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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我只是打个比喻,就是心里很难过,会有那种心痛的感觉,不是生病。等你长大了,谈恋爱了就知道了。不过你这么聪明,长得又帅,估计伤心的是喜欢上你的人。”就像她这样,傻傻的付出,还换来了遍体鳞伤。
谦谦这才恍然大悟的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吓死我了呢!”煞有介事的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胸脯,以平息那受惊的情绪。
歪着脑袋看了看她郁闷的表情,有些纳闷的问道:“既然这么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爱来爱去的呢?姑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看傅叔叔好像也很不开心的样子。刚才你跑上楼之后,他也没有吃饭,就走出去了。再后来,大家都不说话。”
懒得去猜想大人之间的事情,他只是实话实说的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她,很奇怪这些大人的世界,怎么能搞得那么复杂?喜欢就在一起咯,开心就谈恋爱嘛,不开心就分手好了,为什么还要弄得大家都那么痛苦?
想不通,他也不愿意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但愿以后他长大了也不必经历这么纠结的事情,他宁可把时间都放在琢磨电脑程序上。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田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感情的事哪有这么简单?又不是做买卖。人是个很复杂的物种,付出了感情之后就更加不可能随便说放就能放,若是这么简单,那不就跟去菜市场买菜一样了吗?
她是不是要考虑多认识一些朋友,把自己的交际圈子扩大,这样就不会有时间去想这些令人烦恼的事了呢?说不定日子过得充实了以后,傅岩就会被抛到天边去了,她也不用继续痛苦下去。
这么一想,心情似乎豁然开朗了,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呢?爱情也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或许心胸就会变得开阔一点了。
所以决定要享受生活的信念坚定起来,她就打算从身边做起,每天都为自己增加一点乐趣,那样才会过得更加有滋有味嘛!
修身养性了两天之后,她就带着谦谦去附近的超市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两人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当然,小人儿拿的都是很轻的。也就是通过这个惨痛的经验教训,田甜才领悟到一个道理,以后不能去哪都带着他,这小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劳动力,到头来累的还是自己。
“田甜姐姐,为什么要靠近游泳池啊?”这里都没有树荫做遮挡,他们完全是在阳光的暴晒之下烧烤,这不是要人命嘛!
本来头顶的太阳公公都已经很炙热了,身边刚升起的烧烤炉也不断的散发出灼烫的热。根做的凳子,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位置不选,偏要来这里晒太阳?
蹲着身子满头大汗的给烧烤炉不断的扇风,田甜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耐心的解释道:“你没看到那边都是草地吗?如果我们在那里玩,万一把草和树木都烧掉了怎么办?”挨骂是小事,要是一把火把这栋别墅给烧了,那就真的是皮痒痒了。
虽然人家封大总裁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钱,但也不能这么肆意妄为嘛,她还是比较懂事的,只要不是对着某个人,她都可以做得很好。
了解她的“良苦用心”之后,谦谦也帮忙穿起了肉串,两个小家伙在美食的诱惑下,总算暂时抛却了烈日带来的酷热。
家里闹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南宫暮雪也没闲着,上完课就直奔“傲宇”集团而去。因为安舜禹过两天就要回中国出差,让他顺便帮带点东西回去给犀利姐。尽管平时几乎隔天就会打一次电话回去,但她老人家自己在国内,还是免不了牵肠挂肚。原本想把她也接过来,她又坚持说要等到他们俩举行婚礼之后再来,没办法,只能一家人暂时两地分居了。
不过犀利姐也不是普通人物,除了会对那小人儿有点想念之外,那小两口她丝毫都不惦记,偶尔会问起她的好女婿。仿佛跟她打电话的人是最无关紧要的,所以南宫暮雪经常跟封予灏抱怨,觉得她就是捡来养的。
来到“傲宇”的总部,有了安舜禹的特别叮嘱,前台小姐也没有任何刁难,听到她自报家门后,就热情的领着她往电梯走去,还体贴的帮她把楼层按钮都按好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三十六层,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有一位穿着深色职业套装的小姐站在门外,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头发一丝不苟的全部挽起,只余下一小缕刘海沿着脸颊轻轻的垂下来。
两人对视时,朝她展开一抹温暖的笑意:“您好,您就是南宫小姐吧?我们总经理特地嘱咐我在这等候您呢!请随我来吧!”
