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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影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些皮外伤,打我的都是我的兄弟,手下留情了不少。”
“嗤,”离诉抱起胸嗤鼻了一声,忍不住将血影的谎言攻破,“你莫听血影胡说,这些个人鞭笞起来,那可真是毫不留情,打一下,便如同在身上剜一刀,哎哟那滋味,可疼嘞。”
向芊双被离诉说得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龙倾寒忙立到了离诉的面前,嗔怨道:“你莫吓她了,想让她开口吓唬也没用,若是落得她肚中孩儿有什么事,你也没甚好处。”
“哼!”离诉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他与龙倾寒依旧不对盘,但思及先前龙倾寒救他,以及这次救血影之事,离诉也是心存感激的,因而自然不会似以前那般与龙倾寒唱反调。
耳闻到自己怀孕之事,向芊双忽而呆住了,脸上覆上了一层喜色,不停地问道:“血影,我真的有孕了么,真的么。”
血影勉力地揉了揉她的发,轻声道:“是,我们有孩儿了。”
向芊双闻言,扑到了血影的怀里,喜极而泣。
瞧着他们俩这般相处,龙倾寒也实是不忍打扰他们,但是如今事况紧急,非是他们能共处之时。
当即,他便打断道:“说句不中听的,你们若是想今后日子好过些,芊双妹子,你犹是早些将那幕后指使你之人道出罢,不若仍是会似今日这般的,我救得了你一次,却救不来第二次。今日,璇阳也是给足我面子了。”
“龙大哥你……”向芊双睁大了双瞳,犹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起先她原以为龙倾寒不愿相助了,哪想到……她侧过头,对上血影,得到他肯定的点头后,才知自己误会了龙倾寒,这才歉疚地道:“对不住,龙大哥。”
龙倾寒点了点头,没有多话,他看了一眼血影与离诉的神色,发现他们对“龙大哥”这三个字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他们一早便知晓自己是龙倾寒?
甩了甩头,不再去想,他将目光放在了向芊双身上,冷声道:“芊双妹子,如今能否避过这一难,可都在你手上了,你若是还想着血影受苦,自己受到惊吓,丢了孩儿,那你便只管瞒着罢,届时,十个龙大哥都救不着你们,毕竟这里,他才是教主,可不是我。”
向芊双脸色唰地变白了,她低着头,双手攥紧了衣袖,整个人立时颤抖了起来:“不,你们别逼我,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求你们别逼我,求你们!”蓦地,她眼含祈求,忽而砰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给龙倾寒嗑起头来,“龙大哥,我求求你,帮帮我们,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啊,龙大哥,”她甩开了血影搀扶的手,膝行到龙倾寒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袖道,“龙大哥,你再帮我们一次可好,凤璇阳他杀人无数,你身为正道中人,怎能见死不救,我这也是为了武林正道着想,龙大哥,你忘了正道要行侠仗义的么,龙大哥,龙大哥!”
龙倾寒蓦地闭上了眼,一甩袍袖,背过了身去,而离诉则是嗤鼻了一声,血影早已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
“及至此刻,你仍是不知悔改,不知自己有何错,我如何能救,如何能救!”龙倾寒愤怒地大甩袍袖,厉声喝道,“你这是要我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以死来逼璇阳退让么!向芊双,你莫将自己太当回事!孰是孰非,我自个儿心底清楚,无需你来指证!你可曾想过,若你的坚持是对的,为何血影不站在你这边,向芊双,你自个儿好好想想!”
