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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乐直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肖振南只好先扶着她上车,待她哭过了,只听她说:“肖总,你别把今天我的事告诉我姐可以吗。”
“行,不过顾长乐,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谁让我不听我姐的警告,不自量力,落得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说着又哭起来。
提起长安,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问:“介意我抽一支吗。”
顾长乐哽咽着说:“你真是好男人。”
“我不好。”肖振南郁郁地说。如果他是好男人,也不会伤害她,更不会伤害席冉。
“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她不是傻子,这个男人提起顾长安痛苦的眼神,她看得到。
“她是我太太未来的嫂子,也是我嫂子。”他避重就轻。
“是不是有钱人都不需要感情呢。”长乐迷惘地问。
“不是,只不过选择太多,眼花缭乱不知道自己真的要什么。”
“你也是吗。”
肖振南苦笑。
对,他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见!
43、守着一个人的地老天荒4
长安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来得如此突然。她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警察局的工作人员,并告诉她城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车上一男一女受重伤……
“小顾,你还好吧。”叶政问。
“叶总,今天恐怕不能陪行了;真的很抱歉,我家里有些事。”长安不敢说;不肯承认刚听来的不幸消息。她想;一定弄错了;不会的;绝对搞错了。
此刻交通广播报道城郊的交通事故;叶政深深地凝视她,同时握住她颤抖冰凉的手,安慰:“我陪你过去。”
“不不,不用了,我没事,叶总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的不用了,我真没事。”
“你这样子我不放心。”随后吩咐司机往医院,又打电话回公司。
来到医院,医生告诉她说,女的送来的时候就不行了。长安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要不是叶政及时扶住她,恐怕就要摔倒地上去。
她根本没办法接受,昨天还好好的人,说笑话哄她开心的顾长乐,就这样没了。
她想,怎么可能呢。
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好好工作,她还说,等她出差回来,会给她惊喜,还理性的分析她和席恒的感情。才一天,一天就发生翻天的变故叫他如何相信。
叶政很冷静,询问同来的男士,医生说还在抢救。长安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谁,就看到席恒扶着席冉进来,席冉看到长安,上来就是一巴掌。席恒都来不及阻止,一切发生得太快。
长安跌着往后退,叶政及时拦住她。
席冉歇斯底里,指着长安哭道:“为什么只要一遇到你们姓顾的,我们就不得安生,我们欠了你们姐妹什么。”
长安顿时明白,同送来的男子是谁。得知这消息,她踉跄着摇晃身板,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想到顾长乐和肖振南有关系。
叶政看不过去:“席小姐,请你冷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教训本小姐。我告诉你们,如果我老公有个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们。”
席恒看了看长安,眼里的情绪翻涌得厉害。而席冉闹得厉害,他不得不顾及,只好柔声安慰:“别哭了,医生不是说会尽力吗,别哭。”
席冉听了,扑进席恒怀里失声痛哭。
长安抿着唇望着席恒,他轻轻拍着席冉的头,同时也看向长安。对上长安的眼神时,他晃了晃,正想出声,长安却已转身,由着叶政带走。
他就这样死死的将她望着,多希望她回头看他一眼,又多希望这一刻,她卸下伪装,骂他也好,哭也罢,不愿什么都好,只要不这样竖起浑身的刺。
席恒咬牙,握紧拳,克制不去看她不去想她。他怀里是他的亲人,他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照顾她,如今她哭得伤心欲绝,这是他的失职。
席冉不停地说:“哥,振南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席恒重复:“不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急症室的门开了。医生宣布说脱离生命危险,但头部受创,还得观察。
席冉重重喘了口气,悲喜交加晕了过去。
安顿好席冉,安排好一切,他去找长安。她一个人坐在医院空地的石凳上,对着灰蒙蒙的天发呆。他走过去还没出声就听她说:“什么都别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我。”
“我知道是你。”
“难过的话就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着。”
“是很难过,可要怎么说呢,是不是也得像你妹妹那样?席恒,我做不来,即便很难过,心痛得跟什么似的也做不来。”
“对不起,小冉她极少去顾及他人的感受。对于你妹妹,我很抱歉。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辆车上,我会查清楚。”
长安什么都不想说,能说什么呢,人不在了。
她无力的叹气:“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还疼吗。”席恒在她身侧坐下,抬手想去抚摸她的脸,被她轻轻避开。
“这里更疼。”长安指着胸口,泪努力的不许流下来。
席恒他也痛,席冉一巴掌上去时,就像打在他脸上一样,看到叶政的呵护,他嫉妒得难受,也心疼的像是被利器割伤划破。
“席恒,就像席冉说的那样,你们遇上我都不会幸福,而我遇上你们同样很不幸。”
席恒张开臂环住她,长安想挣开,他拥得愈用力,哀求:“长安,我不信命,那些困难就交给我去想好吗。”
“最后落得被你妹妹欺负?”
“我保证以后不会。”
长安冷笑:“你的保证不值钱,我也不稀罕。对不起,我还要去处理后事,我想我的家人比我更难过,所以拜托你,就暂时离开我的生活好吗。”
“别这样好不好?”
长安不说话,席恒也知道她难过,只得说:“你现在这样需要人照顾,别人我不放心。”
“别闹了,席恒,给我一个清净好吗,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席恒盯着她看,片刻后终于问:“是不是我退出你的生活,就好了?”
