掉落,苏格兰威士忌酒瓶也倒在地上把绒毯染了一片污渍。
在涌上来的幸福感中,榭尔的脑里浮现出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的疑问,待在这里究竟是好是坏?.想到如果赢了这几个月来的大胜负.那待在这里就是坏事.但是就算输掉胜负.自己还能像自己平安无事地待在这里,那就是非常好的好事。
但是自己成功甩掉对方,逃出恐惧的魔掌,抵达安全的场所。
一切再度成为白纸,厌恶的过去将消失得干干净净,俨然空壳(SHEEL)的自己没有出现一丝裂痕,只是将内容物抛弃。
涌起迈向新人生意念的榭尔紧紧抱着波士顿包。
正因为自己有个好朋友。要想拿到”这个”,就不得缺少那名勇猛的朋友.为了让那个疯狂的女人变成”这个”。正当白己让”那个女人”溺毙在浴缸时,那名勇猛的朋友已经帮自己完成所有必要的手续,他觉得很得意,虽然”那个女人”老是紧迫在后,但自己总是能像这样将她击退粉碎,把她溺毙。
榭尔打开包包的一端,把一只手伸进去搅动。
里面装了满满的新钞,他甩着整迭全新的钞票说:”怎么样?很棒吧,再多赚一些吧!”
忽然间榭尔停下那只手的动作,他慌忙地把手抽出来,原来指尖被纸币的角角划破,还渗出鲜血。
榭尔吸吮沾血的指头,血腥味在他嘴里散开,让他回想起模糊又厌恶的记忆,照理说早就消除掉了,伹还是有些许过去还住记忆的空洞里萦绕。
这时一道足以打垮无力少年的巨大黑影掠过,也涌起促使他做出所有卑鄙事情的念头,但是自己随时部能摆平”那个女人”,这一路走来,自己总是击退、杀光所行的东西、让肮脏的事物变干净。他感到很自豪,而那正是自己的人生。
他”呵呵”发出笑声,像肺部抽筋似地”呵呵、呵呵”笑个不停,他摸索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终于发现它就在自己脚下。
“看,被我找到了吧!我是不会看漏的,没错永远不会。”
他开心地把剩余的液体灌进胃里,然后整个人往后倒,在幸福感中睡去。
榭尔的梦里出现许多女人的脸孔,然后又消失。
其中有个女人的脸像是用蒙太奇的手法穿插拼贴而成,她有三只眼睛,鼻子的正中央还长出乳房,女人在混沌中的部位突然聚集起来形成一张脸,榭尔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曾呼唤那少女的名字。
这时候有一股令自己骄傲得抬头挺胸的恋爱心情涌上来,那是以前榭尔杀害母亲后,有生以来真心爱过的女性。她称不上是女性,应该是少女,但那段恋情却从榭尔的记忆消失,只剩下那场梦飘敌的余香,香味充满悲伤的情绪。真想把它清除干净,但两人怎么会结合在一块?是基于讨厌的过去吗?
或者双方只是单纯互有爱意?只是悲伤的香味否定了一切。
衰弱又慢慢干死的少女影子掠过,榭尔的愤怒发泄在少女她父亲身上,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找到她父亲,并终于把他杀了,只足当时少女的父亲早就因为吸食毒品而脑筋变得不清楚,甚至想不起来过去曾对亲生女儿做过什么事情。
那情况就像现在的榭尔,他狠狠殴打少女的父亲,并折断他的颈椎。
在做那件事的同时,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开始逐渐消失,那件事再次也早巳不存在于他的记忆里。我会清干净,我会把它清干净。他做了许多方面的思考,甚至是洗钱的方法,变成蓝钻的方法,把少女变漂亮的方法。
他放弃让精神继续存在,将干死的少女变成钻石,跟母亲的钻石一起戴在手上.就算记忆非常混乱,也能够顺利指挥人进行作业。
等钻石完成时,一切都趋于稳定,榭尔的记忆也空荡荡的。
在虚空发出璀璨光芒的钻石,是榭尔最后的希望。
忽然间,那钻石的光辉在榭尔的梦境急遽改变。
那是原本要成为钻石的人的亡魂,那个他早已忘记名字的少女鬼魂,她毫无表情的睑孔反而显得美丽亮眼,她一直用阴沉的眼神凝视自己的膝盖,好像要把自己封闭在什么地方。而榭尔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他只要指定封闭的地点就行了,只需要那么做,就能够完全引导——
引导世上最美丽的事物,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
被火团团围住的少女复活了,她拒绝让自己变漂亮。
梦中的少女虽然有如火球,但她还是一步步地逼近榭尔,不久便紧紧抱住他。火焰无视谢尔的喊叫,以少女为中心熊熊燃烧,腐烂发黑的手指缠住无路可走的榭尔喉咙.并且开始使劲掐。
榭尔大声喊叫,少女喷出猛烈的火焰。并轻松使劲掐住榭尔的喉咙。
榭尔整个人弹坐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掐住,于是连忙想挥开那股力量。却反而压迫到自己的喉咙。
经过一瞬间的混乱后,榭尔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
他露出僵硬的苦笑表情,全身已经是汗流浃背。
然后摘下苍白如月光的变色墨镜,把波士顿包摆在地上。
因为觉得喉咙格外的渴,于是走到浴室边洗脸边喝水。
回到房间后有电话铃声响起,这房间并没有电话,榭尔扑到夹克连忙拿出手机,紧张地把它贴在耳朵。
“鲍伊德吗?”
“是的。”
响应的是可靠的声音,榭尔扬起嘴角把墨镜戴上。
“我做了个讨厌的梦,那或许是不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