向芊双浑身一颤,她僵直了身体看向血影,抖着声问道:“血影,你……”
血影无奈地阖上了目,点了点头:“双儿,江湖之事,我不忍你插足,便是怕你身子骨不好,受不住刺激。教主所杀之人,虽是武林正道,但其实他们俱是些渣滓人物,犯下了不少恶事,因而死有余辜。但却因着你的所为,反倒让他人钻了空隙,先教主一步去杀了他们,而后栽赃嫁祸于教主,言说教主滥杀无辜,是以整件事,教主方是无辜的。”
“不……我不信!”向芊双反驳道,“我不信,他明明告知我凤璇阳是要一统江湖,是以方会诛杀所有武林正派的。”
“他?”龙倾寒语调一沉,冷声道,“他,究竟是何人。”
向芊双一震,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身傲骨地道:“我不会告知你的,纵是我死也不会说的!你们都是九天教中人,你以为我会信你们么!若果那些正道真是渣滓,那他人杀之,也是为武林除害!凤璇阳算什么,不过是个害死我爹的杀人凶手,无情的杀人魔,凤璇阳纵是被害死,那也是死有余辜!”
“啪”地一记耳光声,霎时响彻静谧的大殿。
“你简直无药可救!”龙倾寒彻底愤怒了,他最由不得他人咒骂凤璇阳,即便是与自己自小相识的向芊双,他也不可容忍!
他愤怒地收回掌掴的手,怒道:“你我相识多年,昔日的你,为人大度,明辨是非,真不知你被甚蒙蔽,竟是这般是非不分!好,你既然如此坚定地认为凤璇阳是在害人,那你便坚持你的事去罢,我再不助你,是生是死,任由天定!”
向芊双被这一记耳光打得嗡嗡作响,她怔愕地回头,望向血影,却在看到血影眼底的死灰时,浑身一震。
“血影你……”
血影低垂着头,良久,才哀苦地道:“双儿,我也是九天教中人。”
话语一落,向芊双唰地变色了,方才她情急之下,开口喝道“你们都是九天教中人,你以为我会信你们么”这一句话,便是在隐隐地给血影一种误解:她连血影都不信任。血影听之,焉有不心痛之理。
这一场辩驳下来,向芊双为了自己的坚持,失了龙倾寒的支持,以及血影的信任。
她蓦地瘫倒在地,掩面低泣。
没有人扶起她,没有人关照他,便是血影也只是歉疚地对着龙倾寒道:“对不住。”
龙倾寒摇了摇头:“怪不得你,怪只怪那幕后之人。”
“我所说的纵心蛊是真的……”向芊双颤着嗓音接话道,她的双眸变得异常的空洞,直勾勾地望着地板,“但我不会说是何人的,不会说的,不若凤璇阳会害他的,会害他的……”
瞧着她这般模样,龙倾寒也生不起一丝的同情心。而离诉则是一直勾着一抹笑容看着她的闹剧,摊手问道:“现下,当怎办。她执意不说,但肚里又有了个孩儿,若是杀了么,这孩儿却是无辜的,若是不杀么,难保她不透露消息出去,毕竟那隐在后头之人,有多少探子在此处也不知。”
龙倾寒忽而沉默了,他低头思索了许久,才蓦地抬头望向大夫,计从心来。
☆、143第一四三章·沟通不得起争执
身后的大殿在长久的沉默后;忽而发出了一个女子的嘶喊与挣扎声;其音凄厉;宛如厉鬼锁魂一般让闻者胆寒,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声音在怵而高扬一个尖音后,便渐渐地低沉下来;到最后;只余低低的啜泣声从大殿门缝里泻出。
凤璇阳抱着胸;靠在大殿门口之上;好整以暇地撩动着自己的长发,倾听着里头的声响;随着女子的哭喊越来越低沉,他嘴角的弧度扬得越来越高。
他知道,龙倾寒保下向芊双一定会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龙倾寒竟会用如此暴力的手段,丝毫不顾向芊双的反对。呵,他的子玥被他带坏了么,昔日可是相当地怜香惜玉呢。
但现下,比起龙倾寒如何对付向芊双,他更关心龙倾寒身上的鞭伤,那一记鞭子,可是毫不留情地打在了龙倾寒身上,至今共心的他身上都还隐隐地泛疼。
随着向芊双的喊声渐止,凤璇阳的心反而提了起来,他此刻真恨不得冲进去,看看龙倾寒怎样了。先前他点上龙倾寒的穴道,便是怕他一时冲动过来阻止自己,是以方不愿让他牵涉其中,哪知晓,他还是陷了进来。
