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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韵武微微颔首,待妻子接过大衣和公文包后才侧过身子,望着宋楚笑道,“本来晚上有个饭局,但你妈给我下命令,必须回家吃饭。”
视线扫到儿子放在她腰上的手时,江韵武唇角弧度扬得更大,“骨头还会疼吗?”
“好多了,就是站久了会有点疼。”宋楚如实道。
“要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叫少卿去做。”江韵武交待。
宋楚脸红地嗯了一声,没好意思说自己现在基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正聊着,陈姨就招呼大家去吃饭。三个女人烧饭速度就是快,才不多久功夫,桌上已摆满了10几道菜,宋楚是知道江家奉行勤俭节约,这么大的排场怕是为了招待她吧。
吃饭时,奶奶和江母不停地给她夹菜,宋楚望着碗里堆得像小山的食物,悄悄在桌下拉了一下江少卿的衣摆,待他看向自己时,她微微朝着碗里努了努嘴。
江少卿立即明白,先失笑地将她碗里的菜夹出来一些,又对殷勤的奶奶和母亲说,“妈,你们别给她夹太多,她这人一看东西堆着就没胃口。”
“这样啊?”苏木清的语气里明显有失望,“那你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夹什么,多吃点。”
一顿饭吃得很是融洽,饭后几人围在客厅聊天、看电视,说起他俩小时候的趣事儿,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9点多。
江韵武看母亲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便体贴提议,“也不早了,晚上早点睡,少卿你们就别回去了,让陈姨把你房间打扫一下,晚上就睡这里。”
“都已经收拾好了。”陈姨接话道。
江少卿睨了眼宋楚,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欣然同意。由于他们结婚时就提出要搬出去住,所以江家并没有专门给他们准备卧室,晚上入住的也只是江少卿从前的房间。
宋楚刚进门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瞟到书架上那副城堡造型的国际象棋时,身子蓦得僵住。她扭过头,试探地问,“这是?”
“还记得?”江少卿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宋楚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这幅棋是舅舅出访德国时,一位华侨赠送的礼物,是舅舅的心头好。奥地利水晶打造,棋身是按照著名的天鹅堡造型设计而成,每一颗棋看似不同,但拼凑在一起就会成为一个小天鹅堡的模型。
江少卿6岁学棋,并拜大家为师,下得一手好棋。宋楚求了舅舅很久,才拿到这副棋,并打算在他29岁生日时将这份独一无二的棋子送给他做礼物。谁知,在这之前就发生那件事,她愤怒之下将一副千金难求的水晶棋全数倒进了大院的喷水池里,可是,“它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只消一句话,宋楚便明白了原因。氤氲的热气窜进眼里,胸口也充斥着难言的情绪,胀得有些疼。
江少卿怕她多想,连忙巧妙转移话题,“先去洗澡,你今天也累了。”
宋楚嗯了一声,木木地走进浴室,再木木地脱下衣服、打开花洒,直到洗完关水时才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刚才她条件反射地把内衣裤顺手搓洗,可她压根没有换洗的衣服,难不成要光着出去。
抬眼看了看空置的浴巾架,宋楚更加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哎,刚才陈姨貌似把新毛巾都放在床上,自己竟忘带进来。
看来,只能让江少卿拿进来。咬了咬唇,宋楚鼓足勇气,连名带姓地叫唤,“江少卿。”
脚步声很快传来,紧随而至的还有他急促的呼吸,“怎么了?”
