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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有惊无险,徐皓轩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便和大家一起向餐桌走去。
程雪坐在餐桌旁,心里直打鼓,伯父为什么不问问我的伤情呢,是不是他看到了什么,肯定是看到了,不然,为什么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正胡思乱想时,郑以夏端着鲤鱼走到餐桌前,想找个合适位置将手中的盘子放下,张阔在一旁开了腔:“把这盘鲤鱼放到小雪前面吧,她喜欢吃鱼!”
程雪的心更乱了,她已经预感到张阔看见了她的不良行为。
“小雪,想什么呢,把菜接过去啊!”郑以夏的声音把程雪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她赶紧站起身,伸手去接郑以夏手中装鲤鱼的盘子,
程雪平时在家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根本就不知道装鱼的盘子有多重,再加上她此刻本就心不在焉,也没用力抓住盘子,郑以夏见她的手接触到盘子,误以为她已经拿稳了,就松开手,结果盘子从程雪手中滑落,掉到了餐桌上,里面的鲤鱼则顺着餐桌掉到地板上。
好在装鱼的盘子结实,掉到餐桌后也没摔坏。
宁静的心里可老大不乐意了,心说:“瞧今年这年过的,又打碎盘子又打翻鲤鱼,看来流年不利啊!”
“没关系,我再去做一条!”钟敏知道过年吃鱼隐含的意义,也亲眼看见宁静在鱼盘被打翻后脸上瞬间呈现出的不悦,便把家宝放进向天歌怀里,快速走进厨房,打开了煤气灶。
“幸亏李妈炸的鱼有两条,不然真麻烦了!”钟敏心里想着,手里一刻也没停下来,她将李妈炸好的鲤鱼热了之后,浇上汤汁,前后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一盘红烧鲤鱼就出现在餐桌上。
程雪盯着面前的鲤鱼,感觉自己那颗年轻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沉入深渊,浓烈的不安让她心情焦躁,导致宁静向她问话时经常答非所问,她的反常表现,让徐皓轩很丢面子。
“嗯,这菜的味道比李妈做的好多了,不如,你以后就到我们家做吧!”宁静吃了几口菜后,感觉很合自己口味,便想把钟敏从王老板家挖过来。
“对不起啊伯母,我已经答应王老板这半个月帮他带孩子了,所以,不能再答应您!”钟敏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一点余地都没留。
向天歌心中暗自欢喜。
他看了眼张子尘,发现他的嘴角也上扬着,似乎心情也不错,心里的高兴劲儿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你就半个月以后再到我这儿来吧!”宁静再次征求钟敏意见。
“伯母,真的很抱歉,再过半个月,我们学校就开学了。”钟敏答道,言外之意是半个月以后也不行。
宁静一下子郁闷了,心说:“你一个小保姆还上的哪门子学!”
“小钟,能问一下你在哪上学,读的是什么专业么?”没想到这个小保姆还挺有上进心的,张阔在一旁想,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在本市的S大学读工商管理专业,现在已经大学四年级了。”钟敏实话实说。
张阔和宁静一下子都楞了,显然,他们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高级厨师”竟然是一名在校大学生。
钟敏专心照顾家宝吃饭,全然没注意到张子尘父母那副震惊的表情。
程雪可是注意到了,心里又气又怕:“好你个钟敏,等着瞧,开学后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她在心里暗暗地发狠。
向天歌见张子尘父母这么喜欢钟敏,心里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叫她到这儿来。
唯有张子尘心情好的不得了,他今天请钟敏来家作客的目的就是想把她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并让父母注意到她。
现在目标已经实现,而且还超过了他的预期,但他还不满足,决定乘胜追击,继续给钟敏创造表现机会,彻底打消父母让他娶程雪的念头。
、第090章 逐客令
张子尘想继续给钟敏创造表现机会,彻底打消父母让他娶程雪的念头,他看着钟敏,脑子里正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听到钟敏说:“家宝,多吃点,多吃饭才能长高个!”说着,将徐皓轩放入她碗里的那块鱼剔干净刺后,哄着家宝吃下去。
“姐姐,我真的吃不下去了!”家宝摸了摸圆溜溜的小肚子,想离开餐桌
前头发生的事儿到现在钟敏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怎么还敢再让家宝离开自己身边?
