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夜色朦朦。
铁锹和云非遥的影子在灯光下,时而交融依偎,时而夸张地分开,就像一出刚开始上演的皮影戏,纠缠不休。
第十四卷 第131章 都比你强
铁锹拉着云非遥的手往前走了几分钟。
云非遥特别地兴奋,不时东张西望、蹦蹦跳跳,像只雀跃的小鸟,还唱起了动画片“聪明一休”的主题曲。
“咯叽……咯叽……咯叽……咯叽……”
铁锹听着云非遥清亮的嗓音和欢快的笑声,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他的脸上,也慢慢地浮现出微笑。两只脚好像不是踩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而是踩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上,让他的心里也又软又甜。
“小子,你玩得挺开心呐?”一个很煞风景的声音,在铁锹的脑海中响起。
铁锹惊的一声尖叫,道:“疯子,你怎么跑出来啦?”
“老子愿意出来就出来,还要告诉你这小子吗?”扫把星休眠N久,现在刚一说话,铁锹就一副吓得要死的模样,让他心情很不爽。
铁锹没等说话,旁边的云非遥已经很委屈的道:“小铁子,我家人不让我喝酒,他们说我喝酒不好,会变成疯子。现在,你也这么说我……我好伤心……”
说着,她就要开始抹眼泪。
铁锹一看云非遥这个样子,急忙道:“不,我不是说你。”
云非遥保持着揉眼睛的动作,却从指头缝隙当中偷偷地看着铁锹,问:“那你说谁呢?”
“我是说……”铁锹游目四顾,大街上除了他和云非遥,一个行人都没有。路中间,虽然不时有汽车飞驰而过,但跟他刚才的话也挨不上边。他急中生智道:“我刚才是说,想让你唱一首疯狂的歌。别总是唱一休,咯叽咯叽的听着不过瘾!”
“那你想听什么?”
“我要听劲歌……你就唱那个……忐忑吧!”
“是不是那首歌词都是捣里呀倒的神曲?”
“对,就是那首。”
“那我要想一想才能唱……”
“乖,你慢慢想啊……”
铁锹忽悠完了云非遥,立刻在暗中道:“疯子,这次是你自己跑出来的,倒霉事不能算在我头上!”
“放屁,你小子自己没用。让女人亲一下就激动的要爆血管,我能不醒吗?”扫把星看铁锹不但一句好话不说,还上来算小账,火气更大了。
“我……我那是纯情……”铁锹脸色通红,辩驳很无力。
“屁的纯情,蓝色小药片!”扫把星的一句话,让铁锹几乎崩溃。他道:“小子,你就等着倒大霉吧!老子这次玩死你!”
“疯子,你等一下……扫把星……祖宗……嗨,你说话啊?咱们有事好商量,别动不动就让人倒大霉……”铁锹不管在心里怎么喊,扫把星都沉寂无声。
云非遥用力晃着铁锹的手,道:“小铁子,我再亲你一下吧。”
“啊?你……你说什么?”铁锹的声音发颤,又有爆血管的风险。
“小兔崽子,让我休眠的是你,吵得我睡不着的也是你。”扫把星在识海里举着大扫帚连舞带挥,周身蓝色光四射。他吼道:“我让你这回的倒霉事,一辈子都忘不了……”
铁锹现在没心思理扫把星了。他看着云非遥,嗓子里“哏喽”一声,紧张的道:“呃……这不好吧……大大……大街上多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啊?刚才我不是亲你了吗?”云非遥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纯真一片。她道:“不过,这回你不能像上次那样。让我亲了你,却又不去打钱斌。”
“呃……”铁锹感觉不太对。他挖了挖耳朵,道:“你能说清楚点吗?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再亲你一下,你帮我打钱斌吧!你要是不喜欢我亲你,我给你钱也行。”云非遥说着就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掏钱。她道:“我妈妈和钱斌的父母认识,非要让我和钱斌相亲……开始我不太喜欢他,后来又稍微有点喜欢了。可我没想到,他是那么没品的人。我的初恋,就这么被破坏了……小铁子,你替我打他一顿出气……四百块够不够?”
铁锹开启了痴呆模式,整个人处于二傻不正的状态。
云非遥把钱放在铁锹手里,道:“小铁子,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亲那个金发帅哥,让他帮我打钱斌!”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自己哪有那么大的魅力……”铁锹喃喃自语。他感觉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好象喝了一肚子黄连汤,苦水一个劲地从肚子里往上翻。
本以为是屌丝逆袭了白富美。可是,到头来还是美梦一场……
难道是因为,他总吐槽狗血的韩剧,遭了报应吗?
“不对,这一定是疯子搞的鬼,他就是想让我倒霉……”铁锹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识海中就响起了扫把星的声音,道:“小子,这事和我无关,别往我身上赖!因我而起的负面因素正在聚集,还没有发作呢……”
“我X啊……都这样了,还没有发作……”铁锹现在就像没按时吃药的精神病人,正不知道找谁发疯,听了扫把星的话,当时就爆发了。他不管不顾地跳脚大叫:“疯子,你到底想让我多倒霉?是不是要玩死我,你才甘心?”
“混账东西,你没那个金发小子有钱,没那个金发小子帅,没那个金发小子有能力,没那个金发小子有魅力……你自己没用泡不到妞,找我撒什么气?”扫把星也不客气,张嘴就是一顿回喷。
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扫把星在铁锹的识海呆久了,牙尖嘴利的程度也相当够看。虽然扫把星总是说他在休眠,可是这么一看,他的话水分也不少,不知道偷听了铁锹多少贫嘴,才有这样的进步。
铁锹被扫把星一口一个金发小子刺激得浑身哆嗦,好像受了风寒高烧四十度,差点神智都不清醒。他没招了,就用老一套的手段威胁道:“疯子,你信不信我一辈子不和你交易?”
