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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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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连忙迎上去,只见淡心、浅韵二人拎着各自的包裹入了院子,淡心边走边笑道:“你怎么满头是汗?还不快擦擦!主子去了清心斋,还等着你去侍奉呢!” 
出岫闻言,也顾不上与两人招呼,连忙打水洗脸,又换了件衣裳,急匆匆往清心斋而去。 
竹影依旧守在门外,瞧见出岫前来,低声笑道:“几日未见,姑娘可好?” 
出岫行礼点头,伸手指了指书房,做出询问的表情。 
“主子在里头,姑娘快去罢。” 
出岫应声而入。 
 
仍旧是一袭白衣,仍旧是出尘之姿,那周身清浅的气质不食人间烟火,险些让出岫忘记眼前这人的富贵身份,总以为是打哪儿来的仙人落入凡尘。 
云辞还是清减了许多,不过面上倒是未见倦色。出岫驻足门口,定定看着他,一时竟觉得鼻尖酸涩,想要落下泪来。 
恰在此刻,云辞从书案前抬起头来,一眼瞧见出岫站在门口,着一件浅绿衣衫。艳阳在她身后形成一个氤氲的光环,显得她整个人脱俗而生动,好似沐浴在阳光下的娇颜花朵。 
此时,此景,此人,不禁勾起了云辞潜藏在心底数日的思念与焦虑,浓郁而绵长。 
“怎么在门口傻站着?”云辞适时开口笑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出岫朝自己走近。 
出岫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智,忽然不敢直视云辞的目光,她抿唇垂眸步入门内,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云辞这才发现出岫微红的眼眶,不禁浅声安慰:“瞧见主子回来,怎么不笑反哭?”他对她招了招手,命道:“过来扶我一把。” 
出岫连忙吸了吸鼻子,上前去扶云辞。淡淡的药香自他身上传来,令她瞬间感到无比安心。 
云辞就着出岫的搀扶站起身,忽然看着她,开口道:“今日母亲对我说,待到此次时疫解决,要我成婚。” 

听闻此言,出岫周身一震,仍旧垂着眸,只勉强笑了笑。这消息太夫人曾无意中提过,出岫明白,依照云辞的身份与年纪,的确该成婚了。这般想着,不仅心中酸楚,仿佛头脑也难受起来,昏昏沉沉。 
云辞说出这话,便一直盯着出岫看,见她没有半分吃惊,还垂眸带着笑,只觉这番小别重见的喜悦减淡了些许。 
他手上使力捏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出岫,这一次我离开七八日,有些事情反而想清楚了,我对你……” 
话还没说完,云辞忽然觉得手上一沉,一个娇软的身躯已倒向自己怀中。 
“出岫……来人!”云辞的惊呼声中带着无比的担忧。这是出岫昏倒之前,最后的意识。 


第41章:花开堪折直须折(二) 
仿佛做了一场梦,梦中的出岫又回到了醉花楼失火的那一夜。只是这一次,没有琴儿代替,亦无沈予相帮,她自己被生生锁在床榻的梁柱上,忍受火焰的炙烤。 
周身的肌肤都燃烧了起来,浓烟滚滚令人窒息。发肤的疼痛与胸腔的压抑令她喘不过气,也挣脱不开束缚,她等不到人来救赎,唯有等待死亡。 
云辞抚上出岫滚烫的额头,先是诊脉,再观面相,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出岫的症状,与那些染上时疫的流民很相似。” 
“时疫?这怎么可能!”淡心率先惊呼出声:“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咱们这些在外头走一遭的人都好端端的,她怎会染上了时疫?” 
云辞显然也想到了,不禁蹙起眉峰:“许是有谁不慎带回了病种,身子好抗过去了,却传给了她……” 
话到此处,云辞忽然语气一变,当机立断道:“出岫不能再在府里住下,竹影,你安排人将她送去别院。那里有我研制的药方,先让她喝两副试试。” 
竹影领命,也顾不得男女之妨,拦腰抱起出岫,边往外走边对护卫交代:“备车,去别院。” 
云辞沉吟一刻,又对淡心道:“先从知言轩开始,上下洒药,侍婢、奴才,人人皆以白巾覆面,一日三换,白巾要用滚水烫透,再去太阳底下曝晒。” 
淡心俯身领命,正待转身去办差事,却听云辞又道:“这事瞒不住,知言轩上下安置好以后,你去各个园子里都说一声,务必让阖府照办。” 
淡心连连称是,不敢耽搁,小跑而去。 
而此时,屋子里唯剩下浅韵。 
沉静、寡言、不争、疏淡,是云辞素来对浅韵的印象。也正是她这个性子与他极为相投,母亲才会将她从荣锦堂里拨出来,送到了知言轩。 
“浅韵,”云辞开口唤她,“此事瞒不住母亲,你去向她老人家禀报此事,也好让她有个万全的准备。” 
“您不去吗?”浅韵素来平淡的语调难得有了一丝起伏,面上也挂着几分疑问与微讶。 