于是,便耐心规劝孩子,“乖,老实坐这儿别动,一会儿姐姐吃完饭和你玩,好不好?”语言极为温柔,那种与生俱来的女人的母性本能,让人感动,让人亲近。
“好!”家宝答应一声,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没再离开。
钟敏满意的摸了摸家宝的头,奖励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张子尘忽然间明白钟敏为什么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能让沉默两年的家宝开口说话了:一定是她身上那种安静婉约、至诚至真的母性美,感染了家宝,获得了小家伙的信任,激起了他想要表达的欲望。
“想什么呢?”张阔见儿子望着钟敏发呆,轻声问了一句。
“我在想,我终于明白她是怎么让这孩子开口说话的了!”
“哦,这孩子以前不会说话?”张阔听了儿子的话后,好奇地问。
“据他爸爸讲,他已经有两年不说话了,可是昨天跟小钟在一起才半天功夫,竟然会说话了。”张子尘话是说给爸爸听的,眼睛却一直胶在钟敏身上。
“他爸爸就是昨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嗯!”
父子俩都陷入深思,过了好一会儿,张阔说:“奇迹,真是奇迹!”
餐桌上的人不知道父子俩说什么,也不敢贸然提问,其中原因除了张阔的长辈身份之外,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不怒自威的领导者气质也让两个儿子连同他们的朋友望而生畏,在他面前一向都毕恭毕敬的,不敢造次。
张父觉察到有自己在,年轻人在酒桌上放不开,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就吃了一会儿,带着宁静离开了,留下一帮年轻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钟敏不会喝酒,张阔离开后不长时间,她也吃饱了,就带着家宝到一旁去玩。
酒桌上的人一看不干了,怂恿张子尘出面请钟敏弹琴给他们喝酒助兴,这个提议正合张子尘心意。
别人不说,他也准备找个机会让钟敏表现一下,妈妈宁静酷爱音乐,喜欢弹钢琴,也喜欢会弹钢琴的人。
她喜欢程雪,除了她良好的家世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她会弹钢琴。
不过,程雪弹琴的水平和钟敏比起来虽然不能说是天壤之别,但让懂钢琴的人听起来,差距还是很大的。
“小钟,大伙让我来转告你,要么你过去喝酒,要么给大伙弹琴,二选一!”
钟敏哪个都不想选,她得看孩子,这是她当下的首要任务。
“家宝,走,跟大哥哥去玩,让姐姐给咱们弹琴听!”
钟敏没办法,只好坐到钢琴前,问:“大家想听什么曲子?”
“梦中的婚礼!”
