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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每次与她接触就会如此紧张?
“已经……三天没见你了!”我想轻松地自然地讲出这句话,可干涩的喉咙还是出卖了我。
她匆忙将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两手拘谨地交合在一起。“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熊辉闹僵。”她轻扬一下脖子,试图让自己的语调更坚定一些。
“你说什么?”我歪着脑袋问道,脸上尽量装出莫名其妙和惊讶的表情,“我和熊辉闹僵与你有关吗?”
“不要骗我,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声音很小,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刚才听似坚定的语调一下子如暮霭般消失了。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坚持自己一无所知,自她站到我的面前我已经预料到会这样,只是希望结果不要太糟。
“呵呵,”我先是轻松地笑笑,脑袋里所有的神经细胞都寻找可以既不伤害她又能够让她相信的措辞,“这事你都知道了?不过,也怪我,我不该招惹那个穿着斑马裤的女孩!”
一缕亮光从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闪过,自然没有逃脱我贼亮的眼睛,她簇着眉毛,有点欣慰又有点担心地问道:“哪个斑马裤女孩?”
“就是----就是那个,”我挠着后脑勺,用眼角观察着她的表情,“那个开一辆雅阁,披着波浪卷发的女孩!”
她轻松地舒口气,鼓着嘴巴说:“是她呀!你什么时候招惹她了?”
又是一个难题,我真的不愿意骗人,因为你的每一个谎言都要有连串的谎言来支撑。
“哦,就是上一次她帮我在拓域营销策划公司某了个兼职,在一起吃过饭,被钉子头看到了,所以就……”我就此打住,谎言说的越多被拆穿的越快。
布安娜半信半疑地点头认同,嘴角上挂着些许微笑,被我精确地察觉到了。
“不过,你还是应该向熊辉道个歉,这样也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她又补充道。
我在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时,发觉食堂里已经空无一人,而桌子上的饭菜还一筷未动,更准确地说是一口未尝。
“我们该离开了,食堂里只剩下我们俩个!”我很愿意用“我们”来称呼,它总能给我带来奇怪的激动和兴奋。
“你在回避我的话题吗?”我收拾桌子上的饭盒时,她追问道。
我将饭菜倒进特备的回收桶里,逃避着洗涤窗里裹着口罩的阿姨们责备和惋惜的目光,尽快地溜出食堂。
出门之后,我立即转过身来,正好对着还没有刹住脚步的布安娜。她用手轻点一下我的胸膛,这才站稳脚步。
“我和熊辉是好哥们,过不几天就会和好。不要将我们俩个闹僵的原因归结到你的头上,知道了吗?”我有点神经质地对她说,发觉自己的语调不对,我又赶紧咧着嘴冲着她傻笑。
布安娜显然觉察到我稍微的情绪波动,或者已经觉察到而她没有放在心上,语气依旧诚恳地说:“知道,不过,你要主动向人家道个歉。”
我只是点头。
我俩漫无目的走在校园的水泥路上,那条水泥路正合时宜地通往小寨子山----更准确地说那只是一个土丘,上面林林总总地种上许多树,然后人工栽上些许石头,就名副其实地成了校园里的小寨子山。我第一天到学校的时候,熊辉可是将它作为重点推荐的,这个土丘虽然不大,但是树木茂盛,小路曲折蜿蜒,是挚友或者情侣散步谈心的好去处。
“你头上的伤口好一点了吗?”快要到小寨子山前的时候,她开口问道。你要知道,我们俩个已经沉默了很久,整个心思一直在关注着眼前的小寨子山。这多半是因为,小寨子山在同学们的眼里多是情侣出没的地方,我和她一起似乎在向彼此预示着什么。
我习惯性地用手轻抚一下脑门,伤口已经愈合,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疼痛,“好多了,伤口已经愈合,已经开始有痒痒的感觉。”
她踮起双脚,仰起脸打量我的额头,伸长的脖子如玉般地向我展示不同角度的美丽。她的表情很认真,也很关切,微张的嘴巴第一次让我觉察到她两颗亮晶晶的小虎牙。
“可以让我打开看一下吗?”她急不可耐地用细长的手指轻指着纱布,只是我高高的个头让她异常的难堪。
我表示赞同,眼睛沿着弯曲而上的小路寻找合适的地方,只有安静、隐蔽,而又能够让我坐下不至于让布安娜感到尴尬的地方,才符合这个“合适”的标准。
“前面有个坐的地方!”我指着树丛的最深处,那里正隐隐约约现出一张长椅子,周边人为地折下许多枝条编织成遮掩物。
默不作声地来到那个被枝条围起的空间,心脏咚咚直跳,我回看一下布安娜,那正低着头,雕塑般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这种红晕与以往不同,如朝霞一般,让人心醉。
“你一定要动作轻一点,不然我会嚎叫的哟!”我坐下身子,试着打破这种沉默。
她回神一样抬起头,然后两手轻解着那些讨厌的纱布---它们已经让我的形象大打折扣。她的动作是那么轻,就如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一样。
我嗅着那独特的体香,眼睛忍不住穿过她怀抱的空隙细品着她的脸,那长长的睫毛、精巧的鼻尖即使在这个角度,也显得那么完美。
那种独特的香味已经让我颤抖,急速的心跳加重着我的呼吸,脑子里像炸锅的蚂蚁一样乱糟。我控制着自己,可心里一直有种渴望即将要迸发出来。从小说上或者电视上爱情专家的描写和讲述上,我很容易地断定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我用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情愫,因为冲动是魔鬼,只会加速背离心中所愿的现实,尽管这种强制很让我难受。
布安娜似乎和我承受着同样的煎熬,她白皙的脸庞红晕得厉害,眼睛不停地眨着,完美的嘴唇被她不停地咬起,喉咙里微响着回咽唾液的声音。我知道她一定时刻注意着我对她的关注,就像黑暗中突然而来的亮光期待着飞蛾的到来。
