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乐说昨晚你又应酬去了?现在还难受吗,想吃什么?”
长安皱眉:“工作应酬免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过来找我什么事?”
石磊眼神有些黯淡。长安支着下巴,也不出声。
又过了许久,石磊下了什么决定,问:“长安,你认识席先生?”
长安正捧着咖啡喝,听了这话,手微微一颤,身子陡然一僵。她不知道石磊听说了什么,她古怪的望着石磊。
石磊微微低着眼说:“没关系的长安,我相信你。”
长安不知石磊相信她什么,又为何会问出这句话。先前她一直忐忑,深怕熟悉自己的人知道那段不堪,如今石磊这样一说,她除了茫然,不知道还能给什么反应。
至于石磊,那晚他几经周折才约上席恒,却听来这样一条信息:我曾出五百万要她。
石磊听到这句话,他甚至想上前去把席恒揍一顿,但他不能,像他们那样的有钱爷,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他的莽撞只会给长安带去麻烦。他忽然记起那天在席老先生家里长安不寻常的反应,当时他只误以为她不舒服,不曾往深处想。也实在想不出,长安会跟席恒扯上关系。
如今再一想,一年前一直在外地发展的长安忽然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虽觉得蹊跷,但长安绝口不提回来一事,他也不好追问。
如今一想,有了种原来如此的负重感。
石磊的问题,长安没有回答,不想回答也不知怎样回答。她侧头将石磊望着,含糊说:“算是吧。”
“长安,我相信你。”
长安失笑:“石磊,你信我什么?”
“相信你的一切。”
看着石磊,她慢慢停止笑声,很认真地说:“石磊,和你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石磊急急地问。
“这样说吧石磊,我的事你别过问,我跟席先生就算认识,也谈不上熟。”
长安注意到石磊轻轻吐了一口气,长安只当没看到。因为她自顾不暇,至于石磊,雨过就会天晴。
日子风平浪静又过了几日,工作上的忙碌让长安暂时忘记烦恼,她也没有时间来嘘嘘感慨。
至于长乐,长安想,她的人生自己负责。
十一月中旬一个午后,午休时间,叶政把她叫进办公室。长安只觉奇怪,还是敲门进去。
叶政开门见山,“小顾,有关高原先生昨天递交的计划书,你有什么看法?”
长安不想叶政会问有关这方面的事,更不想叶政对她父亲的项目有兴趣,昨天高原把计划书递交过来时,长安惊得不小。
“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有所顾忌。顾教授的想法很好,席总对这项目也很感兴趣。”叶政顿了顿:“你知道,席家有这个能力,我希望能够跟他们合作。”
长安没有发表意见,父亲的事业,她所知不多。谈话后,长安把叶政的构想整理成文档,她对着文档研究了一下明白了叶政为何要跟席恒合作。席家在政坛上弥补了叶家的不足,而且这是风险投资,如果找一个人来分摊风险,这个项目实施起来相对容易得多。
这样一来,她跟席恒的接触不就多起来了?
长安实在不愿见到这个结果,可也无法避免,除非辞工另寻他处。若为了一个席恒就辞了这份工作,长安清楚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
今天难得准点下班,她绕了大半座城去看她父亲顾院长。顾院长和杨女士离婚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长安跟着杨女士,她也极少见到顾院长。小时候是怕杨女士伤心,时间长了跟顾院长更疏离,父女两更少见面了。偶尔的见面,也是顾院长主动找她。
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当站在顾院长家门口时,长安心里有一丝的愧意。
开门的是现任顾太太,当年她从第三者成功晋级嫁入顾家,那些花容月貌早在岁月的洗礼中褪尽铅华。
顾太太也是石磊的母亲,长安跟这位后母没任何感情,更谈不上任何交流,但跟石磊关系特别好。一开始,她也是恨极石磊的,要不是后来那些事,她想,石磊和她的关系不会得到改善。
顾太
太看到是她非常惊讶,愣在门口说:“你,来了。”
长安微微点头,淡淡地问:“我爸呢。”
“他也刚回来。”面对冷淡的顾长安,她有些尴尬,回头对屋子道:“老顾看看谁来了。”
随即要拉长安进屋,长安避开了,绕过她径自踏进。顾院长走出来,看到长安也很意外。至上一次在外省匆匆一面,已有好些日子没见上了。一来自己工作忙,二来也知道这个女儿不待见自己。
顾院长急着摘下眼镜,笑问:“来了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我好让你阿姨做你喜欢吃的。”
长安坐下来,淡淡扫了这个陌生的家一眼,说:“路过上来看看。”
“给安安冲牛奶来,不要加糖。”顾院长催促。
顾太太笑吟吟地说:“我记得啦。”
长安不大看这样的场景,顾院长和杨女士离婚后,杨女士一直单身。小时候长安觉得这样很好,长大了,尤其是工作后,自己常年不在她身边,长安总希望杨女士能找一个伴。
“不用麻烦,我马上就走。”
“难得来一趟,那么急做什么,等吃了饭我送你回去。”顾院长想跟女儿呆一会儿。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吃了?这么早?”顾院长很惊讶,随即又说:“没关系,再吃一点,要不就单单喝一点汤吧。你最喜欢的清炖排骨汤。”
“我早不喝这一道汤。”长安说实话,至从父母离婚后,她再也不喝这一道汤。原因很简单,她被判给杨女士后,她曾对杨女士提出几次要求,每次杨女士都用另一种汤来代替。后来,她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对这道菜再也喜欢不起来。
顾院长脸色有些僵硬,他有一刹那的恍惚。眼前的女儿好像还是十来岁的小女孩,整天缠着自己讲故事,每天都要他哄才肯睡觉,总是央求自己给她清炖排骨烫喝。
那时候他忙于工作,又跟前妻的关系日渐僵冷,对长安的要求,他总是看心情。
后来,现在的妻子又怀了身孕,他急着要摆脱前妻,对长安更冷淡,因为自己的关系,小女儿长乐才走失,前妻终于得知长乐不是抱回来的,而是他跟现在妻子的私生女,一怒之下去学校告发他,带着长安离开。
如今回想起来,他对长安亏欠太多。正因为如此,他不敢说长安半句重话,只怕原本就僵硬的关系没办法维系。
长安见父亲神色郁郁,也是不忍,便说:“习惯总会改的,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长大了未必还会喜欢。有时候留恋小时候吃过的一些零食,
现在再去吃,早已没那个味了。”
顾院长复杂地望着长安,又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一定道理。只得说:“别太挑食,听乐乐说,你现在升为总经理秘书,以后工作会更辛苦,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些,不要仗着年轻就挥霍。”
“嗯,对了,上次你找四季席先生谈的合作如何了?一直是高先生负责吗?”
