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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家的女主人正好回来了,有什么事直接问她好了。”
这妇人是他太太?那个二十七、八岁男人的太太,太老了一点吧!
“咦!有什么事吗?”那妇人问。
“我,我们……”伢子结结巴巴地说,“有个叫克又文夫的……”
“你们找我儿子有什么事呀!”
儿子?的确,“母子”关系的话还差不多。
“真是这样的吗?”克又夫人笑着说。
“打扰你真对不起!”市沼致歉。
“真不好意思,我一急就说不出话来!”伢子搔着头。
“喝茶吧,都快凉了!”夫人劝着说。
这是间跟夫人身份很相配、很考究的起居室,伢子被邀请上来喝茶。伢子此刻的心情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儿子还是独身,不会错的,请放心吧!”
“但是,那时候的确听到你‘太太’(奥样)的电话呀!”
市沼倾头思索,夫人也觉得:“这有点奇怪呀?”
“啊,我明白了。”
“咦?”
“我儿子在大学时代有个朋友姓奥,一定是她吧!”
奥样(太太的意思)……的确,这么说就没错了。
伢子猛地一想,克又文夫刚才在电话中,不是还说过:“那明天见”吗?
如果真是他太太打来的电话,说“明天见”不是很奇吗?那时候大概断定他一定是有太大的人,所以,忘了这一点。
“是我们误会了,给您添麻烦,真对不起。”伢子低着头表示歉意。
“不!别那样说。为了朋友,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伢子满脸通红。
“这,请不要怪罪到须藤身上吧!她并非不信任令郎。”
“这关系着自己终身的幸福,慎重调查也是应该的事。”
“如果,可能的话……”伢子说到一半打住了。
“这件事,我不会跟文夫或别人提的,请放心吧!”夫人很明理地说。
“非常对不起!”伢子感到相当惶恐不安。
“这蛋糕也是自己做的,尝尝看吧!”
伢子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狼吞虎咽一番的……
“唉!真羞死人了!”
一出了公寓,伢子取出手帕,直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相当不错的妈妈耶!”市沼很受感动。
“的确,我对有钱人要重新评价。”
市沼微笑着,“你很坦白,这是你的优点!”
“少挖苦我了!”伢子瞪了他一眼。
“下一步怎么办呢?”
“我去公司一趟。”
“不是在休假吗?”
“我有话要跟明美讲。”
刚才在克又家讲话时,已知道了克又文夫手上拿的手提包是他妈妈的。
“嗯,好吧!坐计程车去吧!”
“太浪费了吧!”随之又说,“也好,今天太累了!”
在公司附近一家她们午休时经常光顾的吃茶店,伢子拨了电话给明美。
“喂,我是顺藤。”
“啊,明美?是我,伢子呀!”
“啊!你在哪里!”明美好象很惊讶的样子。
伢子告诉了她地点。
“我马上来,你在那儿等我!”气氛有点不平常。
“发生了什么事?”伢子呆想了一会儿。
市沼在对街的电话亭旁看着报纸。
伢子边喝着咖啡等明美,明美一下子飞也似地跑了来。
“怎么回事?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伢子一问,明美边喘着气,边坐了下来。
“冷静点吧!你,快被开除了!”
“被开除?”伢子不解地望着明美,“为什么?”
“因为。课长被逮捕呀!”
“黑田课长?哦,是呀!课长被开除的事,我知道,但这跟部下什么关系!”
“是你藏匿黑田课长对不对?公司都在说你是黑田的情人哪!”
伢子愕然失色。会被这么认为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她想都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传言而被开除?”
“公司说是你引起事伴的,多少跟那些事有关连,希望你能辞职!”
“那么……”伢子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从公司的立场来看,是没有错。但是,那并非事实呀!
但是,伢子再怎么解释,有谁会相信呢?
“这真伤脑筋!”明美说,“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现在只有一条路走——找出真凶。
黑田可能不是凶手。只要找到他无罪的证据,那就跟我没关系了,唯有这样,才能解决这件事。
“没办法了。我自己想想看吧!”伢子说道。
“这真麻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谢谢!”伢子致谢地说,“啊!对了!”
想起重要的事来了。
“你委托我的事已调查出来了。”
“咦!这个时候。”明美睁大眼睛问。
“当然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但是……”
伢子便将所调查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判断错误的那一节是省略了。
“谢谢!真感激不尽!”
“哪里,进行得满顺利的就是了。”
“嗯,那人大概还不差吧!”明美害羞得脸都有点红了。
“昨天曾打电话来公司。”
“他呀!”
“是呀!约我吃饭,今天要给他回话,我也正伤脑筋不知加何是好呢!”
“现在OK了吧!”
“大概吧!”明美点了点头,“托你的福,谢了!”
“哪里!”
伢子突然觉得一阵空虚……
“好烦哪!”伢子心情相当低落,“觉得很累。”
“我知道!”市沼陪着苦笑。“拿出精神来吧!等误会一冼清,就不会被开除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
在伢子的公寓。得知将被开除的事,伢子便哪儿也不想去了。
市沼只得多费些神。为她泡茶解优。然后,看了下手表。
“啊,我必须跟巡佐联络些事。”站起身来说。“我出去一下!”
“在我这儿打也可以呀!又不收你费用!”
“不!我是公务员,总需照顾照顾电信局嘛!”