“我没拿毛巾,你帮我拿一下。”宋楚不好意思地说。
江少卿迅速跑回卧室抓起一张大浴巾再跑回来,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给……”
门微微拉开些,一只白皙的藕臂从里面伸了出来,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未擦干的水珠缓缓落下,江少卿的喉结也跟着滑动了一下。深深吸口气,他命令自己别开视线,可视线一偏却看见那磨砂玻璃后隐隐绰绰的曼妙身影,他只觉浑身燥热,仿佛全身的血液急速向下腹涌去。
把毛巾塞到她手里,江少卿强迫自己迅速转身,以免一冲动,吓坏这小妮子。可还没逃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巨响,那是硬物撞上玻璃的声音。他急忙回身一看,发现原本还站着的影子矮下去了一半,慌得他想也没想就拉开了浴室的门。
两个人同时楞住了,女性姣好的身体就那样袒露在他眼前,让他不由看痴了,呼吸越发沉重。
室外的冷气随着寒意从敞开的房门流窜而入,吹得宋楚身子一冷,才想起该捡起掉在地上的浴巾遮住外泄的春光。
“你进来干嘛?”她把浴巾胡乱绑在身上,气得哇哇大叫。
“我……”江少卿难得结巴,“我、我听到声音,以为你摔倒了。”
宋楚一跺脚,娇嗔,“谁摔了,我只是手不小心撞到玻璃。”
江少卿哦了一声,理智告诉他该转身立即离开,可身体却不受使唤,视线更是流连在那呼之欲出的小兔子上,那些久远的记忆倏地清晰起来,全然唤醒他沉睡的渴望,可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咽了咽口水,江少卿压下心底的躁动,哑声说,“把衣服穿上,别感冒。”
“那个……”宋楚吞吞吐吐,“那个,我没带换洗衣服。”
江少卿一愣,黑眸扫过她挂在架子上的内衣裤,火焰又更热了几分。老天,这丫头是来要他的命的吧?
连连深呼吸,江少卿才克制住扑上去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沉声说,“那我去问下有没有新的。”
他回来得很快,不仅拿了内衣裤,还有一件赞新的睡袍,宋楚赶紧套上出来,本想跳上床,蒙上被子躲避这尴尬的氛围,可却被他拉住。
“头发还是湿的。”他不悦地蹙眉,“不吹干,明天要头疼的。”
他将她摁坐在飘窗上,又去浴室拿来吹风机,就这样面对面对帮她吹头发。呼呼的热风夹着他的气息拂过宋楚的发丝,竟让她一阵软软的麻痹,不自觉地扬起了脸,望进他幽暗的眼底,然后,没等她搞清他眼底的晶亮到底是什么,他已擒住她的薄唇。
他一开始吻得很急,可渐渐却慢下来,薄唇厮磨着她的唇肉,以难以抵抗的魔力让她心跳加快、口干舌燥。无意识地溜出粉舌想润润干涸的唇,没想到却碰上他的。
理智的弦崩断,江少卿低吼一声,大掌放置在她的脑后,灵活的舌探入口中,翻搅柔=嫩的舌,汲取她的香甜,双手更像铁条般,紧紧将她囚禁在怀中。
陌生的情绪汹涌而来,让宋楚眩惑、低吟,一种奇异的感觉填满她的胸口,淡化了脑子里冒出头的害怕,小手也不自觉攀住他的颈项,用生嫩的舌学他一样的亲吻。
她的主动回应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江少卿一把将她从飘窗上抱起,大步往床走去,这一路上,他始终以吻折磨她、诱=惑她,吻得她全身无力,失去思考能力,连他的手已经解去她的睡袍都浑然不知。
“楚楚。”他靠在她耳边,低沉的叫唤,热烫的呼吸灌入她耳中,“我要你。”
他迅速将彼此的衣服褪尽,修长强健的身躯笔直压向他,充满了侵略性。
只是匆匆的一眼,宋楚已被那耸立在丛林中的怪兽吓得摇头,“不、不要。”
“嘘,别怕。”他衔住她的耳垂,温柔地哄道,“跟着我,我会让你舒服。”湿热的唇舌蜿蜒而下,啃过细致的颈项,滑上柔软的丘陵,再顽劣地将粉红色的殷桃纳入口中,或轻或重的吸吮。