“出岫危在旦夕,我要去别院。”云辞斩钉截铁地道。 
闻言,浅韵惊异不堪:“您要为了出岫,涉身犯险?主子,她若当真染上时疫,您此刻该是回避,而不是……” 
“浅韵。”云辞眉峰再次蹙起,语中带着几分不悦:“为了城外的流民,我能出得城去;为了她,如何不能?” 
“那不一样。”浅韵甚少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城外流民数以千计万计,您悲天悯人,出城寻找时疫的方子,是您作为离信侯的责任;可出岫呢?只她一人值得您如此冒险?” 
“值得。”云辞不假思索地对浅韵回道:“她也是我的责任。” 
此话一出,浅韵顿时心中一凉:“主子,太夫人将奴婢拨来您这儿,是让奴婢好生服侍您。奴婢不能让您为了一个大丫鬟,置安危于不顾。” 
“谁说她是丫鬟?”云辞面上已有些薄怒之意:“浅韵,今日你多话了。” 
云辞话音甫落,但听“扑通”一声轻响传来,浅韵已跪在地上。她好似铁了心地要劝阻云辞,铿锵道:“主子您要如何责罚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但奴婢绝不能让您去别院。” 
她没有给云辞开口说话的机会,亟亟续道:“淡心不知您为何宠着出岫,奴婢与竹影却是知道的。那年淡心的父亲去世,她恰好回乡奔丧,因而错过了……” 
“浅韵!”云辞开口喝止她继续说下去,脸色是前所未有地难看。 
“奴婢斗胆,”浅韵再次俯首叩头,口中却继续道,“奴婢不愿看您自欺欺人。在追虹苑,奴婢第一次看见出岫,便知道她……” 
“唰”的一阵风动,吹起了浅韵额间的几缕垂发。她不禁抬起头来,只见云辞已愤怒地从轮椅上站起,面沉如水地俯身看她,厉声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妄议主子?这便是你在荣锦堂学的规矩?” 

这下浅韵终于慌了,跪在地上向前蹭了两步,想要伸手去扶云辞。可云辞见状却不为所动,仍旧身姿岿然地立在原地:“太夫人都未曾说过一句,你这是在教训谁?” 
浅韵在云辞身边服侍数年,何曾见过他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此刻也不禁垂下泪来,也不知是替主子心疼,还是替自己羞愧。 
云辞已是当真动了怒,再道:“你与出岫相处不深,今日也全是为了我,此事我不予计较。但是你若再多说她一句,现下就回荣锦堂去侍奉太夫人,不必再留在我知言轩!” 
“主子!”浅韵霎时面色刷白,急急请罪:“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她泪水涟涟,却顾不得擦拭,只哽咽地道:“您要如何责罚奴婢,奴婢都认了。只求您顾念自己的身子,别再站着了……您……奴婢扶您坐回去成吗?” 
见浅韵知错,云辞这才面色稍霁,轻轻叹道:“我只恨我这双腿……”往后的话,云辞说得极轻极淡,浅韵没能听见。 
“你既然知错,也该知道在太夫人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一瞬,云辞又恢复了肃然面色,任由浅韵将自己扶着坐回轮椅之上:“你先回去洗把脸换身衣裳,不要让太夫人多想。” 
“奴婢省得。”浅韵不敢再多言,只将云辞安顿好,又按照他的吩咐去备马车,才匆匆换了衣裳往荣锦堂而去。 

