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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行到了雅间的角落,将耳朵贴到墙壁上,贯注内力于双耳,倾听他们的谈话。
然而,酒楼毕竟人多口杂,这声音极其杂乱,纵使他耳力惊人,也只听得寥寥几句,似乎在说什么“他”“绝食”“不听”“生病”,之后再欲听时,发觉两人对谈已经停止了。
没多时,走路声旋即响起,龙倾寒一怔,赶忙冲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碗,假作闲适地吃饭。
凤璇阳回来,瞧着龙倾寒如此乖巧,便凑上去又啄了一口,挥挥手让离诉退下后,他又继续端起碗,故作镇定地吃饭。
然而,龙倾寒却是从他微颤的指尖瞧出了他情绪不太稳定,似乎方才对话的内容对他影响颇大。
夹了一块肉放入凤璇阳的碗里后,龙倾寒轻声道:“若是有要事,便归去罢。”
“子玥……”凤璇阳愕然抬眸,既是感激他的知心,又是为自己不能继续相陪而顿感无奈。
龙倾寒摇了摇头:“说来,我们出来也已许久了,教务也落下不少了罢,还是归去罢,我们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游走江湖不是。”
“一辈子的时间么?”不知为何,凤璇阳一直喃喃着这句话,许久,脸上浮现了一丝看不懂的笑,“好,便依你说的,归去罢。”
当夜两人痴缠了整整一夜,凤璇阳也变得异常狂野,足足狂要了好几次,才放开一脸疲惫的龙倾寒。
龙倾寒也不知凤璇阳是怎么了,突然变得极其反常,究竟他今夜从离诉那听到了什么,那绝食与生病之人又会是谁。
这一切都成了一个谜团紧紧地缠绕在龙倾寒的心里,挥之不去,他总觉得,凤璇阳身上有好多好多的秘密,让他看不透,摸不着。
一直到,他们回教后,龙倾寒才意外知晓,这人是谁,为何凤璇阳又是如此的紧张。
第一四六章 ·被禁足于房门里
龙倾寒被禁足了;不,确切地说,是被人牢牢地看了起来,哪都不能去。
而看守他的人是——
“血影;此乃何意?”龙倾寒冷冷地瞧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道。
血影恭敬地拱了拱手道:“阳公子;教主吩咐,如今教内出了大事,不让您出外;以免您出事。” 话语一落,冷息怵而盘绕在他的周身;激得他张合的牙齿都打起了颤。
龙倾寒的眸里凝起了冰洁;瞧着血影的目光里射出了冰寒。那天;凤璇阳接到离诉的消息后,两人便赶回了九天教。一回到了这里,凤璇阳饭也顾不得吃,便匆匆地去处理事情了,龙倾寒见之,便想着去帮他,但却被凤璇阳婉拒了下来,言说让他在屋内等。
龙倾寒听闻,只得乖乖地留在房内等他,结果这么一等,便是等了足足一天一夜。而当凤璇阳回来时,他看到的是一个双眼凹陷,毫无神采的人,吓得他赶忙凑上前嘘寒问暖,然则凤璇阳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未有多说什么,直接翻身上床,抱着他入睡了。
可第二日一起来,凤璇阳又不见了踪影,瞧着他如此之累,龙倾寒哪不心疼,当即便欲出外寻他,欲与他分担忧愁,哪知刚出来,便被血影拦下了,而后,便是方才那番对话了。
血影阻拦的动作不减,又将身子朝前迈了一步,将龙倾寒逼退回了房门里。
龙倾寒恼了,他把眼一横,微带怒意地道:“血影,我要去见璇阳!”
血影仍旧恭谦地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将方才的话又道了一遍。
这下龙倾寒疑惑起来了,虽说因自己喜静的缘故,两人所居的庭院较为偏隅安静,但若真是教中出了大事,周围又怎会一点闹腾的声响都没有,反倒安安静静的。再者,几个月前,血影因着向芊双之事,下了山,陪同向芊双,凤璇阳私下处理了那些派去刺杀江湖掌门的手下,重任也不再委以血影了,如今,血影又怎会在此,而且,为何偏偏挑了血影来拦下他。
血影与离诉的武功,在九天教里仅次于凤璇阳,若是龙倾寒与血影对敌起来,虽说不会输于他,但是却还得费不少功夫方能冲破他的阻拦,前去。
越是这般神秘不让龙倾寒知,他越是担忧,他冷冷地对着血影道:“我要出恭!”
