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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我也碰到过钉子头,那晚的教训一点都没有使他收敛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状态,只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曾关注我很久,她看我的眼神让我捉摸不透,有几分赞许,也有几分忧郁。
自从有了那个荒唐可笑的计划之后,当然他们并不认为荒唐,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间多起来,除了上课的时候由于选的课时不同不得不分开外,其他的时间都在一起谈论布安娜的事情。但这种谈论一天比一天减少,到第三那天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丧失了原来的激情。
周五的时候,我开始变得平静起来,集中所有的精力,尽量做到心无杂念,因为晚上华梗教授在科技馆有讲座。我平静甚至带几分冷酷的表情让熊辉很是诧异,他百般盘问,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猴子,你冷漠的眼神几乎让我认不出来你了!”他刻意压制着音调,生怕哪一句话刺激了我的神经。
“是吗?”我很想轻松起来,可冷漠的语调让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也许,今天的天气太让我压抑了。”我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窗外正飘洒着毛毛细雨,湿润的风给人一种留恋残冬的春寒。
“哦,这里下雨的时间很多,现在才刚刚开始,四月份才真正地进入雨季。今晚你有其他安排吗,我们几个打算去泡吧-----兴许还能碰到几个美女!”熊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乜斜着眼睛朝我笑笑。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泯灭保护布安娜的兴奋转而将兴趣转到别的女孩,但是无论今晚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我都不能放弃那堂讲座。
“今晚可能----不行!”加上一个不确定的“可能”要比直接拒绝他友好得多。
熊辉诧异地睁大眼睛问:“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泡吧吗?还像前几天那样独自呆在住宿的地方?那样会让你变成宅男,会让你-----失去朋友。”
“不是,今晚有个讲座,我非常想去听听。要不,明晚,明晚我请大家泡吧。”我朝他歉意地笑笑。
“好吧!”他转动手中的油笔,很满意地说,“明晚一定哟!”
我专心听讲的姿态似乎传染给了熊辉,他竟然也很少见的坐直身子,时不时的做作笔记。直到放学的时候,他才转过头来问我:“晚饭要和我们一起吃吗?”
“当然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傻傻地蹲在食堂的角落里。”
熊辉噗嗤一声笑了,使劲拍了我的肩膀。“快点吧,他们几个一定是在食堂门口等我们呢!”
我们几个回合之后,一起坐在靠窗户的大方桌前----这是一个极好的位置,平日里都被高年级的学生占去了。
隔壁坐了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朱干和鲍燕舞不怀好意地斜视着他们。她们当中有个我似曾见过的面孔,她一头波浪卷发,鹅蛋型的脸上擦了淡粉,闷闷不乐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她就是那个让我捎话给布安娜,经常跟在钉子头身边的女孩子,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和这几个女生在一起。
无意间她看到了我,自此眼睛就没有从我脸上挪开过。被人观看感觉很别扭,我甚至不能熟练地使用手中的筷子,一片五花肉几次三番地被我夹起又掉下,最后我干脆端起饭碗将它推到嘴里。
“知道那个卷发的女孩是谁吗?”我眼角朝她那个方向斜一下,压低声音问。
熊辉从对面伸长脖子靠近我说:“哦,她是钉子头的其中一个女朋友,原来是大二的班花,可惜没有经住钉子头的死缠烂打或者说是威胁。”
“看她那双怨妇一样的眼神就知道她被钉子头甩了。”鲍燕舞在我耳边附和道。
不知道怎么地,我竟有几分同情她,这多半是因为她那次让我提醒布安娜的缘故。我想:在她没有成为钉子头的女友之前,一定也像布安娜一样的漂亮女孩,这并不是说现在她并不漂亮,相反更加成熟和妩媚----这难道不是男人最喜欢的吗?只是钉子头的名字玷污了她的漂亮。
就在昨天我还见她与钉子头在一起,而今天她就只有满脸忧郁地夹杂在叽叽喳喳的女生中间,真是一个可怜的女生,这种可怜更增加了我对钉子头的厌恶和憎恨。
她注视我好久,面前的饭菜并没有被她消化多少,另几个女生吃完,她才跟着走出食堂,留给我些许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看她那模样,不知被钉子头玩弄过多少次!”鲍燕舞朝她远去的背影撇了一下嘴。
我站起身子,说:“我该走了。”我最不愿意听到恶意中伤别人的言语。
“你不陪我们泡吧吗?”朱干在后面追问。
熊辉替我回答了问题,我更懒得再次向他们解释一番。“猴子答应明晚请咱们泡吧!”