“安娜----”在她纤细柔软的手碰触到我的额头时,我终于按住不住自己的情愫,握住了她的手,她惊悚地战栗着,绯红的脸斜向一旁,“我……真的喜欢上了你。”
布安娜拘谨地抽回双手,颤抖的身体依然亭立我的面前,羞赧地回避我紧盯着她的炙热的眼神。
我再次握起她的双手,身子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宽阔的胸膛有意识合围在她前面。
“这种感觉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开始,我不知道人世间是否存在一见钟情,可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像在我脑海中浮现过几万遍的女神一样一下子俘获了我的心。那种强烈的情愫从来没有在我心中平息过,在你面前表现出来所有的沉稳和冷静都是我强作出来的,你不会了解用理智压制情感的痛苦。”
布安娜静静地听着,两眼斜望着一边,而并没有看到什么,我能感觉到她在集中所有的精力听我的表白,因为她的双手随着我语言变得更加颤抖。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冷对我,一次突然躲藏,一次愤然离去,难道我真的是那个给你带来厄运的恶魔?我想不是,我应该是守护在你身边一辈子的天神。”
她装过头来,迷乱的眼神捕捉着我的表情,当她预要开口说话时,我紧忙打断她,生怕她说出让人撕心裂肺的言语。
“还记得那天我带你奔跑的情景吗?你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将脸紧埋在我的肩膀上,耳旁只有风声,周边的一切都变为无有,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个人。你脸庞的余热渗透我的肩膀,直抵我的心脏,整个身子都被幸福浸透着。那短暂的几分钟绝对是我这一生最幸福,最珍贵,最这得铭记的时间。”
我深情脉脉地看着布安娜,她用那摄人心魄的目光迎合着我,抽动的嘴角牵动着我的渴望。
靠近,再靠近,我已经感受到她从鼻孔里喘息的热气,彼此的喘息声就像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没有音律,却能感染任何一个人的心。她轻轻闭上眼睛,光滑的脸庞是如此的接近。我用仅有的一点勇气和力量将嘴唇轻印在她的额头,那是什么样的额头,光滑,温热,甜美……美丽的梦就像蜂蜜一样通体袭来。周围静了下来,听不到任何声响,时间已经停滞,感受不到任何消逝。
我轻移着嘴唇,滑过她长长的睫毛,还有细腻的脸庞,当滚热的舌尖碰触到她柔软的嘴唇时,她突然浑身悸动一下,将我轻轻地移开了。
“不要。”她喃喃地祈求道,温柔的眼神几乎俘获我所有的亢奋,“我们还没有到时候。”
她轻轻地抽回双手,依依不舍地往后退着,给我一个歉意的笑容。
“明天你的伤口该拆线了。”
说完话,她静止了一会,然后转身朝回跑去,她跑动的姿态就如舞蹈般美丽,背景音乐正是世界上最欢快的曲子。
第014章 和解
布安娜的突然跑开和以往的截然不同,没有愤怒,没有厌恶,也没有反对,但是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兴奋的火苗跃跃欲试地向上冒,可都被我理智地克制着。回忆一下刚刚拙劣得演戏一样虚假的表白,我不得不后悔地暗骂自己。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不希望这样的结果发生在我身上。
当我暗淡地坐到那张长椅子上时,手机猛然震动一下,紧接着响起短信的铃声。我无精打采地翻开手机,屏幕上“布安娜”三个字像强心剂一样陡然让我提起精神。短信息,布安娜的短信息,是看还是不看?我既渴望又害怕,心中的纠结无法用言语所能形容。
淡定,淡定,稳住,稳住,我不停地告诫自己,战战兢兢地打开那条信息,就像打开事关生死的命符一样。
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你知道吗,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又何尝不是寝食难安?你就像八年前的那个男孩,让我渴望又让我害怕。你冷峻的面孔在我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驱赶都驱赶不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心甘情愿地关心和信任一个人,而你却除外。所以,我关心你的一切,并毫无保留地讲述了我的身世。你知道吗,你这次受伤让我是多么的心痛。然而,预感告诉我,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千方百计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避免与你接触。但是每次见到你,情感都战胜了理智。也许这就是宿命……
信息的内容到此为止,但足以让我兴奋万分!我一遍又一遍地细读这条短信,言语里明显有接受我的意思。“耶!”我惊喜地猛振一下双臂,全身的血液像洪流一样在我全身的血管里奔涌,以至于整个身子有点晃悠。
我想高呼,可这是学校,别人会认为你是地道的神经病。
怎么才可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呢?奔跑,只有奔跑,让那涌动的血液充分释放它们的力量吧!我朝着土丘陵的顶端飞奔,阻挡我的枝条应声而折。那些人工移来的巨大石块也没有被我放过,我用双臂兴致勃勃地改变着它们原来的位置,熟悉这些石块的情侣们,下次来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
我像狂躁的金刚,一掌推断一颗碗口大小的针叶松树,顺手又将那松树掷出二十来米远!一对隐藏在灌木丛中的情侣尖叫着跑了出来,满脸惊慌地朝我这边张望!
“发什么神经呀!有力气没地方用的话去填太平洋!”浓眉大眼的男孩一手怀抱着长得娇小玲珑的女生,一手怒指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点头哈腰,灰溜溜地留下土丘陵。
下午是连着三节的英语课,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