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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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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说:“好吧,我不表他的功绩就是了。这报告也不念了。论理,我还得说一件事,那就是一九一五年夏天你中了四十个柏柏尔人的埋伏,被俘虏,直到上月才回到外籍军团?”

“对,总监先生。五年契约期早就满了,我就退伍了。”

“柯斯莫·莫宁顿先生立遗嘱的时候,你已经失踪了四年,他怎么会在遗嘱里指定你为继承人呢?”

“我们经常通信。”

“嗯?”

“是的,我早把准备出逃,并且回巴黎的消息告诉他了。”

“你们用什么方法通信?……你在那里又怎么可能……?”

堂路易笑而不语。

“这一次,该叫你基督山了。”总监说,“神秘的基督山……”

“总监先生,您要愿意,就称我基督山吧。至于我被俘,逃走,简言之,我在战时整个人生的秘密,确实相当不寻常,或许哪天会有机会跟大家讲的,请大家相信我。”

大家静默了一会。总监再次打量这与众不同的人,似乎还有许多事情没弄清楚,便忍不住问道:

“我还要问……你的伙伴为什么叫你亚森·罗平呢?只是表示你勇敢,精力充沛吗?”

“这倒是另有原因的,总监先生。我曾经根据一些表面上不可理解的细节,破过一件奇怪的窃案。”

“这么说,你有破案的本事。”

“是的,总监先生,我在非洲用过几次。那时亚森·罗平刚死,大家都在议论,所以给我取了这个绰号。”

总监问:“那是桩大案吗?”

“相当大的。失主就是柯斯莫·莫宁顿。那时他住在奥兰省,我们的交往就是那时开始的。”

又是一阵沉默。堂路易补充道:

“可怜的柯斯莫!……就是这个案子使他信服我那点侦探的小本事。他老是对我说:‘佩雷纳,我要是被人谋杀了,你要向我发誓,要追出凶手。’他脑子里一直有个顽念,就是自己将死于非命。”

警察总监说道:“可他的预感没有道理呀。柯斯莫·莫宁顿并不是被人谋杀的啊?”

堂路易说:“总监先生,那您就错了。”

总监吓了一跳,忙问:

“什么?您说什么?柯斯莫·莫宁顿……”

“我说他并不是如人们所认为的,是打针失误致死的,而是如他自己所担心的,死于非命。”

“可是,先生,您这样说没有根据。”

“总监先生,我是根据事实的。”

“莫非您知道什么隐情?当时在场?”

“上个月我并不在场。老实说,即使我到了巴黎,因为不常看报纸,我也不会知道他去世的事。是总监先生您刚才说起我才知道的。”

“先生,既是这样,您能知道的,也就是我知道的这些呀!您得相信医生的诊断啊!”

“很抱歉,我觉得医生的诊断是不能使人信服的。”

“可是,先生,您究竟有什么权利这么说话?您有证据?”

“有。”

“是什么?”

“您自己的话,总监先生。”

“我自己的话?”

“总监先生,就是那几句话。您先说莫宁顿行医,医术很高明,后来却说,他自己注射一种针剂,不小心引发炎症,几小时后就死了。”

“对,我说了这些话。”

“那么,总监先生,我敢肯定,像柯斯莫·莫宁顿那种替人看病,医术高明的医生,给自己打针,不可能不仔细作消炎杀菌处理的。我看过柯斯莫工作,知道他是怎么给人治疗的。”

“那么……?”

“那医生就出具了死亡证。一般医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都是这样干的。”

“所以,您的看法……”

佩雷纳转身向公证人:

“勒佩蒂依先生,您被请到莫宁顿先生病床前时,没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莫宁顿先生已经弥留了。”

佩雷纳说:“无论怎样不得法,一针打下去,引起这样快的后果,这已经够奇怪了。他没有什么痛苦吗?”

“没有……或不如说有……我想起来了,他脸上有褐斑。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时没有的。”

“褐斑?那就证实我的假设了。柯斯莫·莫宁顿是被人毒死的。”

“怎样下的毒呢?”

佩雷纳说:“在甘油磷酸盐安瓿里,或者病人使用的针管里,一定放了什么东西。”

“可医生是怎么看的呢?”总监补充道。

佩雷纳又问勒佩蒂依先生:

“勒佩蒂依先生,你没有请医生注意那些褐斑吗?”

“请过的,但他根本不重视。”

“是他的保健医生吗?”

“不是,他的保健医生皮若医生,是我的朋友,就是他介绍我去作莫宁顿的公证人的。皮若病了。我在病床前看到的,肯定是街区的一个医生。”

总监翻出死亡证说:“他的姓名地址,这里都有。贝拉瓦纳医生,阿斯托路十四号。”

“快去找他,把他领来。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别耽搁。”

又对堂路易·佩雷纳说:“韦罗一小时前来过这里,很不舒服,惊慌不安,说有人监视他,又说要向我报告重要情况,是关于莫宁顿案件的。还说今晚要发生双重谋杀案,是柯斯莫·莫宁顿被害一案的余波,让警察出面阻止。”

“你说他身体很不舒服?”

“是的,是不舒服,而且很奇怪的是,他的脑子也受了打击。他出于谨慎,给我留下一份报告,但这报告竟是一张白纸。喏,这是信纸和信封。另外还有一个纸盒,里面装着一块巧克力,上面有齿痕。”

“总监先生,那两件东西,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它们不会告诉您任何情况的。”

“或许……”

堂路易把那纸盒和黄信封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那信封上印着“新桥咖啡馆”几个字。大家都等他说话,以为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但他只说:

“信封上和纸盒上的字迹不同。信封上的较模糊,有点战抖,一定是模仿的。”

“这表明……这信封不是您那位部下写的,总监先生。我推测,这位侦探在新桥咖啡馆桌上写报告,封好后,一不留心,被人家掉了包,信封写的是同一个地址,里面却是一张白纸。”

总监说:“纯粹是假设!”