安舜禹今天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原本还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而改期了。所以南宫暮雪就主动提出,把东西送到公司给他,省得还要占用他的宝贵时间去“接头”,反正没来过,就当作是来参观的好了。
也许是职位有差别,也可能是两个集团之间本身就有着明显的差距,进入安舜禹的办公室后,她发现至少在面积上就比封予灏的小了很多。
这也和那男人专断霸道的性格有关系吧?安舜禹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还有会议室,就连外面的秘书室估计也没比他的小多少,这还挺符合他低调的个性。整间办公室也有着很浓厚的办公气氛,只是在细节之处尽显他那温柔的性格,比如桌上的小摆设。不是常见的比较大气的石头或者别的东西,而是一个格子布做成的小布偶。
这个东西她认得,在安洁云那里也见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洁云那个是红色格子,眼前的这个是蓝色的。
“叩叩叩”,循声望去,就看到安舜禹正站在门口对她微笑:“来了很久了吗?抱歉,客户对于相关的条款还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所以多花了一些时间。”坐在洽谈室里,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会瞟向手腕上的表。
没到约定时间之前,老是觉得指针走得很慢,甚至要怀疑这个价值上百万的江诗丹顿手表是不是出问题了。等到时间临近时,又开始心跳加速,还在暗暗祈祷指针走得慢一点,好让他可以应付完客户,再有充足的时间去做好见她的准备。
最终,所有的祈祷都不起作用,还是要她在办公室里枯坐着等他,这实在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把手上的布偶往上扬了扬,南宫暮雪回以粲然一笑:“没进过你的同意私自碰了一下,不会要受罚吧?但是鉴于你迟到,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经过那父子俩的“培训”,她现在的口才大有长进,虽然在不熟的人面前依然话不多,但是熟人面前可就不一样了,明显毒舌了不少,而且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了。就像此时,明明自己也是刚踏入办公室,却能以此为理由去跟人家讲条件。
从秘书处了解到,她刚进门没多久,不过安舜禹并不打算去揭穿她这个小小的谎言,他只是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摊开手说:“OK,成交。”
不能每天都找借口去见面,就只能珍惜偶尔得来的机会,况且对她的纵容和宠溺,会让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眼尖的瞥见她手里的东西时,淡笑着解释道:“这是洁云那丫头考上大学那年,我到布拉格出差,顺便带她去散心时买的纪念品。”他向来比较重感情,任何一段感情,不论是哪一种,都会很重视,并珍惜着这难得的缘分。
虽然洁云那丫头只是养父的侄女,他们名义上是堂兄妹,但从他进入安家以来,就和她最投缘,感情也是在众多的堂兄弟姐妹中最要好的。所以在小辈里,就数他们的关系最好,来往也最密切。
不管去哪里,他总是会记得给那丫头捎上一些好玩好吃的小玩意儿,偶尔有空的时候,也会陪她到国外去旅游。不过那都是前几年的事了,在他正式接管“傲宇”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一同出游的经历。
了然的又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布偶,才轻轻的放回桌上,南宫暮雪调侃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
从布块的颜色上看,已经有一定的年份了,但还是能保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显然有人经常在清理灰尘和其他的杂物。而且还保存得很好,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很爱惜,也说明了这个东西在安舜禹心目中的份量。
“不是念旧,我只是珍惜自己身边的每一份感情。”语带双关的说出自己的心声,看着她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不敢奢望有任何回应,只求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就好。
即使不能在一起,他还是会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开口,必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不是个善于辞令的人,也不会说太多的花言巧语,只会默默的用行动去表达自己的心意,更实际的为对方去做更多。
南宫暮雪又岂会不明白那目光背后的真正含义?但是她不想因为这个而破坏了两人现有的相处模式,像现在这样做朋友也挺好的,谈天说地,分享彼此身边发生的趣闻,不也很轻松吗?
她不愿意把话挑明了说,有些事情说出来以后就会影响到彼此之间的友谊,何必呢?给别人留有余地,也为对方保留了面子,这样不是挺好吗?
转过头避开他的眼神,故作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嗯,不错嘛,以后谁要是跟你谈恋爱,她可有福气咯!”她说的确实是真心话。这样重情义的男人,又风度翩翩,对自己所爱的人必然不会差。
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安舜禹将来的女朋友或者老婆一定会很幸福,有个温柔体贴的对象,还很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只怕他们永远都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吧?只要一看苗头不对,安舜禹必定会耐着性子的去哄着对方,百依百顺,还要想方设法的去讨人家欢心。呵呵,似乎可以预见是很甜蜜幸福的生活呢!
不过这样完美的男人反而进入不了她的内心,也许自己太过特立独行了,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或许她骨子里就有受虐的倾向,习惯了某人那霸道又专横的性子,再看别的男人,竟觉得没有味道。
她的话听入耳中,却让安舜禹不由自主的扯出了一抹苦笑,心中暗想:我若真有那么好又如何?你不也照样不会动心吗?纵然十全十美,都不能换来你的一个回眸,那又有什么意义?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能不顾一切的去追求她,不管她身边的男人是谁,他照样可以给她最幸福的生活。
可是最无力的,莫过于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再也要不回来。即使他再努力,付出再多,也不可能把那人从她的心里挤走。
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办公室,视线再回到桌面时,南宫暮雪顿时就被上面的一张简笔画给吸引了。那是一张被压在某个蓝色文件夹下面的纸张,从露出的一角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花纹,似曾相识的感觉引起了她的注意。
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安舜禹随手把那张纸抽了出来,递到她面前:“这是养父正在寻找的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呵呵,他老人家对于这些古玩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
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眼前的画面很快就和封予灏脖子上的那颗坠子重合在一起,但南宫暮雪还是不露声色的保持着平静。
故作兴趣缺缺的样子随口问道:“这样啊?你养父怎么会突然要找这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