强烈的刺激让宋楚嘤咛出声,难耐的拱起纤腰,双眼缓慢睁开,却柔媚迷蒙,微张的红唇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舒服吗?”他轻咬着她的肌肤,每一下轻咬,都换来她一声低呼。他的呼吸好烫,灼热的滑过白嫩的皮肤,又酥又痒。
宋楚攀住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两人紧贴的姿势让她清楚感觉得到他腿间灼热的欲望正不怀好意的抵着她,并隔着薄薄的底裤,逗弄柔软湿嫩的花瓣,引发她连连喘息。察觉到他身体下压时,宋楚本能的想夹紧修长的双腿,低嚷,“不要。”
“要。”他强硬地掰开她企图闭合的腿,手指更是挑开底裤边缘,探入早已润湿的花径,先是缓慢移动,接着逐渐加快加重,直到确定她足够湿润,他才抽出长指,将灼烫的坚挺挤入她的紧致。
“啊……!”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宋楚簇紧眉头。
“疼吗?”他悬宕在她的上方,牙关紧咬,吸气忍耐那天鹅绒般包覆的舒畅。
宋楚狂乱的摇头,难耐的拱起身躯。
仿佛得到应允一般,江少卿更加狂野,律动由慢而快,每一下都是几乎完全抽离再凶很的刺入最深处,激烈的贯穿她的身子,随着他沉重的撞击,她娇小的身躯都快被她推到床头。
“楚楚、楚楚……”他粗声唤着她的名字,饱含火焰的黑眸锁着她,将欲望深埋进她体内。
宋楚张开唇,咪呜低鸣,一浪大过一浪的刺激将她推上高峰,凝聚到最高点,如烟火般爆发。而与其同时,他也抵在最深处释放出精华。
汗湿的男性体魄颓然压下,她疲惫的低哼一声,又被他翻了过去,贴在他的胸口上,体贴的不压疼她。
宋楚喘息着,努力想调匀气息,抗拒运动后的疲累,可没多久就感觉到腿间他复苏的欲望。
“你……”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江少卿的嘴角绽开邪笑,“我们再来一次。”
第 23 章
第二天;宋楚是肚子咕咕的叫声中醒来的。因为拉着窗帘;卧室里一片昏暗;看不清天色;也不知道几点了。
眨了眨眼睛,待适应昏暗的环境后,宋楚翻转身子想去看床头的闹钟;却不想一个小小的动作竟引起全身强烈的酸疼;呻吟无意识泄出红唇。天神;身上怎么会这样疼;那感觉就像大二军训时被魔鬼教官拉去急行军10公里后的反应,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她的过度使用。
忍着拉扯的酸疼,宋楚小心翼翼的将身子翻到另一边,待看清指针指向的数字时;怔住了,不是吧?她竟然一觉睡到12点多,难怪肚子饿得直叫唤。不过,也不怪她贪睡,昨晚她可是彻夜未眠,江少卿央求的“再一次”不知道变成了多少次。她只记得,每一次刚从极致的欢愉中缓过来,他就重装待发,拉过她又是一番折腾……起初时她还能弱弱反抗,但到后面,她脸抗议的利器都没有,只能倦极地躺着,任他摆弄出羞人的姿势,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在他餍足的低咆中得到解放。
意识模糊间,她察觉到他轻柔地给自己擦拭腿间的泥泞,想到他大刺刺地望着自己的私密,宋楚觉得羞耻极了,无奈身子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得闭着眼压抑喘息,没多久就进入黑暗梦乡,一觉睡到现在。
拥着被子坐起来,宋楚一低头才发现白皙的胸前错落的吻痕,火辣煽情的记忆立即蹿进脑海,他温柔的爱抚、他情欲激狂时的啃吻轻吮,他霸道悍然的冲刺一幕幕重演……羞得她红着脸,咬紧牙关直懊恼,当初明明只是一个吻,怎么就发展到后面的地步?而他们这样的进展会不会也太快了点?
这边宋楚纠结,那边的江少卿也忐忑不安。在他的计划里,并没有想过这么早就要她,可是昨晚的她那样美好,诱惑他极想尝一口。他告诉自己,就吻一下,可碰触到娇嫩的唇瓣时,计划尽数打乱,浅尝辄止变为狂热占有,沉睡多年的欲望全然苏醒,如万马奔腾般叫嚣着,让他不顾她的求饶,一次、又一次进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