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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容华取了那日的佛经,待夏雨荷醒来,拿帕子堵了她的嘴,又绑的死死的。虽然看着很是不忍心,却也是怕她又如前日一样咬了人,连她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容华坐在一边,就翻到《清心咒》念开,念了几遍,终于在念到“那檀多多多,多多多檀那”的时候,先夏雨荷一步睡了过去,王红梅更是累得筋疲力尽,比容华还早一步睡着。
夏雨荷是自己歇斯底里了一阵子,也昏睡过去。
沐容雪歌听得隔壁安静下来,又站起贴墙听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声音,忍不住推开门瞧去,便看见容华抱着经书歪倒在椅子上。
他确定容华睡得熟了,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盯着看了一会儿,又上上下下的打量,待看到容华手背上被夏雨荷咬了的伤口,两排牙印狰狞着深深陷入肉里,若不是夏雨荷嘴张的太大,便真给咬了一块儿肉下来。
容华也是心思一直在夏雨荷身上,自己不懂戒毒的事情,想法设法的给她创造条件,也没觉得如何疼痛,便根本没去处理。偏偏沐容雪歌是个对任何大小伤口都十分在意的人,皱眉看了一会儿,回屋取了东西,便过来轻轻的给她抹了药膏,又用一块白色帕子包了。
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就对上容华沉静的眼睛。
诶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两个人应该角色呼唤才对。
沐容雪歌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这神色却一瞬间就没了。开口笑道:“我头一次忍了自己三天,居然连着三天都想着你到底在做什么。真奇(霸…提供下载…3uww)怪。”
容华忙站了起来,也不好自己一个丫环坐着是不是。看屋子里其他两个人都睡得死沉,便揪着沐容雪歌到了他的房间,转头看他,他又是一脸的平和淡然,好似之前生气的的不是他,偷偷摸摸的瞧着自己的也不是他,没有羞愧没有恼怒,什么都没有。
容华忍不住好笑,心想他倒是坦然。开口问道:“少爷何苦忍着,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沐容雪歌自己也笑了,想了想,便说:“那日确实生气,这也是头一次的。本来以为过两日也就不想搭理你了。偏你耍心机,在我隔壁折腾,引得我又好奇。”
容华忍俊不禁,却也不敢真笑了,便实话实说,“我心里才忐忑呢。以为你真要送我给林公子了。便不能提前说一声才好?你分明不当是富贵一样对待的。”
到底做秘书的,争强好胜这一点上,容华还是不那么出格的。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要的弱势一些才是,一个是给沐容雪歌台阶下,让他的挫败感不那么强烈;再一个,这个比较有共同话题,能够立刻让两个人觉得有相似的地方,亲密一些。
沐容雪歌笑道:“富贵不会怀疑我的。我很多事,并不提前和他说。”想了一想,却还是得意的说道:“我就是拿得准你心里有我的。没有林容华丰。”
容华不好揭穿他,学样说道:“我也拿得准少爷心里有我。若我死了,少爷找一百个一千个丫环,都不会再合意的。”
说着两个人又都笑了。
这便是少爷不像少爷,丫环不像丫环,偏偏又少爷绝对绝对随心所欲,丫环绝对恪守本分的两个人,至此之后,大概便都放下心来,真正坦诚相待了。
沐容雪歌还是问道:“那身白色的衣服……”
容华笑答:“扔了。”
“那个白玉簪子……”
“扔了。”
他转了转眼珠,却又怨道:“他还拉你的手。”
容华忙说:“洗过了。”
便又是一阵笑声。
其实容华隐约觉得,林容华丰真可能是对自己好的。男人么,总是希望事业爱情两不误,他可能会利用你去做点什么,但是并不能说他就不在意你。他总是想着会有两全其美的结局。
当然这要看是什么男人,像上官洪就说,凡事分清主次,别指望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该牺牲的时候,就牺牲一点。
容华心里没有林容华丰,便只能把他放在主子的位置上,如此一来,和沐容雪歌一比较,还是这个让自己觉得更可靠更有趣些。既然选定了,容华的原则便是,一心一意。林容华丰对她再好,那都是没有用的了。
难得沐容雪歌自己失常了三天,倒真算得上是一笑泯恩仇,两句话说开,又听得容华心里也是忐忑委屈的,就又高兴起来。转身去地毯下取了药丸,正是那日给富贵他们吃的那个。
容华一头雾水,看他递给自己,连忙接了,疑惑的问到:“是给的夏姨娘吃吗?”