“梁祝!”有人提议。
“不行,这两支曲子听起来有些伤感,还是《暴风雨》和《月光》好听!”大家都喝了酒,很兴奋,为这点小事竟然争的脸红脖子粗的,谁也不肯让步。
“好了,大家别争了,听我说,小钟你辛苦一下,把大伙刚才说的曲子全弹一遍吧!”张子尘的话,让餐桌旁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钟敏身上。
钟敏想了想,就按照大家提议的曲目顺序弹了起来。
美妙的旋律拨动着每个人的心弦,围在餐桌旁的人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艳羡的神色,只有程雪一人眼神黯淡,表情沉郁。
“是谁在弹琴?”宁静听到琴声,问在一旁闭目养神的丈夫。
“还能有谁,皓轩呗,在那帮年轻人里,也只有他能把钢琴弹得如同行云流水!”张阔闭着眼睛答道。
“不对,皓轩弹琴我听过,不是他!”宁静非常肯定地继续说:“抒发自然,技艺娴熟,这是一个抚琴高手,琴声里流淌着才华。”
“莫非是她?”张阔自言自语。
“谁?”宁静问。
张阔不回答,他想证实自己的猜测,起身向客厅走去,宁静紧紧跟在他后面,两个人都想在第一时间看清楚弹琴的人到底是谁。
“果然是她!”张阔心说。
而宁静则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做梦都不曾想到,这个刚来时她连半拉眼睛都瞧不上的女孩子居然是一个这么优秀的人才。
难怪儿子不喜欢程雪呢,有这么美好的女孩在身边,他的眼里还能看见别的女孩么,宁静被环绕在耳畔柔美的音乐陶醉了,她彻底喜欢上了钟敏。
让这个女孩当张家的媳妇似乎也不错,既能入得了厅堂,还能下得了厨房,这么完美的女孩上哪儿去找啊,宁静想。
俩人就这样站在客厅门口静静地听着,时光仿佛凝固了一般。
当钟敏把大家提到的所有曲目弹完的时候,客厅里的人除程雪外全都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钟敏使劲拍手,一致要求她再弹一首。
在大家强烈要求下,钟敏只好重新坐下来,这次她弹的是《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大家都熟悉的一首曲子,当欢快悠扬的琴声响起之时,房间里很快便传来了和声,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张阔也拍着手大声唱起来。
小家宝不会唱歌,但也学着大伙的样子跟着拍手,结果把张子尘刚刚打开盖子还没来得及喝的一瓶矿泉水不小心打翻在餐桌上,里面的水倾刻间流了出来,把坐在瓶口方向的程雪裙子给弄湿了,程雪顿时火冒三丈,她探过身子,毫不犹豫地给坐在张子尘怀中的小家宝一个嘴巴,嘴里还骂着:“讨厌的东西,我让你不老实!”
张子尘的精力都集中在钟敏身上,等他反应过来时,小家宝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程雪一巴掌。
就在程雪收手的时候,手腕被张子尘抓住了:“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也能下得了手?”
“怎么回事儿?”家宝的哭声惊动了钟敏,她快步走过来,向抱孩子的张子尘询问。
程雪是家里客人,徐皓轩的妹妹,张子尘虽然很生气,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再大的气他也只能忍着。
只是,他在心疼家宝的同时,不知道该如何向钟敏交代,只好用手轻轻地抚摸家宝被打的右边脸颊,问:“疼么?”
这时,钟敏已经发现了家宝脸上的指印,顿时气的两眼都能喷出火来。
孩子的哭声惊动了门口的张阔夫妇,两人同时走过来,听到钟敏问家宝:“告诉姐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小家宝连疼带吓再加上委屈,哭的一抽一抽的,钟敏心疼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她从张子尘手中接过家宝,用手轻抚上面发红的指印:“对不起家宝,都是姐姐没照顾好你,姐姐现在带你回家。”
张阔夫妇来到跟前,看到程雪正气急败坏地整理裙子,一旁的矿泉水瓶还在不停地向外流水,心里立刻明白了。
“皓轩,带着你妹妹回家吧!”张阔二话不说对他们兄妹俩下了逐客令。
“伯父伯母,那我们先回去了,对不起,小雪酒喝多了行为很不理智,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程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不知道张子尘的父母也在现场,心里懊恼极了。
她拿过外衣缓缓地往身上套时,目光瞥见正在一旁哄孩子的钟敏,心里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把一切都怪罪到钟敏头上,看着钟敏的漂亮脸蛋,她恨得几乎咬碎银牙。
徐皓轩此时的心比她还气恼,早就预料到她和钟敏两个人到一起不会有好事发生,真让自己猜着了。
走进张家大门时,他还心存幻想,程雪应该吸取前两次的教训,改变对待钟敏的态度,化干戈为玉帛。
现在看来,什么都没变,太阳还是从东面出来。
他望着神情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