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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就忘记了。”
“噢,”沈淮一轻轻说,“他还问过我的意见。”
陈简的目光在沈淮一脸上转了一圈:“沈先生想说什么?”
沈淮一微微笑道:“我在想,陈先生的喜好有点奇怪。”
“‘喜好有点奇怪’?”陈简重复一遍。
沈淮一颔首,他的目光注视着陈简,表情就像是之前听见苏泽锦弹奏钢琴时候的满意与享受:“陈先生的做法,我知道得不深,但挺有兴趣的。”
“所以?”陈简说。
“换一个人怎么样?”沈淮一问,“换一个能够明白你想法、领略你精彩的知情者,以及……挑战对象。”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陈简没有什么表情,但瞳孔极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又缓缓松开。
沈淮一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对方的呼吸停顿了,而后,才长长地、缓缓地、将胸腔中的气体吐出来。
陈简在兴奋。
因为这个提议而兴奋。
“你不怕他知道?”陈简问,这个他指的就是苏泽锦。
沈淮一礼貌地笑起来:“关于这一点,我也许可以交给陈先生来做?”
“你们在谈什么?”苏泽锦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两个人有志一同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正看见苏泽锦从几步之外走过来。
陈简一下子没接上话,沈淮一倒是很自然地笑起来:“在谈你。”
“谈我?”苏泽锦一挑眉,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外公身体还好吗?”沈淮一并没有立刻说谈苏泽锦什么,而是先问了这个问题。
苏泽锦点点头:“没什么大碍,静心休养两天就好了。这两天我都会在这里陪陪外公。”
沈淮一说:“时间差不多刚刚好。我们刚才在谈你的事情。林美君既然已经醒了,那么对于她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对于林美君而言,从知道了苏泽锦顺利继承苏氏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由昏迷前到昏迷后,她的意识统共也经过几小时。
但这几个小时对她而言,简直就和地狱一样。
每当她以为事情没有更糟糕的事情,总有一个声音能冷冷地告诉她:事情远比她想得要更糟糕。
蒋军国和林美君呆在了一个房间里。
周围没有其他人,没有她的儿子,没有护士,也没有任何来探望的人。
他们呆在一个房间里,蒋军国坐在离她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只要一伸手,就能掐住她的脖子。
林美君冷得手指都不能动弹了。
她不敢说话,又不敢不说话;她不敢睡觉,又不敢不睡觉。
她的一颗心就像被油煎火燎那样的,片刻不能安生。到了后来,她甚至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蒋军国能说说话,总算给她结果!
蒋军国的手来到了她的面前。
但这只手没有接触她,而是轻轻掐住了输液管。
林美君的心脏就如同被掐断的输液那样,骤然停顿了。
蒋军国凑近林美君。
单人病房的窗户都被拉上了,外头的光线被淡蓝色的窗帘隔挡住了,整个房间都像陷入蓝色的漩涡般幽冷黯淡。
躺在床上的林美君清晰地看见蒋军国眼里的疯狂。
这种再明白不过的疯狂让林美君把所有的辩解做戏都咽回了喉咙里。
没有用的。她绝望地想,没有用的,这个人已经疯了,蒋军国已经疯了!在他二十一年前杀死苏夏熙的时候,在他二十一年如一日地要求她不能有任何不精致的时候,在他二十一年后准备杀苏泽锦又准备杀她的时候!
“你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蒋军国的声音显得很飘。他的声音还是如同平常那样低沉,就像一个正常的男人的声音,但要再一结合他说话的口吻,就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发飘,“苏泽锦在知道那天晚上别墅里没有佣人的时候,偷偷潜进别墅,看见吃了安眠药准备沐浴的你,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仇恨驱使他撞晕了你,再做出意外的现场……可是他并没有预料到,你在昏迷之前,竟然从镜子中看见的他的身影。”
“而他后来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你的儿子呢,”蒋军国说,“也是因为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疯狂,所以他要向你的儿子炫耀;也许是因为他终于良心发现,所以赶紧打电话进行挽救;谁知道呢?谁都读不懂杀人犯的心思……”
被掐住的点滴没有了足够的压强,扎入林美君手背的针头部位已经开始回血了。
林美君缓缓点了下头。
蒋军国看了林美君一会,他的脸上扭出一个笑容,冷冰冰说:“乖,不要像苏夏熙一样。你好好想想她的结果,骨头都成灰二十来年了,是不是?”
