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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吧,上次我给她说我打算和现在的女朋友结婚,原本想听听她说点慎重考虑,结果……”喝了些酒,藏在心底的委屈一股脑给说出来:“猜她怎么说,她说我眼光向来不错。这个死女人,她以为我想听这个吗。”
席恒忍不住笑了下。
石磊恼,给他一拳问:“笑什么,我爱她的时间追溯起来,要回到很久很久前。”然后撇撇嘴:“我以为相爱的人必要相濡以沫,当看到你们,我就想,也许各安天涯更省事。对了,昨晚我一冲动就跟女朋友求婚,结果不小心睡觉时喊了……她名字。女朋友叫醒我,对我严刑逼供。”
席恒淡淡地听着,石磊忽然问:“女人都这样小心眼吗。”
石磊怨气冲天,席恒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病人有所意识。席恒立马赶过去,问明白情况,心情更沉重。
抿着双唇站在病床前,复杂地望着他。看护问:“席先生,我在想,如果……如果顾小姐能来看看肖先生,你说肖先生会不会醒来。”
席恒脸色一沉,看护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对不起席先生,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
席恒坐下来,甚至想,若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那个人对他会不会好那么一点?他清楚,这个想法很不负责任,如果非要一个人来承担他们的痛苦,他愿意自己是那个人。
他陪肖振南坐了半个晚上,他心安理得的闭着眼,沉睡在他的世界里。席恒急躁的摸出一支烟,打算出去抽。刚摸出火机,忽然就看到床头柜摆放的一束鲜花,紫色的。他对着满满的鲜花微微怔了怔,不由想起那个人,那一身梦幻的紫色披在她身上,宛如天境下来纤尘不染女神。
看护进来,看到席恒对着鲜花发愣,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解释:“这花是今天下午花店的工作人员送过来,没有署名。”
席恒拿起花,仔仔细细瞧着,就好像捧着她。看护忐忑:“席先生,我觉得摆放一束鲜花,对病人有好处。”
“你下去吧。”席恒松开手,坐下来,盯着肖振南看。看护走出去,他才说:“她对你终是好的。”
而在北方的长安,在同事家包饺子吃。同事的朋友也在,他挽着袖子打下手。看到长安动作娴熟,一双手却嫩嫩白白的,忍不住问:“有拍广告的意向吗。”
“咦,广告?”长安笑:“江先生,你损我呢。”
长安口中的江先生就是江一帆,这几天和朋友过来玩,而长安的同事和他们有些关系,于是就这样,见过几回却没深交。
江一帆摇头:“不,我认真的,对了,我朋友做日化的。我留意你很久了。”
长安意外。她不认为自己魅力四射,能让一个情场浪子留意到她。江一帆解释:“你皮肤好,就算不化妆,也是一顶一的美女,想不注意都难。”
话题聊开了,他问长安有没有男朋友。长安没有直面回答,他风度的没追问。后来,他们走了,长安也要回住处。同事拉着她说:“这位江先生来头不小,如果你没有要玩玩的意思,就不要招惹他。”
长安笑了下,当然明白。同事话锋一转:“其实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像他们这样的,出手大方。”
“我该走了。”
“他要送,你非不要。其实我觉得女人吧,适当示弱不是坏事,你说呢。”
长安只微微一滞,敷衍的附和了句,拦车坐上去。直到看不见朋友,她才靠座位上,想起另一座城市的那个人。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想起他,也许今晚感情脆弱,也许睹物思人。长安也不是不敢承认的人,可她真不愿意花大把大把时间去惦记他,只好假装她忘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她没有忘记前段时间去上海出差,候机室她询问身边有空位的女子,并没留意她就是阿悄:“请问这里有人吗。”
阿悄微微侧头,看到她十分惊讶。长安同样惊讶,不曾想他们再次相遇。阿悄微微张着嘴:“长安,好久不见。”
长安想,他们确实好久不见。
“你回C市?”
长安不知道阿悄是不是明知故问,她也不做多解释:“出差。”
阿悄低头,似乎斟酌接下去的话题,片刻后才道:“我听说,你去了大连。”
“这也没什么。”
“真没什么吗。”她怅然:“你有考虑过吗,你这一走,你们或许就真的这样散了。”
长安以为,飞离那座城,跨越一千英尺的距离,就可以不闻不问不听不想。阿悄一句话,尽数勾起往事。
“长安,要知道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羡慕你。你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得到他们的爱,而我费尽心思,几乎要沦为杀人凶手,结果呢。”
“阿悄,不是每一份感情都能善始善终。我和他的种种,那也是我和他的事。”
“我知道是你们的事,算我多管闲事。顾长安,我不甘心,你知道吗,一直以来阿恒是我生活的全部重心。你的出现,我被迫走出他的世界,只能远远地观望你们上演的悲欢离合。他的难过伤心,我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你知道吗,你把一堆烂摊子扔给他。你不知道他也会伤心吗。爷爷问起你,他只说是他不好,是他的问题。长安,你没看到像他这样坚强的人,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没日没夜的样子吧。我猜你肯定不会想的,他是你的谁呢。”
长安心思复杂地看着阿悄,她确实没有去考虑他。在她认知里,他无所不能,那点困难于他不算什么。
“不好意思,我时间到了。”
阿悄用纸巾轻轻抹了抹眼角,歉疚:“不好意思,难得见到你,难免情绪激动。长安,你是清楚的,阿恒对你怎么样。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到。”说到这里,阿悄自嘲:“你们都不急,我急什么。再见吧。”
那一别,再也没见过和过去有关的人,偶尔和杨女士通电话,也许真怕长安一去不回吧,她倒也不再提席恒,顾院长更不会提了。石磊提过一次,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得不到回应,石磊识趣的不再提起,也渐渐淡了联系。
她平日工作忙,难得闲一会儿,也没多余的时间去感怀。现在空了一点,偶尔想起他,说不上难过,只觉心空荡荡的。
就在第二天,她收到一束鲜花,附了一张小卡片,只写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她不知道卡片的主人,隐隐有些期盼,也有一些紧张。而这份紧张,直到初八随着叶政的到来终于尘埃落定。叶政无意提起年初四,席恒就飞瑞士。她说不上失落还是失望,只想着,喔原来不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会尽快!