沐容雪歌摆手笑道:“你吃。这可是最后一颗。”他递了自己喝水的杯子給容华,容华有些发懵,拿了看他,却不动作。
沐容雪歌解释说:“吃了能有半个月左右,简单的毒药迷药都可以失败的。”
那不是正好给夏雨荷吃……
沐容雪歌示意容华不要说话,自己正色说道:“林家如果只是针对我的话,早就把圣旨拿出来了。我琢磨着他们如今被上官沐泰猜疑,上官沐泰也不是省油,再有时日,恐怕就把底细都打探出来了。”他推着容华的手让她吃了药,自己扯着她坐在地上。
容华放下杯子,就着他的话问道:“所以他们要行动了?”心里却些微有点遗憾,林家是有野心的吗,林容华丰到底是如何想的。
沐容雪歌点头,认真地说道:“如果我是林大人,最好的法子就是逼宫。可惜先皇的遗旨是要传位给我。”
“所以他们会带着少爷去逼宫。这就需要少爷的弱点,偏偏少爷没有。你想将计就计,就让他们错以为我是你的弱点?”容华猜测着说,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不错。我是比较好拿捏的,不需要多少时日,我就可以被架空了。”沐容雪歌点头,对容华甚是满意。
“而且这逼宫之后各处势力的争斗之中,沐家和皇上两派都会损失惨重。”
沐容雪歌笑着补充,“林家替上官沐泰管着各处见不得人的奸细,基本上每家都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所以大概不会有兵戈相见。”
容华默然。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其实内里谁知道有多少枝节。只是仔细想来,如果沐容雪歌不把圣旨给人家送过去,如果他不一再在皇上那里诉苦挑拨,逼迫皇上现在就彻查,如果他没有卖个漏洞给林容华丰,这一切似乎都可以停下,起码可以不这么早发生。
容华看沐容雪歌,拿不准他到底想什么。
沐容雪歌好笑的说:“并不是我一手促成,只是我让他们行动快些罢了。我父亲早就发现安阳各处守卫都莫名其妙的换了人手。暗中早就开始较量。我不放心啊,真刀真枪的打开的话,我的日子会影响的。”
他看了一眼容华,又调皮无聊的用手指描画容华的眼眉,容华一手打开,瞪他一眼。沐容雪歌也不在意,又笑着说:“再说,我实在看着林容华丰可恶。当日他娶了大公主,替我解决了个烦人的尾巴,想着他是个好的。现在越看越不喜(霸…提供下载)欢,所以早早的死了才好。”
容华心下其实很是震撼。
在大明国首都安阳,沐府大少爷院子里的一间屋子,一个从没理过朝务的少爷和一个贱民身份的丫环,几句话间就说了一遍大明国即将迎接的剧变,这想来都匪夷所思。
真的如沐容雪歌所说,他只是个催化剂吗?
“我本来想着,这两日就放下你了,你生死如何也不相管。没想到你是真的有意思的,我还不想你死。到时候,你照顾好自己。不要以为我会为你的死负责。”他捧起容华的脸,认真的嘱咐。
沐容雪歌骗人的时候,骗的甜甜蜜蜜。沐容雪歌说真话的时候,也说得干干脆脆,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和顾忌。容华叹息,点了点头。
沐容雪歌又说:“其实我想着,林容华丰定不会杀你。我也想看看,你会不会动情。”
容华笑道:“我给他送了玉佩又送了圣旨,心早就在他那了,当然是什么都听他的才是。”
沐容雪歌叹了口气,却说:“你看着办吧。左右再有二十七天,你就要跟着他了。”
容华不由好笑,他本来都准备好了,想来那日在红叶坊里,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不过是自己的台词错了两句,也惹得不高兴。便打趣说:“若是事情不是像少爷想的这样,少爷就丢人了。”
沐容雪歌朝后躺倒,闭眼答道:“那才有意思。正好有人陪我玩儿。”他揪着容华的手探到背上挠痒痒,自己翻身过去。
容华不屑的说:“未必,算错了的话,怕是连命都没了。”他随意说道:“早晚都要没的。”
容华再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多大多荒唐多可笑多危险的事情,但凡他告诉了她,她心里就高兴了。只是害怕瞒着自己。
沐容雪歌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容华说:“你到底对雨荷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第三卷 49 遥远遥远的酒楼
容华心想若和他说自己也是胡来,必然被他看轻,变故作镇定地笑,却不答话。沐容雪歌自讨没趣的拨开她的手,叹气说道:“你不告诉我也没什么,我自己看着。”
后来容华仔细地捕捉到了当时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沐容雪歌若是趁势而上登上皇位,难道就真的好拿捏吗?
这却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隔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正是宫里例行的大宴,沐容雪歌也不好拖着不去,收拾好了,却只带了富贵进宫。容华微微有些失望,却也知道他定了的事不好改,便没说话。本来要出府察看酒楼的进展,却又一次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了下来。
这人是花忆琴。丫环大选的时候与容华一个屋子的那个贱民。当日进府,容华去了黑屋子,她却被妖艳的柳如玉带走了。
花忆琴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跟了一个小丫环,这却不是容华初时没认出她的理由,实在是,容华没想到。
她一身宝石蓝的衣衫,上面隐约看见浅白暗花,浅金色薄纱大披肩,浅金色腰带,垂下长长的流速也是金色。衣摆宽大,蓝色明亮却时而闪现白色光芒,金色薄纱随风而舞,宛若仙子。一头长发也是用金丝带绾成复杂的花样,几朵白玉小花点缀。
其实并不象仙子,总觉得这颜色让人压抑,过于咄咄逼人,喘过气来。不合她的身份。
容华认了出来,却开不了口。还是花忆琴先笑了,兰花指自然而然,声音柔婉:“容华姐,我是花忆琴。”
容华点头,哪里有花忆琴的模样。
“我又来求你帮我。”她放下捂嘴而笑的手,淡淡的说。
容华再点头,物是人非,当日分离时候就早已知道她的心很,若是此生再不相遇,其实真的是好事,何必又遇到一起来呢。
花忆琴叹息,脸上落寞的神色惹人怜惜,容华皱眉,终于冷声问道:“什么事情?”
她倒也不矫情,有了机会就赶忙开口:“姐姐见识多,帮我想个法子在十八那天出个风头。我终究除了姐姐,再寻不到人来帮着了。”
容华微微愣怔,花忆琴解释道:“我们这些人,若不趁着年轻被人看上了,再过得两年年老珠黄。可连贱民都不如了。”
容华见她说的倒是真诚,却还是不能就此跟了她的路子去了,开口问道:“那柳如玉柳小姐看着不是不错?你有前人可效仿,可还怕什么?”
柳如玉的年纪可不小了。人人都知道。
花忆琴又叹了口气,这叹息代表了她一贯的柔弱。这才低声答道:“就是有她在上头,我能如何。你可看看她给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