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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在她的手腕上,再划一道口子。
“不要过来!”何小萱察觉到何韵正往她的方向走动,猛地一下,刀子在离渗血的伤口不远处,划了下去。此刻,她就像是一只竖起自己所有刺的刺猬,世界是冰冷的,孤独的,她不愿意任何个人靠近她,只不过,刺猬刺伤的是别的刺猬,而她伤的是自己,也是其他人的心。
何韵睁大自己的大眼,无比震惊地看着何小萱,何小萱又在自己的左手上划了一道伤口,仅仅是因为她的靠近。在那一刻,她读懂了何小萱对生的绝望,没错,是绝望,她毫不怀疑,她只要走一步,何小萱就是在她的左手上再划一下。在此时,何韵即使知道,她再走近两三步,就能抢下何小萱手上的刀,可是她不敢搏,她怕,她走一步,何小萱就会划一下,那样的话,夺下何小萱的刀子,也没有意义,只是加快她走向死亡的速度而已。她能做的,无非是顺着何小萱的意,去做,去说,“好,我不过去”。
“你们都走吧。”看到何韵的退让,何小萱再一次赶人,但不再是一个,而是两个。她现在,不想到任何人,虚伪,恶心。
那一滴,又一滴,滴在地上的血,就像是盛开在何琪严重的血花一眼,一朵,又一朵,她的眼,她的心,只有红红的一片,灼热伤人。生命之于何小萱,居然可以是这般的轻薄,她何琪自认做不到她这般决然。
“好。”那就算了吧,走吧,算吧,至少她还活着,活着,好好的就好。转身,离开,或者,这一辈子,就再不会再相遇,也不会再有交集。
“她走了,你把刀子放下吧。”何韵望着何琪离开的背影,孤寂,单薄。何小萱和何琪之间的友谊,是有交付真心的吧,越是信任,越是亲密,越是依赖,就越没有越没有抗击力。经不起伤害,就注定要支离破碎,她何韵无权去说些什么,好的,或者坏的,她都不会是那个嚼舌根的人。
“你也走吧。”何小萱只觉得自己很累很倦,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就一直睡着吧,不再起来,就不会觉得痛了。
“你把刀子收起来,把伤口包好,我就走。”何韵看着地上一小滩的血滴,宛如一朵妖艳的红玫瑰。伤口不消毒,会发炎。失血过多,会眩晕,也会死亡。
“你走了,我就去弄。”何小萱低头看了自己的左手手腕,这时,神经传来的痛感,她才接收得到,可是,这一点点的痛,瞬间便被心里的伤悲吞噬。疲累,淹没了所有的意识,慢慢地往后倒,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小萱!”何韵大步跨过去,手托住了她离地面还有半米的高的腰,还好,有惊无险,“噔”,那是刀子落地的声音,清脆刺耳…。
、第四十一章
何小萱的房子里,白炽的灯光把整间屋子照得通亮,何小萱安静地躺在单人床,脸色苍白如纸,左手手腕处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何韵坐在床头的凳子上,紧握着何小萱的右手,她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她多希望她能醒来,可是她温暖不了小萱,握着她的手,只有冰凉的触感。
沙发上,何晓安和何郝然各自握着手中的一次性被子,嘴唇紧抿,两双眼睛都睁着大大的,互相瞪着,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送药箱过来的何华,双手交叉着,站在沙发的后面,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你们两个人打一架,我当裁判。”这里本来就没有他的事,在他看来,他们只是一场娱乐,如果他们打起来,他不介意,在输的人身上补上一脚。
何晓安和何郝然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假装没听到何华的话,继续用他们那可以杀人的眼神盯着对方,何韵放下何小萱的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拉好被子,走到何华的面前,指着门:“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割腕自杀,传出去,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为了保住何小萱的名声,何韵并没有把她送到医院里,而是由她自己给何小萱包扎,只是她没有药箱,所以,才找何华送过来。
“哟,事做完了,你就赶我走了吗?”何华一脸无赖地拍下何韵指着门的手,要不是她,他根本没有空,送药箱的事,用得着他这个老大亲自来送吗?他只不过是担心她,想看她,才会鬼使神差地来了,可他却是那一个,不受她欢迎的那一个。
“你回还是不回?”即使他帮了她,她也不会为此多跟他说一个字,她对他,除了恐惧之外,没有再多的感情。而她的恐惧,早在她小时,挨过他无数次拳头后,被他丢给她无数只发臭了的死猫死狗后,她就学会了伪装,因为,她知道,她越是害怕,他就会越加倍的虐她,虐她到无力求救,虐她的到他玩腻了的时候。
“不回,除非我不想呆了,或者睡在床上的人,赶我走,我就走。”躺在床上的那个女生,她的气息太弱了,或许说,她的求生意志几乎为零,他断定,她没有那么快就醒。至于,他会在什么时候腻了,他也不知道了。言外之意,何韵想赶他走,还没够格。
“你不回也可以,坐在沙发上,别打扰到其他人。”何韵知道,如果他赖在这里不走,她对他也没办法的,所以,她只能讲话挑明,免得他又去挑拨何郝然跟何晓安两个人打架。
“好。”何华爽快的答应何韵提出来的要求,搬来了床头的凳子,往墙脚的方向走去。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何韵对他放心,而是那个地方,视角很好,他可以看清房间里所有人的表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何韵脸上的表情。小的时候,他捉弄她,她会怕,也会求饶。可是长大以后,他在她的脸上就只看过两种表情,要么就是无表情,要么就是虚伪的笑,可今天,他送药箱来的时候,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在乎和心疼,他才知道,她的心还是温热的,并非冰冷坚硬。
“何郝然你跟我出来,我们谈谈。”看得到何华坐在角落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只有他配合了,屋子里才不会乌烟瘴气,她才能把何郝然叫出去,好好的“了解”一番。
“在这里说就好了,到那里都一样的。”何郝然在经历过何韵的厉害后,他心里有了阴影,不敢跟她单独相处,她的谈谈,恐怕是没什么好事吧。
“对啊,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呢?”出去谈,那不就意味着,她又要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外,他何华不允许,所以,他在被点名的人开口后,又补上了一句。他还想看她的脸上,各种鲜活的表情。
“不关你事!”何韵对着何华怒吼了一句,是的,吼出来的,明明就没他的事,他插什么嘴呢?