“你认识四季的席先生?”
“谈不上认识,总听说一些。”长安含糊道。
顾先生显然有些失望,他笑了下:“不认识也好,听说这席先生在某些方面名声不大好,你能不接触他就不要接触他。”
“就算想接触,别人未必赏脸。”
顾院长讪讪:“也是,有钱人脾气怪异的很。”
“你们学校要拉拢席先生?他未必点头。”
“你说得很对,他对我们提出的构想质疑重重,好像我们这些搞学问的就只知道闭门造车。”顾院长说到这里有些气愤。
“爸,他们是商人,看中既得利益。你倒给我说说看,你们的科研能给他们带去什么利润?风险有多高?这些,你们也只能给出一个预计值。而这个预计值,我想你们一直不会如实告诉对方。但四季的席先生又是谁?一个项目能不能给他来去利润,你们不说他就看不出?”
顾院长望着长安,欣慰的点头,便说:“小高对这个项目很有把握,我也认为有前景。”
“光有前景是不够的,前景或许是在几十年或者一百年以后呢。爸,这样长的周期,除了国家,私营企业是不会投资的。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找到叶总这里来,他确实是个很不一样的商人,但是仅凭叶总一人之力不可能实现。所以,你在联络叶总的时候,也不要忘了其他人。”
“安安,你说得对,要是能够,我希望几家企业参与。”
“爸,这个想法很好,但要实施起来怕并不会像你预期的。”长安诚实地说。
顾院长点头,他当然明白。
父女两讨论结束,石磊的妈妈终于把热腾腾的牛奶端出来。对长安说:“你爸说你不要加糖,你看看味道如何?”
“谢谢。”长安接过来,吹了吹小啜一口,点头说:“还不错。”
顾太太眉开眼笑,跟着坐下来。长安看时间不早了,便说:“我走了。”
顾院长急着起身说:“不早了,我送你。”
“不用,楼下就可以打车。”长安说完直接走了,顾院长望着女儿中这样,也只有叹气的份儿。
长安走出大厦,天空仍在飘雨。
她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腕表,直接踏出去。她选择林荫的小路,撑着伞,雨还是飘进来。一道强光照过来,她用伞挡住光线,扭头时看到一辆颇为眼熟的车子。她怔了半晌,想起那个夜晚,也是这辆车闯红灯,差点和她乘坐的出租车撞上。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车子在大厦前停下。长安看到长乐从车里下来,她的心比看到这辆车时还要震惊。
为什么又是席恒?
长安整个人忤在原地,雨一直下,她就这样侧着身望着长乐弯着腰对驾驶座的人说话。隔得太远了,长乐的表情都看不清。
她就这样看着,直到长乐挥手,席恒的车子掉头,马达声由远及近,长安才回过神来。又是一道强光,只见车子尾灯在闪。
长安站着未动,望着车子消失在雨幕中。又站了一会儿,才朝外走去。门卫和她打招呼:“长乐,这么晚还要出去?”
长安一惊,虽然常有人认错他们,更有人误将他们认为孪生姊妹。这一次,她心里生出了些悲沧。她对着门卫认真解释:“我是顾长乐的姐姐。”
门卫很诧异,未来得及发问,长安已经走开。
她在路边拦车,不想看到席恒的车子停在路边。他看到长安,摇下车窗,伴着嘲讽道:“在这里等我?”
长安气血攻心,尤其是门卫认错她。她明知道自己不该迁怒,对席恒最好不要搭理,这样他碰壁无趣了就不会再来找她。可一想起被人认错,长安心里窝着的火气蹭蹭串上来。
她怒道:“席恒,但愿从未认识过你。”
说完,甩手就走。
席恒怔了怔,见她伞也扔了,急步往前。他立马推开车门跳下车追上去,拽着她问:“什么是但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否则的话,顾长安你别怪我不讲情面。”
长安不想他追上来,在讲那句话后,她就后悔了,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这个人。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席恒冷笑:“今天底气十足,遇上老相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很忙一直没空回复,但你们的留言某菲都有看的!
今天这一章来不及修改,有事出门了,如果看到有虫子请捉一下╮(╯▽╰)╭
14、半城云烟3
席恒口中说不出好听的话,她一直都清楚,但亲耳听他这样讽刺,却做不到心平气和面对。
她愤愤的要甩开他,席恒箍得更紧,皱紧眉毛,浑身散着一股戾气。
这样的席恒,长安也是畏惧的,想想曾经,每一次反抗,又有哪一次胜过他?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后来服帖了,对他言听计从,他也渐渐放松对她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