不多时,大殿里头恢复了漫长的沉寂。随之,衣角掠过地面的轻声从殿门附近流出,凤璇阳一怔,连忙将靠在殿门的身体摆正,等着里头的人出来。
“吱呀”的推门声一落,一张如霜的脸庞便映在了凤璇阳的面前,但霎时,那张脸便被埋到了凤璇阳的胸口。
“子玥,你无恙否?”凤璇阳一手揽着龙倾寒,另一手,撩开了他的长发,查看他背后的伤势。
许是大夫给他的药乃是良药,龙倾寒背上的鞭伤已经止血了,只留一道狰狞的伤疤在上头显现,看得凤璇阳触目惊心。
“子玥,疼么?”凤璇阳小心翼翼地触手上去,却又似害怕伤害到他一般,轻点之后,又挪开了。
龙倾寒轻轻地推开了凤璇阳,脸上的冰霜因着这句关心而开始消融:“疼不疼,你不知晓么。”
凤璇阳眼底一黯,忽而猛地将龙倾寒的腰朝自己怀里一压,霸道地吻上了龙倾寒的唇,好似惩罚一般,他用力地啃咬着,吮吸着,在龙倾寒的唇上落下了道道红痕,磨得龙倾寒的唇都红肿起来。
最后,用力地一口咬下,在龙倾寒痛呼声中,又温柔地舔舐他双唇上的血迹,描绘那水润的唇形。
这一场惩罚的吻,不知过了多久,当凤璇阳放开龙倾寒时,龙倾寒脸上已满是红晕,春朝连升。
略带怨怼地推开了凤璇阳,龙倾寒呼吸吐纳间,将自己脸上的晕色敛去,这才缓过气,正色道:“向芊双失忆了。”
凤璇阳闻言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龙倾寒说的是什么,但他却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揉了揉龙倾寒的脸,道:“哦?这便是你的对策?给她下失忆散。”
龙倾寒微恼地打开了他的手,正色道:“我不同你说笑,她有了身孕,你莫为难她了。”
凤璇阳瞧着他如此正色,这脸上邪气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他轻轻颔首道:“夫人都如此说了,本座岂有不允之理,再者,这人都失忆了,本座还能怎么着,只是,她可有道出背后之人是谁?”
龙倾寒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她依旧不肯说,我已是无法了。若是留得她在,指不准她仍会泄露消息,毕竟这纵心蛊是何物,又是如何驱使你我都不知晓,即便是送她下山,也难保她不会暗中操纵蛊。可若是将她杀之,我……”他抿了抿唇,“她毕竟同我自小相识,我做不到杀了她,况且,她还有了身子。而你若想血影一直对你忠心不二,她更不能死。是以,为今之计,只得消了她的记忆,让血影带她下山,寻个隐蔽的地方安心养胎了。”
凤璇阳嘴角微微扬起,他抓起了龙倾寒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了起来:“如此说来,夫人都替本座考虑俱全了,那本座敢问夫人,这奸细一事,今日众多人瞧着,你这般将人放走,本座该如何向教众交代?”
龙倾寒冷笑了一声,觑了凤璇阳一眼,道:“呵,凤教主足智多谋,连我都可利用得如此彻底,又如何不能寻到一个替死鬼来代替呢。”
说完这话,他的脸上瞬息便凝上了一层冰,仿若方才那个同凤璇阳相吻之人,不是他一般。
听得他话里的嘲讽,凤璇阳扬起的唇角也微微下拉,他虽是笑着的,可笑容里却是满含冷意:“夫人你这是怪本座了?呵,今夜本座若是不出现,夫人这便是要将人放走了,嗯?!”他忽地捏住了龙倾寒的脸,怒道,“她若是被放走了,你将本座置于何地!嗯?你先前便已猜到奸细是何人,你却不告知本座,你瞒得好啊,瞒得好啊!”
龙倾寒的眉目敛了下来,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凤璇阳积攒许久的怒气再也憋不住了,一口气将怨怼喝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