“何郝然,你给我出来!”其实,在奶茶店里,该说的都说了。她只不过是把何小萱割腕这件事,记在何郝然的账上而已。她想知道,这个人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何小萱跟何琪迷恋的地方。
何晓安只是看了何韵一眼,就知道,她已经发火了,便没有多说。即使她是他请来的,他只要求她把事办好就好,其他的,他不管,也无权干涉。何华只是砸砸嘴,不愧是出来混的,有脾气,也有霸气,她的怒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说了,在这里说就好,你听不懂吗?”何郝然怒了,即使他害怕何韵的暴力,即使她是小萱的朋友,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脾气。她说了,他就必须听吗?她火了,他就必须从吗?他是个男人,他也有他的自尊,特别是在其他男人的面前……。
、第四十二章
屋子里的气氛,在某一刻呆滞,何韵的手,还停在空中,何郝然的脸火辣辣地烫着,何晓安却还在讶异中还没有醒来,何华的眼睛只在屏幕上游荡着,仿佛刚刚何韵打何郝然那一巴掌,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你的脾气很大,对吗?那我今天就让你没了脾气。”打人,在何韵看来,那本来就是一件费力气的事,但是,凡事都又例外,不是吗?现在的她,不介意过把手瘾。
“你凭什么打我?”何郝然的双手紧握,他被一个毫不相干的女生打了一巴掌,这口气,他暂时咽不下去。
“你猜猜,猜对了有奖。”何韵一把推开了何郝然,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坐了下去。他不是很有魅力吗?那就让她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配做谁的另一半,当然,最好不会仅仅是一只仅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然,他会死得很惨。
“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蛮狠不讲理。”他无缘无故挨了打,她却让他猜原因,她把他当成傻子来耍吗?还是她有病吗?
“啪”又是一声巨响,何华连头也没有抬,也知道是那个倒霉的何郝然又挨了何韵一巴掌,看来,有人的脸,要挂彩了。
“你说的对,我就是蛮狠不讲理的人,但总比你这只衣冠禽兽好。”她是蛮狠的,是暴力的,但总比她何郝然要好,至少,她不会跟自己的前任的好朋友滚到床上去。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什么资格打我呢?”何郝然冲着何韵吼着,他跟她有仇吗?一个耳光还不解气,还来第二个,打了就打了,还骂他,是她有病,还是他太好欺负了。
床上的人,微微蹙起了眉,她听到了何郝然发怒的声音,像是幻觉,又似是真实。那声音,像是一道光,划破了她黑暗的世界,只是她太倦了,还是舍不得睁开眼睛。
何华只是安静地坐在墙脚玩着他的手机游戏,等待精彩的大戏上场。
何晓安坐在沙发上,看了坐在沙发上,悠闲伸着懒腰的何韵,又看了居高临下,发着怒的何郝然。直觉告诉他,有些事,被他错过了。
“你知道何小萱为什么躺在床上吗?”她是没资格,她只是手痒了,想要打人,想要发泄心中那被压抑着的怒火,所以,她必须给自己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不是因为我。”何郝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那个那么爱他的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但这个是何韵打他的理由吗?如果说,是谁把小萱害成这样子的,那绝对不是他何郝然,而是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一个人。
“啪”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何韵直直地站在何郝然的对面,虽然身高比不过他,但是,她的气势却压迫着何郝然,“你倒是说得理直气壮的,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了。”她的语气里,尽是不屑跟轻蔑。
“何韵,有话,好好说。”何晓安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她扇了何郝然三个耳光,下手是极重的,他这个看客觉得很过瘾,但是那个挨打的人,有的是不解,是痛,是恨。
“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疯子,是把我当猴耍吗?”他是接到何韵的电话才赶过来的,看到昏迷的小萱,他也心疼,他也在等,等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可是还没等到何小萱醒过来,他便挨了她的耳光,她的骂,他看在她是女生的面上,一次次的容忍,但是,人的忍耐度,是很好笑的。
躺在床上的何小萱,又再一次听到何郝然的怒吼声了,是错觉吗?但她还是醒了,即使还美誉睁开眼睛,但是她的思维是醒的,她听得见。
“那个疯了的人是你,那猴子是小萱和何琪,你倒是说说,你准备怎么办呢?”比起小萱所受的折磨,打在何郝然身上的三个耳光算什么,他怒,他痛,可是更怒,更痛的是那个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人。
“你就是因为这个打了我吗?那你怎么不问问你身边的人,要怎么解决,如果不是他逼小萱,她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何郝然的声音三分冷,七分怒,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的错吗?他急着回来找她,却听到了他不该听到的声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