血影低眉道:“夜壶已放置您的房内。”
龙倾寒走动了几步,血影又跟着拦在他的面前,恭敬地道:“若是您想沐浴,属下可唤人抬来浴桶,您若肚饿,属下便唤人来上饭食。”
龙倾寒一挥袍袖,带着几分怒意地道:“你这是在囚禁我?”涉及到凤璇阳之事,他便无法淡定下来了。
“属下不敢,”血影拱手道,“此乃教主的意思,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阳公子,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留在此处的好。”
“屁话!”龙倾寒怒道,“我堂堂男儿身,怕甚危险,你让开,我要去寻璇阳,他已经几日几夜未歇息了,再这般忙碌下去,指不准会病倒的!你便是这般对待你主子的么!”
血影的身体因着他这话而轻轻一震,但复又恢复了常态,依旧是谦卑地道:“教主已是成人,自己的身体自有打算,属下不敢越矩多问。再者,属下若是离开半步,教主必会严惩,尚请阳公子,瞧在属下即将为人父的份上,饶属下一命。”
“你……”龙倾寒被他的话扼得不知如何反驳,最后只得愤愤地转身回房,恼怒地坐下,饮茶。
他最厌恶被他人胁迫,可是血影说的有道理,若是自己出事,血影定是遭殃之人,而向芊双如今有孕在身,即将临盆,若是血影出事,自己当如何向向芊双交代,因此百般不满,只能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
血影行了过来,低声安慰道:“阳公子,与其耗时在属□上,倒不如想法子留住教主,让他不再如此操劳奔波。”
话得一落,龙倾寒立时振奋起来,他执杯的手顿了顿,余光落到了血影身上,然而血影却是拱了拱手,侧身离去,到门口把守去了。
龙倾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他转了转手里的茶杯,忽而计从心来。
夜,子时正时,凤璇阳方一脸疲惫地回到房内,而同时血影也拱手道礼,转身离去。
摇曳的烛火下,映照的是一个正端坐在桌子上,一边打呵欠,一边揉眼看书的人。
瞧着龙倾寒等他到那么晚,凤璇阳也甚是心疼,他走了上前,轻轻拥住龙倾寒道:“子玥,为何还不睡,瞧你都困了。”
龙倾寒紧紧地眯上了眼,将自己的身体放软到凤璇阳的怀中,轻声道:“你未归来,我睡不着。”
“嗤。”凤璇阳瞧着他一脸困意,还强撑着说谎话,心里都满是暖意。
龙倾寒站了起身,给凤璇阳褪下外裳道:“你也累了,一会你沐浴后,便早些歇息罢,睡足了再起。”
凤璇阳执过他的手,轻轻地落下一个吻道:“子玥,这两日我很忙,亏待你了。”
“没甚,”龙倾寒微带恼意地扯回了自己的手,话语里带着了几分冰冷,“我窝在房里,要甚有甚,便是吃饭沐浴都有人送来伺候,没甚亏待的。”
听着他话语里的怨气,凤璇阳微微一笑,他捏了捏龙倾寒的脸道:“为夫这是为你好,近日教中不太太平,因着我们出外了太多日子,全靠几个管事的撑着,有些有心之人便想着动作了。因而我不得不早些处理掉,不若放着可是大患。”
龙倾寒轻微蹙眉,斜挑着眉尾看着他,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真的?莫不是……”
凤璇阳的心忽而因着他这声故意拉长的“莫不是”而顿了一下,但又在他下一句话吐出时,笑了出声。
“……你在外头寻了女人罢。”
“哈哈哈,”凤璇阳朗声大笑起来,他伸手揉了龙倾寒的脸一把,笑意吟吟地道,“子玥啊子玥,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了么,怎地会怀疑我呢。”
龙倾寒打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觑了他一眼:“谁知呢,整日里神神秘秘的,谁知你是不是藏着掖着什么人,不让我知晓。”