市沼出去后,伢子有点呕气似地喝着闷酒。
“你好吗?”门开处,上来的是中田靖子。
“啊!是你,不进来吗?”
“可以吗?”
“我正情绪低落,来安慰安慰我吧!”
“这不象你吧?”说完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这时候的我,难道还装得出笑脸?我感到既孤独,又寂寞……
“怎么办啦?”
“失业了!”
“要结婚了吗?”
“如果是这样,情绪就不会这么低落了!”
“说的也是!”
两人对望了一眼笑了起来。
21、替罪羔羊
“哦,是这么回事呀!”
听完伢子的叙述,中田靖子点了点头,“太过分了吧!凭一个还没确定的传言就把你开除!”
“是吗,你也这么认为吧!”
得到认同,伢子仿佛注进一针强心剂似的。
但是,中田靖子也无法改变伢子将被开除的事实,只是让伢子情绪缓和些罢了。
“再不找出凶手,就来不及了。”伢子说道。
“怎么会来不及呢?”靖子问。
“一旦被公司开除后,即使再找到凶手,我哪有脸再回去?虽说没关系,我也没那个心情了。”
“说的也是!”靖子点了点头。
“因此,在正式被开除前,要找到凶手。”
“但是,这是警察的事呀!”
“不能叫给他们呀!警察已押了黑田课长,对其他的凶手,总不会很努力去查吧?”
“那。你打算亲自调查?”
“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这是小时候学来的教训。”
“事情不太一样呀!”靖子认真地劝说,“尽管如此,我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跟这么个有趣的人住在同一公寓里,我竟然不知道……”
伢子不知该不该高兴,只得报以一笑……
“那个被刺的人,得救了吗?”靖子问。
“大概脱险了吧!”伢子也这么期望着。
没有人特别告诉她这个稍息,只希望她不要死就是了。
“一恢复意识的话。”伢子喘了口气,“所有的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是呀!”靖子点点头说,“她一定看到凶手了!”
“凶手现在大概很焦躁不安呢!”
“怎么说?”
“他一定打算杀了浩代!没想到浩代保住了一条命!”
“嗯,这么说,凶手说不定还会对浩代下手呢?”
“难道……”伢子说。
多半中田靖子是受了伢子的影响!
但是,万一真的那样的话……
伢子陷入沉思。真的会再对浩代下手吗?
这时候,市沼回来了。
“啊,有客人哪。”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可疑的事吗?”
“你好象是我的上司一样!”市沼苦笑着说。
“没那个意思!”伢子沉着地说,“浩代的情况怎么样?”
“嗯,还满稳定的,不过,仍然有点危险。”市沼坐了下来。
“我们也正在谈这事呢!”
“哦?!”
伢子对市沼说明凶手可能会再对浩代下手的猜测。
“喂,这可不是盗匪电影啊!”市沼笑了起来,“雇佣杀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雇什么杀手,多浪费呀!”伢子不改她那小气的天性。“自己来多好!”
“但是,黑田已经在警察手里。”
“如果凶手是另有其人呢!多危险呀!有戒备吗?”
“嗯,这……”市沼眨了眨眼,“应该有警官在外面看守吧!”
“那还是危险呀!”伢子一脸正经,“我这就到医院去!”
“你?”
“不行吗?不行也要去!”
“真不讲理。不要忘了巡佐还当你是嫌疑犯呢!”
“不想让我逃走的活,就乖乖地跟我走吧!”
真不知道谁是警察?
中田靖子都看呆了,“好厉害呀!”感叹不已,“我若有你的一半就好了,我丈夫经常这么说。”
一到医院,碰见了意想不到的人。虽说是意想不到的人,可不是碰到圣德太子或什么令人高兴的脸孔,而是个不太有趣的人。
“你来干什么?”铃井板着脸问。
“巡佐!有什么事吗?你怎么会在这儿?”市沼急着问。
“被害人好象恢复意识了,所以,急忙跑来看看。”
“那,怎么啦!”伢子忍不住问道。
铃井锐利地瞪了她一眼,“这也是你有必要知道的事吗?”
伢子想反咬一口,市沼急忙制止。
“巡佐,算了吧!”市沼也烦了。
铃井也多少有点扫兴,“一看到这女人,我就想咬住她!”
多失礼的话呀!伢子心想。我又不是烤小鸟!
“丸山浩代还是不行。”铃井耸了耸肩,“还是在昏睡当中。”
“这样呀!”伢子感到很泄气。
“那,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呢?”铃井不忘追问。
市沼将伢子所说的,战战兢兢地说了出来。
铃井一听。“有道理!”意外地认真问道。“这样吧!我们到上面去喝杯咖啡!”
医院的吃茶室,想也知道,一定不好喝。事实上,这咖啡只能说是“买来的”液体。
“坦白说,我想黑田可能是被冤枉的。”没想到铃井会说出这种话。
“怎么说?”
“如果他有杀那女人的话,怎么会没有沾到半点血迹,而且手也没血液反应……”
“这么说就是其他的人了。”
“咦,而且,那小子再怎么笨,也不致于杀了人,又往同栋楼的二楼逃吧!”
“那么,凶手是另有其人了!”市沼问。
“我正往这方面推想。”铃井点了点头。
“那,凶手真的会再对浩代下手吗?”伢子问。
“有这可能!”
“为什么?”
“现在,如果那个女的没被杀死的话,就会知道凶手不是黑田。因为他总不会自己去破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