“老子怕你啊?你小子有本事,就一辈子别求我!看最后,咱俩谁能耗得过谁?”扫把星的神仙脾气,这一刻也全面爆发。他道:“我明白告诉你,那个金发小子就是比你强!他不但什么都比你强,周身还有煞气护体,我都拿他没办法。如果那个金发小子要想对你不利,你最好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死得还能痛快点,省得丢人现眼活遭罪……”
“那个金毛菠萝头,比我强个屁……”
“他就是个屁,也比你强……”
铁锹被噎得直翻白眼,激怒攻心之下,一口气没捣腾上来,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第十四卷 第132章 比他坚韧
铁锹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忽然感觉胸闷气短憋得难受。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这样一幕。
云非遥蹲在他身边,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捏着他的鼻子,嘴里还在喃喃计数:“121、122……129……135……都已经两分半了,不会真的憋死吧……”
铁锹差点又气得挺直了!他双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吼道:“你要去亲那个金发帅哥,就去好了……用不着非得憋死我!”
铁锹这么突如其来这么一跳,云非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小嘴张成一个O型。她大眼睛眨了好几下,忽然叹了口气,道:“小铁子,你知道世界憋气纪录是多长时间吗?”
铁锹不想理云非遥,而是想和扫把星继续掰扯,(W//RS/HU)就随口问道:“什么是憋气纪录?”
“就是活人最长时间不喘气的记录。”云非遥幽幽的道:“小铁子,我觉得你再坚持一下,有可能打破世界憋气纪录呢!”
铁锹又决定暂时不和扫把星掰扯了!因为他今天状态不好,贫嘴不够伶牙俐齿。就算继续和扫把星掰扯,也不一定能占便宜。当然,他绝不肯承认金发小子的优势太大,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掰扯,只能是自取其辱。他暗道:“疯子,今天这事我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识海中,扫把星躺在扫帚上,晃晃悠悠地翘着二郎腿。他嘴里发出阵阵冷嗤,表示极度的鄙视,声音就像是扎了大窟窿的汽车轮胎。
“那个不喘气的最高记录,是多长时间?”铁锹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云非遥想了想,道:“好像是二十分钟吧……”
“我刚才憋了多长时间?”
“两分半吧……”
铁锹脸色变成了青瓷灰,真像憋死的模样。
“哇哈哈哈……”扫把星一阵爆笑,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
“你这婆娘好毒,我看你就是想憋死我……”铁锹心中,屌丝逆袭白富美的梦,已经破灭。他也不想再和云非遥纠缠,干脆就在路边招手打车。他想把云非遥送上出租车,自己也快点回家医治伤痛的心。
云非遥站在旁边看着铁锹打车,铁锹把头转了个方向不看她。云非遥绕到了铁锹的另一边,铁锹又把头转了回去,还是不看她。
“小铁子,你晕倒前唧唧咕咕的说什么呢?”云非遥问。
“既然是唧唧咕咕,你还问什么。”铁锹没好气的道。
云非遥“咭”的一笑,道:“小铁子,我夸金发帅哥,你吃醋啦?”
“嗬嗬嗬……我有什么好吃醋的?”铁锹想都不想就矢口否认,只是声音听起来像干瘪的豆腐皮,一点水分都没有。他道:“你这种漂亮妹子夸谁,我这种屌丝只有祝福的份,哪会吃醋呢?”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我除了会祝福,还能诅咒……我诅咒那个金发小子,睡一觉就变成秃瓢……”
正在岭南酒家和手下打赌的蒋玉坤,没来由的感觉一阵恶寒。他叫过服务员,道:“请把我们头上的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一些。”
云非遥附在铁锹耳边,轻声说道:“那个金发帅哥,叫蒋玉坤吧?我记得他的名字呢……”
铁锹不说话,只是用力挥手拦出租车。
云非遥做西子捧心状,赞道:“哎呀,蒋玉坤好帅啊!那一头金发只要看着,就让人心里亮堂堂的……”
铁锹紧紧抿着嘴不开口,只是更加用力地挥手。他唯恐自己一张嘴,就会说出特别难听的骂人话!
云非遥伏在铁锹的背上,亲昵地道:“小铁子,其实你也不算难看!”
“坚持住!不要轻易被迷惑……”铁锹心里一个劲地告诫自己,可是嘴角的两边,却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小铁子,你真的不难看,甚至还能算只小帅哥。”云非遥看铁锹脸上那压抑不住的笑意,也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她道:“不过,你的帅要看和谁比!如果你和那些面部受伤,整容失败的人比,确实不算难看。但你要和金发帅哥比,那就差远了!你们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铁锹的嘴角从上翘变成了下弯,眼睛和鼻子纠结得差点换位置,拦出租车的胳膊,愣是挥出残影片片!
云非遥拍着手笑道:“小铁子,你都气成这样了,还说没吃醋?”
铁锹心里恨恨的道:“我没吃醋,吃的是硫酸……”
云非遥继续刺激道:“小铁子,金发帅哥真的比你帅呢!”
铁锹两只胳膊一起挥舞,力求快点拦到出租车。
“小铁子,金发帅哥……”
铁锹的两只胳膊,就像两只螯钳。他一边挥舞,一边横着往旁边蹿,如同不想被捉住下酒的大闸蟹。
可是,云非遥就是兴趣盎然跟在后面的捕蟹人。铁锹蹿出几步,她就跟着走几步。总之,她就是不离铁锹的左右。
而且,云非遥不但跟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