49、爱的太逞强1
叶政在大连停留两日;长安全程作陪。叶政走后,她的生活又恢复单调繁忙。元宵夜,江一帆和朋友再次来到大连,约她一起吃饭。长安以忙为借口不愿赴约。江一帆便说,他别的没有唯有时间最多,长安和他认识不长;但对于他的性子也猜得到一二,知道自己今晚不应约;肯定不会罢休了。
长安没有刻意装扮;江一帆亲自来接她;看到她;心情很好。而长安那位同事;看她素颜出镜,对她也无可奈何。
和他们无非吃饭,饭桌上,江一帆对长安体贴入微。这一行为宣誓着顾长安是他江一帆要的人,谁也不能碰。
江一帆的行为,不禁勾起长安不愿回忆的那些过往,某个人也曾这样对她。想起那个人,她嘘嘘,快一年了,自己总借口忙再没回去。她心里清楚,不过害怕面对罢了。只要不再见,她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变。
长安觉得自己很可笑,心里清楚的知道,还要自欺欺人。
江一帆的朋友对长安很尊重,有人甚至开口叫嫂子。长安侧头看了江一帆一眼,他没要解释的意思。长安想,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解释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她笑了下,也不接茬。
饭后,江一帆问她要不要玩下半场。除非工作需要,她是不会折腾自己。她拒绝他们的提议:“不早了,我回去休息。”
“也好,反正没什么意思。”江一帆很自然地拿起她的外套,和朋友打了声招呼。
长安谢绝:“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去。”
“在我朋友面前好歹给我留一点面子。”他压低声音。
长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和他朋友道别,两人一起走出饭店。外面风很大,里外温差也极大,冷得长安瑟瑟发抖。
江一帆笑:“冻着了吧,北方的冬天就这样,冷到骨子里去。”
长安裹紧围巾,不认同:“南方的冬天更冷,潮湿阴冷,那才叫冷到骨子里去。”
“看来你挺喜欢我们北方的冬天。”江一帆下结论:“要不要考虑加入北国籍?”
长安不解释,喜不喜欢她也说不清,哪里都一样吧。至于后半句,她选择性忽略。
江一帆送她回去,问她下一次几时能见面。长安说:“最近比较忙,年初工作都没上正轨。”
“你这算拒绝我吗。”江一帆故作受伤:“就算忙,也要吃饭不是?明天找你。”
没等长安拒绝,他说:“就这样说定了,等我电话,我大概在这边呆半个来月。”说完,江一帆下车:“看看你住哪一幢。”
长安指旁边一撞:“就这样。”
“真傻,哪有让你一个人上楼的,我的意思是送你上去。”
长安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就被江一帆拽着走。
她永远不会知道,就在街对面停着一辆车,车里坐着的人,表情萧然,默默的注视着他们消失在街角。
席苒打电话来:“哥,你去找她了吗。”
席恒揉着眉,故作轻松:“找她做什么。”
“哥,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们就顺顺利利的结婚了。哥,你骂我吧。”
“小苒,你长大了。”
“可我也没办法回来面对振南,哥,我真没办法面对他。我期望他醒来,又害怕他醒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席苒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希望你去找她,又害怕你去找她,我害怕最后我一个人都留不住。”
“小苒,我们是亲人。”
“我知道,我知道的。哥,要不你去找她吧。”
“等忙过了吧。”
“前段时间我听阿悄说,爷爷给你相了一个女孩子,人品相貌都不错,你拒绝人家。”
“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所以也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我可听说她对你很感兴趣。”
“别听你阿悄姐乱说,敢情是她去相亲?”席恒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此刻抬头,看到送她上楼的男子走出来,看样子心情很好。
忽然间,席恒觉得自己离她很远很远,又或者自己从没走近她过。
“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有分寸,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吧,都做妈妈的人了,扔下孩子像什么话。”
“再看吧。”每次提起这话题,席苒总敷衍略过。
席恒不想逼她,可她也太任性了,当初非肖振南不嫁的是她,如今肖振南躺在医院里,逃避的也是她。
“小苒,为人妻就得尽责任义务,何况你还为人母。我不知道你要避到什么时候,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是胆小胆怯之辈。”
“哥连你也逼我,我不活了。”席苒撒娇。
“成,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再联络我。”
挂了电话,席恒觉得烦闷,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几口,急躁的情绪得以缓解。他乘当晚的航班回C市,回到家里,阿悄来为他开门,看到他那一瞬,心疼得跟刀割似的。
席恒一进屋就问:“小宝睡了吗。”
“保姆刚喂他奶,这会儿睡过去了。”阿悄让出空间给他进来,接过他的外套,跟着他进屋,然后给他到来一杯热水。
席恒接过:“谢谢。”
阿悄感伤,曾经他们何须说谢谢,如今他刻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