那边厢,浅韵去向太夫人禀报;这边厢,云辞已坐上前往别院的马车。临行前,还不忘吩咐管家云忠:“告诉淡心,办好差事留在知言轩。只要府中稍有异常,即刻向我禀报!” 
马车低调地从离信侯府侧门驶出,疾驰而行。能在这世上翻云覆雨的离信侯、云氏一脉的当家人,却深深地体会到宿命的神奇与无力…… 

***** 
出岫的状况并不太好,虽不至性命垂危,亦不远矣。云辞来到别院再次诊治,深感以自己的医术无能为力。他沉吟片刻,对竹影命道:“通知各地暗卫执事,在钱庄升出寻人标符,将当世三大神医找来。” 
云辞报上几个名字,当然也包括沈予的师傅、屈方在内。 
竹影领命,也说出担忧:“找人不难,但只怕即便找到了神医,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竹影能想到的问题,云辞何尝想不到,却也只能一试:“唯有寄希望于这几位神医,有在烟岚城附近的。” 
竹影连忙去办。 

此时出岫已是浑身发烫,比之方才在云府时,更为堪忧。云辞又命别院的管事与奴婢熬了药,再给她喝了一贴,自己衣不解带地守在一旁,心思已算沉到了底。 
“出岫,”明明知道她听不见,云辞仍旧握着她的柔荑,执意道,“有些话我还没有来得及说……”
他一手握着出岫,丝毫也不怕感染时疫,耐着性子为她擦拭额上香汗,又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喂药、喂水,亲力亲为,只怕下人不够仔细。 
眼见竹影办了差事返回,云辞又道:“前两日我将预防时疫的方子交给了慕王,请他寻大夫继续改良。你以我的口吻修书一封,亲自走一趟慕王府,无论方子是否改良,先将他府上的大夫带过来。” 
“您要为出岫姑娘会诊?”竹影脱口而问。 
“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了,以我独自之力,只怕力不从心。”云辞脸色越发肃然,几乎是带着些许惶恐。 
竹影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在他心目中,云辞无论何时都是处变不惊。唯有两次表露过这种担忧与无力,一次是明府来追虹苑闹事,以为出岫失踪之时;另一次便是今日。 
主子两次失常,皆是为了出岫,他还能再说什么?竹影看了看榻上两人交握的双手,心里轻叹一声,领命而去。 
  
周遭终于安静了下来,云辞将不相干的下人都屏退到了屋外,自己独自守在屋内。 
此刻卧在榻上的出岫,秀眉微蹙,双颊绯红,若不是那苍白的嘴唇与额上的香汗,几乎令人看不出她身染重疾。好似她只是处于睡梦之中,而梦中的她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使得旁观者无比怜惜。 
离开云府的这几日,云辞先是去了慕王府,也听说了慕王与那名为“鸾夙”的女子有些纠葛。“南晗初,北鸾夙”皆是风月场上的花魁翘楚,他身为旁观者看着听着慕王的爱恨,嗟叹之余,更是遗憾造化弄人。 
想来是不会有人能猜到,这天下最富艳名的两个青楼女子,分别归于房州最有权势的两个人。鸾夙在慕王府,晗初在离信侯府。 
(关于鸾夙那个,是姵璃另外一个文沉鸾孽里的,大家可以忽略,不影响阅读) 

云辞听慕王提及,待这场瘟疫过后,他要去京州向统盛帝请婚,娶的却不是鸾夙,而是娶他救命恩人的女儿。慕王那句“迟了一步”令云辞颇多感慨。 
本以为此生会孑然一身,自己这身子也不想连累哪家姑娘,云辞一直觉得这样甚好,两袖清风地来,了无牵挂地走。仿佛薄命之人理当如此。 
可在看过了慕王的隐忍之爱后,在看过了城外流民的惨死后,他改变了想法。 
人生苦短,花期有限,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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