几天下来,我已经熟悉了整个校园,甚至能够准确地说出科技楼的位置,以及离食堂的大致距离。
许多人都在向科技楼的方向走,我想他们都是冲着那堂讲座去的。讲座的地方应该在一楼右手边第一间教室,因为只有进进出出着许多人。刚一进门,我简直被那黑压压的阵势给骇住了,几百人挤在一起,就是每个人的窃窃私语也能形成一场宏大的交响乐汇。
我尽量在最前排寻找位置,那样更有机会接触到华梗教授。可惜,我失望了,前排的座位都坐满,周边已经有人靠墙站着。我一个人站在走道当中,不知所措地寻找能够容身的位置。
幸好前排的一个男生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地离开了,像是有什么急事。我怎么能够放过这个机会,有失体面地抢到了那个位置,而那个晚来一步的女生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脸上火辣辣的。
华梗教授还没有来,科技馆里闹哄哄的,我将需要的笔记本放在桌面上,随意翻看并没有任何的内容的雪白的纸页。室内很闷,我的脑门上已经浸出了汗。
有人敲我的背,我回头,发现一个酷似萝卜的男生嫉妒地看着我,手里夹着一个纸条。
“看什么看,给你的!”男生两颗眼球差一点因为大声说话从眼眶里蹦出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青蛙变成的。
我狐疑地接过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谢谢你”三个字,清秀的字体比普通的印刷体还要整洁,还要漂亮。
我再次疑惑地转过头,惊讶地看到了那张像雕塑一样的面孔。心中突然有已经定了死刑日期而又被无罪释放般的狂喜。我不知道这简单的三个字是不是在收回她对我有失公正的评价和对我的厌恶,不过,那用“对不起”三个字更比较贴切。
这样的狂喜并没有持续很久,我想这个三个字是给那个保护过她的影子,而我只是她错误的感谢对象。此刻,我很想走过去,给她解释清楚,或者在同一张纸条上写出事实的真相,然而自己又不愿意这么做,虚伪的意识告诫我不要再失去她稍微对我好转的态度。
坚持一天的冷静却经不起她那仅有三个字的纸条侵扰,平静的湖面好像被一颗不经意的石子打破,我脑海里又开始浮现有关她的一切细节。激动往往会加速我的血液,然后让我浑身颤抖。“任务!任务……”我不停地告诫自己,希望用这种仿佛克制自己的情绪。
当一位头发花白人走向讲台时,事实证明我已经成功,脑海里有关她的思绪不情愿地消退了。我集中精力观察着讲台上的华梗教授----三十多岁的年龄却有一头花白的头发,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染成以显示自己知识的渊博。他个子出奇地高,有一米九左右,板正笔直的身材就像是压模机压出来的一样。也许是白炽灯的缘故,他的脸也像布安娜一样白皙,平滑,雕塑般的俊朗。这张俊美的脸会让所有人怀疑他的真是年龄,也会让所有的女人对他惊叫不已。
他只用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轻蔑地看了一下下面,然后就开始讲话了。
“我不希望自己的讲座上出现任何与讲座无关的杂音,更不愿意看到有人任意走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而又不会因为距离的遥远减弱它的清晰度和穿透力。
整个科技馆经过一阵骚动后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静止了一样屏住呼吸盯着前方。
华梗教授停顿了一下,似乎等待此刻的到来,然后将带来的手提电脑接到投影机的接口上,屏幕上已经清晰地显示出几个大字---投资与收益。
讲座开始,他那阴阳顿挫的声音和优雅而富有魅力的动作深深地吸引着我,经典的企业案例以及经过雕饰的理论知识竟然被他运用得活灵活现,我不由得为之感叹。还有他满脸不加声色和带有几分冷漠的表情,恰如其分地展示着他魅力。
阴阳顿挫的声音,优雅的动作,经典的案例,平静得有点冷漠的表情,渊博的知识,再加上他板正和俊美的形象,建在再向我们勾画一个完美智者的形象。
当讲到“主观意识会影响投资决策”的时候,他停顿住了,用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下面。
“为什么会出现投资瓶颈?”华梗教授环顾一下室内,似乎在问所有的听讲者,“我希望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时间和空间好像凝固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尽管这个问题就在投影屏幕上,所有人都愿意成为一个傻瓜式的聆听者,而不敢挑战华梗教授的权威。
我知道此刻是我表现自己的最好机会,也是能够进一步执行任务的最合乎时宜时候,可他压倒一切的气势使我心中忐忑不安。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吗?代表人类最高智慧的群体竟然回答不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这种侮辱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他不仅诋毁到了这里的每一个人,而且还把概念上升到了人类,真可笑,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将自己也归入了人类!
“我!”我蹭地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仿佛有人用针在我的屁股上猛扎了一下,“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他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那双闪着亮光的眼睛第一次变化表情。
“无论是一个企业,还是一个团队,他们都离不开人的思维,每一个投资决策都有人的主观意识在里面,所以是人类的主观意识导致了投资瓶颈的出现……”
我瞟了瞟华梗教授那张俊美的脸庞,并没有看到丝毫的赞许或者反对。
“继续说下去!”
此刻,我的身体已经颤抖,真担心发出的语调出卖我。
“比如说一个人,当他的身价只有一千元时,一千块就成了收益临界点。低于这个临界点的投资,收益成了每项投资的参考标准,他便会主观地放弃对风险的考虑,在这个区间的投资他会变得非常大方,也能把我住好的时机。高于这个临界点时,风险就会成为每项投资的参考标准,收益不足以完全成为投资的理由,此时他的每项投资会变得异常的谨慎。一旦风险超越了他的承受能力,无论收益的比例有多大,投资者就会放弃投资,而此刻主观的承受能力就成了投资瓶颈。对于一个企业或者集团来也是一样,主观的承受能力将会成为投资者的瓶颈,所以说人类的主观意识导致了投资瓶颈的出现!”
室内顷刻间躁动起来,然后引来了一阵狂乱的鼓掌。
华梗教授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后收起电脑,有几分恼怒地说:“今天到此为止!”显然,是我的回答侧面地驳斥了他对囊括到整个人类蔑视。
我茫然地蹲坐在凳子上,本以为这番自以为是的回答能够引得华梗教授的注意,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