“乖乖地听话,我会给你一笔钱,放你离开的……”
第五十章
苏泽锦还在医院陪床的时候就被警察找上门了。
来的两位警察倒是客客气气地;还先找护士进病房告知苏泽锦;把人给悄无声息地请出来之后,才让苏泽锦协助调查;复述自己在九月十三号晚上六点到八点的行程;是否有人能够证实等。
苏泽锦一听话头就知道结果了;他暗暗冷笑了一声婊/子;心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对警察淡然说:“六点的时候,我还在家里,一屋子的佣人可以作证。六点半到八点的时间,我都在办公室和朋友见面,我的两个朋友陈先生沈先生都能作证。”
警察点点头;将苏泽锦的证词记录在本子上;说道:“麻烦苏先生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替我向老先生问好。这次的事情是哪头来的,苏先生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对,苏先生刚刚进入苏氏企业,风招得有点大了……”
苏泽锦听到这些话,倒是打量了面前的警察一下,在看见对方善意地冲自己笑了笑之后,他也琢磨过来了:感情这是上次他林叔叔打招呼之后延续下来的产物啊。
他点点头,算是领了情,送走两位警察之后,又回到了病房内。
外公正架着一副老花眼镜,靠在床上翻着诗词典籍。
苏泽锦坐到老人家身旁,将刚刚削好切块的水果一块一块插上牙签,然后递到外公面前:“外公,吃个水果。”
“是蒋军国那边的事情?”苏老爷子并不拿东西,直接问苏泽锦。老人家刚才已经透过窗户看见了外头的情况。
“没错。”苏泽锦平淡地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跟着对外公说,“我估计林美君和蒋军国要诬赖我半夜潜进去杀林美君。”
“你有想法了没有?”苏老爷子问,苏泽锦查到的真相对他的打击和当年苏夏熙的死亡一模一样,但真正知道了当年的真实情况,二十多年来老人对女儿的心结一下子就解开了,现在除了对蒋军国的仇恨之外,苏老爷子反而比往常更精神了不少。
“外公,”苏泽锦慢条斯理地给苏老爷子整理被子,“你应该相信你的外孙,我再没有像现在这样有想法了。你放心,我会让蒋军国把牢底坐穿的,让他的余生都在忏悔里度过。杀人者竟然可以功成名就?世界上不会有这样好的事情的。一个人做了什么事,就必须为他做的事情负责到底。”
苏老爷子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苏泽锦又陪着坐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叫来专门负责这个房间的护士吩咐两句,自己则往医院外走去。
刚顺着无时无刻不在医院中穿行的人流下到外头,正要离开,就听见旁边有车子对他按了两下喇叭。
他侧头扫了一眼,神情立刻变得惊讶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猜你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该出来了。”沈淮一替苏泽锦打开了车门,“所以就掐着时间过来看看。”
{“文}苏泽锦弯腰上车:“有没有等很久?”
{“人}“只有一会儿。”沈淮一说,“现在是去你公司还是回家?”
{“书}“回家。”苏泽锦毫不犹豫地接口,跟着他说,“刚才有两个警察上来找我协助调查,问我林美君出事那晚我在哪里。”
{“屋}“嗯……”沈淮一略一沉吟,“看来这就是蒋军国的计划了。他准备让林美君诬赖你。”
“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能成功?”苏泽锦冷笑了一声。
“他不需要成功。他只需要让林美君这个证人的证词变得不再可信就够了。”沈淮一淡淡说,“林美君要是在这件事上说了谎,那么它之后的任何证词就都不足采信了。我们手头的证据又变得不足够将蒋军国定罪。”
苏泽锦一时间没有说话。
沈淮一在开车的空隙看了对方一眼,看见对方在发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
“你在联络刘岩?”沈淮一问。刘岩就是之前撞了苏泽锦的那个司机。
“嗯。”苏泽锦揉了一下额角,“在你上次打电话给刘岩之后,我总觉得刘岩那里还有可以挖掘的东西……”
“哦?”
“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苏泽锦说,“经过那条路、准备去杀人、车子刚好坏得要巧不巧正卡在要修不修的程度上,还刚刚好在我开过那条路的时候他就修好了……”
“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够好,现在我在想,我的运气要多不够好,才能什么事都凑上?”苏泽锦说,“我最近在重新整理可能的证物……”
“有什么新的线索吗?”沈淮一仿佛不经意地问。
“没有。”苏泽锦摇摇头。其实这个整理甚至都不太必要,任何可能的线索,他都在之前轮回的时候一一观察过了,他对着沈淮一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在疑神疑鬼?”
“我觉得任何一个线索都要认真对待。”沈淮一说,“不过我暂时没有想到你的车祸上还有其他什么线索被忽略掉了。”
苏泽锦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其实很有自信。他自信在反复的轮回之中,他没有忽略到任何可以怀疑的线索。
车子很快回到了沈淮一的住所。
苏泽锦在吃完晚餐后,躺在床上思考几天后必然会来到的法院传书,时间滴答滴答地走,在差不多九点钟的时候,他起来看了一下手机。
但没有任何消息。
大概是联络不上了……苏泽锦转向沈淮一:“你现在还能不能联络到刘岩?”
沈淮一抬起头来:“上一次联络过之后我就没有再注意了,怎么?”
“我这边联络不到。”苏泽锦向沈淮一晃了一下手机。
沈淮一沉吟说:“那有可能对方已经不敢接电话和短信了,或者可能连手机也不带了。”
苏泽锦点点头,又重新躺了下去:“说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和陈简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沈淮一很自然地反问了一句。
苏泽锦说:“感觉像是要联手NTR我的节奏一样。”
沈淮一:“……”
苏泽锦又自己狐疑说:“这不能啊,你们上次还同桌吃饭互看不顺眼呢,怎么隔了三五天,世界观就变了?”
沈淮一从书桌前坐到床上,俯身亲了苏泽锦的唇角一口:“你在想什么呢?”
调情好能手许久没有这么主动了!
苏泽锦一激动,反身就把沈淮一压到了身底下,细细的描撰对方的嘴形:“什么我在想什么,必要要怪你们的动作太暧昧嘛!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三个人见面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全在你身上了?你的也差不多了!”
“那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沈淮一反问对方。
“因为我?”苏泽锦愣了一下,脑袋转了一转才转过弯来沈淮一说的是陈简因为自己注意他,“你的意思是说陈简对我有意思吃你的醋?”他毫不犹豫地说,“这绝对不可能,陈简要对我有意思我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