“是。”
席恒放开她站起来,后退:“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暂时如你所愿。只是暂时的,你记住,顾长安你欠我一个家。”
顾长乐出事,一家上下挣扎在悲痛中,石磊和长安一手操办顾长乐的后事。期间,长安曾看望肖振南,他昏睡不醒。医生说,苏醒的概率极低,病人就好像有意识,沉睡着不愿意醒来。
长安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没有交集的两人会在同一辆车上。再见席冉,她情绪激动,就好像是她顾长安害的肖振南。席恒让看护带走席冉,才说:“席冉她精神状况很差,情绪容易激动……”
“我知道,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长安想了下,肯定道:“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但席冉说得也对,遇上我,你们真不幸。”
“你胡说什么呢,我从不这样想。”席恒想要去拉她手,长安轻轻避过。她这样,他也觉得累,轻轻叹气:“你太压抑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我们的事等你想好了再谈好不好?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好吗。先回家,你怎么折磨我都行,别折磨自己行不行。”
长安没争辩,她确实太累了。
几天后,席恒了解事情起因始末。顾长乐对高家二少投入真感情,不想高晟只是玩玩并不当回事,却使得顾长乐怀孕,而高晟另结新欢。肖振南去医院碰上同去医院检查的顾长乐,于是肖振南见她精神不好,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却不想途中发生车祸……
席恒按着眉心,盯着不到一页纸张的分析,不知作何感想。他记得自己曾提醒过,不想还是发生这种事。
他犹豫要不要告诉长安,虽然早晚得知道,但他顾虑也多,最后约石磊出来。石磊挺通情达理,沉默地看着分析报告。看完,石磊说:“这几天,她过得很不好。”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每天在她公司楼下等她下班,然后像傻瓜一样,开着车偷偷跟着她回家,然后守在她家楼下。她看起来一切如常,但他知道,她的难过在看不见的地方肆虐。
石磊抽着烟,想着长安的脸,心疼不已:“席先生,我看得出你很在乎她。但你妹妹恐怕容不下她吧,所以我并不希望你们能好下去。”
“这是我和她的事。”席恒不爽。
“我知道,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谈结婚的事吧。”石磊闷闷地说。
席恒不解释,觉得没必要。他既然说给她时间,就一定给她时间想清楚。他怎么冷血到她的亲人尸骨未寒,只计划着自己的幸福,别说顾长安不会点头,倘若他真这样做和禽兽有何区别。
“我今天来只为这件事,其他的我想我没有必要非交代不可。石磊,我们的目的一样,希望她好起来。”
“席先生,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得到她的手段并不磊落。”石磊话语带刺。
“石磊,或许如你所说,我得到她的手段不光明,我并不后悔。”是的,他不后悔对她玩权术,哪怕她恨他。甚至,长安对他的误解他都不想去解释,总不能告诉她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吧,而她却看上自己的兄弟,未来的妹夫。更可恨的是,两人心意相通,爱得要死要活。他从未见过肖振南为一个女子如此,如果事情只这样也就简单了,偏生自己的妹妹对肖振南死心塌地,没他就活不下去的倔劲,才会横生后面的情节。
石磊能说什么,长安也说,这是她和席恒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一句无关就划清所有,他有心也只能默默地看着,看着她一个人跌跌撞撞。他不甘心,却莫可奈何,想自欺却骗不了,不得不说:“她其实是爱你的。”
她其实是爱你的,这句话似曾相识,却又恍如隔梦。
席恒晃了下头,时光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午后。
44、过客匆匆
第一次见到顾长安;可以追溯到十年前了。
那天傍晚,他去学校接席苒下课,C大的校园,绿树成荫。他将车停在校门口,席苒告诉他还要半小时,于是他就坐在车里等她下课。
傍晚的校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顾长安就这样走进他的视线,他想;如果不是她身边的男子;他一定不会注意到她;一个平凡的普通女生。
她好像很讨厌缠着她的男生;男生几次欲拉住她的手都被她警觉的避开;甚至加快速度。可男生对她不依不饶,他看的兴起。
如果只这样也就算了,就在男生缠得紧的时候忽热冒出一个清秀的男生,事情演变为一场小小的肉搏赛。
席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散去。但席苒一坐上车就问:“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他淡淡笑了下。确实没什么,只不过刚才的她对着两个正在剧烈斗争的男生各赏了一巴掌。下手一点也不含糊,把两个男生都打懵了。过来为她解围的男生大概没有想到吧,但
也双双收手。
又过了几天,他再次来C大,再次等在校门口,新交往的女朋友可谓难等。他再一次遇上顾长安,那时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上次印象深刻,再见时一眼就给认出来。
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裙子,从他身边走过。大概的刚沐浴过,她走过的瞬间,一阵淡淡的幽香敷入心脾。他有过的女人不少,没有不用香水的,就连席苒,对香水也是十分重视。
她似乎对周围的人和事不大在意,他打量她,她视若无睹。她手中抱着的书,其中一张纸飘了出去,正好飘过他眼前。他顺手接上,低头看了一眼,龙飞凤舞的写着顾长安。他觉得有意思,
想都没想追了上去,对着她说:“同学,你丢了东西。”
席恒想,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不经思考的事。
她继续走,就好像没听到一样。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