凤璇阳的身体忽地一僵,但复又恢复了常态,可即便是短促的僵硬,龙倾寒仍将之收入了眼底。龙倾寒轻微低头,暗忖着凤璇阳定是瞒着他做了什么,不若不会如此反应。
心里头虽是这么想的,但龙倾寒表面还是在同凤璇阳欢笑嬉闹,而凤璇阳也好似没听到方才那句话般,抱着龙倾寒逗弄他。
不一会儿,血影唤人送来了浴水,龙倾寒便伺候起了凤璇阳,给他宽衣,让他入桶沐浴。
温热的水扑鼻而来,紧张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得以放下,凤璇阳舒坦地呼了一声,便交叠着双腿靠在了桶内,享受着热水的舒适感。
龙倾寒双眼里划过了一丝莫名的光,他立于凤璇阳的背后,执起了桶内的布巾,撩起袍袖,给凤璇阳擦起身来。
凤璇阳动了动身子,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便锤了锤自己酸疼的肩,道:“子玥,来给本座捶捶肩。”
擦身的手一顿,龙倾寒丢下了布巾,便乖顺地给凤璇阳揉肩捶背起来。
动作里虽满含轻柔,可龙倾寒的双眸里满是不明之意,他直勾勾地盯着凤璇阳瞧,似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凤璇阳舒服地闭上了眼,在氤氲热水中舒服得快想睡了,不自觉地眼皮耷拉,水汽覆到他的睫毛之上,使得眼前的东西模糊不清起来。
昏沉的脑袋渐渐低垂,最后在一声轻柔的“睡罢,一会我抱你起身”声音下,凤璇阳终是撑不住地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搭在凤璇阳肩上的手缓缓收回,龙倾寒眼里恢复了一片冷光,瞧着凤璇阳已经睡熟,他轻轻地给凤璇阳擦了擦身子后,便将其抱起放到床上,怵地一指点上了凤璇阳的睡穴。
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待得确信凤璇阳不会醒后,龙倾寒这才给他擦干身子,轻柔地给他穿上衣裳,拉起被子给他盖上。
做完这一切后,龙倾寒才直起身来,行到了门的附近,察觉周围没有人后,挥手弄熄了烛火。
折身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凤璇阳,他轻声慢步地行到了衣柜边,从中取出了一套夜行衣,快速地换好后,便欲推门出去。
然则,行到了门口时,他推门的手一顿,又收了回来。步伐轻动,迈到了一旁的柜子边,从暗格里取出了一瓶药,打开来轻微嗅了嗅,确信是自己所寻的药无疑后,便将这药放到了凤璇阳的鼻尖,瞧着他在药香中睡得更沉更香后,龙倾寒才满意地收回药,给凤璇阳掖了掖被角,轻舒他紧皱的眉头后,悄声推门出去了。
因是夜深,加之龙倾寒喜静,这庭院外也没有把守,因而龙倾寒几步纵跃,便来到了外头,也无人发觉到他的出来。
他总觉得凤璇阳在瞒他什么,好几次,凤璇阳的目光闪烁,神色有异,之前听到的那个绝食生病之人又是谁,竟劳得凤璇阳他连夜赶回来。
越是未知的人,他越是好奇,他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凤璇阳瞒他的这些事,都与他有关。
☆、147第一四七章·想方设法出门去
轻盈的身子落到了一个暗黑的角落;龙倾寒侧身从旁走了出来。
从所居庭院出来后;他便在九天教里逛了一大圈,基本每个地方都扫了一遍;而后发现他如今所在之地的守卫较之别处更为森严;虽在表面上看不出来,那些守卫好似只是普通的巡逻;但龙倾寒何等眼厉,一看便瞧出了这些守卫身上的气势不同普通守卫,双目如炬,步伐轻缓稳重,下盘根基扎实,俨然便是上等好手。
九天教因为基本人人都会武功之故,因而夜里守卫的大都是些普通的仆从;武功说不上高,只是摆个样子罢了。但这地方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