“也许是的。但有几条可以肯定,总监先生,就是您那位侦探的预感是有根据的,他已经被人严密地盯上了,他对莫宁顿遗产的调查妨碍了犯罪活动,因此他有极大的危险。”

“啊!啊!”

“必须救他,总监先生。从会议一开始,我就相信,我们碰上了一桩已经开始的犯罪活动。但愿为时还不太晚,您的侦探还没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啊!亲爱的先生,”总监叫道,“您这么肯定,我很佩服,但这并不等于说,您的担心得到了证实。韦罗回来,就最能说明问题。”

“韦罗不会回来了。”

总监说:“为什么这么说?”

“他早已回来了。接待员看见他回来的。”

“接待员一时看走了眼。要是您没有别的证据,表明这人……”

“我有,总监先生。韦罗回来了……在这留下了……在这记事簿上写了几个几乎认不出来的字母。您的秘书没有看见他写,我也是刚才看见的。这不是他已经回来的证据吗?而且是有力的证据。”

总监显得困惑。大家也都惶惶不安。这时秘书回来了,说谁也没见到韦罗。大家更是担心起来。

堂路易说:“总监先生,请您叫接待员来问问。”

接待员一进来,佩雷纳不等总监开口,先问道:

“你确实看见韦罗第二次走进这间屋子吗?”

“是的。”

“没有再出去?”

“是的。”

“您就没有走过神吗?”

“一秒也没有。”

堂路易叫道:

“总监先生,你有本年度的医生名录吗?”

总监找出一本医生名录,翻了一会,说:

“名录上没有贝拉瓦纳医生,阿斯托路十四号没有医生居住。”

警察总监说完这几句话,大家沉默了好久。美国使馆秘书、秘鲁公使馆专员十分关注地听着这番谈话。少校不住地点头表示同意:他觉得佩雷纳不可能出错。

总监承认道:

“显然……显然……情况搅在一起……不如说模糊不清……那褐斑……那个医生……这个案件应该仔细调查一下。”

他似乎不由自主地询问堂路易·佩雷纳道:

“大概,在您看来,谋杀……与莫宁顿先生的遗嘱可能有关?”

“总监先生,这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假设有人知道了遗嘱的内容?”

“我认为不可能。您认为这可能吗,勒佩蒂依先生。因为莫宁顿先生似乎做事是很谨慎的。”

“你的事务所也不可能泄密吗?”

“谁泄密呢?只有一个人经手这份遗嘱,再说也只有我掌握保险柜的钥匙。每天晚上我亲自把重要文件锁在保险柜里的。”

“你的保险柜不会被人撬开吗?你的事务所失窃过吗?”

“没有。”

“你是上午去见柯斯莫·莫宁顿的吧?”

“星期五上午。”

“从上午到晚上你把遗嘱放进保险柜以前,那份遗嘱放在什么地方?”

“大约放在写字台抽屉里。”

“有人开过你的抽屉吗?”

勒佩蒂依显得惊住了,答不出话来。

“怎么?”佩雷纳又问。

“怎么!……是的……我想起来……是有点不对头……那天,那个星期五。”

“您能肯定吗?”

“对。”

“那天我吃了午饭回来,看见抽屉没有锁上,就把它锁上了,当时没起疑,也没怎么在意,今天才明白……才明白……”

这样,堂路易·佩雷纳的假设就逐步得到了证实,确实,他是凭几个疑点作的假设的,可是首先他凭的是一种直觉,一种洞察力,他没有经历这些事件,却能巧妙地把这些事件串接起来,在他身上,这种直觉和洞察力真是叫人惊异。

总监说:“先生,您得承认,您的诊断,多少带点偶然性,我们很快就可以用更客观的事实来检验您的假设。我派了一个部下去调查此事……现在他应该在这儿了。”

公证人问:“是调查柯斯莫·莫宁顿的继承人吗?”

“首先是调查继承人。两天以前,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搜集到许多材料,甚至了解……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今天曾对我的秘书说,一个月前发生了一起暗杀案。柯斯莫·莫宁顿先生不是刚好死了一个月吗?……”

他说着果断地按了铃。

他的秘书立刻跑进来。

“韦罗呢?”

“还没有回来。”

“先生,您很清楚,韦罗要是在这里,我们自然知道!”

“他在这里。总监先生。”

“什么?”

“总监先生,请原谅我的固执,我是说,一个人进来了又没有出去,当然还在这里。”

“难道他躲起来了吗?”总监越来越生气了。

“不,也许昏过去了,病了……或者死了。”

“那么他在哪里呢?”

“就在那个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并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扇门。”

“什么门?”

“洗手间的门。”

“好!总监先生,韦罗昏昏沉沉,以为是从您的办公室进您秘书的办公室,谁知进了那间洗手间。”

总监立即奔到门边,正要开门,又退了回来。是害怕吗?是想摆脱这令人吃惊地、如此自信地发号施令,就像操纵了事件本身一样的人的影响?

总监说:“我真不能相信……”

“总监先生,请记着,韦罗的情报也许可救两条人命。耽误一分钟就少了一分钟。”

总监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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